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好!報應!你搶了人家的繡品,還潑了人家一身紅酒,反倒這麽理直氣壯。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亂、搞男人搞出名的那個yin亂女主播啊?”


    一個突兀不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鍾亦可回頭看去,一個下巴尖的能當錐子用的網紅臉女人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她這一嚷嚷,漸漸圍過來的幾個女人似乎也認出了鍾亦可,都紛紛指點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是她啊?!我說看著有點眼熟呢!”


    “奇怪,這種女人怎麽能來今天這樣的場合?”


    “那還用問,準時又傍上哪位金主了唄,你看她這打扮,不定在那金主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才舍得給她花這麽多錢。”


    “你看那姚太太傷心的,都掉了淚了,她還在這一臉沒事的樣子,臉皮也太厚了!”


    鍾亦可沒理會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隻是抬眸看著那個錐子臉,淡淡問道,“是你踩了我的裙子?”


    錐子臉冷笑,“誰證明是我踩的啊?要不問問這裏有沒有監控,你自己去調查好了,髒水可別亂潑,大家說是不是啊?”


    不知是鍾亦可的美太遭人嫉妒,還是她身上這件耀眼的晚禮服惹人嫉恨,一眾女人們保持沉默的都少有,幾乎全是一邊倒的針對她,就好像她們都親眼目睹了她是怎樣囂張的欺負了鍾勝藍一樣。


    鍾亦可是第一次來這樣的所謂上流人士雅聚的場合,卻沒想到所謂的上流就是下、流的最高段位。


    “大家都散去吧,別這樣針對亦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是我妹妹,請大家賞我個薄麵,謝謝大家了!”鍾勝藍眼角帶淚的向眾人說著,語氣輕柔,溫雅誠懇。


    “竟然是姚太太的妹妹啊……嘖嘖,姚太太人這麽好,怎麽有這樣的妹妹……”


    那個錐子臉誇張的搖著頭,“姚太太真是大度,要是我啊,才不可能讓著她,什麽妹妹不妹妹的,太欺負人了!”


    “算了茜茜,少說幾句吧。”鍾勝藍扯了扯她的手臂,然後又拉住鍾亦可的手,一臉懇色,“亦可,我隻求你把這個《瑞鶴圖》還給我,好不好?”


    鍾亦可看著自己的手臂,“姚太太,我現在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你放開我,不然我怕我稍微一動你就會摔倒在地,我沒你會演。”


    “亦可,你在說什麽啊?我們姐妹真的要這樣嗎?”鍾勝藍的眼睛裏立刻含了淚。


    眾人見狀又開始嗶嗶起來……


    “怎麽回事?”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是姚望,在看見鍾亦可的那一瞬,他眼底立刻躥起了怒火,“鍾亦可?你又想挑事是不是?”


    上次因為她而挨打的經曆,他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從沒受過那樣的窩囊氣不說,他的嗓子到現在還是沙啞的,甚至婚禮都差點因為傷勢延期,他簡直恨透了鍾亦可。


    他那次被抬回家後,立刻找他老子姚天成給他報仇,可姚天成一聽說他得罪的是關紹東,居然把他罵了一頓,說他不知天高地厚,得罪的是全槿城沒幾個人敢招惹的人物。而且更誇張的是,姚天成竟然隔天就派人去向關紹東賠不是,這讓他心頭這口惡氣始終舒不出來!


    今天是新婚燕爾的他第一次帶鍾勝藍出來參加這種晚宴,本來高高興興的他,怎知會遇見她讓他添堵!


    鍾亦可淡漠的目光就像在看陌生人,“是你老婆在自導自演一出戲逼著我看,我連走都走不了。”她說著目光移向鍾勝藍的手,“麻煩你放開我行嗎?而且麻煩你放開我的時候,自己不要摔倒行嗎?”


    “望,你看她……她在說什麽……”鍾勝藍眼淚汪汪的看著姚望,輕輕的鬆開了手。


    那一聲親昵柔弱的“望”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在叫,讓鍾亦可忍不住冷笑。得到解放的她轉身就走,不料卻被姚望大手一拉給拽了住。


    姚望一手死死拽著鍾亦可,一手把鍾勝藍緊緊摟在懷裏,笑著看向眾人,“這是我們自家的事,她們姐妹倆鬧點小意見而已,一會就沒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了!”


    盡管眾人都還沒看夠熱鬧,卻也都是端著身份的人,於是隻能故作優雅禮貌的笑著,漸漸散去。


    隻剩三人和禮儀小姐時,姚望狠狠的甩開鍾亦可,咬牙說道,“有多遠你給我走多遠!這《瑞鶴圖》是藍藍先看中的,就你也配和藍藍搶?”


    鍾亦可輕輕揉著被他攥的生疼的胳膊,微微一笑,“你都不問問我今天和誰來的嗎?”


    姚望愣了一下,鍾勝藍蹙眉,“莫不是和佟……”


    鍾亦可指了指不遠處的關紹東,“姚望,要是上次挨打還嫌不夠痛快,不如我把關少再喊過來?”


    “挨打?”鍾勝藍大驚,仰頭看著姚望,“望,她在說什麽?”


    死要麵子的姚望怎麽可能告訴鍾勝藍他挨打的事,上次受傷除了他老子知道實情,對別人一概都說的是車禍。他今天見著關紹東不得不硬著頭皮咬著牙去敬了酒問了好,然後就一直繞著他走。眼下見鍾亦可要揭他的短還要用關紹東威脅他,他立刻惱羞成怒,狠狠推了一把鍾亦可,“你住口,這破玩意你願意要你就拿走,趕緊給我滾!”


    鍾亦可笑著向禮儀小姐點頭,兩人一同走向登記台,鍾勝藍偎在他懷裏一臉委屈,“望,她剛才說的挨打是什麽意思?而且,這《瑞鶴圖》你就這麽白白讓給她了?這是咱媽喜歡的啊……”


    姚望看著鍾亦可的背影,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她樂意要就給她,咱和這種人爭失了身份。別聽她信口胡謅,還挨打?誰敢打我?看下次沒人的時候她要撞我手裏,我非打爛了她!讓她再敢欺負你!”


    鍾勝藍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麵上卻嬌柔委屈的歎了口氣,“算了,她對我一向這麽囂張惡劣,我都習慣了。誰讓我沒有父母寄人籬下呢。”


    姚望心疼的摟緊她,“誰說你寄人籬下了?你是我姚望的妻子,姚天成的兒媳婦,以後在槿城誰也不敢小瞧你!你放心,我不會讓鍾亦可一而再的欺負你,我一定會給她點教訓的!”


    “望,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把臉埋在姚望的胸口,一低頭看見自己禮服上的酒漬,又仰頭向他無辜的苦笑起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你看我這個樣子,太不雅了。”


    姚望更是氣的咬牙,“這個jian人,竟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負你,看我以後怎麽給你出這口氣!”


    “好了,不要因為這種女人生氣了,氣壞了多不值。”


    鍾勝藍小心的看著四周,雖然她觀察了鍾亦可很久都沒有看見佟佑安出現在她身邊,可她還是隱隱擔心他會突然出現。她的目的隻是讓姚望對鍾亦可恨之入骨,卻不想和佟佑安正麵衝突……


    “望,我們快回家吧,時間久了,我會累的。”她拉著姚望,笑指著自己的肚子,姚望立刻滿眼柔情,大手輕輕攬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好,別把我寶貝兒子累著。”


    看著兩人提前離開,不遠處的關紹東冷冷的笑了笑。


    剛才那一幕他都看在眼中,可他始終冷眼旁觀沒有出手幫鍾亦可。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他覺得這個不清不白不幹不淨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佟佑安,可既然佟佑安說了他留這女人有用,他也不能壞了他的計劃。既然礙於老大的麵子他不敢親自給這個女人吃苦頭,那麽看見別人排擠她,他隻覺得解氣。


    關紹東喝了口酒,不屑的一哼。他倒想看看這女人一會怎麽去找佟佑安告狀,他不僅不會幫她,他還打算倒打一耙告訴老大是這女人囂張跋扈仗著老大的身份去挑事,看老大能忍她到什麽時候,最好立刻把她踹了才好!


    他有時候就想不明白,老大放著那麽好的阿辛不要,怎麽會找了這麽一個髒女人……就說她長得像蕭瀟吧,可像並不代表是啊,就算一時衝動把她當替身以解相思之苦,可是玩玩就得了,怎麽會領證了?那可是榮耀無限億萬尊崇的佟太太的身份啊,那麽英明的老大,怎麽會昏了頭……除非,他是真的在利用她布一盤很大的局?可這女人能有多大的用處?


    關紹東把酒飲盡,搖了搖頭……


    鍾亦可辦完認購事項後,因為剛才的不愉快和崴到腳而不太舒服的她,想找個安靜的角落自己安靜的吃點東西。她取了些水果糕點,向側廳的休息室走去。


    “看什麽看,那種狐狸精你可別打她主意啊!”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個男人的笑聲,“我就是看她幾眼,你別瞎聯係好不好。”


    “呸,髒不髒?看她一眼都嫌髒!她和多少男人都搞過,你還惦記?”


    “好好好,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任是心理素質再好,聽見這樣的話也堵心。


    鍾亦可深深吸著氣,不由加快了腳步,看見一個房門就走了進去。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昏暗的落地燈影裏,擁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讓她險些把手裏的盤子摔到地上。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低低說著,想要轉身,同一時間抬頭看向她的那兩個人的臉,卻讓她頓住了腳步,表情僵的幾乎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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