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麽稱呼我?


    來人一對是保鏢,清一色的黑衣,一對女傭人,清一色的清水色長裙,這裏電視劇裏的皇家別墅?


    他們大部分都是華人,隻有少數幾個異族人。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地問道:“你們在喊我啊?”


    這不像是要綁架我啊?


    回家?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大個家啊?而且還是法國?


    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我瞧著小七問道:“什麽情況啊?”


    “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來這裏,進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也是!總之小七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擔心會有人傷害我,小七可是個行動局的人都奈何不了的人,故此這裏的人,他是不會放在眼睛裏的。


    “哈哈哈……”


    剛剛進入正廳,就聽見粗獷的男人笑聲,那人道:“我是真不知道,我賀老三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女兒啊?”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堆砌,眼睛處都是紋路,我都快不見他的眼睛了。


    但是這個認我見過啊?不就是那次跟林致和出去吃飯遇見的人嗎?賀老板?


    這人一走到我的麵前,雙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說:“哎喲,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感覺你跟一個人很像,沒想到你還真是我的女兒啊?你真是老天爺給我送過來的寶貝啊?”


    他這麽重重地拍了兩下,我都快要哭了,我是不是又拿錯劇本了?


    什麽個情況啊?


    我無意識地朝小七的身後奪去,弱弱地喊道:“賀、賀老板,是、是您花重金綁架我啊?”


    他說:“你還叫什麽賀老板?叫爸爸,我是你爸爸……。”


    開什麽玩笑?我爸爸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死掉了。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誰?我媽守口如瓶,一個關於他的字都沒有透露過?


    我躲在小七的身後笑嘻嘻地說道:“賀老板,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我這……”。


    “什麽弄錯了,我都抽你的血,驗過dna了,你就是我的女兒,你媽是不是楚秀紅啊?”


    額?這個!


    我的天,信息量有點大,我有點接受不來啊?


    “你媽是我年輕時的相好,後來我在外麵走南闖北的嗎?就把你媽給甩了,哎喲,真沒想到她竟然給我生了個這麽水靈的閨女,跟她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我不是沒有在腦子裏幻想過,我的親生父親是個什麽樣子?


    但是我認為,他可能跟蕭嬈差不多,實在不行,跟我們老院長差不多,強勢的父親、慈愛的父親,都可以,但是眼前這個人,他、他說他是我父親,我有點覺得可笑?


    他追著我,要跟我交談,我就一直躲在小七的身後,於是他就圍著小七轉圈,後來煩了,一手把小七狠狠地一推道:“拿了金條趕緊走人,別妨礙我跟我女兒團圓。”


    別說我被嚇著了,就連小七都被他這個舉止給嚇著,他現在哪裏像個要跟女兒團圓的樣子,我感覺他是看見了一個秀色可餐的美女,正在垂涎欲滴啊?


    這幅猥瑣樣子,哪裏像個父親啊?


    小七道:“賀老板,我看您可能真的搞錯了?這、這位是……”


    “搞什麽錯?長得像,也姓楚,dna都合上了,哪裏還會出錯啊?”


    他一把抓著我的手,道:“女兒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一碰我,我就感覺觸電一樣被麻了一下,然後急忙給閃開,他說:“你別怕我啊,我是你爸爸。”


    我想回:“我是你姑奶奶……。”


    我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他說得條條框框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我這從小就沒有父親,我媽為了給我找個寄托,還讓我年年去拜假墳。


    現在突然冒出人來說,他是我爸爸,我感覺他就好像是從墳墓裏跳出來的一樣驚悚。


    “嗬嗬,那個、那個,我爸爸早死了,您肯定搞錯了?”


    “今年是不是三十二了?是不是冬天出生的啊?算日子剛剛好呢……而且dna不會騙人的啊?”


    所以,上次把我綁過來是為了采血驗dna啊?


    我說:“可能是巧合,dna也有可能是技術錯誤。”


    他見我這麽排斥他,內心也很著急說:“哎喲,閨女,哪裏來那麽多的錯啊?我跟你說,爸爸後來結婚了,隻有一個兒子,但是去年還出意外給死了,現在我這麽大的一份家業,沒人繼承呢?沒想到老天爺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個女兒?


    你喊我一聲爸爸,以後我這裏的一切,那就都是你的了,爸爸有好多錢?好多好多錢?你喊我一句啊?快點喊一句。”


    我隻想說:“老伯,我今年三十有二,不是二三歲的娃娃,你能別這麽哄我嗎?”


    總之,我沒有辦法讓他靠近我?


    所以他越是朝我靠近,我就越是躲避他。


    他無奈道:“我真的是你爸爸……不信你去問問你媽媽啊?”


    我有點難過地說:“我媽媽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她、她比我還小呢?怎麽就不在了呢?哎喲,我、我這,其實,我一直都想回國找她的,但是我這、這不是不方便嗎?而且我也擔心她嫁人了,我要是知道他給生了個女兒,我說什麽也會回去找你們母子的。”


    他自顧自地說著,我感覺他的口水都快要噴到我的臉上了,我拽著小七當擋箭牌。


    他見我這幅樣子,似乎很愧疚,問我道:“閨女啊,你是不是覺得是爸爸拋棄了你們母女啊?其實不是那樣的,爸爸是粗人,就從來都不知道你媽媽當年懷孕了?”


    他要過來抱我,小七急忙攔著道:“賀老板,您冷靜點。”


    他把氣撒在小七的身上說:“不是讓你拿著黃金走嗎?你怎麽還在這裏啊?你一個殺手,攙和我的家事做什麽?信不信我投訴你?”


    嗬嗬,原來殺手部門都有投訴的啊?


    小七說:“賀老板,有話好好說,您別有肢體接觸。”


    說得對,我老覺得這個人“麵目可憎”,無法靠近。


    我輕聲說:“小七,帶我走,我感覺這個人是個瘋子啊?”


    “他好像真的是你爸爸耶,你都不好奇的啊?”


    “我都已經三十多了,都過了半輩子了,誰對這個還感興趣啊?再說,我從小就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經過我們激烈的溝通之後,我說:“把dna報告先給我看看吧。”


    目前為止,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我都沒有發現我繼承了他什麽?


    所以,我內心是排斥這個結局的。


    dna的確顯示,我跟他的基因吻合,父女關係是99 %。


    晴天霹靂啊?他粉碎了我對父親的幻想啊?


    這個一個粗裏粗氣的中年男人?皮膚有點黃,臉上還感覺跟抹了油似的,而卻這說話的架勢,真的與我想象中的父親相差十萬八千裏啊?


    小七也看著說:“哇,世界充滿驚喜啊?離姐姐,你這個爸爸,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啊?”


    他抬頭瞧了一下屋子裏的裝飾,的確是個富貴人家啊?


    他催著我道:“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我難道還會亂認女兒不成?”


    他似乎很急切,我尷尬地笑了聲說:“額,那個,您叫什麽名字啊?”


    他自豪道:“我本名張文強,後來改名賀天翔,朋友們平時叫我賀老三?”


    我聽林致和說過,這人可是文物走私犯啊?


    我輕聲問小七道:“額,聽說過嗎?”


    “嗯嗯,世界著名的文物走私犯賀老三。”


    混得不錯啊?都混到世界級了?可是你上的榜不是富豪榜,而是通緝榜啊?


    不承認,也不想認。


    我已經過來需要父親的年紀了,而且我對他是一點認識都沒有,他突然出現說是我爸爸,這讓誰能夠接受啊?


    “閨女,你結婚了嗎?那天遇見你,跟在你身邊的小子是你男朋友是吧?”


    我尷尬地笑了聲說:“對,是我未婚夫,我們相遇的那天,他剛好跟我求婚來著。”


    “哦,是嗎?我聽老葉說,這小子不錯的,是吳家的人,他們吳家在法國可是了不起的,爸爸這就給你提親去。”


    嗬嗬,你腦子缺什麽弦呢?我媽媽當時腦子是進水了嗎?怎麽就愛上了這麽個男人?


    我說:“已經求婚了,不用提親。”


    他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說:“那好得很,你馬上打電話,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我要好好地調教他,將後好好地給我打理產業,別把我辛辛苦苦積攢一輩子的東西葬送了。”


    說著,他十分地想見他未來的女婿啊?


    見我遲疑,他自己就打著電話要打了說:“我先給吳家打個電話?如此一對比,我們兩家在財力上也算是旗鼓相當,我們得商量一下聘禮跟嫁妝的事兒。


    我賀老三嫁女兒一定要風風光光,你們兩個趕緊給我結婚,結婚之後趕緊給生娃娃,我要我把的血脈傳下去,這樣我這輩子才不算是白活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心很累!


    這從天而降來了個父親啊?感覺命令把我擱在手心裏玩似的。


    我急忙攔著他說:“那個、那個,你不用打,我、我來打……。”


    我急忙給林致和打了電話,電話那端幾乎是咆哮問道:“你給我跑到哪裏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人生地不熟的,英語就會那麽一丟丟,法語一丟丟都不會,你還敢給我走丟?”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啊,我都受著,我說:“那個、那個你先別生氣,你、你未來嶽父,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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