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停電了嗎?”蘇言歌說著就去翻手機,手機電筒還沒打開不遠的地方就有燭光亮了起來,幾個服務生抱著一個大大的蛋糕走了過來,邊走邊唱著生日快樂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蘇言歌轉頭看向對麵的封忱越,然後看見他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言歌,生日快樂。”封忱越說。


    “你怎麽知道的?”蘇言歌問道,她並不記得自己有跟他說過。


    封忱越:“我今天在你手機上看到的。”


    白天封忱越看蘇言歌手機的時候就看見滿屏的生日祝福,他才知道今天竟然是蘇言歌的生日,他白天出門就是為了給她準備這一個生日晚餐。


    “對了言歌,你這是第幾個生日?”封忱越又問,知道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卻不知道她確切的年齡。


    “21,忱越你呢?”蘇言歌其實也挺好奇封忱越到底多少歲了。


    封忱越:“21,比忱妍還小呢,這麽看來我都成大叔了。”


    蘇言歌:“我跟忱妍同年,就比她小幾個月而已,跟我說說你的。”


    封忱越:“27。”


    “27,那確實是個大叔了呢。”蘇言歌說,“不過,21是奔三的年紀,27也是奔三,這麽看起來,我們的年齡也差不多啊。”


    哪有這麽算的?對於蘇言歌的說法封忱越隻覺得她腦回路新奇,不過看她自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他也不反駁她。


    “好了,許願吹蠟燭吧。”封忱越把話題轉回來,不然的話蘇言歌可能會在奔三這個問題上越扯越遠。


    蘇言歌應聲開始許願,然後吹滅蠟燭,吹完蠟燭她看向封忱越,“忱越,我的生日禮物呢?”


    封忱越愣了一下,這還是蘇言歌第一次跟他要禮物。不過他確實有準備,他招手,讓服務生把東西拿過來。


    服務生將盒子放到蘇言歌麵前,看著盒子蘇言歌突然有點後悔了,她是不是不應該跟封忱越要禮物的?她怕打開盒子就看見什麽貴的離譜的東西。


    看她遲疑的樣子封忱越大概也猜到她在糾結什麽了,“剛才不是還跟我要禮物嗎,怎麽不打開?”他笑著問。


    蘇言歌看看封忱越,又看看桌上的盒子,還是遲遲下不去手。


    看她那糾結的樣子封忱越站起身,然後走到她身邊親手打開了盒子。看見裏麵的東西蘇言歌的眼睛馬上就亮了,她轉頭看向封忱越,滿臉驚喜。


    “怎麽樣,喜歡嗎?”封忱越看著蘇言歌,見她這麽開心他就知道自己選對禮物了。


    蘇言歌興奮地點頭,封忱越這個禮物簡直不要太和她心意了有木有,“我超喜歡的,忱越,謝謝你。”蘇言歌抱著盒子裏的畫集說,《啞舍》新出的畫集,她還沒來得及去買沒想到封忱越竟然買到了。


    封忱越:“你喜歡就好。”


    看著蘇言歌興奮的樣子封忱越似乎第一次意識到一件事情,送一個人禮物原來並不是貴的就是好的,那個人喜不喜歡才是最重要的,與上麵所標的價碼無關。想當初他送她那個手鐲的時候她接受的比較牽強,而這次收到的生日禮物她卻很開心,雖然那隻是幾十塊錢的禮物。


    又過了一天大年三十就這麽到來了,年夜飯下午再開始準備也來得及。所以前麵的時間裏兩個人都懶散地度過了。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從冰箱裏把食材都搬出來。


    因為明天就要回去,所以那些食材也沒有準備多少,不過為了年夜飯的菜式多一點。所以每樣菜他們都準備了一些,避免浪費,就是種類多數量少。


    入鄉隨俗,北方人都有過年包餃子的習慣。所以蘇言歌跟封忱越也準備了一點麵粉來包餃子。隻是兩人都是新手沒包過,所以包出來的餃子別說包的像樣,不露餡都是好的了。兩人看著對方包出來的餃子,然後互相嫌棄。


    最後包出來的餃子也隻有幾個能勉強入鍋,不過兩人倒也不介意,不過就圖個過節的氣氛而已。


    煮好了餃子,兩人又開始準備做菜。把菜端到餐桌上的時候蘇言歌才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去廚房的時候她就直接把手機放在客廳了。拿過手機來看,來電是一串陌生號碼。


    蘇言歌接通電話,“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你是言歌是吧?”對方的聲音傳過來。


    蘇言歌一時也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你是?”她有些疑惑地問。


    “我是顧傾沢。”電話那頭的人回到。


    “有事嗎?”蘇言歌聲音淡淡的,也不追究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的。


    “我沒什麽事,是我媽有話想跟你說。”那邊的顧傾沢說,感覺蘇言歌應該不是那麽願意跟他說話顧傾沢繼而將電話遞給了他母親。


    “言歌。”顧母出聲喊道。


    聽到顧母的聲音蘇言歌確實沒那麽冷淡了,畢竟對方是長輩,“伯母,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封忱越端菜過來的時候蘇言歌正好掛了電話。


    “誰打的電話?”看著剛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的蘇言歌封忱越隨口問。


    “是那天我們在商場遇到的那位顧先生的母親,說是喊我們去她家吃年夜飯。”蘇言歌表情平淡地回答。


    那位顧先生嗎?封忱越頓了頓,然後問:“你怎麽說的?”


    蘇言歌回答的幹脆:“我拒絕了,我跟他們又不熟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去他們家。再說了,我們就兩個人自己在家吃年夜飯不是更輕鬆自在一點嘛。”


    顯然,蘇言歌這番話很合封忱越的心意,特別是她口中的那個“家”讓他覺得聽起來很溫馨,“說的是呢。”他笑著應道。


    一般吃完年夜飯大家都會出去放煙花,蘇言歌跟封忱越兩人倒沒去湊那個熱鬧。電視上放著春節聯歡晚會,他們兩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電視上的聯歡晚會已經重複播放了好幾遍。


    封忱越睜開眼睛,客廳連著的陽台之外一片漆黑,但這個季節,天沒亮也並不代表還早。他下意識地就要抬手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不過思想快過行動他還是沒動,不然靠在肩上的人就會醒來。


    他伸出右手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上麵顯示已經早上六點鍾了。


    雖然不想吵醒蘇言歌,不過他們確實該起來準備了,等下還要去機場。封忱越伸手輕輕拍拍蘇言歌的腦袋,“言歌,起來了。”


    “唔。”蘇言歌睜開眼睛,然後將靠在封忱越肩膀上的腦袋移開。他們昨晚竟然聊天聊著聊著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新年快樂。”她說。


    封忱越看著蘇言歌,麵上表情柔和,他笑著說:“新年快樂。”


    若不是蘇言歌剛睡醒還很迷糊她就會發現,封忱越此刻看著她的表情溫柔的可以溺死人,可她沒發現。


    “幾點了?”蘇言歌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問。


    “六點了,我們收拾下吧,困的話等下在飛機上睡。”封忱越揉揉蘇言歌的腦袋說,他們現在沒有睡懶覺的時間了。


    “嗯。”蘇言歌應聲起身去收拾。


    封忱越也起身回房,收拾好行李兩人就去了機場。


    由於犯困,上了飛機蘇言歌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了,不過她想睡覺偏偏有人要跟她過不去。


    “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麽嗎?”一個空姐推著飲料停在封忱越邊上問,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跟他拋媚眼。暗示意味明顯。


    偏偏封忱越根本不為所動,“不需要,謝謝。”他表情淡淡地回道。


    “……”


    “先生,請問要喝點飲料嗎?”那位空姐再次停到封忱越邊上,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封忱越還沒開口她身邊坐著的蘇言歌先出聲了,“老公,幫我要杯可樂。”蘇言歌看著封忱越,麵上笑容甜美。


    聽到這突然的一聲“老公”饒是一向淡定的封忱越也有些不淡定,不過好在他麵部表情控製的比較好。


    轉念一想封忱越就知道蘇言歌打的什麽主意了,他轉頭看向那個一臉懵逼的空姐,淡淡地笑著說:“麻煩給我太太倒一杯可樂,謝謝。”


    “好,好的。”空姐勉強地應道,麵上帶著掩不住的尷尬。她還以為坐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跟他沒什麽關係。


    然後,那個空姐就再沒來跟封忱越搭訕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蘇言歌輕搖著手裏的杯子笑道,“不過。”她話鋒一轉,然後看向封忱越繼續說:“忱越你也太招蜂引蝶了。”聲音中帶了一點怨氣。


    “怎麽,不高興了?”封忱越笑著問,他之所以沒管那個空姐隨她搭訕,就是想看看蘇言歌的反應。雖然知道這麽做有點不厚道,但他就是希望她能表現的在意自己一點。


    “當然不高興了,她打擾到我睡覺了。”蘇言歌理直氣壯地說,當然睡眠被打擾是一點,最重要的是為什麽那個空姐來搭話的時候封忱越不明確一點回絕她啊,沒看出來那女人都在赤裸裸的勾引他了嗎?


    隻是被打擾了睡眠不高興嗎?要是她承認說是介意他被別的女人搭訕那該多好。這麽想著封忱越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


    封忱越:“好了,不想被別人打擾了睡眠就靠在我肩上睡吧,這樣就不會有空姐來跟我搭話了。


    “說的有道理。”蘇言歌說著就不客氣地靠到封忱越肩膀上閉目補眠了。


    感受著肩上的重量,封忱越也閉上了眼睛,他也得補眠了,昨晚兩人一直聊到很晚,缺覺的不止蘇言歌一個。


    機場


    下了飛機,走到接機口,蘇言歌就給蘇晚落打電話。


    “喂,小落,我到機場了,你們到了嗎?”電話一接通蘇言歌就開口問道,蘇晚落他們說過要來接她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蘇言歌才聽見蘇晚落的聲音,“我在你對麵。”那邊的蘇晚落說。


    蘇言歌看過去,果然蘇晚落他們就在對麵沒隔多遠的地方,剛才人多她都沒注意到,現在人群散去,視線可謂是一目了然。


    而且,不止蘇晚落和蘇祈兄妹兩個,俞城雨夫婦二人也在。


    蘇言歌沒想到俞城雨他們也會來,所以稍微愣了下,而蘇晚落幾人看著跟蘇言歌站在一起的封忱越時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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