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芷若反撲過來偷襲他時,隻見他身輕如燕的一閃,直接避開對方的攻勢。


    偷襲人的這邊就慘了,她以為自己足夠聰明,心底的小算盤打得哐哐響,卻不想精明的人大有人在。


    蘇芷若的身子因為撲了個空,向地麵傾倒而去,她大眼一閉,等待著與地麵來個親密碰撞,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給穆少臣一手拽住她胳膊拉穩。


    此時一個反敗為勝的大好時機送到眼前,她心下靈機一動,想要直接拽住穆少臣的手,伸腳去揣他的腳給他扳倒在地。


    對方先她一步動手,隻見他手上一道力氣使下去,蘇芷若身子猛地撞到了沙發上,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發笑蔑視她:“小樣兒,跟你哥我玩,還嫩了點。”


    誰是你妹了,還哥呢!也不嫌臊得慌。


    她頭埋在沙發裏,眼珠子一翻,一屁股蹦躂起來,站在沙發上倒是比穆少臣整個人還高,她借著高度去搶他手裏的手機。


    三番兩次的給他來陰的,穆少臣就算再敏捷的手腳一時間也緩衝不過來,感覺到眼前一道人影撲上去,連帶著他整個人也往後傾倒而去。


    “嘭”一聲,兩人一上一下倒在地麵上,聲音不是他倆摔出來的,而是茶幾上的東西給扒拉到了地上發出的。


    蘇芷若平時能對你恭恭敬敬,可一旦鬧騰起來那絕對也是足夠令人頭疼的角兒,她騎跨在穆少臣腰間,雙手拚命的去掰他手裏的手機,雖然那樣的動作十分的不雅,還很容易擦槍走火,可此時她滿腦子隻顧著搶手機,羞恥感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蘇芷若,我真是小看了你,浴室給人看得精光,現在還能一點羞恥感都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騎在我身上。”


    穆少臣被她身體所有的力道沉沉壓著,雖說不足以令他動彈不得,可也不小,況且他還一邊拿著手機舉在頭頂左右手的切換,說話時的氣息明顯略帶了喘。


    聞言,她好看的眉頭微蹙起,臉也瞬間紅得活似兩個熟透的西紅柿。


    又盯著他臉看了幾秒,察覺到他眼中的激將時收斂起臉上的羞澀,梗著脖頸道:“別想用這招激我。”


    說完,她又伸展著手去奪手機,一臉勢在必得的樣。


    穆少臣跟她鬥來鬥去也有些累了,身子動了動,蘇芷若意識到他要起身,壓在他身上的身子加了一股子蠻勁,試圖以此來桎梏住他,雙手一巴掌撐在他胸膛上死死壓著不放。


    “你想行凶?”


    他是真給她逼急了,那麽大力的摁著他胸口,還讓不讓他喘氣活命了?


    “我不管,你不把照片給我,我就不放手。”蘇芷若強扭著那股勁,說什麽也不放。


    她不放,他不可能一直跟她死耗著,不然真得給活活憋死。


    “蘇芷若,我告訴你,千萬別在我這兒作死。”


    “那你把照片刪了。”


    “憑什麽?”


    蘇芷若氣得想踢他,但礙於雙腳死死夾著他的腰才以至於不讓他逃走,無奈隻能用嘴皮子:“照片上的人是我,你這是侵犯肖像權。”


    穆少臣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她騎在自己腰上的一雙大長腿,道:“那你現在這算什麽,性騷擾?”


    跟他玩兒?那他得玩死你。


    心裏清明自己跟他耗不過嘴皮子, 幹脆直接上真家夥,伸手又是一陣搶奪大法。


    穆少臣膈應她在自己身上沒完沒了的扭來扭去,弄得他腰難受至極不說,還搞得他下麵有走火的趨勢,伸手猛地拍開她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腰給她生生翻了過來。


    蘇芷若頓時有些傻眼,天旋地轉之間,她整個人從上變成了下,從主動變成了被動,穆少臣並沒像她之前騎跨在她身上,而是雙腳分開在她身側一邊一隻,呈跪狀高高凝視著她。


    他薄唇輕啟:“不好好給你收拾收拾,真當老虎屁股任人摸的是吧?”


    “你起開。”


    她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要起身,卻被穆少臣單手捏住她的雙手高高揚在她腦頂上,那姿勢簡直曖昧得不行,就跟要被人強似的,搞得她心裏一陣別扭。


    “你有本事自己起來。”


    她越是跟他強,他越來勁兒,至打他腰受傷離開部隊後,已經很多年沒有跟人這麽較過勁了。


    蘇芷若一張小臉憋得火紅如晚霞,手動不了,腳也被他小腿死死壓著,活跟是條被繩網綁得動彈不得的小魚。


    她憋屈的撅了撅,道:“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人,竟然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穆少臣在她身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模糊了激將與嘲弄:“手無縛雞之力?先前給我那麽一鬧,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野牛呢!”


    蘇芷若服軟幾分道:“穆帥,我現在頭暈,你快讓我起來,等會再犯病又得麻煩你照料。”


    她向來詭計多端,他不輕易上當,狐疑的眯起眸眼瞅她,麵色紅潤,唇瓣也不似先前病怏怏時的幹裂泛白,算不上多麽的有活躍力,起碼很正常。


    瞧到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那抹狡黠時,心底冷哼了一聲,道:“蘇芷若,真不是我說你,裝都裝不出個樣兒來。”


    蘇芷若此時已經有些奮戰後的虛脫,根本較不動勁了,手跟腳上緊繃著的氣力一下子鬆懈下來,管他怎麽激懟她,現在她隻想養精蓄銳,等待好的時機再一觸即發的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這是一隻千年狐精與百年狐妖的鬥爭,誰鬥贏了以後誰就能站在誰頭頂上吃喝拉撒,兩人都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誰也不願放手服軟,死耗總比以後長期的奴隸生活來得好。


    她見著穆少臣掄著自己手的手臂青筋都浮起了,想必也是用了大勁,料想到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蘇芷若心裏頓時亂得沒了譜,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一時間,先前還活似頭小野牛的人,這會兒竟然躺在地板上紋絲不動了,穆少臣一雙銳利的黑眸端詳她,生怕她又耍什麽詐,見她胸口急喘著氣,一起一伏全然一副累得筋疲力竭的模樣,心下放鬆了警惕。


    他放開她的手,在她側著的小臉上拍了拍,饒有興致的道:“隻要你肯跟本少爺低個頭,說幾句好聽的,我可以考慮考慮放了你。”


    蘇芷若也是給氣壞了,在心裏“呸”了一聲,還本少爺,充其量也就一活脫脫的紈絝子弟,仗著自己投胎好有個有錢的爹,就以為能上天了。


    常言道隻有自己展現得越恭敬,越柔弱不可摧,敵人才會放下戒備,她裝模作樣的笑道:“穆帥您想聽什麽好聽的?”


    穆少臣腦子轉了轉,突然沒了聽好聽話的興致,說道:“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好聽話都是虛有其表,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相親那事兒吧!”


    真是哪壺不開揭哪壺,她不想麵對的,偏偏有人死乞白賴要在你麵前提及,蘇芷若雖心裏憋得夠嗆,表麵功夫卻做得十分到位,一張略帶笑意的臉怎麽看也不像是會欲要發動攻擊的樣子。


    沒想聰明如他的穆少臣也會被她偽裝的一麵騙倒,他正期待著她的下文,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始料未及的拳頭,但穆少臣也不是吃素的,薑還是老的辣。


    穆少臣頭稍微一偏直接躲過蘇芷若迎麵砸上來的粉拳,快速反被動為主動的扼住她的手腕,氣急生笑的道:“小妹妹,我跟人過招的時候,估計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想跟他鬥,你還得回去練個幾年。


    說什麽都行,就是不準說她穿開襠褲這茬,聽到這話她跟頭炸毛獅子似的,一口利齒咬在穆少臣右手臂上。


    她下了死勁,穆少臣隻覺得一陣疼痛突襲而來,令他難以忍受的從唇間輕溢出一道“嗯哼”聲。


    蘇芷若瞪著他,一臉“看你放不放我,不放我咬死你”的表情。


    兩人都是十足的倔性子,誰也不服誰,她不鬆口,他不放手,直到蘇芷若嘴裏溢進血腥氣,才後知後覺的鬆了嘴。


    都這個檔口上了,穆少臣居然還顧著整她,左手臂橫在她脖頸上,勒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他滿臉勢在必得的道:“說,服不服?”


    蘇芷若心氣也高,脖子拚命扭了幾下,上了烤箱的死鴨子嘴最硬,死活不說話。


    穆少臣手上的力道加大幾分,道:“服不服?”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極度缺氧,再這麽下去,真得去閻王爺爺那報道了,一喘一喘的吐出幾個字:“服了,服了。”


    穆少臣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她,撐身起來,蘇芷若癱在地板上腦子發暈,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起身她臉色一換,變成一副乖巧聽話的鄰家小妹模樣,道:“穆帥,你就行行好,把照片還給我吧!”


    看得出她很在意這張照片,抓住這一點以後收拾她那是分分鍾的事。


    穆少臣道:“想要照片可以,我現在餓了,去給我準備晚餐。”


    什麽?


    她剛大病一場,現在人還沒怎麽緩得過神來,他就逼著她去做晚餐,簡直是慘無人道的暴君。


    蘇芷若瞪著大眼還沒開口說話,他提點她:“別想著敷衍了事的完成任務,要是不合口味重做。”


    穆少臣也是真見她好得有了強扭勁才開口讓她去做飯,瞧她那樣兒,簡直就是一鄉野來的莽女,你見過幾個前一個多小時病得要死要活的,吃完藥就生龍活虎,都能上天的女人?


    她小嘴無奈的癟了癟,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廚房走,心裏卻在暗罵著穆少臣是個心眼長在牙齒縫裏的人,就沒見過他那麽一個錙銖必較,一個釘眼非得填一顆釘的。


    但凡她哪兒不順他眼,硌著他心的都得想著法子給掰回去,她都不敢想象這以後的兩個多月日子要咋過,別到時候給他整得皮包不住骨頭的樣兒,回家還怎麽見鄉親父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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