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臣沒強勢的索要,而是有些失落的將頭伸進她的脖頸中,兩人的身子依舊緊緊相擁著,漸漸蘇芷若自然擦覺到他身體某些正常的變化,緊摟著她的那雙長臂灼熱不已。


    那種熱度獨屬於男人所有,好似他柔軟的肌膚下麵的血液要翻騰湧出一般,導致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極度的不適應他灼熱的體溫,扭扭捏捏的挪了挪身子,試圖找個好一些的姿勢睡在他懷中。


    不然,蘇芷若都不敢想象,萬一他一時忍不住。


    穆少臣本就心底奇癢難忍,她又在懷裏動來動去,剛醒的聲音是嘶啞的,至她頭頂傳來,帶著一層濃烈的積威感:“再動的話,?可保不準接下來的事情了。”


    蘇芷若一聽,動著的身子立馬就停住了,安安分分的睡著,大氣不敢喘。


    兩人相擁睡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的說了句:“穆少臣,你先放開我,我想去洗澡。”


    她身上濕黏黏的,全都是昨晚弄出來,他放開她,蘇芷若翻身還沒起床,就感覺腰間傳來酸痛感,下不了床。


    “過來,我抱你進去。”穆少臣快速圍好睡袍,手伸向她。


    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的洗個澡,也不顧及那麽多,將手伸給她,安分的讓男人將她抱進浴缸中。


    浴缸放好水,溫度不冷不熱,深度也剛好能掩蓋住她的身子。


    穆少臣伸手進浴缸的水中,嚇得她身子縮著倒退了幾步,探了探水溫,他直起微彎的腰,說:“水溫剛剛好。”


    他的聲音嘶啞暗沉,每次他在運動過後,聲音都會這般,暗藏渴望。


    蘇芷若看著他盯著自己浸泡在水中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先出去吧!”說著,自我保護意識的將露在空氣中的身子全數淹沒進水中。


    黑色衣服的蕾絲在水中映出一片蕩漾的黑色,愈發的襯托出她雪白的肌膚,浴室的燈光照射下,瀲灩的水光反射,她的臉頰帶著晶瑩,漆黑如墨的眼眸也被映亮。


    臉上,發絲上的小水珠顆顆掉墜,順著臉廓往下滑,流進她頸間,再進那道深溝與浴缸的水融為一體。


    見他依舊沒打算走,蘇芷若又沉了沉身子,幹脆脖子都淹進水中:“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吧!”


    她的話音剛落,穆少臣不但沒出去的意思,還臉上浮起一點微微的笑意,緊接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浴袍的腰間帶子上輕輕一個動作,解開了所有的束縛。


    他雙腳直接跨進浴缸中那一刻,蘇芷若愣愣的盯著他,不知怎麽回事,等她反應時,“嘩啦”一聲,人已經鑽進了水中。


    “你、你要是想洗,我先讓你洗。”她結巴著,猛地從浴缸中站起身子,伸手抓過撣在一邊的浴巾捂住身子,抬腳往浴缸外走。


    穆少臣手輕輕一抬,溫潤炙熱的手掌握上她的腳腕,稍稍用力將她拉回了浴缸裏坐下。


    “隻是幫你洗澡而已,你跑什麽?”他的聲音比先前更加的嘶啞。


    她怎麽能不跑,她又不是不了解這個男人,餓起來跟頭狼似的,想想都怕。


    似乎他並不太願意讓這樣嘶啞的嗓音被她聽見,抬手揉了揉喉間,試圖讓身體中潛伏著的渴望消褪回去,等到聲音和身體都在逐漸的因為他的控製而恢複正常時,穆少臣才再度出聲:“昨天,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蘇芷若原本僵硬的身子在聽到他聲音恢複正常時,稍稍放鬆下來,但因為他一句話瞬間又緊繃了。


    “看到什、什麽了?”


    他轉過她的身子麵對他,水珠滴淌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性感無比,隻是蘇芷若連頭都不好意思抬,哪裏看得到。


    兩人都靜默著,安靜得讓她心底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好半天,她才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肩胛骨上輕輕的挪動,接著就聽見他熟悉的嗓音:“昨天發短信的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邀請我們去酒莊的朋友,她長年在國外,前不久才回國的。”


    “我又沒問你,你和我說這個幹嘛?”蘇芷若的聲音細弱蚊蒼,小小聲的問他。


    但是,那一絲絲抱怨和她臉上的不自然還是被他敏銳的耳朵和雙眼給察覺出來了。


    “那你昨天莫名其妙的哭什麽?”穆少臣掬起一些水到她肩上,輕輕的摸著她被抓得猩紅的肌膚。


    蘇芷若被他的話問得愣住,沒了動靜,死死的咬著下嘴唇。


    “再咬唇?”一聲威嚴的冷喝聲至她頭頂帶著幾分咆哮襲卷而來,她幾乎是瞬間鬆開的嘴,生怕他會直接用手去掰開她的唇瓣。


    穆少臣洗完她的身子,又開始幫她洗頭發,手指小心翼翼的順著她打結的發絲間穿過,將亂糟糟的頭發恢複以往的柔順。


    他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看得蘇芷若都感覺太不真實了,就像她是他手裏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般,舉手之間都嗬護至極。


    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羞愧難當,若論說起來,她何時為他做過任何,就連之前還一直想著送他一個生日禮物都做不到。


    “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我相信你。”


    “那你還哭成那樣?”穆少臣抬起她低垂下去的腦袋,逼著她對視自己,“要不是人家給我打電話說發了短信,怕是一直被你蒙在鼓裏。”


    突然,她就拉開了他的手,扭開頭,眼裏又是霧氣連連,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變得異常的傷感,動不動就想哭。


    “又鬧什麽小情緒?”


    緩了緩情緒,她才開口:“穆少臣,以後你不要對我那麽好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聽著她的話裏帶著幾分懇求會心軟,真是一個好笑的女人,天下哪個女人不願意讓自己的丈夫極盡寵愛著,唯獨她居然讓他別對她好。


    “為什麽?”


    她咬咬唇,鬆口:“我怕到時候會依賴你。”


    “難道我不值得依賴?”


    “不是。”她情緒有些急躁,好似心裏的情緒怎麽理也理不清。


    “既然不是,那就依賴吧!”


    ……


    本來說好的一起去穆家,結果蔡豆豆拉著她一個勁的訴苦,死活拖著她不讓走。


    穆少臣電話打了好幾個,她一直都是那一句再等一下,最後他直接下死命令:“別的我也不打算告訴你,不過我想你有權力知道現在穆家上上下下都在等著你。”


    蘇芷若從小大家庭長大,按理說不該害怕這樣的氛圍,但穆家不是一般家庭,聽到他的話腦子裏馬上就浮現出了一大群人等著她的場麵,剛想說話,他再次出聲:“別忘了,現在你可是將要過門的媳婦。”


    蔡豆豆眼珠子一撥,不太高興的說:“走吧!老公跟閨蜜還是老公比較重要,再說你這去見公公婆婆的,我不能做事太過分。”


    蘇芷若嗯了聲,趕緊下樓。


    穆少臣就等在門口,上了車,她問:“我總覺得自己沒準備好。”


    “準備什麽?”他一啟唇,一股尼古丁的味道混合著薄荷味兒鑽進她的呼吸中,男人骨骼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單手握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夾著煙搭放在車窗上,時不時的抖動一下煙頭的煙灰:“準備好你這個人就夠了。”


    “我這麽空手去你家,會不會太失禮了?”


    “你……家?”穆少臣目視前方,語氣緩慢,眼底帶著責怪。


    蘇芷若知道自己一時口誤說錯了話,捏緊了胸前的安全帶,緩緩側目看向身側的他:“我們家。”


    “你說這話弄得好像不帶東西不讓你進門似的。”他銜住煙開口,眉眼帶著深意。


    “那我總不能一點心意都沒有吧!”


    “你想準備些什麽?”


    蘇芷若幹巴巴的咽了咽口水,底氣不足的開口:“我是沒你們家有錢,但我總懂得禮數,準備些水果什麽的。”


    聽到她的話,穆少臣眼中有一瞬間的詫異劃過,想他親生生的兒子都沒想過這些,她一個將要進門的媳婦就想著給他準備妥妥的,畢竟常話都說禮輕情意重,家裏父母不說,但還有別的親戚朋友在場。


    不過一瞬,他麵上恢複正常,抬手將煙從嘴邊拿下摁滅,手觸到她頭頂胡亂的一揉,明明心裏很滿意,但話還得嘲諷她:“你覺得穆家缺你那點水果?”


    蘇芷若最不喜別人摸她的頭,更別說是他剛吸完煙的手,下意識的身子往後傾。


    穆少臣也是一愣,接著冷冷笑了一聲,車裏的氣氛一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變得格外的壓抑沉悶。


    過了許久,她幹癟癟的開口:“我當然知道了,你們是富貴人家,名門望族,哪看得起我那點小小的禮物。”


    蘇芷若說話的語氣比車裏的氣氛還冷,唇角也是冰冷蒼白的笑,聞言,他猛然回頭。


    知道她是誤解了他話裏的意思,伸手一把包含住她緊緊握拳放在大腿上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芷若最不容許別人看不起她的家庭,幾分反感,心裏也有氣,用力抽手,可她動作越大他的力道也增大。


    “你看我幹嘛?”她瞪他一眼,“開車要看路。”


    “老婆,以後你要好好呆在我身邊,不要去管別人怎麽想。”他低沉磁厚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語氣十分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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