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起碼上十幾個人,都是買房子那天他玩兒喝高後聚一起的,那天他也是腦子抽瘋,跟人玩什麽你沒做過我做過,當時他運氣不濟,開局就輸,張口來了句:“我最近在為一女人買房裝潢,隻為博得紅顏一笑。”


    淩辰還笑嗬嗬的半醉著笑話他說:“是你那周芷若妹妹吧!師太弟子就是不一樣,都能把你這大情獸改造成大情聖的。”


    先前鬧哄哄的包間裏,因為沈懿軒的突如其來跟張口就逮奸細變得氣氛詭異,陸正宇從中調解氛圍的說:“軒子,大家都是朋友,這些事兒私下說說就是,人都來了,我去叫服務員上果盤吃的。”


    說完話,陸正宇起身出門,大約沉了五秒有餘的氣,沈懿軒低沉沉的吼了一聲:“你們不說是吧?”


    個個是你瞅我,我看你,誰也不想承認,但誰也好像沒做過的模樣。


    要是有證據,哪怕是好兄弟,一次不忠,終身不玩,可惜眼下他是認不清人兒,也不能胡亂讓人認罪。


    明明知道裏邊有叛徒卻逮不出來,那感覺就跟是你看電視滿屏都是壞人作惡多端,可惜他就是死不了,氣得你腳底板都癢,奈何你又不能鑽到電視機裏去給壞人打死。


    沈懿軒心裏氣得很,平時指定他得翻桌子,低沉沉的說:“不說都給我滾蛋,以後別他媽有事沒事跟我玩兒,老子跟你們掏心掏肺子的,你們一個個瞞天過海了。”


    他這會兒火氣很是上頭,淩辰嚷嚷著讓大家夥都散了,十幾個人前前後後出包間,沈懿軒走過去坐到沙發上,一大杯白酒直接仰頭就往喉嚨灌。


    “咳咳咳咳……咳咳……”喝得太急,咽下去時被酒勁一衝刺到嗓子眼。


    陸正宇叫好果盤吃的進門,發現屋子裏就隻剩下兩人,吩咐服務員擺好東西離開,他說:“軒子,別人不敢多嘴你的事兒,我跟淩辰更是不可能下手你,就算是你爸往死裏逼我們,我們也守口如瓶。可是有個人我不得不跟你提一嘴,他確實有壞事兒的動機,小蔻哥哥溫謙。”


    淩辰眼睛瞪大:“不會吧?他有什麽動機這麽做的?難不成他是老爺子派軒子跟前的臥底?”


    陸正宇這人想事兒要比他兩都成熟得多,沒證據確鑿的事不先下定論:“我猜測,也隻是想讓軒子多留意這個人,沒說他就是臥底。”


    淩辰嘿了一聲,道:“那你這不是自己人勸自己人窩裏鬥嘛!要不是跟你這麽多年的友情,太了解你這人的個性,你膽敢說出這種話兒來,我指定懷疑你就是挑撥離間的那個作亂人。”


    陸正宇被他這一懟啞口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沈懿軒昨晚一宿醉酒,到現在還泛著困,聽著兩人在跟兒前跟鬥雞似的嘰嘰喳喳,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淩辰往他胳膊上懟了下,見人微微睜眼,說:“軒子,別睡這,要睡回家睡去。”


    沈懿軒迷迷瞪瞪瞥了兩眼包間,半顆頭又栽進沙發,含糊不清的問:“現在幾點了?”


    陸正宇低頭看手表:“十一點。”


    聞言,沙發裏窩成一團的人終於是緩緩撐起身子,迷糊睜著一雙不大的眼睛開始醒神。


    淩辰問他:“你都困成這副熊樣兒了,打算瞌睡拉撒的去哪兒瘋啊?”


    沈懿軒也不知是真困糊塗了一下子禿嚕嘴,還是沒打算瞞著,徑直開口說:“她一大家子的明天要回東城,我得先回去補覺,明兒個送佛。”


    淩辰是給他說得哭笑不得的,俗話都說送佛送上西,他說:“我要是她,指定這會兒不踹死你,有你這麽說話的嘛!好的不說,詛人家上西天。”


    沈懿軒哪成想自己一禿嚕嘴的說到了這兒,他心思很單純的隻是說送人而已,隻不過平時嘴太貧沒計較話的意思就率先脫了口,傳說中的意識與嘴同步了。


    腦子快速腦補出蘇芷若張牙舞爪揍他的樣子,低笑著扶了下額,說:“滾蛋,誰跟你說這個的。”


    陸正宇正眼兒瞥過來,想說什麽,剛開口淩辰先他一步開嗓:“你這是操的什麽閑心,人家男朋友在跟兒前送著,你去瞎添亂不說,還給自己心裏找不痛快,何必呢?”


    說完,他又好謹慎的提防一句:“我可跟你說,別成天兒跟穆二鬧不痛快,先不說別的,你家這馬上就得跟人談合作,可別到時候整出什麽幺蛾子弄得合作不成,你爸不得劈了你。”


    沈懿軒可不是想著去戳自己傷口,看著穆少臣跟蘇芷若站一塊兒他是心裏沒好滋味,但回頭想想林少玫對他還真是算不錯,上次大半夜餓得發暈,人家還專門給他下餃子,就光這份情他也得去送人。


    若不是中間隔著個蘇芷若他虎視眈眈著,他真能做出一輩子做人幹兒子這梗,反正兩人一見如故的,互看順眼。


    “誰說我是去戳自己,我送她媽不成啊!人家對我多好,總不能做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吧!”


    淩辰說:“那是,也不知道誰以前淨幹些狼心狗肺的事兒。”


    第二天下午一點多,蘇芷若這邊大家子人本是早前半個月就該走人的,後來因為蘇正林身體的事兒耽擱了回程,一拖竟拖到了半月後。


    許敬揚認了幹爹,自然得來送人,穆少臣也不可缺,他兩都來,那紀世軒也得來湊個勁兒。


    再加上沈懿軒,下午一點多,可謂是浩浩蕩蕩一大群人趕來高鐵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熱鬧,尤其還有幾個大帥哥,旁人看著還以為打哪來的明星演員趕片場。


    人家那邊三兄弟,沈這邊就自己一人單槍匹馬,也不怕單虎鬥不過群狼給人嚇死。


    是人都知道始於顏值這句話,好看的人事看著眼珠子都舒服,林少玫打第一眼看沈懿軒就覺得這孩子長得俊秀,雖然性格有時候挺痞,不過好在懂趣兒。


    估計是蘇芷若他爸平時太過於沉悶,她媽一接觸沈懿軒那猴性兒就甚是得心,穆少臣跟蘇建國聊得暢快,沈懿軒這邊也沒閑著,楞是哄得林少玫笑不攏嘴。


    蘇芷若跟她奶奶在聊先前說的那個回東城過年的事兒,老人掛念孫女,這還隔著老遠的就盤算著先在孫女這兒預約好,她隨意往身後瞟了一眼,本是去看穆少臣的,豈料眼珠子甩到沈懿軒跟她媽身上,前者起身往洗手間去,她媽則是眼圈紅彤彤的坐在椅子上。


    “奶奶,我先去跟我媽說兩句。”


    起步她走過去,問:“媽,那猴性子跟你說什麽了?”


    林少玫跟蘇建國是送人回東城後直接轉車回南城,也不會再來滬城,女人嘛越是年齡往上飆越是刀子嘴豆腐心,眼淚窩子越淺,心想著這又得天天想著見不著麵的,莫名眼圈就紅了。


    “芷若,爸媽這一走起碼又得是過年才能見著麵兒了。”


    蘇芷若還以為又是沈懿軒那丫的幹了什麽壞事兒嚇人,想起先前她跟她媽在東區墓園那邊,給他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她媽還差點背過氣,心裏就時時刻刻計較。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看不得林少玫抹眼淚珠子,趕緊開口道:“媽媽媽,你別哭啊!等會我也忍不住。”


    “哭還能傳染不成?”林少玫抬眸嗔著她,一句話說得酸嗆溜溜的:“你說你這人脾氣怎麽這麽倔,跟牛似的,好好的家裏不待,非得跑外地大老遠工作,家裏誰也沒求你能拚出個千萬百萬……”


    若照此說下去,估計她媽那多年教育生涯熏陶出來的毛病能臨場發揮,蘇芷若出聲叫停:“您不就想說富貴在天,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打小我都記心坎兒裏了。”


    話雖這麽說,可這年頭誰不希望自家子女有出息上進,就是不拿出去攀比,人家問一嘴說出去都有麵兒。


    俗話都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現在的人不比當年的大鍋飯時代,如今社會人窮誌短,馬瘦毛長,誰都是看碟下菜兒,你多大的身價給多大的臉。


    你有錢當爺供著,沒錢活得不如狗。


    “你記著是回事兒,可我從沒見你往心裏去,光說不練有什麽用?”


    “你們是沒求我賺坐金山銀山回去,可家裏親朋好友人都長著一雙眼珠子盯著,我要是成天兒在家裏,做出番事業來還差不多,但凡是點兒坎都得被人背後戳斷脊梁骨。”


    蘇芷若知道她媽無非就是舍不得她,心疼她,隻能心裏感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可這離別還得照舊,否則她就算不啃老,也得是一隻在母雞羽翅保護下的溫室花朵,以後該如何抵抗這衝擊力強大的社會?


    打小兒她嘴皮子精得很,林少玫也沒把握能勸得動她,要不然畢業那會兒早成事兒了,也怪自個兒當初非得讓她考這滬大,否則也不會橫生此多惋歎。


    不說自己嘴又癢,所以還得說啊!


    林少玫道:“在外地主要是你這受累不說,還容易照顧不好身體,前陣子家裏劉叔叔那女兒劉淼你認識吧!跟你初中同學,以前成績不好我還讓她來家裏補習過那個,在外地工作半年身體吃不消回家調養,瘦得我都不敢認,整個人就剩一身皮包骨頭。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身體不好,以後嫁人生孩子都費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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