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腦就是那麽神奇,一旦受到一些外界的引導便會自然而然的開始浮想聯翩,穆少臣腦海中全部都是蘇芷若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喘息’。


    夜深人靜之下,他屬於男人的本性暴露無餘,隻是因為蘇芷若那算不上嬌滴的聲音,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感覺到自己明顯的變化,他開始惱怒起來,連忙一手掐斷了電話連線,心裏開始琢磨起蘇芷若跟男人上床那事。


    他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是那麽放蕩不堪的女人,就算是迫不及待的跟男人做,起碼也得先把他這邊解決好,電話掛了再去。


    穆少臣說不出心裏為何那麽氣憤,身體橫衝直撞的欲跟心尖密不透風的憤懣憋得他猶如躋身於水深火熱之間,搞得他渾身難受不已。


    但凡是個經曆過人事的男人女人都知道一點,空庭寂寞,還是夜深之際,一旦空虛的身體被火苗點燃,那就等同於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想要降火隻有將身體激蕩起的欲消褪。


    雖然此刻穆少臣心裏膈應透了蘇芷若那放蕩的本性,還暗暗下了決定兩人以後相處的兩個月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確確實實因為她的聲音起了不該有的反應,還那麽強烈,前所未有的難以抑製。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難受下去,他拖下先前已經洗過澡穿好的浴袍,光溜溜的僅穿著一條褲衩進浴室。


    他習慣晚上睡覺蓋著被子還開冷氣,典型的花樣作死,但是他性子向來如此,就樂意享受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在神經上麻痹自己,感受來自身體刺激的快感。


    房間的溫度大概在20度左右,他解開浴袍進浴室那幾秒就已經明顯感覺到四周空氣冷颼颼的亂竄,握著花灑的手遲疑了一下才扭到熱水那一邊。


    本來他的身體裏就浴與火橫衝直撞,遊走著四肢百骸,溫熱水一淋上去起到的全然都是火上澆油的作用,就好比本滾燙的熱油,還給人丟了把火進去,“轟”的一聲火苗高簇,火花四濺,將他的身子推向另一個惹∕火的高度。


    像是被注入了激化劑般,穆少臣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通,然後將花灑的水調到冷,淋了一會還是沒半點半絲的作用,難堪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用手自行解決掉。


    想想他也是受盡了顏麵上的恥辱,風風火火,瀟瀟灑灑活了26年,竟然給一個小丫頭片子整成這副模樣。


    他一邊恨得咬牙切齒,一邊還得忙活著手裏的事,那一股熱流終於在他手指間的摩擦下釋盡後,心滿意足的同時又極度的痛恨,恨自己何時變得抑製力如此薄弱,恨蘇芷若給他如此的難堪。


    平時不說吃齋念佛,謝絕一切男女情愛之事,但起碼他很少欲∕望橫生到這種連理智都無法抑製的程度,簡直讓他抓狂,差點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真的要難受死。


    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完,穆少臣洗幹淨身子,穿好新的浴袍從浴室出來,看到擱床上的手機顯示蘇芷若來電。


    他一股火氣從腳底板竄上來,手機拽在手心想甩出去砸它個廢鐵,可畢竟那些修養是打小磨練出來的,已經深入了骨髓之中,握著手機的手又收了回去。


    倒了杯冰水一口灌下,消了消火氣,上床磨蹭了好一會沒睡意,翻來覆去差不多半個小時,頂著一頭傲嬌氣十足的雞窩頭跑去打球。


    他正處於漢城市中心的四星級酒店,酒店各種設備齊全,同時收費也是極為高,高等的價錢自然得有價有所值的行頭,房間裏少不了一些娛樂工具,比如麻將機,台球雅間。


    穆少臣手裏握著球杆,率先用母球打散五顏六色的子球,盯著球桌裏各色桃子大小的圓球,看著看著他就給當成了蘇芷若,微微彎下身子,手間捏著台球杆,雙眼半眯著瞄準前麵的球一退一送,隻聽屋間不停傳來幾聲清脆,球盡數落網。


    打了一局他還不解氣,接著又一杆清的上上下下打了四五局,剛用母球打散子球,想要進行第六局時,酒店的房門被人按響。


    他放下球杆,洗了手去開門,門被拉開的瞬間一張中等膚色的俊朗笑臉映入眼簾。


    “空虛寂寞冷,我保定你沒睡著。”來者嬉皮笑臉的道。


    穆少臣給來者讓開路,讓他進門後才哢嚓一聲關上門,說道:“別以為全天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失眠。”


    他平時的失眠大多都是給認地兒作出來的,而眼下卻是給蘇芷若勾出來的,本來還想著聽完她講的故事怕是能稍微睡個好覺,誰想到搞得他一身火氣不說,還睡不下。


    長相俊朗的年輕男人進門,眼尖瞅見台球桌上的球剛開了母球,子球被打得四分五散的,掐準了穆少臣估摸著是正打著球,給他一個按鈴聲打攪了,帶著幾分揶揄氣的說:“臣哥,你說你這大半夜的打球消遣還不如找個女人陪陪你。”


    哪壺不開揭哪壺,剛才給他鬧騰那一通還不夠,現在連自己身邊的朋友也要趁著火來燒一把,穆少臣手裏剛倒了杯水捏著要往嘴裏灌,聽到這話動作停下。


    他沒好氣的說:“司韓,要不你去開個頭?”


    說的雖是玩笑話,可語氣卻是鐵錚錚的警告,在穆少臣身邊的朋友不說個個精明如狐狸,起碼絕對不傻,這樣的話怎會聽不出意思,對方要再敢沒臉沒皮的揶揄他,他就給人女朋友耳邊兜壞去。


    名為司韓的男人嗬嗬幹笑了兩下,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再出去找的話那不成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了。你又沒有女朋友,出去找十個八個都沒人瞎掰你閑話。”說完覺著話不對他又立馬糾正道:“不對,應該是就算你有女朋友出去找,也沒人敢擋你的桃花路。”


    穆少臣此刻毫無心情跟人聊什麽女人之類的話題,話鋒一轉:“以後少在我麵前提什麽女人。”


    司韓當即一臉驚愕,心下暗戳戳的琢磨:這家夥該不會對狂蜂浪蝶似的女人沒了興致,改禍害男人了吧?


    “臣哥,有些事情咱能不獵奇最好還是憋著,一旦有了第一次可就一去不複返了。”


    穆少臣瞧著他一臉擔憂,就差給他說一句‘你們穆家還指望著你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呢’,他眼珠子一垂,佯哀著甩了一句:“難怪你媽總說你打小跟你哥屁股,真為你這腦力勁堪憂。”


    聽到別人說自己不如人,任誰心裏好過?


    司韓當即臉色灰了,懨懨的說:“我媽拿我跟他比也就算了,你們這些朋友就別再刺激我了。”


    穆少臣不想給他過多機會纏著女人的問題瞎胡亂扯,不留縫隙的接話:“對了,我那事你最快能多久辦好?”


    司韓兩道黑眉蹙起,道:“你不是說半個月後再定奪嗎?怎麽突然又這麽急了?”


    穆少臣手指尖在手中的玻璃杯沿上磨蹭了幾下,提起輕綴了幾口,黑色的眸眼中閃過一絲模糊了憤懣與埋怨的光,說:“早晚的事,何不早辦早解脫。”


    司韓點了點頭,道:“難得你遇上這事能想得這麽開,伯父伯母拖了這麽多年,既然已經是過不下去,總得有個人來從中截斷這場痛苦,你做為他們的兒子,自然是不二人選,你要是趕得急,我今天就可以給你擬好離婚協議。”


    穆少臣放下手裏的水杯,往那張柔軟的大床走去,邊走邊說:“那你趕點緊,明天我辦完事回滬城。”


    “好嘞。”


    司韓去自己房間拿電腦過來擬離婚協議,穆少臣一宿一夜都沒咋合眼,眼睛裏全是紅絲,發酸又疼,燈光一強他就眼睛難受,起身關了燈,隻留著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


    鬧了一大圈,也著實是困乏了,在床上翻了幾下身,眼皮一搭一搭的睡了過去。


    滬城那邊的蘇芷若就沒他那般安生了,腳給刮傷後蔡豆豆愣是強硬拽著她的腳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藥,上好藥也沒半點好過,瞌睡給她攆跑了不說,腳還疼得難受。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大半夜的也沒人上下眼皮打架還忍著跟她嘮嗑,她一會兒瞪瞪天花板想事,一會兒刷刷微博,追追電視劇,無聊透頂。


    情不自禁的她想到穆少臣那張被自己惡搞的頭像,進微信給穆少臣嗖的發了個信息過去。


    漢城那邊的穆少臣已經不深不淺的睡著了,司韓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正雙眼死盯著筆記本,聽到“叮咚”一聲響。


    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信息,以為是穆少臣大半夜的惡趣味跟人嘮嗑上癮,沒多在意。


    蘇芷若發了信息過去後一直在等,她是真的無聊到心裏發慌,才尋著穆少臣聊天,好半天沒接到回信,她手指劈裏啪啦的又打了一段信息過去,最後還額外發了個表情。


    司韓聽到同時來了兩聲信息聲,不禁扭頭去瞅了一眼大床上的人,連一點點動靜都沒有,實在不像是在半夜聊天的樣子。


    他心底揣摩著是不是真睡著了,開口試探:“臣哥,你手機來信息了。”


    話說出去等了三秒,床上的人依舊沒半分半毫的反應,這下子算是真的確定人睡著了,司韓認識穆少臣的時間不算短,比不得許敬揚跟紀世軒那種打小玩到大的,但起碼也是七八年的哥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在他印象中,極少見穆少臣大半夜跟人聊得歡,即便是聊天,在有人的情況下他都會調成靜音,這是典型出自豪門世家子弟的基本修養。


    他走過去,見穆少臣緊閉著雙眼,薄唇微微抿著,伸手將他被子裏的手機輕輕拎起來,去查看信息。


    擱以前穆少臣的手機都是有屏幕鎖的,至打跟蘇芷若結識後,有事沒事聊得多嫌麻煩,索性把屏幕鎖關閉了。


    司韓一按亮屏幕,直接輕車熟路的開始肆意翻看,心裏那個好奇勁兒都沒法用詞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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