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收到了張啟令信的伯當夜就抽調了五千信仰堅定之輩。


    隨後,他讓法務司衙役護送,將這五千虔誠之民送往烏桓。


    而在烏桓,張啟他們也沒閑著。


    建立俘虜營。


    組建巡邏隊。


    放出無數遊哨監察周邊動向。


    烏桓剩下的那些部族張啟已經分不出手腳去弄了,隻能任由他們遷移或者逃竄。


    現在有了鮮卑烏桓這兩個盤子,以這兩處為基點輻射出去,仍由他們跑張啟以後都能把他們在抓回來。


    陸木已經再次出發了遼東了,這次他帶了兩百人,三千匈奴首級,雖然天氣已經熱了,但是被放在騎砍世界冰窖裏的首級還算完好,張啟隻要送到遼東,至於遼東太守如何送回朝堂,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又是幾天。


    烏桓王庭內。


    “君上,人已經到了,五千人都已經安排進了準備的氈房裏。”


    青花在王帳中稟報著。


    張啟昏沉的點頭,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他實在有些受不了沒有空調風扇的日子了,恨不得天天紮在氣候宜人的騎砍世界中。


    “就如當初鮮卑一樣吧,對了,胡玲他們已經開始了吧。”


    張啟懶散的撐著腦袋問道。


    青花點頭:“已經開始了,狼部共計五十人,分成了十組開始治理烏桓,這些天烏桓人的變化還是有的,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抵觸了。”


    “嗤。”張啟不由的嗤笑一聲。


    “要是有人天天給我吃的,我也聽話的緊啊。”


    “不過先這樣吧,兩萬多人就五十個管理者,也是辛苦他們了,也好,在草原上發了一筆橫財,用在這也算不白費。”


    “對了,有多少漢人統計出來了嘛?”


    “回稟君上,胡玲司長還在統計,不過以卑下的拙見來看,應該不會低於三千人。”


    張啟嗯了一聲:“讓胡玲把這些漢人的特長都統計清楚,若是有船匠,速來轉告與我。”


    “明白。”


    青花蹲下身子為張啟揉捏肩膀,一旁的女兵一直都在扇風,即使渾身汗流不止也未曾停下。


    攻下烏桓快十天了,牛羊,馬匹,財物,武具都還在清點中。


    畢竟是個大部落,不像草原那邊幾百人而已,席承東胡的鮮卑烏桓都是半遊牧而非全都依靠牛羊過活。


    加上東北水係發達,半遊牧半耕種,加上漁獵,這些生活在這片黑土地上的各個部族都過得不錯。


    如果張啟沒來,短短幾十年上百年,這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民族就會繁衍壯大。


    當然,張啟來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會繁衍的更加龐大。


    ——


    “大行!他們來了!”


    離東北足夠遙遠的西邊。


    以後的大同盆地。


    三十萬漢軍如織星一般形成了一張緊羅密布的網。


    李廣,韓安國率本部人馬潛伏在句注山脈。


    公孫賀率軍伏餘馬邑西南的洪濤山。


    而主導這件謀劃劉徹欽定的施行人王輝就在直麵匈奴的最前麵。


    王輝此刻心潮澎湃著,封侯就在眼前,隻要匈奴人進入圈中,那他就能效仿當初的李牧與東胡,再度奠定漢匈之間的地位。


    一開始,事態的發展就如他謀劃的一樣。


    整整二十萬匈奴大軍,隨著匈奴軍臣單於,入雁門,過沃陽,善無,轉道平城,直插馬邑。


    馬邑城前。


    聶一高舉一顆滴落著鮮血的死囚頭顱,高呼馬邑以定,縣丞以殺,守軍全降。


    軍臣單於騎著馬笑嗬嗬的看著城牆上高掛的頭顱,心中也是大定,甚至開始與自己的兒子外甥說笑了起來。


    漢地肥美的土地,豐盛的水草讓許多匈奴權貴傾心,就連左賢王於單都忍不住的心生向往。


    “父親,你說這片土地要是咱們的那該多好。”


    “哈哈,我最英勇的兒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要是這片土地變成我們的了,那我們還能有享用不盡的美酒嘛?


    我的好兒子,你要記住,這片土地就是我們的倉庫,缺了少了就來這裏取,那些漢人是不會拒絕的。”


    於單也跟著軍臣單於笑道:“父親說的極是,兒子還是太愚笨,不及父親智慧的一二。”


    “哈哈哈,我的兒子不必謙虛,伱瞧,這漫山遍野的牛”


    軍臣單於臉色猛地陰沉了下去了。


    “止步!”


    軍臣單於手中馬鞭猛地豎起,一眾匈奴騎兵迅速向後傳令。


    “父親?”


    於單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馬邑就在眼前,隻要進去就有數不清的財富,為何此刻父親卻讓大軍停了下來。


    “不對勁,本部隨我後撤,讓所有草原勇士做好準備!”


    沒有跟自己的兒子解釋什麽,軍臣單於當即帶著人繞道後撤。


    “去幾個人,抓個舌頭回來!”


    雖說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單於依舊有些舍不得一城的財富,他還有僥幸的心理。


    很快,幾騎匈奴騎兵抓來了一個附近的更吏,被抓的人在馬背上哭饒著。


    隨後被狠狠的摔在了單於的馬前。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小的就是一個更吏,什麽都沒有的,大王啊,你就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五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還請大王心善啊。”


    更吏哀嚎著。


    “說說,最近附近有什麽變化,說好了,本王不僅放你回去,還賞你牛馬。”


    輕撫著馬鞭,軍臣單於冷聲。


    更吏使勁的磕頭:“大王,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小的就是負責村裏的更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哼!”


    軍臣單於冷哼,一支箭羽射在了更吏的頭前,箭矢尾羽震顫,更吏不由的濕了褲襠。


    隨後哭嚎聲就更大了:“大王,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是最近幾個月來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數都數不過來,小的隻知道這些,還請大王饒命啊!”


    更吏苦苦哀求,但是軍臣單於的眼眸卻愈發的泛冷。


    “還真是”


    “圈套啊!”


    軍臣單於怒吼,抽出腰間佩刀憤恨一掃,一顆碩大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撤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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