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台的號召,有任務,能夠上這次短片的話基本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各大tv上保持一定的熱度,對你的狀態來說是比較好的。”


    “唔……這個倒是沒有問題,現在的話工作也沒有問題,但是你為什麽在說黃景的時候要咳一聲?”


    季如風若有所思。


    不會吧?葉煜下意識抬頭看了看葉斯年,卻見到葉斯年臉色鐵青地慢慢點了點頭,才無奈地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季如風迷茫地搖搖頭。


    “咳咳,那什麽,你知道黃景是比爺晚兩年出道的對吧?”葉煜試探著問道。


    “啊,這個我知道,最初出道的時候風頭非常強呢,我很喜歡他和趙酌一起演的《列國記》還有他自己選拔新人自編自導拍出來的《最後的魔術師》!可惜他生涯中隻有短短的七部電影和兩部電視劇,後來聽說他退出娛樂圈了,現在回來成為導演了嗎?”


    呃……季如風!不,如風姐啊!你哪部不好說偏偏說這兩部!葉煜已經不敢看葉斯年的臉色了,他麵露尷尬地趕緊解釋,再也不敢玩什麽慢慢揭曉答案的戲碼:“就是你說的這兩部,都是在他出道的前兩年拍的,然後……第一部《列國記》,入圍金熊獎,最後拿到了金熊獎的獎杯。第二部,《最後的魔術師》,一上映就以橫掃之勢霸占了國內外全部榜單,順理成章地拿到了奧斯卡的獎杯。”


    “等等,”季如風打斷葉煜,“你剛剛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你還是沒說為什麽……”


    馬上就要說到了!葉煜瞪了季如風一眼,在心中默默給自己劃了一個十字——上帝保佑今天爺的心情比較好!然後沉痛地開口:“但是啊,在《列國記》的同一年,有一個叫做蘇清睿的人,和當時最出名的明星一起拍了一部叫做《浮生》的曆史向電影,同樣入圍了金熊獎,遺憾陪跑了一年。第二年,兩個人胸有成竹地準備了一個叫做《在希望的原野上奔跑》的文藝向電影,成功拿到了當季度的口碑和票房雙豐收,但是就在他們覺得今年拿獎有望的時候,《最後的魔術師》橫空出世……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葉煜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沉痛來描述了,這樣的程度,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呃……”季如風看了看一旁渾身散發著陰鬱氣息的葉斯年,已經明白了葉煜的意思,還是輕笑一聲,“我明白了。可我並不覺得拿獎或者不拿獎有什麽差別,誠然,拿獎會得到更多人的認可,但拍戲過程中的滿足感和事後的收獲卻是無與倫比的,我也很喜歡那兩部沒有拿獎的作品,但是啊——”


    季如風眼睛看向葉斯年,“隻有享受電影的人,才能得到純粹的快樂呢。我從黃景的電影裏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心緒,但其他兩部,好看雖然好看,卻缺少了真正能夠打動人心的真誠。不過,相信那兩個人之後也知道了吧!因為啊,我從來不認為那個人拿到奧斯卡獎,是因為有誰退出了哦?這樣不僅是對評委組的侮辱,也是對電影的不尊重呢。”


    葉斯年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卻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踹了葉煜一腳:“說正事。”


    啊啊啊爺你竟然害羞了!這種程度就害羞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以後能搞定季如風啊!你真的不會變成妻管嚴嗎!不,現在的妻管嚴症狀已經很嚴重了,不可能更可怕了。葉煜在心裏瘋狂吐槽,外表仍然一本正經地拿起了工作計劃本。


    自從跟了葉斯年之後第一次看見葉斯年陷入愛情的漩渦,葉煜就無師自通了吐槽技能,並且自行點到了滿級。


    “好了,下麵是公司關於這部短片的安排,短片拍攝周期是一個月,加上後期還有宣傳的話恐怕要半年之後才能放出來,那時候你正好因為臨盆需要休假,所以大體上的安排應該沒有問題,之後配合宣傳的話我會盡量幫你安排在網絡上進行的。”葉煜大致介紹完情況,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補充道,“對了,這次公司會有兩個練習生和你一起過去,她們雖然隻是露個臉,但你也算前輩,所以到時候記得提點她們一下,不要讓她們因為不懂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道最後,葉煜突然一拍腦袋,“看我這蠢的,你也是剛進娛樂圈的新人,還怎麽提點別人,算了,等到時候我幫你把關節都打通一下,然後找個時間,劇組的人一起吃個飯,我那時候再提醒你吧。”


    “你也別多管閑事,”葉斯年補充道,“公司那兩個練習生得罪人就得罪人了,反正大不了雪藏一會,一個練習生沒多少人注意,倒是你,你現在剛和mg簽約,還沒有正式開發布會,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等著抓你小辮子。”


    葉煜奇怪地看了葉斯年一眼,沒多說話。倒是季如風沒忍住:“你說這話不太像你的風格啊。你不應該是那種——沒關係,隨便懟!霸道總裁保護你!這種嗎?”


    “怎麽,你喜歡這種?”葉斯年無奈道。


    “倒不喜歡,不過……”


    “那不就得了。”葉斯年打斷道。


    季如風一愣,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因為你不喜歡,所以我不會這麽做,因為你不喜歡,所以我願意改變我自己。


    一點點,雖然隻有一點點,但季如風的心,仍然微妙地,微妙地動了一下。


    是夜。


    莫沉淵沉默著上了自己的車,卻沒有想開的衝動,隻是在駕駛座上思考了很久,然後恍惚著清醒,打了個電話讓自己的助理小周,然後在原地抽著煙等著他過來把車開走,順便把自己載回家去——雖然他不知道那算不算自己的家。


    他還是沒有帶走薛飛。


    之前是因為帶不走,現在是因為不想帶。


    莫沉淵隨便扯個什麽理由讓薛飛留在家裏,等自己把家裏整理好再過去接她,薛飛沒有相信,莫沉淵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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