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揚年紀輕,但他的心可不年輕,誰知道這女人先他之前跟多少男人睡過,用這張嘴跟多少男人甜言蜜語過。


    兩人不過就是一次性炮友,想要套他玩兒,那距離都不止差十萬八千裏,根本就瞄不到邊兒。


    他伸手拍拍女人的臉,嘖嘖兩聲:“有些事要懂得適可而止,越線就不好玩兒了。”


    女人的臉色瞬間由期望變得發悚,一陣青一陣白,活跟是喉嚨口被什麽東西卡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憋得要死不活的。


    穆少臣跟許敬揚都愛玩兒,但兩人玩得路子不同,前者是隱身玩,後者是光明正大的把名頭拋出來玩,絲毫不做隱藏。


    所以稍微有八卦娛樂興致的人都知道許敬揚這麽個角色,平時看著漂亮臉蛋兒,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真到玩起來那是既瘋又狠。


    女人自然不敢惹火許敬揚這位大公子哥,連聲說了好幾句道歉。


    許敬揚伸手拎起地上的西褲,翻出手機,看到穆少臣三個字眼時,他啥也不想說,就想罵一句“草,穆少臣你他媽真是勞資的冤家,你牛。”


    誰叫他這人太重視兄弟,為了兄弟女人都得讓道,可他不知道的是穆少臣接下來的話得氣得他想拎把刀子直接捅人。


    這會兒,穆少臣即便見不著許公子的臉,心裏早醞釀出了他火冒山丈的狂暴模樣。


    他心裏兜著道理兒,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寧堵十道門,也不堵人家床笫之事。


    講電話時,穆少臣盡量將語氣中的求意加重:“許敬揚,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現在立馬過來,詳細地址我給你發信息。”


    蘇芷若呼了口氣,在聽到穆少臣叫許敬揚的名字時,心想總算是給他忽悠過去了。


    許敬揚那頭炸了,當即穆少臣手機裏傳來一道罵咧聲:“穆少臣,平時給你慣得,你他媽有病吧!大半夜的你鬼上身了,我去哪造火箭給你馬上飛過去?”


    穆少臣想也知道他能發這麽大火,鐵定是這電話掐著辦那事的點響的,撲哧一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說:“你開個價吧!買你一個晚上時間,對了,回頭人小姑娘多少補點兒錢,這半路熄火刹車的肯定心裏怨著呢!”


    許敬揚氣得就差罵一句他大爺的,沉聲道:“大爺,你不知道千金難買一刻春宵嗎?”


    那頭都氣得肝膽爆裂,這邊卻是慢悠悠的放話:“還磨嘰?你撮合人家公司跟穆氏那筆開發度假區的合作不想要了?”


    受製於人,許敬揚認衰,一邊拉吧衣褲,哀歎一聲道:“大爺,等著,馬上來。”


    給許敬揚通完電話,穆少臣還另外撥了兩個,這次倒是口吻很正經,沒有半點兒先前鬧玩笑的話。


    蘇芷若坐沙發上,穆少臣掛電話後,轉身也坐了過去。


    她跟屁股長了虱子似的,見他落座,忙往旁邊兒挪了點。


    穆少臣覺著她這行為舉止格外別扭,故意朝她勾動食指,“過來。”


    蘇芷若道:“幹嘛?”


    現在屋子裏就她跟他,穆少臣還偏偏用那種撩人的姿勢跟低沉的嗓音對待她,氣氛頓時曖昧得要死,她好想直接撒腿跑。


    她不肯過去,那他往上湊,穆少臣屁股一挪,動作大,直接陷到了她身邊的空地。


    蘇芷若頓時聞見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穆少臣看著她漲紅的臉,低低的聲音不多時在她耳邊響起:“今天那個男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哪個男的?”


    穆少臣不打算拐彎抹角套她的話,隻想知道答案,道:“就是在燒烤店跟你聊天那個小白臉兒。”


    聞言,蘇芷若臉上飆出一抹不耐,答道:“人家有名有姓的,什麽小白臉兒,叫得那麽難聽。”


    穆少臣身子往前挪近幾分,嘴唇快要貼到她側臉上去:“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


    他從來眼高於頂,何時會好奇在意過一個小人物,蘇芷若不是不知道他什麽想法,隻是不想多做思考,她始終有根繃緊的弦,時時刻刻提醒著她。


    “人家跟你又不熟,你打聽人家幹嘛?”


    穆少臣幾欲爆發心底的鬱結,他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怎麽她就跟塊茅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成天兒的給他裝聾作啞。


    他對外人性格冷,惜字如金,難得說點話的時候,還一張嘴說話就損人,所以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多歸多,大半都是衝著他錢跟臉來的,膩歪了分手丟筆分手費完事。少有那麽幾個想要真心過的,時間一長頂不住他長期毒舌,要麽憋屈得要死自己來提分手,要麽就是哭天喊地怨他。


    第一次見蘇芷若,他心裏沒給多少期望值,畢竟失望太多次,那點對希望的信仰早就消磨得一幹二淨了。


    後來,時間一天天過去,盡管他怎麽損她,幾乎是用上了渾身解數,蘇芷若還能好端端站他麵前,擁山不倒。


    他承認自己的動心大多在於男人天生強勢霸道的征服欲,越是難以駕馭的,越有那股子衝勁兒。


    然後,漸漸的他發現,蘇芷若吸引他的遠不止這些。


    “蘇芷若,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蘇芷若覺得自己的側臉被他呼出的氣息撩得好癢,想伸手撓,卻又害怕穆少臣突然捉住自己的手,憋著不敢動。


    “你什麽意思,你說啊!”


    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他好心讓她自己說,她不領情就算了,反而還倔上了。


    穆少放縱著心口那股氣湧上頭頂,埋頭進她脖頸裏,唇齒吸允著那嫩滑,香氣迷人的肌膚。


    蘇芷若懵了,隻聽到耳邊不停傳來男人厚重的氣息,還有那羞澀的吸允聲。


    “穆帥,你……”


    房間的燈光不太亮,蘇芷若扭頭盯著他,但見男人眼神裏是滿滿的寵溺與渴求,像極一個在沙漠中徒步前行好幾日,饑渴難耐的人兒,祈求著有人給他一點幹糧與水。


    穆少臣欺身而上,雙腿分開壓在她兩邊身側,居高臨下的深望於她。


    蘇芷若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黑影籠罩上自己的麵龐,她想阻止,可伸出去的手早一步被人製住。


    “以後換個稱呼吧!”


    他削薄的唇伏在她的耳垂處,用氣息輕輕撩撥著她敏感的點,蘇芷若有些透不過氣,心裏緊張又害怕,奇怪的是沒有絲毫反感,反而她的心是激動的,好似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如何發展。


    她幹巴巴的回他的話:“那我……叫你什麽?”


    穆少臣最受不得她那麽睜著一雙大眼珠子楞怔的望著自己,仿佛要望進他激蕩的靈魂去。


    “叫我少臣。”


    他的聲音分外好聽,夜深人靜之下,是一把勾人魂魄的魔鬼之手,她的心早已亂成了一灘稀泥。


    蘇芷若被高大的身軀壓在沙發中,四周都是軟趴趴的,費盡全力也很難起身。


    穆少臣帶著溫熱的吻從她發頂,額頭,眉眼,鼻梁一路往下,直至到達最終的目的地,那就是她果凍般飽滿,彈性十足的雙唇。


    他的唇與她的唇仿如是量身定製的,剛好能緊緊的包裹住,不寬不窄,吻上後有種密不透風的感覺。


    他的唇在外邊轉悠溜達了好大一圈,蘇芷若還是不肯鬆齒,穆少臣又有些急,毫無章法的在她唇上折騰。


    明明感覺得到,她已經沉淪在自己的熱吻中,為什麽不肯放行?


    嘴唇離開她的,穆少臣試圖將兩人的體位換一下,他上她下。


    他還沒動手,蘇芷若低頭垂目,手間不知何時死死揪著他t袖一角,棉麻的布料已經被拽得皺巴難看,而罪魁禍首像個倔強的小孩子,不讓大人離開身邊,拽著家長的衣服死活不放手。


    穆少臣的心好暖,前所未有的暖,就像飽受天寒地凍的人突然接受到了陽光。


    兩人的唇還緊緊挨著,他用輕得隻有兩人之間聽得見的聲音問:“是不是被壓得悶?”


    蘇芷若咬唇不語,她頭低得很厲害,穆少臣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的顫動。


    不多時,一股鹹濕流進他嘴裏,他預想過她會有的百種可能,許會暴怒,許會掙紮撒腿跑,唯獨他沒想到她會哭。


    鬧得他登時手足無措,幾秒後,唇湊到她臉上,逐一將她臉上的淚水清理幹淨,像穆少臣那樣的人,真的很難想象會去那樣做。


    他很想知道蘇芷若為什麽哭,卻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問這個問題的突破口,向來情商頗高的他第一次有種情商不夠用的感覺。


    壓在她軟綿綿,帶著香味的身上,穆少臣看著她一言不發,應該是在等她親口說點什麽。


    足有十幾秒的時間,蘇芷若終是吸了下鼻子,然後頭也未抬的啞著嗓門說:“我想回去。”


    穆少臣沒動身,他倔起來也是死脾氣,即便憐惜你,但他更想懂你。


    “為什麽哭?”說話時,他的眼皮控製不住的在跳:“不喜歡我吻你?”


    蘇芷若有些氣,語氣滿是嗆味兒:“我可沒有受強迫症。”


    穆少臣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她一句我不喜歡直接將他徹底判死刑,聽到這句話,別提心裏多樂。


    她不是不喜歡他吻她,隻是不喜歡他強迫,隻要她不討厭他,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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