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士好像被人關起來施以酷刑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了的,而且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的,能夠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在醫學上,這絕對是個靠意念活下來的男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回答任何問題,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搶救,情況還算是比較穩定的,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陸智霖氣哄哄地在電話裏吼道:“誰把他給調過來的?不知道她閨女做手術呢?他要是個出了個什麽事兒?我怎麽跟單若水交代啊?


    什麽他自己非要來?他想要來就讓他來啊?那不都亂了嗎?知道現在這裏亂成什麽樣子了嗎?


    這現在已經不是行動局能夠解決的案子?馬上給我把案子轉交給師部……什麽不行?你信不信我給你撂攤子?”


    也不知道電話那段到底說了什麽話?陸智霖的耐心完全給磨光了,喝道:“廢話少說,眾生平等,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不要給我講國家大義,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需要犧牲民眾去成就大義的。


    ‘保家衛國’這四個字,你不能隻能讀一半,沒有國是沒有家,但是沒有家又哪裏來的國?在戰役裏,凡是內心不夠堅定的,有所畏懼的,全部都是逃兵。


    不要給我講什麽大道理,我陸智霖是個粗人,如果上頭還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告訴你,即便我陸智霖手下的人全部死在這裏,也絕不會放棄……。”


    說著他就狠狠地掛掉了電話,我站在門口停了半天,被他這番話說得我熱血沸騰的,如果不是知道他現在氣火攻心,我擔心這個時候鼓掌會導致他情緒激動,不然我肯定會給他一點掌聲的。


    他氣呼呼地,一瞥眼,剛好瞧見我,臉上的盛怒還未消,我伸出了大拇指誇道:“好樣的。”


    他冷冷道:“什麽事兒,是不是找到抗體了?”


    我搖了搖頭,他說:“找不到抗體,你有臉來見我?”


    現在找抗體很是嚴重,他已經因為這個傳染病的事情上過一次軍事法庭了,如果這次再沒弄好,他是不是要被判死刑啊?


    “額,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上頭是什麽態度啊?”


    “軍事機密,是你能夠知道的啊?”


    我好奇道:“你、你現在不是被調到行動局執行任務的嗎?你手下的人,是指?”


    他自豪道:“老子現在是這個師的代理師長,伽羅的事情已經由我接管了……”他停頓了一下,補充說:“雖然,還是在協助行動局辦案。”


    “那個,你不是被抓了嗎?怎麽出來的啊?這伽羅怎麽就一夕之間,天翻地覆的?林致和呢?我還聽說小龍王暴斃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還有胡珊瑚跟露露呢?”


    我這也是忍不住地過來多問幾句啊?因為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心裏頭有點放不下的?


    陸智霖不滿地說:“你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你來找我到底是幹嘛的?”


    “額?吳名士醒了……”。


    “是嗎?情況怎麽樣?”


    “雖然受傷比較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養段時間可以好的,就是免疫力比較低,建議盡快從這裏轉移出去,因為我們還不能確定,這種病毒是否隻能通過唾液與血液感染?萬一跟上次一樣,可以通過呼吸道傳染,那麽他此時的情況,很容易感染。”


    陸智霖也沒得心思跟我講這麽多了?急匆匆的就去看吳名士了,他現在正在掛消炎水,手腳都被鐵銬鎖過,可能在開鎖的時候,又傷到皮肉,此時都潰爛了。


    觸目驚心的傷口,不能想象他在到達這裏之前,經曆了什麽?


    “阿名……”陸智霖正要煽情,不可惜吳名士沒給他這樣的機會,說:“行了,別說了,來之前,大道理我聽了一籮筐。”


    “你這個臭小子,不是下定決心轉業陪三三去治病的嗎?怎麽還來這麽危險的地方?”


    吳名士這個人一清醒就十分的理智,直接就跳過這個問題了,說:“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這麽多的人在這裏了,撤出一部分。


    本身這麽大的軍力會讓他們伽羅的人感到壓力,壓力越大,他們的反抗情緒就越高。額


    其次,傳染病不是好控製的,趁著大家還沒有被感染,需要轉移一部分人。


    再則,伽羅是一塊敏感地域,大軍壓境,l國與f國都會高度緊張,時間過長會造成國防問題。”


    陸智霖擔心道:“明賢村是他們造軍火的地方,我們把人撤走了,他們反攻怎麽辦?”


    “阿飛在那裏,你要相信他,他能夠搞定的。”


    聽到林致和的名字,我耳朵都豎起來了,本來收拾一下藥品,我要出去的,此時忍不住地停下來腳步,想要磨蹭磨蹭,希望能夠聽到更多的消息。


    “相信他?你還相信他?如果沒有他,能夠造成今天這麽嚴重的後果嗎?還有,他折磨我們的時候,你是不知道?老子現在恨不得撕了他?”


    所以,現在林致和是在明賢村無異了?


    “這件事情,不完全是他的錯,都是意外!醫療人員夠嗎?後期還會有支援嗎?”


    “應該是沒有了,全國各地大量的醫生進入這裏,是個人都能夠猜出來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甚至於,上頭說,不準將病毒送出去化驗,因為目前不能確定病毒的不可確定性的傳播途徑,為了避免病毒在運送的路上泄漏,引起更大的災難,目前封鎖整個伽羅,禁止出入。


    而且,上一次轉移出去的人,現在還都在隔絕狀態,不能百分百地確認這種東西的潛伏期是就隻有半個小時,萬一還有更為深層次的潛伏期呢?或者說隱性潛伏期等等不定因素。


    所以,目前已經除了最新指示,死的活的就在這座城裏,短則三五月,長著三五年,現在我們的戰役,將會比我們遇見的任何一個案子都要棘手。”


    我聽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難受了,意思就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困在這裏?


    甚至於康複了也要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需要確診為健康狀態才能夠重新回到外麵的世界?


    我的天,這個消息萬一暴露出去,這人心可就直接給散了啊?


    我這一緊張,手中的東西就掉下來了,“砰”的一聲,陸智霖回頭看我,道:“喲,你怎麽還在這裏呢?我們談的都是軍事機密?你聽見了就是犯罪知道嗎?需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皺了皺眉,想著我這輩子該遇見的不該遇見的,自從認識了林致和,可真是什麽都遇見了?


    也是,我眼前的人可是曾經行動局的總指揮官與上校級別,此時代理師長角色的人物,他們說話我是該回避的?


    我尷尬地笑著說是:“額,其實,我什麽也沒有聽見。”


    陸智霖一幅恨鐵不成鋼語氣說道:“哎呀,我發現跟你混熟之後,你就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剛剛聽見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去哦,不然,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板凳。”


    吳名士說:“行了,你別嚇唬他了,你出去吧,楚醫生該給我換藥了。”


    “她說你的情況很危機,我想辦法把你給轉出去吧。”


    “不必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我人已經在這裏了,萬一遇見你說的那些不定因素,我這出去了,不是反倒害了他們?


    既然是我們行動局遇見過最困難的戰役,那麽就該跟兄弟們傳達一下眾誌成城的意誌,讓大家心裏有個底,做好長久戰役的準備。


    上頭有上頭的考慮,相信他們能夠給我們提供的條件已經是最好的條件,既然如此,我們就自己創造條件。”


    陸智霖不滿地哼了一聲說:“說得輕鬆,老子都快要奔潰了,如果這次能夠活著回去,就算是走後門也好,一定要把我的軍銜給恢複了,老子這幾年打的都是要命的仗。”


    吳名士隻是笑笑,未說話!陸智霖轉了轉自己的軍帽,英姿颯爽地走了出去。


    等著他走了,我去看吳名士的傷口,情況還算好,我說:“現在還不需要換藥。”


    他笑說:“我們這群人,受傷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久病成良醫,這點小傷,我撐得住,我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兒?”


    “知書還活著!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宋知書還活著?這對於我而言,的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沒有因為我的過失而讓她失去生命。


    我有點激動,但是還沒來得說什麽,吳名士說囑咐我道:“在這裏,隻有我跟你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就是因為宋知書死了,林致和才會與情斷義絕的,才會對我說永遠不要再重逢的。


    宋知書還活著,對於我而言,可真是一個好消息,我激動得都流眼淚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吳名士說:“難怪阿飛會喜歡你,你跟我們家若水的性格可真是像啊?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


    啊?我有點迷糊地瞧著他,問道:“這是什麽邏輯啊?”


    我跟他老婆的性格相似,所以林致和喜歡我嗎?像我這種智商的理解就是林致和喜歡你老婆啊?


    “哈哈,他很喜歡我老婆……”


    我聽了這話,差點都吐血了,有個初戀,就算了,接了一次婚也接受了,喜歡自己兄弟的老婆,我有點淩亂了?


    吳名士也不在意的嗎?女人不是最容易讓兄弟決裂的嗎?


    “他喜歡我老婆”這句話,你能夠說得更加淡定一點嗎?


    單若水好像對林致和的評價也超級高的,他們兩個之間不會有事兒吧?


    吳名士瞧見我一臉淩亂的樣子,笑說:“因為我們的品味很相似,都喜歡這一款,跟你們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不需要戒備,很舒服……。”


    老大,你直接說我傻就好了,不用拐彎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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