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臣剛提氣想回話兒呢,有人打電話進來,他失望的說:“我這邊有電話,你趕緊的睡吧!”


    聞言,蘇芷若本能好奇是誰打電話給他,口不應心的回:“嗯,打完電話你也早點睡。”


    掛掉通話,他拿著手機往裏走,電話是許敬揚打過來,這邊剛接起,對方出聲問道:“你還真是有了新歡忘舊愛了,我們一大堆子人等你好半天沒來,連個電話都沒有,當真是薄情寡義。”


    穆少臣通過電話能聽著對麵鬧新婚的聲音,身子懶散的靠在蘇芷若家客廳的椅子上,他嗓音低沉的說道:“幫我帶聲新婚快樂。”


    許敬揚提高音量,大聲兒的問:“你還真是玩兒得瀟灑,不說你跟若煙那段兒過往,你愛來不來,主要這可是你哥的婚禮,你這個做老弟的連個麵兒都不露,是不是做得太失禮了?”


    穆少臣有自己的想法,反正他現在人也遠在南城,想要回滬城參加婚禮不太現實,嫌對方聒噪的說:“玩兒你的,不該管的事別管。”


    許敬揚也不傻,聰明著,隻是有時候喜歡逗人樂子,顯然眼下情況不同往日,他收口道:“好了,我不跟你瞎掰了,你好好玩,我先掛了。”


    穆少臣手指間很快拈上一支煙,深深吸了口,淡聲問:“讓你調查張家良的事兒怎麽樣了?”


    許敬揚那頭不知誰跟他說話搭訕,聽他對著人道了聲馬上來,方才回應他:“少臣,你就別再提這事兒了,這人你是真動不得。”


    一聽這話,即便是他對張家良本身沒多大興趣,也被這話給激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不過更重要的點還是他不能擱著蘇芷若被人綁架,還說動不得他就不管了。


    所以,語氣很是冷淡的他回問過去:“不管他多大背景,這人我要定了,有些人能動,有些人不能動,我穆少臣的人屬於後者。”


    許敬揚說:“他是張家衛老弟,你說這人能隨隨便便給我們輕易動了的?”


    穆少臣麵色不太好,張家衛是宣城人,就不說他跟宣城大佬梁家關係鐵,單擱自己跟張家衛那點兒兄弟情,張家良也不好動。


    許敬揚早猜到他心頭去了,見他深吸口氣息沒很快說話,趕緊趁熱打鐵的繼續勸道:“當時我看到小若受那委屈也是恨得想劈天,心想著千萬別讓我逮著,不然非得撕了他,要說比起親,我還認了她老爸做幹爸呢!可咱也不能逮著誰都能撕的,又不是天王老子,張家衛跟我們可是有兄弟情的,你上去就撕人家老弟,這事兒我看是欠妥。”


    穆少臣掐滅手中的煙,心裏很是鬱悶躁亂的邊往裏邊走,邊說:“別一套兒套兒的話往我耳朵裏塞,這事兒我不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起碼到時候張家也得給我個說法。”


    這是他給出的最後限度,就算是不把張家良栽了,但他必須得讓對方認清什麽人不能動,要不然這以後誰敢保證有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人都是性子越來越皮的。


    樓上的蘇芷若翻來覆去沒睡著,心裏無疑就是想著穆少臣,她拿出手機想發個信息,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床,林少玫正睡得香。


    大著膽子起身下樓,剛走到樓道邊兒,聽到一樓客廳隱隱傳來說話聲,她杵在那偷聽到三兩句。


    穆少臣說:“這事兒你看著辦,我回滬城就得要個結果,不傷人但我必須得讓他小子懂個教訓。”


    說完,人已經走進了一樓臥室,蘇芷若從樓道走出來,她先去倒了杯水,邊喝心裏邊猜剛才那電話誰打過來的。


    喝完水,看到臥室燈滅了,她給穆少臣發過去一條晚安的信息,然後往樓上走。


    一晚上,蘇芷若都是夢裏夢外熬過去的,以前在家睡得倍兒香,估摸著也是心裏揣著事兒,睡不踏實。


    外邊都大天亮了,隻是這秋末接近冬天的早晨寒氣重,冷得她又縮進被窩打算睡個回籠覺。


    林少玫走進來,典型老媽子的口吻催她:“哎呀,你趕緊起來,人小臣都在樓下幫著你爸弄飯,你也起來幫著點兒去。”


    蘇芷若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不可置信的眯著眼睛出聲:“媽,你說穆少臣在廚房幫忙?”


    這大少爺起床都是個大難事,她怎麽敢想象他能早起進廚房幫忙這種情況,簡直比聽到母豬爬上樹還震撼。


    圍好脖子上的圍巾,林少玫往外走:“外麵冷氣重,你起來的時候多穿點兒,別回來就給凍了個感冒。”


    蘇芷若嗯聲,擼著被子就鑽起來,她是真好奇穆少臣進廚房是個啥樣兒,八百年難得見著的場景,她非得去看看不可。


    穆少臣正眼巴巴的盯著砧板上的西紅柿切片,他也是照貓畫虎,自己腦補出人家大師切菜的模樣,一手捏著菜刀一手摁著西紅柿。


    可那西紅柿死活要跟他來勁兒,他不敢大力怕把西紅柿摁爛掉,捏的力比較輕,圓滾滾的身子在他手掌間總是不安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下刀。


    蘇芷若站在門口看著,都忍不住要打悶笑,平時他是沒少在自己麵兒前顯擺能幹,到底還是城市長大的孩子不懂農村活,一到她的地盤就使不動勁兒了。


    “哎呀,你讓開,給你這麽整一早上,我們大家夥都不用吃早飯了。”


    蘇芷若話裏話外是對他的嫌棄,實際心裏是生怕穆少臣一個不留神把自己手指都切了,趕緊走過去奪了對方手頭的菜刀跟西紅柿。


    穆少臣挑眉,瞧她那風風火火就從自己手裏搶走東西的樣兒,沒好氣的道:“顯擺是吧?”


    蘇芷若懟道:“我顯擺咋地了,你有錢難買我樂意。”


    穆少臣孩子氣的回問:“有本事你給我雕出朵花兒來。”


    聽過拿各種蘿卜雕花的,但這西紅柿還真打死雕不成,因為裏邊都是一大包水分跟籽兒,他這麽說明顯就是故意刁難她。


    她放下菜刀,拉著臉轉身過去,雙手捧著臉蛋咧嘴衝他笑:“你看我像不像朵花兒?”


    穆少臣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之驚險些笑噴,彎唇嘲她:“臉沒洗,牙沒刷的,淨幹那些惡心人的事兒,還讓不讓人好好吃個早餐了?”


    蘇芷若給他話說得楞了下,下一秒她直接湊嘴過去往他臉上親,痞裏痞氣兒的瞅著他說:“反正你也吃不下了。”


    穆少臣一吻不夠,說:“那我這幾天的早餐都不要了,你有本事多親兩下。”


    她沒想自己這本是拿毒毒死他,到頭來還給他擺了一大道,挖坑往裏跳。


    蘇建國就在旁邊兒沒多遠,先前他們那麽一鬧沒見著,不代表人長著眼睛總不往這邊看。


    他一個勁兒的往她身邊湊,蘇芷若推著他身子細聲道:“別鬧,我爸在一邊兒呢!”


    穆少臣絕不放過她,兩眼放光的朝她瞟:“你的意思是這裏有人不行,那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


    她往邊兒挪腳,兩隻大牛眼瞪著人:“大清早的,你不想好了是吧?”


    穆少臣眼裏淨是曖昧不清的神情,氣息也變得沉重,他低喃的聲音抵在她耳皮上說:“你不知道男人越是大早上就越想嗎?”


    蘇芷若羞澀難堪,奈何身後的人還大肆的挨著她身子,手往她衣服裏鑽。


    她不敢動作太大的阻止,害怕被她爸聽見,所以隻能死勁兒壓著穆少臣那隻為非作歹的手,任由著他湊到自己脖子裏親吻的唇到處遊走。


    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跟過電似的往她身子每個毛孔鑽,蘇芷若不禁抖擻了下,趕緊小聲罵道:“穆少臣,你別太過分,小心我踩死你。”


    穆少臣不怕她踩,心裏有什麽話他就說什麽:“我昨天憋了一晚上,睡得特別不安穩,所以今早就起來幫忙了,今天晚上我們能不能……”


    蘇芷若很擔心身邊的蘇建國,所以為了先穩住他,隻能好聲好氣的勸道:“辦法不是沒有,但我怕你不合群。”


    “你說。”


    “我可以約家裏的小夥伴們出來唱歌玩兒,然後跟我媽說回不來住外邊。”


    穆少臣嘴角立即浮上一抹賊蕩蕩的笑,問她:“在家那會兒沒少幹壞事吧?”


    蘇芷若微揚起下巴道:“自個兒也沒比我幹得少,你沒資格說我。”


    他剛想說話,她出聲堵他嘴:“許少可沒少我在耳根前說你們小時候的事,別在我麵前裝純裝好孩子。”


    穆少臣壓根沒想過要瞞天過海,他堂堂一七尺男兒,坦坦蕩蕩,有什麽可瞞著的:“那是許敬揚沒跟你說完,說完了你指定得……”


    話到一半,對方突然就噤了聲兒,蘇芷若疑惑的盯住他問道:“你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穆少臣笑道:“你真想知道?”


    蘇芷若點頭,他接著說:“高中的時候,班裏來了個實習英語老師,長得特別漂亮,尤其最愛穿裙子,結果許敬揚就拿了塊小鏡子放在課桌之間的走道上,每次當她走過去時……”


    她已經自動腦補出後麵的劇情,沒忍住靠了一聲,嫌棄惡心的說:“你們小時候怎麽這麽惡趣味,那老師要是知道非得被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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