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年麵色凝重的看著江楓眠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陣後,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他的事,自己心裏有分寸,誰都幫不了他,隻是今天的場合人多眼雜,不要被人發現的好。


    “西年啊!你過來了!”一旁姚靜妤欣喜的聲音打斷了穆西年的思緒。


    穆西年立刻暈開一抹笑收回目光,轉身甜甜的問好,“伯母!”


    姚靜妤微微蹙眉一臉不滿的噘嘴,“怎麽回事?之前不是都叫媽的嗎?怎麽現在又成伯母了?幾天沒見,就生分了嗎?”


    “哈哈!”穆西年暈開一抹笑,挽住她的胳膊撒嬌,“我也想叫啊,可是早早說了,我要是再敢亂叫,她饒不了我!”


    “不用怕她,有我在,她不敢胡來!”姚靜妤說著拍了拍他的胳膊,麵色凝重的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最近怎麽沒有動靜了,我還一心等著你們倆早點結婚,我好和你爸出去繼續環遊世界呢!”


    “我一直在努力,媽!您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


    “好!媽相信你,媽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你有什麽就直說,隻要媽能幫得上忙,做什麽都可以!”姚靜妤拍著他的胳膊叮囑。


    “謝謝媽!”穆西年將腦袋搭在姚靜妤的肩膀上撒嬌。


    “相信我!早早這丫頭現在隻是一時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時間久了,她會明白的!”


    “嗯!我也會努力的,就衝您做的飯菜這麽好吃,我也一定要賴著早早!”


    “哈哈!好!好!”姚靜妤笑得合不攏嘴的點頭。


    穆西年微笑著轉身看向舞台,然後怔了幾秒,“早早呢?”


    “早早!剛才不是在台上嗎?”姚靜妤也轉頭四處尋找著,“這丫頭八成又溜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吧!”


    穆西年飛快的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後,臉上的笑容凝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姚靜妤盯著那張臉色微變的俊臉詢問,“西年!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穆西年聞言收回目光暈開一抹笑搖頭,“沒什麽!媽,我去找她一下,馬上要切蛋糕了!”


    “嗯!好!你去吧!”


    穆西年對著姚靜妤輕輕點頭後,轉身快步離開了宴會廳。


    宴會廳外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許多包間,穆西年加快步伐走過去,沒有池早早的行蹤,他加快步伐從拐角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池早早正站在一個包間前,穆西年心中一緊,急忙一邊加快速度疾步走過去一邊叫著她的名字,“早早!”


    站在門口握著門把手的池早早聽到穆西年的聲音後,全身一震,然後猛地縮手向後退了幾步,有些不知所措的低著頭,腦袋左右擺動著。


    “早早……”穆西年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麵色凝重的盯著那張俊臉,包間內的江楓眠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他拉開門走出來,看到池早早和穆西年後怔了幾秒,然後神色複雜的開口,“早早……”


    “江哥哥!”池早早抬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什麽都沒看到!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一聲,要切蛋糕了……”


    江楓眠盯著那張竭力保持笑容的小臉,張了張嘴正欲說話,池早早卻轉頭看向一旁微笑,“我要去切蛋糕了,一會見!”


    說完她轉身小跑著消失在了走廊。


    江楓眠看向神色凝重的穆西年歎氣,“西年!早早就交給你了!”


    “嗯!”穆西年看了他一眼,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穆西年穿過走廊後,池早早正坐在地上發呆,她的鞋子跑掉了一隻,散落在一旁,那張昔日裏總是自信滿滿的小臉,臉色煞白的直勾勾看著前方,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穆西年一臉不忍的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微笑,“早早!我們不去切蛋糕了,直接去二場吧!”


    池早早像是被抽了靈魂一樣,任由穆西年扶著她,也不肯定,也不反對。


    穆西年看了一眼宴會廳,俯身將鞋子幫池早早穿好,扶著她走進了電梯。


    v8會所包間內。


    池早早坐在沙發內,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依舊沒有一句話。


    穆西年幫她調了一杯酒,遞到她手裏微笑,“嚐嚐吧!新加坡司令。”


    池早早握著酒杯,抬頭對上那雙桃花眼張了張嘴,“穆西年……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麽了嗎?”


    穆西年坐在茶幾上,沉默著沒有接話。


    “我看錯了是不是?”池早早擠出一抹笑詢問。


    一定是她看錯了,不會的,一定是幻覺!


    “早早……”穆西年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池早早盯著那張欲言又止的俊臉怔了幾秒,然後小臉冷下來咬牙,“你早就知道?”


    “嗯!”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你早就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池早早的聲音陡然抬高,情緒激動的質問。


    “早早!你不要激動!”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薄肇東也知道是不是?南南也知道嗎?你們一直在瞞著我是不是?”池早早起身崩潰的低咆。


    “早早!你冷靜點,隻有我知道,其餘的人都不知道!”穆西年卡住她的肩柔聲道。


    “你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直以來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喜歡江哥哥很好笑是不是?”池早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她是因為江楓眠的取向在哭,還是為自己這麽久以來的感情在哭。


    穆西年擁過她歎了口氣,“我就是怕看到你這副樣子,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訴你,楓眠也是,他也不想傷害到你!”


    池早早伸手有氣無力的砸著穆西年哽咽,“你們都是混蛋!混蛋!”


    穆西年擁著她,任由她撒氣也不撒手,十幾分鍾後,池早早終於哭累了,她癱倒在沙發裏,端過酒杯猛灌著酒,穆西年也沒有製止她,隻是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


    五杯酒下肚後,池早早轉頭看向穆西您詢問,“他之前說的家裏人不同意的人就是榮軒嗎?”


    “嗯!”穆西年輕輕點頭。


    池早早自嘲的牽了牽唇角挑眉,“這麽說,江伯父和江伯母也知道他們的事了?”


    “嗯!應該是!”


    “他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她為什麽從來都沒有發現?


    穆西年猶豫了一陣後,還是實話實說,“你記得十年前楓眠突然被送到國外去留學嗎?”


    池早早怔了幾秒,然後難以置信的張嘴,“你的意思是,他們從那個時候……”


    “當年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許隻是有點好感吧,後來江伯母發現後就趕走了榮軒,她也許跟榮軒說了什麽,榮軒是主動走的,後來楓眠就去了國外,再聯係就是上次他回來,據我所知,榮軒一直在抗拒……”穆西年盯著那張自嘲的小臉正色道,“早早!楓眠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他隻是怕你承受不了,他也沒有錯,畢竟感情這種事,是我們控製不了的,我相信他最初的時候也控製過……”


    池早早苦笑著牽了牽唇角,“想不到,我池早早什麽都不缺,到頭來卻輸給了一個男人!”


    “早早!你不要這樣說!”他就怕這個丫頭這樣鑽牛角尖。


    “穆西年!你平時看我的嘴上一直掛著江哥哥,還一意孤行的做了那麽蠢事,是不是很好笑?”池早早盯著那張擔憂的俊臉挑眉。


    穆西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才微笑,“其實……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你喜歡楓眠,就像楓眠說的,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在他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而不是一味的迎合別人的取向,就像你,一直在配合楓眠,也許你對他的感情,隻是小時候的一種依賴般的迷戀罷了……”


    “嗬……看不出來你倒是很會安慰人啊!你不用假惺惺的說這些話安慰我,我自己蠢我知道!”池早早說完起身,滿血複活一般,坐直身體,取過麵前白蘭地開始調製。


    幾分鍾後,池早早將麵前的空酒杯全部都填滿酒,轉頭看向穆西年微笑,“原本以為本小姐的24歲生日會和江哥哥有個孩子,想不到現在,江哥哥不在,南南也不在,卻剩下了你,怎麽樣?深水炸彈來不來?”


    穆西年盯著那張噙笑的小臉猶豫著沒有接話。


    “怎麽?不敢啊?不敢我自己喝!”池早早說著拿起一杯迅速灌進了嘴裏。


    沒有甜味的液體灌進嘴裏有種火辣辣的灼熱感,池早早的秀眉微擰,還是迅速將酒咽下去,然後暈開一抹笑,“不錯!味道還挺純的!”


    說著,她抬手拿起了第二杯,穆西年見狀伸手奪過酒杯道,“我陪你喝!”


    這丫頭的情緒與其這樣憋著,還不如趁著醉酒釋放出來。


    穆西年拿著酒杯盯著那張挑釁的美目道,“不過有一點可提前說好了,待會如果你喝醉了,後果自負,不許明天早上醒來又賴我!”


    “放心吧!本小姐酒量好著呢!誰先倒還不一定呢!”池早早說著又拿起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穆西年見狀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作者題外話】:明天有好戲哦,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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