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若有睡前喝蜂蜜水的習慣,進廚房衝了兩杯蜂蜜水,給他端了一杯,見他雙眼炯炯盯著眼前的電腦,沒有絲毫睡意,端著自己的上樓去。


    換了厚重的被褥,剛躺進去,暖和得她眯眯眼就要睡著,沒想到穆少臣緊隨了上來,還輕輕帶上了房門。


    蘇芷若聽到動靜,猛然醒來,朝他看了一眼,尷尬得有些不知該說什麽,扭頭索性裝睡。


    “啪”一聲關燈的聲音,他掀開被褥鑽身而入,挨著她的身子躺下。


    雖說兩人早先前經曆過不止幾次肢體接觸,但她還是心砰砰砰的跳,思緒掙紮了良久,鑽起身來:“我再去拿床被子。”


    她換個環境睡覺,心裏就會莫名的不安,總是習慣在夜裏裹著被子睡覺。


    “就這樣挺好。”


    一會被子卷光了,落下感冒可別怪她,蘇芷若抬眸看他,心裏暗暗想著。


    其實,她也實在懶得再動,渾身都覺得累,躺回去閉眼繼續睡,昏暗中她睜了睜眼又閉上,總覺得身邊太過危險,下意識往床沿邊挪了挪。


    她挪開一些,穆少臣猛然靠近一大步,順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他身上溫度滾燙,又靠得太近,動作十分親密無間,貼得她像是被人生生按在火爐子上,炙熱難忍。


    這樣的情況,實在沒辦法裝作毫無反應,翻了個身,麵朝他,語氣滿滿的控訴:“你這樣我沒法睡覺。”


    “那就不睡了。”穆少臣低聲道,好聞的氣息噴在她額上。


    “不行,我……”


    話還沒說完,他半撐起身子,俯視住她,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輕柔灼熱的唇沿著她的唇角一路遊走,耳廓,脖頸,鎖骨,再到翹挺的雲團上,平坦的平原上,力道由輕轉重,在她嫩滑的肌膚上吸~吮~啃~噬。


    他的手也未有時刻停駐,摩挲著她的後背,男人的技巧向來很好,又懂得尋找敏感處,對她的身子也過分的熟悉,很快就讓她身體顫栗不止。


    “別再下去了……”蘇芷若低呼著拽住他要深入的手。


    他抬頭,親吻回她的唇角,含著兩片香甜,鑽入口中,在齒間流連繾綣,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微弱,他停下來給她時間喘氣,輕柔的啄著她薄薄的耳垂,偶爾在她耳邊低語呢喃。


    蘇芷若幾乎沒聽清一顆字,意識不受控的漸漸變得混亂模糊,隻能無時無刻的感受著他在她身上的行動。


    炙熱的撫觸、深顫的親吻、溫濕的舐弄、好似她是他嘴裏一盤絕世美食,細細的,慢慢的,或輕或重的烙在她每寸肌膚上。


    她偶爾睜眼,又略帶痛苦的閉上,腦子裏浮現出亂七八糟的畫麵,穆少臣貼在她後背的手摸觸到大片的冷汗,以為是她又在極力的抗拒自己的親近。


    “蘇芷若,專心一點。”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和略微的心不在焉,他在她耳上狠狠咬下去。


    “嘶!”


    被他吃力的一咬,蘇芷若意識回轉,忍不住痛呼出聲,一雙大眼瞪著他。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他攬起她的腰肢,一個挺身,徹徹底底攻陷了她最後的防線。


    這一次來得突然,讓她沒有絲毫心裏準備,隨著他一寸寸沉入,蘇芷若腦海白茫茫一片,仿佛身子是大海上迎著風浪極力前行的小舟,顫顫巍巍,寸步難行。


    緊接著,翻湧而近的潮水將她整個吞沒,吞噬得屍骨不存,她身子癱軟無力,隻能緊緊抱住他,不然整個陷入軟床中更是難受,就在最後的衝刺的那一瞬間,她痛得一口咬在他右側的肩頭上。


    ……


    被折騰了一晚上,身心疲憊,一覺無夢的睡到等二天天明。


    蘇芷若迷迷糊糊睜眼,身側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雪白的枕頭好似沒人睡過,沒有一絲凹陷的痕跡。


    掛鍾上所指上午十點,她猛地一個翻身起床,腰被生生扭到,腹部一陣痙攣襲來,痛得她又跌回了床上。


    昨晚他一夜折騰,好幾次她要睡著了,又被他弄醒,緩了緩,心裏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咒罵了一頓穆少臣,慢騰騰的披著件衣服進浴室。


    剛走到門口,她又退了回去,穆少臣裸著上身毫不忌諱的從浴室走出來,她背對著他,嘴裏沒好氣的嚷了聲:“以後在家裏不要這麽隨便。”


    穆少臣充耳不聞,站在洗手台前照鏡子,蘇芷若覺得氣氛怪異,擠著牙膏刷牙,弄了滿嘴巴的泡沫。


    餘光瞥見他側著頭,手指撫著肩頭上的傷痕,一臉的不自在,昨晚她一口咬下去絲毫不知輕重,眼下目測是傷亡慘重。


    心裏想到他別扭的模樣,蘇芷若忍不住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對著鏡子瞪她,她忙低頭,一臉漫不經心的刷牙,裝作都沒看見。


    他放下按在肩頭上的手,隨口吐了句:“昨天我去公司,舅舅和姨媽,還有……瑾言要過來。”


    聽到顧瑾言要來,她心底多少是驚訝又害怕的,問題是還來得這麽突然,該麵對始終要麵對。


    三兩口吐幹淨嘴上的泡沫,她追問:“幾點過來?”


    “不知道。”他聲線冷硬,擠好牙膏,彎腰開始刷牙。


    蘇芷若感覺有些抓狂,看了眼鏡子裏灰頭土臉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冷顫,提步進臥室換衣服,換好衣服,她走進浴室捧了一把溫水敷完臉,用毛巾擦幹淨,往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買點菜,順便買些酒水。”


    “快去快回。”


    說完,扭頭繼續自己的事情,剛才問那麽一招,她還當真指望著他下一句說送她去,然而等到穆少臣的回答時,蘇芷若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失落。


    周末出門坐車的人格外多,蘇芷若等了好一會兒車,冷風吹得呼呼響,一陣一陣的往她衣服裏灌。


    東西買齊全,下了出租車,腳還沒動,紮眼的瑪莎拉蒂停靠在她麵前時,她下意識的退了退身子讓道。


    坐在車裏的顧瑾言見她小模樣,眉目中帶笑,降下車窗打招呼:“嗨!”


    她循聲扭頭望去,被映入眼綿的麵孔衝擊得一時沒反應過來,捏著袋子的手指下意識收緊力道。


    “怎麽見到我嚇傻了?”


    她嘴角僵硬了幾分,撇腳的問:“聽他說你們要過來,怎麽這麽早?”


    蘇芷若麵對他始終沒辦法放開,隻能盡量不牽扯其它,該什麽態度還是什麽態度,該說什麽還得是什麽。


    顧瑾言聽到打她嘴裏吐出的那個他字很是刺耳,唇角是挑釁的笑,冷冷的對視她:“他?”


    “就是穆……少臣。”


    他嘴角輕輕勾動一個弧度,將後車座的車窗全數打開,裏麵一隻毛茸茸的阿拉斯加躺在車座上,仰著一雙大眼盯住蘇芷若。


    還不等她出聲,對方率先表明意圖:“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以前我記得你很喜歡寵物,可那時候一直沒機會養,現在能如願了。”


    蘇芷若渾身震了下,肚子裏很多話,但一句吐不出,或者說不知道該說哪一句。


    顧瑾言毫不去理會她臉上的震驚,眼睛撇見她手上纏著兩大袋重如玄鐵的東西,略帶打趣的問起:“你這是為我們準備的?”


    “嗯!”冷風吹得狠,她臉上的笑有些蒼白。


    “上車吧!離回別墅還有段距離呢!”


    顧瑾言側身幫她將門推開,她沒拒絕的理由,便上了車,蘇芷若手上的東西確實重,出租車司機借口著那條路堵車厲害,生生讓她下了車。


    她平素並非那種怕惡之人,隻是想著人家說的也是實在話,便沒多糾纏為難。


    上了車,車緩緩駛出去,開著暖氣的空間裏十分壓抑,再者說兩人本身心裏就有怨懟。


    大約過去好幾分鍾,顧瑾言隨口問了句:“你和我少臣是怎麽熟識的?除了那一次419。”


    “呃?”


    聽到她疑惑的聲音,顧瑾言扭頭瞥了她一眼:“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好在字句吐得清晰,輕中自帶著一種氣場,和穆少臣的威嚴是截然相反的風格,但無不是讓蘇芷若深深壓抑的。


    提及這個問題,她壓根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最後還是冷硬的吐出:“我不想回答。”


    顧瑾言又適時轉換了話題:“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聽說今天要去湖麵走走?”


    蘇芷若對穆少臣的事情大多都不主動過問,對方也沒主動跟她說,連他們要來都是臨忙臨時知道的,自然是不知曉顧瑾言口中遊湖的安排,更不知道的是,那片湖還是穆氏名下的產業。


    前些年,穆少臣一次回國,來東海居時,覺得窗外遠處的一棟樓房甚是礙眼,主要原因還是遮去了一片光亮,使得別墅這邊總是陰鬱著。一念之下,他買下那塊地,好在那邊環境幽雅,又是城郊,便索性開了人造湖。


    到了別墅,蘇芷若快速下車,顧瑾言走過去想要幫她提東西,剛拽住她手上的袋子,穆少臣正從別墅走出來。


    他穿得休閑慵散,灰色開襟針織衫,裏麵是白色的襯衫,看上去心情不錯,單手插在褲兜,老遠就跟顧瑾言打了個招呼,但別人不知道,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個招呼裏多少親和氣,多少怒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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