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若起先死活不肯動腳走,他瞳孔一緊,伸手就果斷蠻力的抱著她走。


    她一口咬住他肩胛骨,痛得穆少臣抱著她身子的手都在打顫,可此時她心裏憤懣哪肯那麽容易的鬆嘴。


    直到嘴裏的口水流淌到他襯衫上,他肩上的皮膚被她咬破,一絲絲的血腥氣滲入唇齒間,才鬆口。


    穆少臣這會兒也不想別的,連痛都沒怎麽顧得上,一邊抱著她往房間走,麵部僵硬的問道:“這下消氣了?”


    蘇芷若心疼歸心疼,但想起受到欺負心裏到底滿是憋屈,她死死抿著唇,沒回答,視線模糊的盯著他被血跡染紅的襯衫,緊接著伸手去拉了拉他包裹著肩胛骨的襯衫,痛得穆少臣的手猛地一顫。


    見狀,她還是沒忍住問了聲:“很痛嗎?”


    穆少臣本也想著好好責問她,聽到她說話嗓音都帶著低低的嗚咽,哪裏還開得了重口去責備她,軟著聲音打趣她:“我真他媽懷疑自己養了隻寵物狗,三天兩頭來氣兒就咬人。”


    話語間的那些語氣裏帶著濃烈的哭笑不得氣味,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有些滑稽,蘇芷若臉埋進他脖頸,輕輕的悶笑。


    “還好笑,再咬重一點你老公這條手非得殘廢不可。”


    到了門前,他將房卡在房門上輕輕一刷,叮嚀一聲,房門的鎖打開。


    穆少臣抬腳將門輕輕撞開,房間裏一片漆黑,又是陌生環境,他不太敢大肆的邁著步子走,隻能一點點的摸索著,憑自己的感覺走到床前,隨著兩人身子嘭的滾落在大床上。


    他唇瓣撲下去咬住她的耳根,輕中帶咬,讓人很是難忍:“你這一口咬得這麽重,今天打算補償我幾次?”


    蘇芷若心想,先前還死板著臉兒給她看,這到了床上就來哄的,她嘟嘴說道:“小時候我還被狗咬過那裏呢!我也沒找人家……”


    這句話說得胡言亂語的,待她明白過來時,心裏恨得直想罵娘。


    “咬到你哪裏了?”他的嗓音帶著幾分邪惡,半分似調戲,更是寵溺愛意濃濃。


    想到小時候被狗咬屁股的糗事她蘇芷若覺得渾身不自在,在他身下挪動了下,頓時點燃了男人身上的火。


    穆少臣忍不住好笑的看她一眼,語氣邪邪的頂了句:“這麽躍躍欲試的是想要我速戰速決?”


    蘇芷若知曉自己犯了錯,臉紅心跳的說什麽也不肯承認,在她為人師表的母親大人二十幾年的教導上,深深的懂得一個道理,在男女之事上,女孩子要學會矜持,俗話都說越是欲擒故縱越招人喜歡。


    見她怎麽也不敢擺下硬邦邦的架勢,穆少臣一雙幽深的眸眼閃出狡黠的光芒,腳上一個輕巧的動作將她緊緊並合著的修長雙腿挑開,蹲身在她中間,雙掌撐在她臉頰兩側的床單上。


    這樣的姿勢不僅曖昧,最讓她頭疼的是她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說完,她好似漏掉什麽,又補上:“是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蘇芷若的表情已經從剛開始的羞澀逐漸轉化為了憤懣,一想到之前他和那些女人半吊子的喝酒曖昧,她心裏那就一個辣得勁。


    “那我倒想聽聽,我和自己老婆做怎麽就是不要臉了!”


    他一臉打趣不嫌事大,悠哉悠哉的口吻緩緩開口,也不顧及此時蘇芷若那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有多猙獰。


    “你不是很樂意跟那些女人一起玩兒嗎?我以前真是沒發現你是這樣子的,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吧!”口無遮攔的,她就從小巧的嘴裏迸出了這麽句話:“你要真是那麽樂意,幹脆也別想著來我家踩門檻提親了,分開各走各的。”


    穆少臣在她嘴唇吐完合上的那一刻,神情恍惚了下。


    蘇芷若也早意識到自己說出的到底是什麽混賬話,可她心裏傲悶,又不能前腳吐出,後腳熱臉去貼冷屁股,嘴唇蠕動了好幾次,別扭的扭過腦袋道:“分開了,你想找什麽樣的女人玩情調,搞曖昧,也不會被人煩,也沒人管你。”


    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的她眼角就濕潤開來,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至眼中滑落而下,暈染在雪白的床單上。


    房間裏沒開燈,他一時間也看不到她是在哭泣,再說蘇芷若不想 讓他知道,忍著沒發出聲音來。


    穆少臣聽著那些傷人的話,心裏就像是被人用針戳了千萬個洞,血液一點一點的往外流淌,痛得他撐在她耳邊的手哆嗦起來。


    本就是黑暗一片,加之兩人一言不發的靜默著,氣氛顯得更加的詭異心慌。


    哪怕是她再能忍,鼻涕流下來總不能任之不管,她一聲吸鼻聲在他耳邊響起。


    穆少臣對這個女人太過了解,一般情況她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除非是哭了。


    他撐在她臉頰邊的手順勢往前挪了點,果然床單一片濕潤,許是剛從她眼眶中流出,帶著微微的溫熱度。


    明明知道她是哭了,但穆少臣不敢去伸手幫她擦拭,生怕她這倔強的性子因為他觸摸抵抗起來,將他一把推開。


    “如果隻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了,我向你道歉,都是我不好,沒顧慮到你的感受。”他說話聲很軟,軟得好似要軟化掉她的心。


    現下的他也確實毫無他法,隻能一點點的謙讓,哄慰讓她放下心底的不悅和排斥。


    她是一個對自己,對別人都容不得一絲瑕疵的女人,和穆少臣在一起後,每每他躺在自己身邊,她都心裏泛疼。


    他的曾經不屬於她,他曾經的世界裏沒有她的身影,這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事情。


    於是,她隻能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己,既然她沒能在過去提早遇見他,那麽就必須毫無條件的接受他過去的一切和所以的不好傲氣。


    後來慢慢的她覺得想多了心裏更加的難受,索性不去多想。


    本以為這樣至少自己變得大度一些,卻沒料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說出那樣的話時,心裏痛得就像是有人拽著烙鐵在她心上烙印。


    那種灼燒感,何止是一個煎熬兩字能代名的。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感覺到男人皮膚上的灼熱,愣了一下,櫻桃小嘴吻上去,學著他之前對自己施行的那一套吻技慢慢的傳遞給他想要的感覺。


    到底新手是新手,老手是老手,即便她再努力的去還原他給的感覺,也不及對方的三分之一。


    感覺不到他身體的強烈澎湃,蘇芷若泄氣的從他唇上退下來,不敢直視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心情低落得下巴恨不得去抵住自己的鎖骨。


    剛才還好好的,這欲要點燃他心頭的那把火時,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穆少臣眉骨觸動了一下,雌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吹氣:“要是沒心情,今天我什麽都不做。”


    他也確實有些累了,在林家裏裏外外晃了一圈出來,緊接著又因為在酒吧的事兒,實在鬧得身心都是疲倦的。


    蘇芷若望著他的眼睛,突然說出一句:“我覺得我是一個無趣的人。”


    這樣的話,曾經是蔡豆豆對她的專用,那時對方恨不得在她臉上身上貼上“毫無情趣”四字。


    想想,她確實也是,在和穆少臣之後,雖說在床事上也不少,可每每費力的那一方都是他。


    這人都是自己使了力,下次都巴望著別人來服務自己的。


    設想,你拿著棉簽掏耳朵,舒服的那一方定不會是棉簽,而是被掏的耳朵,可真要讓他火熱妖嬈的對一個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怕是比打死她都難受。


    砸吧了下嘴,她什麽也沒說,黑漆漆的一片,她也看不清穆少臣臉上和眼睛裏的神情。


    可當穆少臣聽到她說那句話時,心底又被微微的捅了下,俯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輕輕的道著:“我先去洗澡,你要是等不及了,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


    蘇芷若心跳狂猛,臉紅紅如蚊鳴般的輕“嗯”了一聲。


    待他進去,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她也摟著睡袍進了備用衛生間。


    向來她就是個喜歡在那些雜事上速戰速決的人,能不拖延定不會多浪費一分一秒,所以蘇芷若從高中開始就養成了一個進浴室不超過十分鍾的習慣,除非是她故意拖時間。


    從浴室裹著浴袍出來,她一直側身趴在床上,心想著每次他洗澡都特別的磨嘰,多則一個多小時,少都得半個多小時。


    抓著手機和蔡豆豆聊天,說巧不巧的兩人就莫名聊起了前不久一個校友群裏約炮男的事情,說來那男的也是病的不輕,明明自己有個漂亮身材極品的女朋友,卻偏偏要三天兩頭的往外麵去約人偷腥。


    當時群裏簡直就是炸開了鍋,人人都恨不得在那男的身上踹幾腳,吐幾口唾沫星子,最後鬧得人家實在看不下去直接退群閃人。


    “叮咚”一聲,蘇芷若點開蔡豆豆發來的信息。


    “要我說,那男的之所以會出軌,原因也不全在於他一人身上,我估計那女人肯定是個沒情趣的人,要不就是吊著男的的胃口不讓他吃。設想要是你老公有錢又帥,身材又好,可偏偏他沒情趣,總是在你想和他抵死纏綿的時候,他給你來一句我沒心情,硬不起來,你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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