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若本能的回答:“沒什麽可說的,我們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要是還做得成朋友就繼續,萬一你覺得過不去那心裏的坎兒,天高地闊的,各朝一邊走。”


    很多人一定覺得自己給一個人那般侵犯,雖然沒有招到迫害,起碼心裏是不平衡的,非得把仇掛在心窩子上,恨死對方不可。


    倒回去想想,難不成你就沒有年少輕狂,為了喜歡的人發過瘋的時候?


    沈懿軒發瘋越厲害,隻能說明他是確實打心眼裏對她有愛,但凡是用過心的人,她真是下不去狠心的恨。


    那頭很長時間沒說話,蘇芷若生怕浴室裏的穆少臣突然蹦躂出來,到時候他又得一通誤會,瞎整她。


    她欲要開口出聲兒,沈懿軒那種受傷的聲音說:“穆少臣在身邊?”


    穆少臣也是趕巧湊熱鬧,不早一分鍾不晚半分鍾的,偏偏這會兒上身裸膀子,下邊兒掛著塊遮羞布從裏邊走出來,滿頭水珠子站在浴室進臥室的門口,身材好顯擺得很。


    身前站了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她眼睛再不瞄邊兒都看得到,明明手機沒漏外音,他卻用那種逼迫她說出事實的眼神看著她。


    向來他腦子好使,推理能力強,估計在浴室還聽到了點兒什麽,所以這一出來就宣示主權了。


    蘇芷若前是猛虎,後是餓狼,說與不說都得伸手打疼一個人的心,好在眼下局勢有重有輕,她不可能為了沈懿軒氣穆少臣,畢竟後者才是她的歸屬。


    沉了下氣,她嗯了聲。


    沈懿軒苦笑連連,幾分輕視她的口吻說:“這也沒到上班時間,在他家還是在你家?”


    蘇芷若輕聲道了句他家。


    沈懿軒那頭一聲不響了三秒,才揚起略顯發顫的嗓音:“岑嘉澤工作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記著我這個號碼,到時候來滬城讓他直接找我。”


    走到這一步還讓自己的事情纏著人家,她做不到,出聲:“我自己能處理……”


    話未說完,沈懿軒打斷:“別逞能,不是我看不起你,陸家那邊能答應這事兒主要看的是我麵子。”話畢,他沉了口氣接著說:“沒什麽事,就先這樣了。”


    他心口真是疼到快呼吸不過來,猶記得那天他賴在她那間小小的客廳,大半夜的發氣讓蘇芷若給他下碗麵條,其實他隻是想跟她多待會兒,享受一下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可惜她從不待見他,轉身就進了浴室,也許是兩人初次照麵,他太過不知形象,讓她打心眼裏防狼似的防著。


    他打小也是有教養涵養的人,不會當著人家麵兒吃東西不顧形象,吃麵條吃得呼哧呼哧的聲兒響,那是他故意想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愛情隻眷顧兩廂情願這四個字,一廂情願的那個他終究得出局。


    蘇芷若前腳收好手機,穆少臣後腳追問:“你還跟他聯係?”


    她本想說沈懿軒那人本性不壞,就是性子暴還加上人吊兒郎當,不至於連朋友都做不成,腦子猛然想起以前在電視節目上看過一句話:麵對情敵,男人的心永遠比針眼小。


    話一轉,回道:“上次手機掉他家,他給我寄去家裏,打電話提醒我的。”


    “蔡豆豆不是人?”


    蘇芷若習慣性的解釋:“他沒蔡豆豆聯係方式。”


    穆少臣頭發一個勁兒的滴水他不管,偏要死掐著她的事兒較勁說:“他手機沒有短信功能?非要給你打個電話,聊兩句才心裏暢快?”


    前麵還說什麽來著,男人心小比針眼兒吧!


    蘇芷若算是徹底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精髓,幸好當時她沒說什麽做不成情人難不成朋友也不做,還有岑嘉澤工作之類的話。


    不然,現在爆發的不是他那顆脾氣,就是他那具身體了。


    見她不說話,穆少臣狐疑了,盯著她問:“姓蘇的,你該不會是左腳踩著我這邊船頭,右腳還惦記著他那頭船尾吧!”


    蘇芷若沒見過這樣的人,聽風就是雨,不分青紅皂白張口就來的,搞得她好像千萬個對不住他。


    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的說:“想多了吧你,我還沒那麽本事,怕劈了襠。”


    人漂亮就是好,翻個白眼兒都養眼,穆少臣真是打心眼裏給她那張俏生生的臉兒迷得神魂顛倒。


    幾步跨上去抱人,無奈她身上圍著被子,任他手臂再長也難以整個人抱住。


    穆少臣去扯她身上的被子,蘇芷若捏住他的手不讓動,嗯哼了聲,嘟著嘴說:“你這樣子我不呆你這了,我要回家,你快把我衣服拿來。”


    昨晚上她醉得老火,他沒忍下心來做點什麽,但是現在人清醒得很,他賊心眼兒的說:“別回去了,你那老鼠窩哪有我這舒服。”


    都說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蘇芷若當即話頂回去:“我那老鼠窩想幹嘛幹嘛,你這兒我動個身都怕。”


    他勾著她後頸,俯頭下去,腦門抵著她的額頭:“你怕什麽?”


    “前怕狼後怕虎。”


    穆少臣故作正經的眼珠在房子四周望了圈,回頭來問:“你是不是看錯了?”


    蘇芷若覺得他那樣子特逗比,簡直不像是平時的穆少臣,也真是私下相處點點滴滴都暴漏無疑了。


    她邊笑著邊說:“你這人一會兒變狼一會兒變老虎的,馬戲團應該給你重金收下當變臉王賺錢。”


    都說女人撒嬌的時候最動人,穆少臣唇角勾著,湊過去親她,蘇芷若二話不說伸手就擋。


    她擋一次,他掰一次,上上下下連續動作來回做了四五次,穆少臣終於是破了攻,忍無可忍的伸手想要將她整個杠芋頭似的杠肩上去。


    可抓了幾把都是她身上的被子,穆少臣麵對麵的抱著她像個狗熊腰似的腰杆,手臂接觸到的全是被子,一點兒身上的滑膩感都沒有,心裏兒別扭,下最後通牒:“趕緊給我被子卸了,別讓我親自動手。”


    他跟你開玩笑的時候覺得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旦發火起來那就是雷公電火閃的要變天兒了,蘇芷若也怕,但她裏邊啥也沒有。


    進退兩難,隻好恬著臉懇求他:“你想抱想親等我穿好衣服來成不?”


    穆少臣想說你裹得密不透風的,我還親個屁啊!親你衣服去啊!


    不過話不能說得太糙,有損交情,他換湯不換藥的說:“你渴得喉嚨冒火的時候,人家給你碗水,你是選擇拿吸管喝,還是直接嘴對碗喝?”


    蘇芷若心知肚明他幾個意思,無非就是一個勁兒的想要慫恿她上那賊床,她有點兒較勁,又不敢太赤裸裸抵對,嬉皮笑臉的說:“我是女孩子嘛!矜持得有,當然選擇拿吸管了。”


    穆少臣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打哪兒跟丘比特杠上了仇,色了愛之箭,卻不讓他把這愛做到底。


    兩人大眼珠子睜著你瞪我,我瞪你,等著對方說話。


    終究是過了四五秒,她率先敗下陣來,替他理了理濕漉漉的頭發,伸著手去捧他的臉哄道:“昨晚上你不是瀉火兒了嘛!今天怎麽還這麽大火氣的?”


    穆少臣其實最不情願別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尤其是一個女人又是捧臉又是撓頭的,別的地方倒是樂意讓她動手腳,隻是她又不肯。


    他逼她:“有本事你往下捧。”


    說她傻她還真來勁兒,順著話眼珠子往下瞄,平時藏匿在褲中看不到的地似是比平時滿盈了不少……


    蘇芷若趕忙收回視線,她躲避似的說了聲:“嘿!你臉上有花兒呢!還不讓人捧了?”


    “我這一寸臉一寸金的,我怕你捧多了,到時候賠得掉褲襠。”


    蘇芷若臉色唰的紅彤彤,想起之前許敬揚也是張口閉口說掉褲襠,繼而又憶起他說穆少臣給人包養那事兒。


    她用一種奇怪的打量目光瞅著他,穆少臣張口問:“你這什麽眼神?見色起意的話咱兩床上去。”


    蘇芷若不答反問:“少臣,問你個事唄!”


    他一聲少臣,叫得他心醉,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披著戰袍去。


    “允準。”


    蘇芷若道:“許少說你五年前給人包養過,到底是誰那麽不長眼兒,看不出你長著一張身家背景富可敵國的臉呢?”


    這叫什麽來著:滿懷欣喜,以為是驚喜,結果來個驚嚇嚇死你。


    穆少臣聽她那軟聲軟氣兒的,還真當她是有什麽好事跟自己談,敢情就是八卦勁在心裏鬧騰,來解困惑的。


    他一張臉險些沒當即耷拉冷下來,說:“說個話詞都用不準,你還能幹點什麽?”


    蘇芷若心裏罵他小心眼兒,雞蛋裏邊挑骨頭,荒煙大漠非得找點兒綠,嘴上卻是迎合道:“我說錯了,給你道歉,是誰想要包養我們家大臣子?”


    穆少臣神秘兮兮的逗問:“你真想知道?”


    說是逗,更多的是氣她,別人的女人聽到這事兒估計都得上下盤問,啞巴吃醋的生悶氣,她倒是滿臉兒八卦的來問。


    他要不是跟她有過幾次那啥經曆,都得懷疑她是不是男的跑泰國變性回來的。


    “那可不嘛!”


    穆少臣眉梢挑了下,說:“這事兒說來話長,床上去我跟你慢慢道來。”


    蘇芷若不上當兒,回話:“沒事兒,說來話長你就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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