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欲哭無淚啊,拿著枕頭打也不經用啊,他渾身的肉是石頭,都是咬不碎的,我這心中一口怨氣都不知道該怎麽出了?


    他說:“行啦、行啦!爭這個幹什麽啊?那知書就算了,藝馨都不在了,你還比比比?你也不想想,怎麽可能比得過嘛?


    人家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跟我認識幾十年,還給我生了個兒子,還為了我連命都丟了,你跟她比,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他說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但是這算什麽呢?我比不過宋知書,是初戀,第一個女人,我也比不過吳藝馨,是老婆,從小一起長大,還生了兒子,那我就隻能排在最後唄。


    我翻身下床,穿衣服,他問道:“哎哎哎,你、你幹嘛啊?”


    “我起床啊!”不是你讓我起來的嗎?


    “起床是沒錯,但是你這麽氣衝衝的,我感覺你不是想起床,你是想要殺人啊?”


    我笑說:“殺、殺人?我可沒這個魄力,我要是個能殺人的主兒,我第一個就要殺你。”


    “那個,去勸他們的時候,別帶著情緒,心平氣和的,還有哦,千萬不要激他們,他們都是一群熱血的人物,要是激過頭了,分分鍾吞槍自殺的。”


    此時,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他交代說:“擒賊先擒王,搞定老陸,就搞定一切。”


    我想著,你們都搞不定的人,竟然非要讓我去搞定?


    算了,為了救人!隻是他們的計劃是假的,那麽小七他們去做什麽了?


    我問道:“哎,小七他們做什麽去了?不會是真的去刺殺孫耀威了吧?人家手中裏頭的是軍隊,住在部隊裏,那是高級警戒的地方,他們要真的去了,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他笑了笑說:“放心好了,小七,我還舍不得他死,再說,他手中的那個武器,真的是個好玩意兒的,這行動局研究都快一年了,也沒有研究出個什麽來?


    所以,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危,算算時間,估計這夥兒就該回來了,搞不好,還能夠趕上晚上的婚禮。”


    我說:“那就好。”


    “哪裏好?”


    “我要讓小七把行動局的人都給救出去,你不也不想看著他們死嗎?那你就乘勢把他們都給放了,這樣小龍王也怪不到你的身上,對不對?你還能夠給行動局的人一個人情,搞不好以後你還能夠回行動局呢?”


    他歎氣說:“你怎麽這麽天真啊?”然後很無奈地躺下了,揮手說:“去吧,去吧,這事兒辦好了,行動局會記住你的。”


    我沒心思跟他鬧,氣衝衝地出了門,仗著他的勢力,我在這裏也是一路無阻的,我讓人帶我去地牢,這種地方我也來過,想著,這輩子都不要進來了。


    陰暗、潮濕、還有一股怪味,不過我還沒有聽見慘叫聲,所以我想,他們可能還沒有被用刑。


    帶我進來的說:“楚小姐,他們都被關在裏麵,進去吧!”


    我就進去了,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去嚇一跳啊,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呢?做瑜伽嗎?怎麽做個牢,還這麽炫酷,擺姿勢啊?


    他們各自都用強度比較難的姿勢,或是下腰、壓腿、劈叉、俯臥撐等等,總之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仿佛被人點穴了一樣。


    二十幾個人整整關了三間地牢,地牢的環境還可以吧!現在外頭天氣熱,裏麵還挺涼快的。


    我找到了陸智霖,他盤腿坐著,歪著脖子,我說:“陸警官,你們行動局的人,坐牢也這麽瀟灑啊?”


    “瀟灑什麽啊?這裏的人他媽的都是瘋子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裏四麵八方的都是針,我們隻要動一下,就會被針刺著,故此隻能保持這個姿勢,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要木了。”


    走近一看,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啊?我的天哪!那麽上次我到這裏來,被打一鞭子,潑點鹽水什麽的,都不是事兒啊?


    “這方法還不錯啊?等著我回去,要把這個方法告訴審訊處的人,這種方法還挺磨練人的意誌力的,要不是老子是軍人出身,早就垮了。”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提議說:“要不,你們就那個詐降一下。”


    陸智霖笑說:“喲,你來當說客啊?那我勸你還是別說了,你這種口才,我懶得聽你說,走吧!”


    “別啊,你看看你們多難受啊?”他歪著個脖子,說話稍微大聲一點,那喉結都有可能會碰到針。


    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詐降,不是真的讓你們投降,其實,你也看到,林致和他根本就不想傷害你們,現在大家心裏明白,少爺不可能用軍火來交換你們,那你們就隻有兩條路了。


    第一個就是投降,第二個就是永遠被這樣軟禁著,那個小龍王你們也見識到了,他這個人,你知道嗎?我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就聽說,他把一群人做成了人彘。


    人彘?你聽說過吧,就是那個把人的手腳都剁了,然後耳鼻口舌等等能挖的就挖,能割掉的就割掉,然後……。”


    我都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憑著小龍王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讓這些輕輕鬆鬆地去死的,我看他們現在這個情況,自殺都成問題啊?


    “別說了……不可能!其實說實話,我們這樣的確挺難受的,但是終究不過一死而已,這麽想的話,其實這個過程也就不重要了,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們怎麽可能在死之前背叛組織呢?


    你要是真想要幫我們啊,就給我吃的飯菜裏,下點致命的東西,送我們痛痛快快地走,這樣就是幫我們。”


    我說:“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你們這個組織難道被俘虜了,就必須死嗎?你上次不也被蘇菱給俘虜了嗎?那你不也好好的?”


    “那是因為、因為被她俘虜也是一步棋。”


    “啊?”我去,我還以為他是真的被美人計給迷惑的呢?我說三十幾歲的軍人不至於扛不住美女的誘惑啊?


    “不然,我們怎麽釣出老黃這個偽裝的臥底呢?”


    我評價說:“可以啊你們,相互釣魚,美人計、美男計的,你愛情事業兩不誤啊?不過我提醒你哦,蘇菱的弟弟小七馬上就要回來了,你俘虜他姐姐,他饒不了你。”


    “是嗎?”陸智霖眉頭皺了一下。


    “是啊!怕了吧!小七手中筷子一轉,你就要斷手斷腳了。”


    “哦,那是有點讓人心顫的。”


    “所以,你們先詐降一下,等著小七回來,我會讓他們……”我解釋道:“他還帶了五個能力非常強的殺手,是林致和花重金請回來的殺手,我會讓小七幫你們逃出去,林致和也答應放水了,今天晚上參加婚禮的時候,就可以趁亂跑了。”


    陸智霖聽著聽著就笑了,說:“這是那小子教你說的嗎?他在騙你,他自己背叛了組織,被我們所有的人都唾棄,他心裏不平衡,他就想我們都跟他一樣,在生死關頭向惡勢力低頭,以此來滿足他的變態心理,你明白嗎?”


    我無奈地說:“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他歪著脖子,害得我說話也要歪著脖子說話,我都感覺自己身體快要僵了,他怎麽就能夠堅持這麽久呢?


    “你自己想的啊?那你怎麽能夠確保小七一定會救我們呢?他也是我們的敵人……還有,林致和憑什麽放水啊?我們竊走了他的軍火,不知道毀掉了他的多少個億,他怎麽可能白白地放過我們呢?


    他就是想當了那個什麽又想立那個什麽?他不想擔著一個殘殺同仁的名聲,他想要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龍太子是個講義氣的人。


    即便是對手,他也不會趕盡殺絕,所以呢,他不會親自動手,他想要借別人的手把我們給幹掉,明白嗎?


    楚醫生,你這點智商,跟我們這群人玩不到一塊兒的,行了,別說了,我這說話,挺累的,不說了。”


    “不、不是……”他們說得沒有錯,我這點智商的確是不能跟他們玩到一起的?


    “但、但是……”我說:“其實,這樣吧,你們不是寫好遺言了嗎?交給我吧!如果你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會想辦法把這些交給你們的親人,也算是我這個老朋友幫你們做了一點事兒了。”


    他見我放棄了,也自在了,說:“你隻需要幫我們證明,我們到死都沒有投降,我們是烈士。”


    “烈士、烈士,一個烈士的名聲有那麽重要嗎?”我朝他喊道,“難道你們教官那麽辛苦地訓練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當個烈士啊?


    活著才能更好地報效祖國,死了,國家還要埋你們,還要給你們立碑,還要給你們烈士的名聲,是不是還要給你們家屬補償金啊?劃得來嗎?”


    他不作聲,我繼續道:“你們看看三國裏麵黃蓋的‘詐降’,不就很成功嗎?你們就知道想要當烈士?那你們跟那些追求名利的人有什麽不一樣啊?你們不是因為信仰才來從事這一行的嗎?怎麽也這麽俗氣啊?”


    陸智霖冷冷道:“這是榮耀,不是名利。”


    “追名逐利,不就是為了榮耀嗎?人都是死了,榮耀有什麽用啊?光輝是留給活著的人,死掉的人,不過是這條順利路上的墊腳石而已。


    你們過去那些犧牲的戰友們?除了給予他們烈士的名聲,還有別的嗎?過去十年有人記得,過去二十年可能還有人記得,一百年呢?一萬年呢?誰會記得有那麽幾個行動局的警員為了某某事情壯烈犧牲了?


    即便記得,也隻是你們這個群體,我們吃瓜老百姓什麽都不知道?不會有人去紀念你們的,我們隻知道,街上有小偷,警察要去管,管不好,就是白吃了我們稅收。”


    陸智庭聽了這番話後,多少有點感觸,最後微微一笑道:“這就是我們的路與使命,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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