“林致和……”我跟著醫生推著車往急診室裏跑去,我都沒想到有一天,我會作為一個病人家屬推著車跑到急診室?


    我似乎從未如此明白過,作為病人家屬是如此的心焦,明明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麽會突然吐血呢?


    他的病已經不是我這一個外科醫生能夠處理得的了。


    來回地做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我說:“是心髒衰竭……。”


    心髒衰竭?這個問題很嚴重的?


    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懵了,怎麽好好地會心髒衰竭呢?


    “什麽原因導致的?”


    “可能是受到強烈攻擊導致的,不過幸好問題發現得快,目前為止,隻是一些輕微的衰竭,沒有生命危險,倒是他的外傷比較嚴重,這是什麽情況導致的?不像是意外,好像是人為的?”


    其實,我自己也是醫生,我明白,這種小傷並不能要他的命?隻是相比之下需要更加緊急的處理而已。


    心髒衰竭可能被攻擊隻是誘因,真正的原因還是伽羅花的毒癮,不然不會脫了好幾天才吐血的?


    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了,總是會好的。


    我最擔心的就是,此時,他犯病,耗費他大量的體內,但是心髒供血不及時而突然猝死?


    這種幾率是非常大的。


    而且心髒衰竭的話,不能用麻醉藥的,不然問題會更加嚴重。


    “給你……”小七把他的煙鬥給了我,我知道裏麵是伽羅花做成的暖蟲粉,如果犯毒癮的時候吸食,應該是最好的治療方法,可是這個治標不治本啊?


    我說:“不行啊,小七,這就是慢性毒藥啊!”


    “那又怎麽樣呢?如果他一直吃這個,他可以活到五十歲,可是如果他一直這麽戒下去,他可能今年都活不過去了?”


    有道理,但是他努力這麽久,就是為了把這個毒癮給戒掉啊?


    他是行動局的人,是執法人員,他怎麽可以知法犯法呢


    而且若是被這個東西給控製,此後,他會不會為了得到這個東西,而做出什麽犯法的事情來呢?


    他的存在是抓犯罪分子,不是當犯罪分子啊?這樣對於他而言,未嚐不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啊?


    “小七,這個是你千辛萬苦才換過來的,別浪費,他、他如果想要這個的話,早就跟小叔低頭了……小叔現在是伽羅的王,他那裏肯定有這個的。”


    小七不理解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不低頭呢?活著不是比什麽都強嗎?他不為他自己,難道也不為你嗎?你為他付出了這麽多,難道他就用死來回報你嗎?”


    我無言以對!


    可是,他此時這個樣子,我著實不能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替他做決定,不然他以後會恨我的?


    “小七,你的身體怎麽樣?”


    “我、我挺好的。”


    “可是,你身體裏的蟲子?”這隻蟲子能夠活多久呢?萬一蟲子死了,小七是不是也會死呢?


    “它也很好,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的,我還要等著我姐姐從監獄裏出來呢?”


    哎,人活著就怕沒有盼頭啊?


    如果林致和死了,我也不要活了?總之,我已經了無牽掛了?


    為什麽,快樂的時光總是會這麽短暫呢?


    小七將煙鬥塞在我的手裏說:“你留著它,我去找小龍王……”。


    “不、不行……你拿著,我去找小龍王,你能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我讓人去查,應該可以找到的。”


    現在,唯一方法也就是跟小叔低個頭了,至少,小七說得沒有錯,低頭可以活到五十歲,不低頭今年的年都過不了了?


    小七廢了一點功夫,不過最後還是找到了,我跟小叔視屏通話了,小叔這個沒有底線的貨?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跟他視屏還是很嚇唬人的。


    “嗬嗬嗬……”他似乎知道我找他的目的,一直都在笑。


    我甜甜地喊道:“小叔……”。


    “嗬嗬嗬嗬……”他笑得很奸詐,說:“楚醫生,我沒想到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啊?他終究還是舍不得你啊?他活著嗎?”


    “這麽說,你都知道這邊的情況了是嗎?伽羅花的毒癮也是你故意讓他染上的是嗎?”


    “廢話,敢挑釁我伽羅的權威,還害死了我的親侄子,我能夠就這麽輕鬆地放過他嗎?”


    “你、你……我覺得你應該感謝他啊?如果不是他幫忙,你現在也不能成為伽羅的當家人啊?”


    小叔不以為然地說:“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的介入,我們伽羅會出現那麽多的災難嗎?而且,我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好家夥,冒稱誰不好,冒稱我的大侄子,差點就上當了。”


    “別介啊!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你知道這個毒這麽戒嗎?”


    “戒?他為什麽要戒啊?你讓他回伽羅不就好了嗎?回到我們的領土上,自然而然就好了。”


    我尷尬地笑說:“別逗了,小叔,我看你現在也挺好的,就高抬貴手,把方法告訴我吧,有機會我們登門謝謝你,好不好?”


    “嗯,他堅持了大半年才來找我,看來已經被折磨得夠嗆了?讓他別折磨扛著了,回來吧,我需要他,伽羅也需要他,人才啊!我很惜才的。”


    額?看來一個人太能幹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啊?


    我說:“你別這麽誇他?他哪裏能幹了啊?你看看去紫菱臥底,一進去就被識破了;再去你那裏臥底,結果半路也被識破了,一個真正有才幹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被人識破呢?能幹的人多得去了,你別盯著他啊?要不,大發慈悲把他給放了吧?”


    “嗯嗯,真正的能幹不是能夠臥底多久?而是,明明身份已經被識破了,還把事兒給做成了?紫菱識破了他的身份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滅了?我識破了他的身份,他不也把我伽羅的主動權給挖走了?以後做事之前還需要給他們留一手?想想都不解氣啊?”


    總之,他是油鹽不進,說什麽都沒有用啊?


    “那、那你到底想怎麽樣啊?林致和不可能回伽羅的?你讓他去為你效力,他還不如死了算了?我看你啊,你就害怕他?”


    我打算用激將法。


    “我怕他?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耶,他的性命我玩弄於手掌之中,我會怕他?”


    “既然,你不怕他,那你為什麽要用毒癮折磨他啊?”


    “這是他欺騙我的懲罰?”


    我笑說:“懲罰人的方式有很多,難道說,所有得罪你的人,你都是這麽懲罰的嗎?”


    他不說話,我繼續道:“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算計不贏他?你知道他的身份又怎樣?他收複了伽羅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如果不是你假死,如果不是最後你用巫師來逼迫他退位,你能夠當上伽羅的王嗎?”


    他臉色有點掛不住了,說:“你、你什麽個意思啊?”


    “意思就是,其實你就是用毒癮來逼迫他臣服於你,因為你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能力讓他對你心悅誠服,故此,你隻能走這種卑鄙的手段。”


    小叔又戳手機了,我們這幸好不是麵談啊?我害怕他直接開槍打死我?


    我繼續說:“征服一個人,特別是征服林致和這種人,你需要的是用人品來征服他,而是不是用這種強悍逼迫的手段,我敢保證,他寧死也不會跟你低頭的。”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什麽叫人品啊?”


    這個問題很犀利啊?什麽是人品啊?


    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啊?


    “額,人品就是一個人的品格,你沒有,所以,你征服不了他……。”


    他歪在椅子上坐著,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說:“那你倒是說說,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對我心悅誠服呢?”


    “你看過《三國》嗎?”


    “廢話,這種書我會不看嗎?我們雖然與世隔絕,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與世界脫軌啊?”


    我笑說:“那你看看劉備是怎麽收複關羽的啊?”


    “他們、他們桃園三結義啊!那一個頭磕在地上,就是一輩子的兄弟啊?”


    “不對,那是因為劉備心懷天下,人品服人啊?你再看看曹操,對關羽好不好啊?那最後還不是留不住關羽嗎?”


    他愣愣地問我說:“這是為什麽呢?我看《三國》的時候,這地方就沒有看懂?關羽是不是傻啊?”


    額?這個?那個?


    這個問題把我給問到了,關羽是不是傻啊?可能吧?他要是跟著曹操,還不知道有多好的日子呢?


    “因為曹操人不行啊?陳宮這種人寧可輔佐呂布這種有勇無謀的人,也不願意為曹操效力,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品不過關,故此,他再厲害也是個梟雄啊……”。


    我們就這個問題展開了討論,他反問我說:“那按你的意思,曹操這人人品這麽不好,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的人為他效力呢?”


    額?這個?那個?


    哎喲喂!我這、這是不是打錯了話匣子啊?


    “別人你不要管,你就管關羽就行了,他是主角,別人都是配角不重要,現在你就是曹操,林致和就是關羽,你要征服林致和這個關羽,你就不能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快說,有沒有辦法戒毒啊?他活著,你才有機會征服他?他要是死了,他想要誠服你,也沒得機會啊?”


    他一幅在思考的樣子,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來回的敲著了,最後說:“戒毒的方法呢?也不是沒有,但是呢!”


    “你想怎麽樣啊?有什麽條件你說,我隻要他活著……。”


    “可,這小子要是戒毒了,然後還不誠服我,可該怎麽辦啊?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他提議道:“這樣好了,你來伽羅,你在這裏,他肯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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