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容不慌不忙的把她的帽子摘掉,又伸手去幫她脫毛衣。


    “我自己來……”沈公主臉一紅,跑到裏麵換衣服去了。


    司馬容眼神暗了暗,他想親手給沈公主換衣服……


    “你快說啊!”沈公主換了舒服的運動服跑出來,“剛剛那個女人有沒有嫌疑?”


    “我不知道。”司馬容拿起房卡,“先去吃飯。”


    沈公主嘀嘀咕咕一路,總覺得司馬容那家夥知道點什麽,就是不告訴她。結果一進餐廳,迎麵就碰到了剛剛那女人。


    “咦?你們也來啦?”女人端著盤子,很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她身後,還跟著個外國人,又高又壯。


    “嗬嗬,這是我老公!”女人見沈公主盯著看,笑著向她介紹。


    外國男人也很熱情:“哦!這是你的華國朋友嗎?她真可愛,跟你一樣!”


    司馬容眼神冷冷的掃過去,外國男人馬上搖頭:“天啊,不要誤會,我隻是讚美你的女伴!”


    “你讚美的是人家的未婚妻哦!”女人拍了拍她老公的胸口。


    外國男人馬上道歉:“哦!我忘記華國人不喜歡開這種玩笑,很抱歉。不過你要相信我很愛我的妻子,隻愛她一個!”


    說著,還低頭在女人臉上親了一下。


    “嗬嗬!沒關係。”沈公主見慣了外國人的打招呼方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司馬容臉上劃過到不耐,對麵的女人很有眼色的笑了笑:“你們快去取餐吧,我們先過去坐了!”


    “她先生是老外的話,那就不在我們的懷疑名單裏了。”沈公主又開始嘀咕,端著盤子跟在司馬容後麵都不知道他給自己加了什麽菜。


    “回去了。”司馬容拉著她的手,並不在意沈公主心不在焉。


    這樣正好能讓自己牽著她。


    “沒位置了,要不和我們坐一起吧?”沈公主一抬頭,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用餐區。不過這會人多,大家都是拚桌坐的。


    “咱們正好四個人坐一桌!”女人指了指周圍,壓低聲音,“我可不想和不認識的老外坐一起。”


    沈公主了然,有些老外身上的體味很重的……


    “那我們就坐這吧?”她問司馬容。


    其實是沈公主覺得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個女人非常可疑,正好借機會多接觸接觸。


    “你高興就好。”司馬容自然也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幫她拉開椅子。


    “我叫布魯,你們呢?”老外很熱情的自我介紹。


    他旁邊的女人笑著說:“看我,都忘記了,我叫穀鈴。”


    “我叫沈公主,他是……”沈公主瞟了司馬容一眼,總覺得這樣隨便把他的名字告給別人不合適。


    司馬容接著她的話道:“司馬容。”


    “……”白擔心了。


    “華國人的姓氏好厲害!”老外布魯驚歎道,“真神奇!”


    穀鈴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別介意,我先生他一直覺得我們會武功,會飛簷走壁。”


    “華國功夫!”布魯伸手擺了個造型還,“很厲害!”


    沈公主吃了一塊煎魚點頭:“嗯嗯!雖然電影裏有些誇張,但是的確我們有些人經過專業的訓練以後,可以達到飛簷走壁。”


    “哦天啊!”布魯兩眼放光的看著她,“我可以嗎?”


    司馬容非常不喜歡沈公主的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於是冷冷的問他:“你今年多大了?”


    “我?”布魯一臉懵懂,“我三十五歲了。”


    “那你就是再練三十五年也不行。”


    “天啊!”布魯誇張的抱著頭,“那我都成老頭子了。”


    沈公主嘻嘻笑起來:“華國功夫講究童子功,都是要從小就開始練的。”


    “我早跟你說過啊!”穀鈴瞪了布魯一眼,“現在信了吧?”


    布魯撓了撓頭一臉可惜的說:“看來我這輩子都不能成為高手了!”


    “你們是專門來南極旅遊的嗎?”沈公主隨口問道。


    穀鈴點點頭:“我一直和想來看看,正好借著渡蜜月的機會就來了。”


    “你們是新婚夫婦啊?”


    布魯一個大老爺們竟然不好意思起來:“嗬嗬,是啊是啊!我追了小鈴好久她才肯答應嫁給我的。”


    “不要當著別人的麵說這些啊!”穀鈴不好意思的打了他一下。


    沈公主哈哈笑起來,還沒笑完呢,就聽見布魯說:“沒事,他們不是和咱們一樣嗎!”


    “咳咳……”沈公主差點吧嘴裏的果汁噴出去。


    倒是司馬容很高興的嗯了一聲:“對,我們是提前來渡蜜月的。”


    “什麽啊?”沈公主在下麵踢了他一腳。


    穀鈴捂著嘴嗬嗬笑:“看來,司馬先生還要在加把勁了,顯然沈小姐還沒同意嫁你哦!”


    “早晚會同意的。”司馬容大言不慚的模樣看的沈公主都忘記案子的事,在下麵狠狠踹了他兩腳。


    本來還想趁機打探消息的一頓飯,就這麽東扯西扯的把時間都晃過去了。等回了房間,沈公主沒好氣的衝司馬容發脾氣


    “都是你在那胡說,我什麽也沒問到!”


    司馬容卻在檢查她的手套和襪子:“不要操心那些,下午要劃獨木舟,你準備好了嗎?”


    “是今天下午嗎?”沈公主都忘了。


    “嗯!”司馬容把要穿的衣服給她放好。


    沈公主這才拿起船上發的小冊子,想看看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沒。


    三點多的時候,瑪卡來找他們。沈公主換好衣服坐著橡皮艇離開遊輪,見海麵上飄著幾張木板。


    “我們要站在這個點上,然後劃槳。”瑪卡站在上麵給大家做示範。


    南極的這種獨木舟是不能坐的,說白了就是塊板子。


    “我不想掉下去。”沈公主皮劃艇劃的很好,但是站著劃還是第一次。


    司馬容站在她旁邊的木板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掉下的。”


    沈公主對於這個男人有著謎一般的信任,反正司馬容說不會,那肯定就不會了。於是他們倆成了最快劃起來的一組。


    “幹得漂亮!”瑪卡給他們鼓掌。


    回去的時候,沈公主意外的見到了楊雪。


    她就站在樓梯口,看著沈公主和司馬容從甲板上下來。


    “我是來道歉的。”楊雪走到兩人跟前,“之前沒有證據就說你們是凶手,對不起,給你們造成困擾了吧!”


    沈公主古怪看著她,不敢相信這是楊雪說出來的話。


    “我是真的很抱歉!”楊雪擠出個笑容,“我太激動了,沒辦法接受我先生的死,而且還是被人謀殺的……”


    司馬容捏了下沈公主的手,開口問她:“你有什麽線索嗎?”


    “我……我……”楊雪支支吾吾的,眼神閃躲,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沈公主翻白眼,你以為我們瞎了嗎……


    “如果你想到什麽,又不想告訴警察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們。”司馬容丟下句話就拉著沈公主走了。


    回到房間,沈公主去洗澡,司馬容給警察頭子發了個信息,讓他們去查穀鈴,還有讓他們把林棟的資產表統計出來。


    “我發現楊雪不對勁!”沈公主從洗手間出來,顧不上擦頭發就跑到司馬容跟前一臉嚴肅的說,“她肯定想要隱瞞什麽秘密,這個秘密讓她連林棟的死都不顧了。”


    司馬容卻皺著眉去拿毛巾,然後小心的幫她擦頭發。


    “你說話啊?”沈公主仰著腦袋問,“我猜的對不對?”


    “記得我們之前看林棟的資料,他名下有很多房產,還有大量的外匯和股票。”


    沈公主想了想,沒想起來……


    “我讓警察去查了。”司馬容摸摸她的頭,“至於楊雪,她應該知道什麽林棟的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可能見不得光。”


    沈公主眼睛亮亮的:“對啊!對啊!我就說他手裏每年死那麽多病人,說不定都是他故意害死的。”


    “可是……”沈公主臉皺到一起,“他幹嘛要故意害死病人呢?說不通啊……”


    司馬容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在沈公主沒發現的時候,又繼續幫她擦頭發。


    沈公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來被司馬容拉去吃晚飯,等回來的時候,一個小警察站在他們門外。


    “司馬先生,這是我們警長給你的。”他把一個文件袋遞過來就跑了,沈公主瞪著眼睛,“他跑什麽?我們又不咬人。


    殊不知那個小警察知道了司馬容的真正身份後,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了。


    “你要看嗎?”司馬容開了房門,把文件遞給沈公主。


    沈公主顧不上換衣服就打開來,裏麵就幾張紙。第一張上麵有照片,是穀鈴的資料。


    “你看!”沈公主發現了什麽叫起來,“穀鈴有個哥哥,曾經在林棟的醫院做過心髒病手術,但是手術失敗了。”


    司馬容接過來,看了幾行。


    “死後器官捐獻了……”


    沈公主已經去看林棟的那些資料,然後又嘖嘖嘴感歎:“這家夥真有錢?普通醫生可以賺這麽多錢嗎?”


    全國多處房產不說,幾乎都是好地段的。還有那些外匯和股票,重點是他的投資大多是賠錢的。


    “他的錢來路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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