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啟索要輜重的令書就發往了渤海郡。


    遼東軍滿丁兩萬一千六百人,這是漢朝有造冊登記的人數。


    這麽些人,要個兩萬把環首刀,兩萬杆長矛不過分吧,要知道打仗打的就是武器裝備,這草原遠在塞外,打起來不得要個一年半載?


    而且光有器械還不夠,糧草,運送糧草器械的牛馬也得跟上吧,要不然吃不飽我拿什麽去打仗?


    最最最重要的,草原多騎兵,遼東軍兩萬步卒想要追擊很難,那就需要靠遠程武器壓製了,漢朝勁弩十分強悍,而且每次打仗幾乎人手都有,所以要個兩萬具勁弩以及足量配備的弩矢也不過分吧?


    張啟知道漢朝不缺這些,光是一個渤海郡的武庫其中勁弩就過十數萬,弩矢海量,而且每當支出後,各郡又會源源不斷向渤海輸送,以保證邊郡物資充沛。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獅子大開口起來張啟可是沒有半分拘束。


    至於漢朝給不給,那就要看劉徹的意思的。


    收到中部都尉府索要輜重的令書,渤海武庫主簿當即傳信回了長安問詢。


    若是以往,送往邊郡輜重的令書都是由朝堂下達,他隻管分發即可,但是這次邊郡都尉親自索要還是第一次,他不得不先問詢。


    等信送到長安已是二十天後,未央宮中劉徹望著手裏的問詢信件,大手一揮直接批準。


    幾萬的器械而已,對於現在的漢朝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


    如果僅是花費幾萬的器械就能解決一個後患,劉徹巴不得這樣的事越多越好。


    至於後患指的是誰,嗬嗬,兩者都是,無論是匈奴,還是張啟。


    有衛青的密信,張啟現在在劉徹眼中可不是什麽好人物了。


    “傳信衛青,讓他盯著遼地!”


    “八百裏加急。”


    “諾!”


    回信比去信快,走的八百裏加急路線。


    在得到朝堂首肯後,渤海武庫當即征發吏民開始往遼西交黎運送輜重。


    海路的速度很快,不過二十天,滿載的幾十艘大船便在遼西郡靠岸,這裏本就有碼頭,隻不過現在落到了張啟的手中。


    “渤海武庫的?”


    碼頭管事攔下了船隻讓他們停靠,隨後登船問向了負責押送物資的校尉,並且出示都尉府令牌。


    見到令牌,校尉點頭:“是,這些是張都尉要的輜重,我等負責押送。”


    “那就放這就可以了,河道現在在整修,你們的大船進不去的,我是奉都尉之命在這等候你們的,這是令書。”


    那校尉猶豫了一下,接過令書比對,又讓管事將之前的令牌出示這才點頭。


    “那好,輜重便卸在此地了。”


    “傳令!卸船!”


    一眾吏民領命,在遼西碼頭將武器,糧草,軍械,馬匹紛紛卸船。


    忙活了一兩天,幾十艘船隻的輜重才全部卸下,碼頭管事將張啟提前寫好並且加蓋都尉印信的布帛交給了校尉,後者便登船返航。


    而在都尉府。


    前後將近五十天,遼東軍早已出發前往了草原。


    聲勢浩大,讓右北平的探子看的一清二楚。


    密信從遼西送往了各個方向。


    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


    草原單於庭。


    單於帳。


    偌大的單於帳中隻有兩人,其他的侍從仆役此刻都以離去。


    單於位上。


    伊稚斜胸口起伏不定。


    “呼呼.你們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我可是草原大單於!!”


    胡水站在單於帳中,身形挺拔堅毅沒有一絲的晃動。


    “自然,某這不是已然向大單於俯首了嘛,某這兩萬精兵這一年可沒少幫大單於做事,掃除叛亂,攻殺異己,某哪次做的沒讓大單於滿意?


    這次隻不過想請大單於幫個小忙罷了,而且某這也是為了大單於好啊,你瞧那左王兩部,一個是你兒子,一個是你弟弟,難不成你不管他們了?”


    胡水語氣真誠,一副全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伊稚斜心中怒火更甚,他破口道:“你們當草原是什麽地方!你讓本單於退!本單於就要退嗎!


    草原二十四萬騎現在隨時聽從本單於的差遣,草原勇士也隨時可以上馬迎敵!”


    “隻有十七萬騎了。”


    胡水嘟囔了一聲,伊稚斜有些沒聽清。


    “什麽?”


    他問道。


    “某說,大單於的二十四萬騎現在隻有十七萬騎了,那些個軍臣的崽子以及弟弟某這一年可是幫你清理掉了,現在上位的是你的兒子們呐,大單於莫不是忘了?


    他們上位可沒多久,力量還沒積蓄夠,大單於真要調集草原二十四萬騎,能上戰場的也就十七萬騎而已。”


    “而且”胡水的嘴角裂開,望著伊稚斜。


    “某家主人這次可是在搞大動作,就算大單於的二十四萬騎都上,你就不怕被某家主人一網打盡嗎?


    要知道,某得遊弈軍在某家主人手裏還算不上精銳啊。”


    伊稚斜一時語塞住了,對於胡水的遊弈軍他可是有目共睹的,這一年間在草原上幫他清理掉了無數不臣的部落,每一次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迅速。


    伊稚斜閉上眼,繼任單於之位不過一年半,他現在位子還不算太穩,麵對那個未知隻透露出冰山一角的勢力,他真的不想硬碰硬了,前些年那些身著重甲的騎兵衝陣直到現在還偶有在夢中出現。


    深吸一口氣。


    “本單於知道了。”


    “誒。”胡水一臉的恭敬。


    行禮,退出了單於帳中。


    他一出來,二十幾個遊弈軍士便將他團團護住,向著單於庭外走去。


    不多時,單於帳中幾道命令悄然傳出。


    左穀蠡王,左屠耆兩部撤走呼倫貝爾,而後胡水也派了八千遊弈軍將一些草原奴隸以及數萬頭牛羊馬匹送往呼倫貝爾。


    他知道,他的君上用的上這些人。


    同時,胡水還讓人傳信給了近來想要依附他的部族,通知他們,部落中若有多餘的牛羊馬匹,可來鐵木真部換取糧食。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鮮卑的兩次大豐收徹底讓張啟停止了糧草援助,現在的糧食儲備不僅夠百萬人食用兩年以上,甚至還有大量的盈餘。


    那些糧食放這也是放著,倒不如用來換取草原的牛羊馬匹儲備肉食,而胡水的鐵木真部,就是一個上好的集散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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