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跟蘇芷若關係尚未到那個份兒上去,男未娶女未嫁的,跑人家裏待著總歸招人瞎想,人嘴兩張皮,咋說咋傳,傳到最後也就成了顛倒黑白。


    換個簡單的說法,他潛意識裏隻是將蘇芷若視為一個足夠好的交往對象,至於組建家庭,雖然會間歇性發神經幻想到,可真正去考慮實施的時候,才發現那些下意識的想法不過一個雛/形,離真正的婚姻還隔著十萬八千裏。


    有那麽一刻,穆少臣是覺得自己可恥的,因為在蘇芷若姥姥麵前的那些偽善,對蘇芷若各種想法要求,卻又不能給予她最終的歸屬。


    昨晚上,他死死瞪著天花板,嘴上抽著煙,心裏想著這事兒,到底還是忍了那些欲求,決定回酒店去。


    穆少臣伸手撩開身上的衣服,露出緊繃的肌/肉塊,口不應心的道:“來這一天就給養瘦了,再不回去我都得啃自個兒骨頭了。”


    這會兒蘇芷若正好幫他衝洗幹淨頭上的泡沫,此話入耳,臉瞬間耷拉而下,撈了條撣衣架上的幹毛巾扔他手裏。


    她覺得他太不知好歹,家裏上上下下的人跟供奉財神爺似的捧著他,人家倒好還嫌地兒清貧。


    有本事你在你那金窩待著,成天吃喝玩樂一輩子別出來,瞧你那樣兒給能得。


    穆少臣頂著一頭濕淋淋的烏發,微遮眉毛的劉海貼在飽滿額頭上,他搖頭擺腦了兩下。


    水珠子濺到蘇芷若臉上,鼻尖充斥著花香型洗發水味,她本能仰頭,嘴剛要說話,生生被驟然間撲過來的穆少臣用唇瓣堵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蘇芷若就是再驚愕不及,也抵不過她下意識的求生掙紮。


    她是真怕,怕穆少臣又像上次一樣整她。


    她真是上次給穆少臣在ktv吻得嚇破了膽,嘴裏嗚嗚咽咽發著聲音,手腳並用的推人。


    穆少臣承認自己完全是一時衝動,心裏那種渴望一來,他就想壓著人吻個昏天暗地。


    “穆少……”


    她要阻止美好的事物,穆少臣不介意用強,腦袋全然忘卻了上次吻她將人氣炸的情景,一股強烈的力量推動著他進/攻,甩掉手裏的毛巾,身子往蘇芷若身上壓,直至將人強迫性的逼退到後背抵上浴室的牆。


    蘇芷若身子靠牆,看似站穩了腳跟,實際上是被穆少臣整個人圈住,吃得死死的。


    穆少臣長軀扼製她的身體,右手扣著她脖頸,以此來讓對方更好的承接自己的吻,左手則掌住她右邊側臉,如此一來蘇芷若整顆頭顱盡在他兩手掌控之間,動彈不得。


    他是練過家子,許敬揚就老笑他死憋在部隊裏啥沒學到,這掐人整架的功夫倒是數一數二,加之大學期間穆少臣就一直練跆拳道,柔道,製服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蘇芷若唯一能動用的就是她那雙爪子,她揚起欲要抓穆少臣頭,強迫他停下來。


    穆少臣嘴裏吻著人,半眯的眸眼餘光掃到她的動作,兩隻手肘往前壓,牢牢將揮向自己的魔爪釘釘似的控製在牆上。


    嘴堵嘴的,誰也說不了話,蘇芷若反抗不了倒還平靜了,隻是眨巴兩下美美的大眼睛。


    穆少臣看出她眼裏的意思,是在求饒,求他放了自己,登時大半理智回歸大腦。


    放,放,他當然放,絕不點火燒身,不過前提是得讓他完美收官。


    扣住蘇芷若脖頸的手往前帶,一拉近兩人距離,她頭就不得不上仰著往後傾,正好可以讓穆少臣更好的與她親吻。


    接吻,他習慣閉眼,因為享受,更多的是閉眼不會受到外界過多的幹擾。


    蘇芷若即便踩死對方的心都有,但無奈她幹不過人家,並且穆少臣之前用眼神告訴了她,讓他吻完,絕對放人。


    他這人耍無賴雖超能,不過她是砧板上的魚,能留條命已是萬幸,麵對眼前隻能破罐子破摔,算是堵一次穆少臣尚存的信用。


    穆少臣要整你,有一百種方法,但現下他沒那個閑心去慢慢圍劫對方,隻想快速的品嚐到美味。


    蘇芷若感覺到脖子上的手一點點收緊,覆蓋在她唇上的嘴開始啃噬,生疼蔓延。


    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不放行,穆少臣在逼她。


    好吧!不就一個深吻嘛!別把她蘇芷若看成那麽沒有氣度的人,人家國外禮儀見麵還得親臉頰呢!


    腦海中形成想法,下了決定,她又怕穆少臣闖入得太/猛,戰戰兢兢的慢慢鬆齒。


    穆少臣來來回回在她嘴上窮追猛打了老久,接收到對方放行的訊號,驟然間集聚風雲的往她嘴裏鑽。


    “不……”


    完全沒料想到這家夥如此賊,蘇芷若剛上下牙齒打了下顫,準備張開,一股清風掃過,僅僅半秒時間,他迫切鑽入。


    一切發生得太快,她沒禁住恐嚇,險些沒給自己呼吸堵死,眼淚都憋到了眼眶。


    一條蛇一樣的東西在自己嘴裏翻雲覆雨不說,還得強拉硬拽的糾纏她,蘇芷若終於感覺到了恐慌,她最怕穆少臣看似慢吞吞的節奏,實則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平靜。


    做/噯得有前戲才能爽吧!那穆少臣這就是預備著讓她溺斃在這個吻裏所做的前/戲。


    沒錯,她失算了,以為穆少臣隻是做做表麵功夫,誰料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得爬上樹。


    蘇芷若心裏憤憤不平,暗戳戳的下了決心,以後寧願相信這世間有鬼,也不相信穆少臣這張嘴,這張毒死人不見血的破嘴。


    她強迫自己平靜,這是她家浴室,外麵又都是家裏人,不至於發生什麽過火的事情來。她不是覺得穆少臣沒那個膽量就地辦她,隻是認為他人尚未混賬到能當著別人家人麵做出出格的事。


    他是情場高手,接吻做/噯玩得那叫一個遊刃有餘,即便是閉著眼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出神。


    穆少臣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掀開睜眼,低垂的視線看蘇芷若,人是真在出神,眼珠子都有些沒焦距。


    麵對一個征服欲強烈的男人,接吻時還能出神,那無疑在激發他的戰鬥力,蜷縮在她嘴裏的舌/頭往前攻擊性的頂。


    蘇芷若這一下給頂得整個口腔都在發疼,她都沒來得及生氣,實在太疼了,就跟吃飯不小心咬到舌/頭那種痛。


    見她滿臉憋得通紅,估計是他往死裏堵著換不了氣,兩個人接吻如果都是老司機,換氣這茬被堵的那方自個兒稍微留意就能辦到,奈何蘇芷若是枚新兵蛋子,壓根不知道怎麽通過他片刻的鬆懈換氣,主要原因還是她極力排斥,得勁兒的往外趕他。


    聞到腥味氣的貓隻會繼續偷/腥,絕不會戛然而止,穆少臣含著她雙唇的嘴悄悄退了些許,留足給她呼吸換氣的空間,卻又沒完全將自己的舌退出去。


    他垂著一雙透亮的邃眸瞧她閉眼呼吸的模樣,猶如在夜池裏逐漸盛開的蓮,讓人忍俊不禁有種想要玷/汙的衝動。


    蘇芷若吸了兩小口氣,可穆少臣嘴壓根沒退開,就好似一個瓶塞死死堵著瓶口,稍稍給她留了條縫隙,不會憋死她,但也不足以令她為所欲為。


    再說,她整顆頭顱盡在對方掌心間,身子各個能動的點都給死死製服著,完全就是全方麵吃死她的局麵。


    穆少臣絕頂聰明,他不逼死你的同時,還會保護好自己不被你侵/犯,絕對的站主導位置上。


    兩人的唇瓣都從剛開始的溫熱轉變成了濕滑火熱,她換完氣兒,對方馬不停蹄就追了上來,這次是絕對性的來勢洶洶,一個勁的逼近。


    他不停在自己嘴裏翻雲覆雨,蘇芷若杠不住,感覺眼前有些暈眩,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到了完全被控製的時候,麵對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一個人隻會出現兩種情況,要麽抵死反抗,要麽沉淪溺斃,顯然穆少臣有那個能力讓蘇芷若拋開一切跟自己走。


    整個浴室緩緩之間就轉換了氣氛,從剛開始一人極力反抗,一人極力抗敵的狀態變成了兩人皆為呼吸沉重,麵部迷離。


    有種狀態叫做“你醉人不醉”,穆少臣就屬於那樣的,他有顆特別好逗貓的心和一顆理智過分的腦,時時刻刻不忘提醒著自己,逗貓的同時絕對不將自己搭身進去。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蘇芷若難受,剛緩過的氣瞬間又被抽離,感覺到微弱的窒息,伴隨著的還有身心的漂浮,就是那種喝醉酒的感覺,不知所處,腳步懸浮,身體做出的唯一反應就是跟著對方的引導跑。


    她雙眼緊閉,鼻息快速且沉,嘴裏還有他吻著她唇瓣碰撞發出的聲響,瞬間將整個環境熏染得曖昧不堪。


    其實蘇芷若沒有絲毫過多的表現,隻是被他控製得安安靜靜,穆少臣突然心思蕩漾,不再滿足於唇齒間的玩鬧,想要得到的東西更多更多。


    他伸手摸掉牆壁上燈的開關,蘇芷若暈頭轉向間隻聽到耳邊“啪”的響了一聲,不大分得清怎麽回事,好在這一聲讓本忘乎自我的人意識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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