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是帶病還能獸性大發?


    不怪蘇芷若思想歪,實在是擺在麵前的事實太明顯,她清晰的感覺到一隻火熱的手正預靠近,熱得她心驚肉跳。


    “穆少臣,你要幹嘛?”


    蘇芷若嚇得尖叫,兩側的雙手撐著床,身子頗足了勁兒往上挪,試圖能夠著床架,借著床架從他身下翻身而上。


    因為她下身沒有遮蔽物,他的手伸進去準是一摸一個著,她都不敢去想象那令人羞澀難堪的畫麵。


    無奈躺在她身上的人跟條活死魚似的,一點點氣力都不肯配合,整個沉沉壓在她身上,那架勢跟要將她壓榨成人肉幹沒啥區別,她都不禁懷疑是不是穆少臣故意借病趁機報複她害得他落水,險些命喪魚池之仇。


    她剛拚命又往上撐了幾下,實在累得動彈不得歇下來,穆少臣的手又從她毛衣邊角往裏鑽,一路遊走過她的大腿,腰間,沒有絲毫停駐的跡象。


    我靠,占便宜也得有個度,別我敬你一尺,你就欺人一丈,凡事過了底限就不好玩了。


    回頭她又考慮到是不是他生病意識模糊犯渾,畢竟身為犯渾小達人的她,不能在犯渾這事兒上隻許自己放火,不準別人點燈。


    蘇芷若一雙小拳頭拽得指骨咯咯作響,盯著他滿頭烏發,她大嗓門道:“我不管你是犯渾還是故意的,要是再往上摸,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心裏小算盤打得哐哐哐響,他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就拎他頭發根子,勒他脖子。


    “顯擺你嗓門大?”穆少臣真是迷糊了,腦子亂嗡嗡,耳邊也被蘇芷若的嗓門炸得厲害,即便已經氣若遊絲,也拚盡全力的諷她。


    能說話噎人,看來還是沒徹底糊塗,嫌她嗓門大,你倒是趕緊給我起開啊!


    蘇芷若伸手猛在他身上推了幾把,“穆帥,你別耍無賴了成不,我就快給你壓成人肉幹了,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就不怕傳出去給人笑話?”


    她一邊說著激將的話衝他,一邊還不停往他肩膀上推幾把。


    他何嚐不想起身,可是真的是沒半點力氣,連挪動一下都覺得是天大的難事。


    若不是擱今天這確確實實的事,他估計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身子骨還有這麽嬌弱的一麵,正常時不說力大如牛,那也是能挑能杠的。


    一個大男人弄成這樣,說出去怕是給人笑掉大牙,穆少臣迷迷糊糊的心裏盤算著,就是給她耗死也得把麵子掙回來。


    “喂,別裝死了,說話啊!”


    蘇芷若見他無動於衷的又開始裝死,心裏頓生怒火,先是戳了他頭頂,接著又拍了拍他的頭,最後幹脆揪著他頭發拎了幾把。


    穆少臣那個氣啊!大中華博大精深的千萬詞語都表達不了他此刻的心情,都說人的意力是不可估量的,隻要你給他激火了,就是剩著最後一口氣他也有本事與敵手鬧個魚死網破。


    不知道是哪來的氣力,一股倔勁兒上腦,他手往頭頂一揚試圖去拽開蘇芷若的手。


    事情就是那麽的無巧不成書,弄巧成拙的他手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差點抓到不明物。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因為身體處於緊張時刻的一瞬激動,拎著穆少臣發絲的手驟然收緊。


    “嗯……”穆少臣痛得悶哼了一聲。


    “穆少臣,你流氓。”


    蘇芷若哪還顧得上別的,揪著他頭發的手一鬆,猛地從他身下一個鯉魚打挺,硬生生給人踹到了另半邊床去。


    穆少臣也是天旋地轉之間,從趴著變成了躺著,還活活讓丫的往小腿上踹了一腳,痛到整隻腳骨都麻木了。


    脫離危險後的她往床上看去,想認清一下穆少臣的情況,赫然發現剛才她躺著的位置有部手機。


    難道他剛才一直對她摸摸索索的,是在找他的手機?


    特麽的,這情況就尷尬了。


    蘇芷若心裏說不出是鬱悶多還是尷尬多,順了順氣,走過去看躺床上一動不動的人;


    穆少臣明顯是洗完澡才躺在床上的,身上穿的是一套淺灰色休閑裝,長衣長褲,被床上那麽一鬧騰,他左腳上的褲腿捋到了膝蓋處,小腿內側一道紅暈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清晰可見。


    光從痕跡的新鮮度來判斷那是剛留下的,她記得自己猛挺身的那一刻,確實腳上功夫也沒放鬆,是踹到了什麽硬東西,給她腳趾還磕痛了。


    那道紅印估計就是給她踹的。


    “穆帥,你快起來,我們去醫院吧!”


    她不是看著心疼,是怕真給這陶瓷捏的身子磕壞了,自己賠不起。


    穆少臣雙眼緊閉,躺在床上難受得好似被火烤,虛弱的動了動薄唇:“打電話,第二個號碼。”


    蘇芷若“哦”了一聲,當即拿起床上的手機,亮屏後發現設置了指紋鎖,走過去拽著穆少臣右手的食指按在屏幕解鎖區上,顯示指紋不對。


    她蹙眉,接著一個一個手指頭的試,一直試到第七次,用他左手的食指解開了鎖。


    快速翻到通訊錄,找了第二個號碼,號碼是紀世軒的,她按下撥打,嘟嘟聲沒超過四聲對方就接了,她言簡意賅的給紀世軒說了情況,然後等著人上門。


    紀世軒本身就是醫校出身,再加之畢業後在醫院工作了幾年,各方麵都不輸那些經驗老道的醫生,穆少臣又怕醫院,平時有個什麽小病小痛的幾乎都是他一手包攬。


    十分鍾後,兩抹高大的身影至外邊晃晃悠悠進來,紀世軒走在前頭,後麵的人蘇芷若見不著正臉。


    以為是他領來幫忙的,走近了才知道是哪有熱鬧就往哪兒瞎湊的許敬揚,心底真的捏了把汗。


    他那人向來喜歡勾人隱私,毫無邊際的開人玩笑,如今她弄成這樣呆在穆少臣家,不敢想許敬揚得多好奇,多想刨開她肚子窺看一切。


    果不其然,紀世軒進屋給穆少臣打點滴時,許敬揚就逮著兩人的獨處機會撬話。


    蘇芷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故意時不時的伸著脖子往那扇半開著的門裏看,表現一副很擔憂的樣子,不過她心裏也確實很擔憂,畢竟穆少臣是因為她才弄成這步田地的。


    “別瞅了,世軒他可是滬城最年輕有為的醫生之一,有他在這點小感冒那簡直都拿不上台麵。”許敬揚眼底流轉著意味深長的光芒,“還是說說你們吧!怎麽好端端的掉水裏去了?”


    給紀世軒打電話的時候她跟對方說得很清楚,但凡許敬揚當時跟紀世軒呆一塊,他肯定會知道。


    蘇芷若坦然道:“因為我不小心掉魚池了,穆帥為了救我。”


    聽言,許敬揚詫異得下巴都要磕到茶幾上去,一臉‘撞鬼了吧’的神情,“你確定真的是他救了你,而不是他叫人救的你?”


    他跟穆少臣生活26年,見過他下水的機會一隻手能數過來,高中的時候他們出去旅遊,途中有路人不小心落水,明明他是最容易救到對方的那個人,在那樣緊急關頭他居然是將身邊的許敬揚推下水救人,自己在上麵等著接人。


    “確實是他救的我,有什麽奇怪嗎?”蘇芷若也是被他問奇怪了,她當時還跟他在魚池裏兜兜轉轉了好半會,能不確定嗎?


    許敬揚輕咳一聲,臉上寫著‘不知者無罪’幾個大字,道:“難怪他病得起不來,從小他就有懼水症,落水後必定會大病一場,不過時好時壞的,得分情況。”


    聽完這些話,蘇芷若莫名感覺心頭有什麽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想要去抓住的時候又見不著了蹤影。


    “那他最壞的情況是怎麽樣?”想著想著,她突然對穆少臣多了幾分關切。


    “最嚴重的時候就是掉進去後等死,連掙紮自救都反應不了。”


    說者無心,聽者嚇得一身冷汗,蘇芷若心裏後怕,尚算幸運沒遇上最壞的時候,不然她今天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心口的後怕勁還沒過,許敬揚回頭問她:“話說你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要好了?”


    “我們有合作。”


    話說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蘇芷若懊惱自己一時嘴快,趁著對方還沒開口堵她的話,忙改口:“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合作,就是各取所需。”


    她不急著解釋還好,人一心虛麵上就絕對掖藏不住,更何況還是在眼睛裏藏著一把專門撬話金剛鑽的許敬揚麵前,那就跟見光死沒什麽區別。


    許敬揚套話資曆深,先不急著逼你說,倒是琢磨了一下,才開口:“好好幹,事成後少臣他不會少你錢的。”


    “他跟你說了?”


    “嗯!”


    想想也對,本來那主意就是許敬揚給穆少臣又出又參謀的,他會跟許敬揚透露也是情理之中。


    蘇芷若剛要露底兒,紀世軒從房間出來,道:“許敬揚你成天揣人底兒,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一句話給許敬揚打回了原型,蘇芷若心塞得不知道說點啥,活跟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正準備跳崖,結果突然被人拉住說是誤診如出一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寵婚甜契,總裁老公請別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玉麵小佛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玉麵小佛爺並收藏寵婚甜契,總裁老公請別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