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後續如何,沈公主是不擔心的。


    “別說他們找不到咱們頭上,就算找到了也沒有證據。”司馬容這麽說,“不過……估計她家人發現不對勁會來找我詢問。”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了,你們家的姑娘自己不看好管我們什麽事。


    “還有另一個呢!”沈公主撇嘴,“她是怎麽找到這的?”


    司馬容臉一沉,那個席純被趕走之後,接下來三天他們每次回來的時候都能在附近碰到,就跟堵他們似的。


    “她學過黑客。”司馬容倒是知道她怎麽找到這裏的,無非是在中介公司那邊查到了自己的名字。


    沈公主覺得那丫頭真不是個省油的,竟然能說服導演沒事就在周圍拍攝,不然也不會老遇到。


    “咱們門口是這邊最著名的海灘,她願意穿泳裝電視台巴不得提高收視率。”司馬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越發不好看了。


    昨天回來的時候席純就穿著比基尼跑過來,惡心的他差點當眾踢飛那女人。當然,福利是晚上沈公主羞答答的問自己她的大還是那女人的大。


    “我沒看。”司馬容正襟危坐的說,然後手伸過來,“我摸摸你的。”


    沈公主:(⊙o⊙)


    過了初五,要去醫院複查,沈公主的腳開始結疤,癢的她老想撓。醫生檢查的時候把紗布拆了,她打算痛快的撓一撓,又被司馬容攔住了。


    “撓了會留下疤。”


    “你嫌棄我?”沈公主大怒。


    司馬容當著醫生的麵捧起她的腳就是一口:“我怕你自己嫌棄自己。”


    “~(@^_^@)~”沈公主傻笑不吭聲了。


    醫生被喂了一臉狗糧,凶巴巴的說:“這下不用包紮這麽多隻把那幾處深的地方包一包就行了。”


    “這裏,這裏還有這還是好疼。”腳在司馬容懷裏,沈公主摸不到,就指了指,“傷口是不是很深啊?”


    怎麽這麽多天了都沒好轉。


    “怎麽可能好,那麽深……”醫生後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因為司馬容陰森森的看著他。


    沈公主眨眨眼:“到底傷口多深啊?”


    很深,會留下疤的那種,美容都不一定能去掉。醫生暗暗說,可惜隻能暗暗說……


    “是有些深,所以好的慢。”司馬容抱著她的腳說,“別擔心,肯定沒問題的,不然你感覺不到疼。”


    沈公主一想也是,要是傷到神經變成瘸子什麽的,她就沒感覺了。


    “不過當時是真疼啊!”她想到被咬著時的感覺,打了個哆嗦,“好像要死掉一樣疼。”


    司馬容終於放開了她的腳,一邊把人抱到身上,一邊給醫生使眼色。


    醫生聰明的趕緊開始包紮。


    “不怕,回頭我給你弄幾條過來油炸吃掉。”


    沈公主呲牙:“那麽醜的魚我才不吃!”


    “唔,那油炸了喂蠢狗。”


    處理完傷口後,沈公主的左腳包了三塊紗布,右腳有兩塊,都在腳後跟。


    “還是不能走……”她撇撇嘴,“剛剛試了一下,一用力就疼。”


    司馬容把她抱上車:“那就不走,好了再走。想去哪我都抱你去,抱一輩子。”


    “不要隨便說這些奇怪的話啊!”沈公主心裏甜滋滋的去捂司馬容的嘴。


    司馬容啃了她爪子一口:“我說的是真話,累不累?要不要出去玩?”


    “玩玩玩!”沈公主才不想回家呆著。“我查查附近有什麽好玩的,輪椅帶了嗎?”


    司馬容發動車子:“在後備箱裏。”


    沈公主在網上查到下午這邊唐人街有個拈花節的活動,看了看說明覺得挺有意思。


    “這不就是古代的乞巧節嗎!”她笑嘻嘻的瞟了司馬容一眼。


    司馬容探頭過來親了親她:“我記得。”


    “我也記得!”


    夢裏,兩個人第一次去乞巧節,有個不長眼的皇親國戚調戲沈公主,被司馬容打的滿地找牙。也是那一晚,司馬容站在漫天紅燈籠下霸道的告訴沈公主。


    “你以後要做我的王妃,不許隨便和別人笑。”


    沈公主當時覺得這種表白方式不被打死也活該找不到媳婦的,可是她竟然想了想就答應了……


    “不要想他。”司馬容把她的腦袋扳過來,“想我。”


    “切……”沈公主咬住他的大拇指,明明就是一個人!


    司馬容皺了皺眉:“小心牙。”


    沈公主呸呸兩聲把他的手甩開:“可惜我不能走,不然帶上麵具讓你找我。”


    “你帶什麽我都找的到。”司馬容很自信的說。


    沈公主想了想,信了。


    活動五點開始,特意趕在飯點是因為有很多小攤位。如果拋開兩邊的紅燈籠不說,整得和小吃街似的。


    “竟然還有臭豆腐!”沈公主拍了拍手,“等會我們買一碗。”


    司馬容沒意見,他對食物不挑,生吃蟲子都有過,臭豆腐算什麽。


    “我看看怎麽說的……”沈公主在手機上劃拉,“先去那邊領免費的麵具,然後男士可以拿一個柳枝,女士可以拿一枝花。”


    司馬容推沈公主過去,沈公主挑了枝漂亮的桃花。至於他,直接就把柳枝插到了輪椅上。


    “男士可以把柳枝給路上心儀的女生。”沈公主偷笑,“你當然是給我啦!”


    “你的花也要給我。”司馬容把她手裏的桃花搶過來,還特別舉起來好讓所有人都看到。


    等兩人走了,幾個工作人員還很羨慕的討論。


    “看那對情侶多恩愛。”


    “說不定是夫妻呢!”


    “可惜女的是個殘疾啊……”


    “你怎麽知道人家是殘疾?我看著不像,也許是暫時受傷了什麽的。”


    天色漸漸降黑,道路兩旁的燈籠亮了起來,還有一串串掛在樹上的小彩燈隨著不知道從哪傳來的笛聲閃爍。


    加上周圍仿古的建築,看上去很有古代的感覺。不過……路上的行人就不算了,穿啥的都有,還有很多頭發不同顏色的外國人。


    “呀哈哈哈!”一個金發碧眼的姑娘突然把手裏的桃花丟到司馬容身上。


    沈公主瞪她。


    司馬容迅速的躲開,孤零零的桃枝掉到地上,花瓣落了一地。


    “你怎麽能躲開呢?”姑娘不幹了,“沒看規矩嗎?一定要接著的。”


    沈公主凶巴巴的開口:“我老公不想接就不接!”


    “結婚了還來搗什麽亂?”姑娘瞪了兩人一眼,“害我還得再去領一枝新的。”說完嘟嘟囔囔抱怨著走了。


    沈公主把麵具舉到司馬容臉跟前:“我讓你帶上你不帶,看!現在好了吧……”


    “……”司馬容接過來默默帶好。


    他不帶是因為麵具真的很醜,做工還很廉價。


    “你不帶嗎?”他問。


    沈公主把麵具拎在手上晃呀晃的:“不用,你見誰對瘸子感興趣過?”


    這倒是真的,接下來一路雖然有些男人覺得沈公主漂亮,可是看到她坐在輪椅上就都皺著眉繞過去了。


    “哎呦呦!你看看那邊那個,身上都被桃花插滿了。”


    “那個女人長的一點都不好看……”


    沈公主一邊吃臭豆腐,一邊三八。司馬容就慢慢推著她,時不時喂她口水喝,省得她得瑟著口幹。


    一條街快走完了,最後要在海邊的樹上寫許願牌,然後丟上去。


    “你寫的什麽?”沈公主捂著自己的問。


    司馬容大大方方的給她看:“我要和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永遠在一塊。”


    “……”沈公主翻白眼,你是要殉情嗎……


    她鬼鬼祟祟的把自己的許願牌藏到身後邊:“你抱著我,我自己扔。”


    “我給你扔。”司馬容看了看叔,“扔到最高的地方。”


    沈公主斜眼看他:“那你不許偷看啊!”


    “不看。”


    司馬容伸出手,把兩個人的許願牌一起丟出去,許願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端端正正的掛在最高的樹杈上。


    紅色的綢子隨風飛舞,看上去特別的神奇,好像願望真的可以實現一樣!


    “走吧!”沈公主滿意的拍了拍手,“去那邊買水果吃。”


    司馬容推著她,一步步離開大樹,離開圍著吵鬧許願的男男女女。他偷看了沈公主的許願牌,上麵寫著。


    不管有沒有我,你都要幸福哦!


    “怎麽了?”


    司馬容突然俯身親她,沈公主眨眨眼,見男人眼神賊亮。


    “沒什麽。”司馬容摸摸她的頭,“吃芒果嗎?”


    “吃吃吃!還有椰子凍。”


    傻瓜……如果沒有你,我怎麽會幸福。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啊……


    原本是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沈公主端著芒果杯,司馬容給她托著椰子凍。準備離開活動的街道上車時,突然一支桃花丟進司馬容懷裏。


    “咦?”沈公主都沒反應過來,嘴裏還含著芒果呢!


    司馬容卻還是躲開了,抬頭向右邊看去。


    帶著麵具的姑娘露出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嗬嗬……”沈公主冷笑。


    真是陰魂不散。


    “席小姐,真巧。”她主動打招呼。


    席純有些受驚似的後退了一步:“沈小姐……啊!天,不好意思,剛剛你低著頭,我沒認出來是你。”


    她趕緊看向司馬容:“老板,對不起啊!”


    “哎呀真是太巧了!”後麵的攝像師說,“我們讓席純自己找一個有緣人把花枝丟出去,沒想到隨意一丟竟然是……”


    旁邊有同事碰了碰他,讓他別說了,沒看氣氛不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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