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慘叫一聲,道:“林致和,是我啊!”


    但是他好像很快就淪陷了,失去了自我,一手直接重重地把我給拽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扔在了地上……,頓時摔著我七葷八素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你還打我閨女?我饒不了你……”賀老板著急了,命令道:“快,快給我把這個小子抓住。”


    小七過來扶起我說:“離姐姐,你沒事兒吧!”


    “他、他的毒癮犯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摔著哪兒來,隻是覺得特別的疼,那邊林致和感覺自己力大無窮,過去抓他的保鏢都是殘敗而回,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控製得住他。


    小七急忙想要用自己的筷子,我拽住他說:“不能用這個,他控製不住這個,你用這個,他就死定了,把他抓住捆起來關起來……。”


    那邊林致和已經完全進入暴走狀態了,見了誰都是直接攻擊,一拳下去,保鏢的臉都給變形了,牙齒嘩啦啦地往下掉。


    我喊道:“林致和,你給我冷靜點。”


    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會聽我的話呢?


    小七也沒事辦法,隻能過去跟他對打,但是此時林致和可不是剛剛的狀態,他不怕疼,更加不會有任何的顧及。


    不知怎麽小七直接就跟他抱在了起來,小七渴望這樣能夠控製住他,但是他錯了,林致和重重的一拳都打在了小七的背上,頓時小七就吐血了。


    賀老板這下子給嚇著了,有點驚慌地道:“這、這、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第一次見嶽父,你、你就這樣?”


    他擔心林致和會傷害到他,所以趕緊地朝裏麵躲過去了,走到半路又過來扶我,還苦口婆心地說:“閨女,這個男人真的不能要。”


    可是這個時候我怎麽可能會走呢?


    我甩了他,朝林致和跟小七走了過去,喊道:“林致和,我是楚醫生,你看看我……”。


    小七用自己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一直都在掙紮,重重地拳頭一拳連著一拳的落在小七的身上。


    小七身體本來就不好的,我撲過去,整個懷抱都擁抱著他那隻正充滿力量的手臂,我道:“別打了,林致和,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的……。”


    那一刻他有一點點的回神,但是很快就消失了,重重地拳頭在我的胸口揮動,差點把我整個人都拋出去了。


    小七道:“離姐姐,你快走,他已經不認識你了。”然後一圈就打在了林致和的臉上。


    有人取來了繩子,套在在他的手上,小七說:“把他捆在柱子上。”


    小七剛剛想要起來,結果林致和抬腿就是窩心腳,頓時,小七整個人都飛起來了,我喊道:“有沒有注射器,有沒有麻醉藥……”。


    來回數十人一起拽著繩子,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捆在柱子上,結果行動受到控製的他,就更加煩躁了,發出狂躁的聲音,嚇著人都不敢靠近了。


    有人急忙取過來麻醉槍,但是我卻舍不得打,這麻醉槍也不是好東西的,損壞性很大的,我的孩子不就是被一顆麻醉子彈給弄沒的嗎?


    結果就在我遲疑之際,他狂躁動了一下,結果捆在身上的繩子竟然給裂開了,我一時緊張,就開了槍,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完全倒下,我隻能再開一槍。


    他這才感覺行動遲緩,慢慢地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了過去喊道:“林致和、林致和……。”


    從前在家裏,什麽都有,他自己怎麽宣泄自己的力量,但是此時,他好幾天沒有犯病了,又受了傷,意誌力就更加薄弱了,基本上無法自控,就這麽一夥兒功夫,竟然弄得自己渾身都是血。


    心疼得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就在此時,賀老板讓人拿了兩個大鐵鏈子過來,我問:“你、你幹什麽?”


    “他這殺傷力這麽大,得銬起來,豈有此理,竟然敢在我的家裏大喊大鬧的,我管他是誰家的兒子,老子就不要他當我的女婿。”


    我認你了嗎?你就這麽女婿女婿地叫著?


    按著言情劇的走向,這種認親的戲碼不應該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的嗎?我這都三十好幾了,突然給我冒出來個父親,還是個世界著名文物走私犯?誰稀罕啊?


    我說:“你不要動他,我、我要帶他回吳家。”


    “閨女,你又沒有過門,你住在他家算個怎麽回事兒啊?再說,這小子還不姓吳呢?你在他家像什麽話啊?”


    “那裏什麽都有,我知道怎麽治療他?他生病了,你知道嗎?”我朝他喊道。


    “三十好幾的年紀,結過婚,還生著病?你看上他哪裏了?這婚事我不同意,退了……。”


    我去你的,我想要爆出口,知道這個男人我愛得多辛苦嗎?


    多少次他用槍打我,我都對他矢誌不渝?多少次他拋棄我,我都生死相隨?


    我們相愛相殺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現在可以在一起了,你老大哪一位啊?你說退就退啊?


    我說:“我媽說我爸爸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沒有父親,別給用dna說話,如果dna吻合了,就可以當我爸爸,那你這個女兒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了?


    你以為你說你是我父親,我就會認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你是走私犯,我楚燕離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你知道我男朋友是什麽人?我男朋友是個警察,專門抓你們這些壞人?你給我閃開,我這就帶他回吳家。”


    但是我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賀老板似乎也被我的話給氣著了,道:“子不嫌家貧,你是我閨女,你憑什麽嫌我啊?搞了半天,他還是個警察,那就更不能同意了?”


    三十幾年來,你從未對我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此時,卻在此處幹涉我的婚事?


    憑毛啊?


    憑你運動之下產生的一個小蝌蚪嗎?


    我說:“用不著你同意。”


    我想要扶著林致和走,賀老板命令道:“給我把大小姐關起來,把這小子給我扔到後山喂狼狗,他媽的,一來就搞得我跟我女兒鬧矛盾的。”


    說著就有人來拉我,我瞧著他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好言好語你不聽,我是你爸爸,我能害你嗎?就這種男人,你要他做什麽?就他這樣,能生孩子嗎?生出來的孩子搞不好也是廢物,不如早點了結的為好。”


    我怒道:“你生出來的孩子才是廢物呢!”


    額,我發現了,我是個一激動連自己都不放過的人。


    我推開那些要動林致和的保鏢,說:“你們都給我走開,不許碰他,不許碰他,誰也不許碰他……。”


    賀老板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人,直接抓了給我扔到房裏去。”


    於是直接過來兩個黑衣保鏢,將我擰了起來,我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啊?


    小七隻怕被林致和重重地打了幾拳也沒有什麽力氣了,加上最後那一腳,好似讓他傷得不輕,此時他很是艱難地爬了起來。


    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放出了絲線,繞在了賀老板的身上,說:“放、放開她……。”


    “小蘇,你做什麽呢?你是我請過來的殺手。”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已經不是請過來的殺手,放開她……。”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因為你可以把我怎麽樣嗎?”賀老板也就不屈服。


    小七說:“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我可以與你同歸於盡,隻要我手中的筷子一動,你就會死……。”


    “我才不信這邪……”


    小七動了動筷子,瞬間賀老板的手臂就出血了,小七笑說:“我在用力,骨頭也是可以割斷的。”


    賀老板這才相信說:“行,小蘇,你本事,你留下來給當女婿,你把這小子幹掉。”


    小七笑說:“我要是幹掉他,離姐姐會恨我一輩子的,同樣的道理,你要敢碰他一根毫毛,離姐姐這輩子也不會認你的,所以,賀老板,還是請個醫生過來幫他看看傷的比較好。”


    賀老板這才沒話可說了,朝我道:“閨女,你本事還不錯啊?你這個備胎也太好了點。”


    他揮手,保鏢們都給退下了。


    小蘇也慢慢地收回了絲線,賀老板還不甘心地說:“你這樣怎麽能夠追得到女孩子啊?我要是你,最先幹掉的就是情敵?你擔心她會恨你,為什麽非要讓她知道是你幹的呢?嫁禍給別人啊?借刀殺人啊?哎,你還是太年輕啊。”


    小七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我也是元氣大傷,他對我說:“你、你乖乖在這裏,哪裏也不準去。”


    我說:“如果林致和出了點什麽事情,我都會認為是你做的?你還是趕緊找個女人生孩子比較靠譜,別想我認你。”


    賀老板被我這話去氣到了,抬手想要打我,但是終究還是沒打下去,恨恨地對我說:“老子有的是時間調教你。”


    然後就走了!林致和已經在麻藥的作用下,完全陷入了昏迷,有人將他抬到了裏麵的房間。


    我看小七也傷得不輕,急忙過去照看他,我問說:“小七,你還好嗎?”


    我檢查他的五髒六腑,診脈,發現情況不是很好,感覺心跳很慢。


    他迷迷糊糊地說:“幸好、幸好這些拳頭沒打在你的身上?”


    賀老板說得沒錯,我這個備胎真是太好了,啊!我呸,小七不是備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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