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我不是跟你很熟悉,我都覺得跟你一起工作真的太嚇人了。”吳彩雲點了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我琢磨著,最高檢那班人恨不得你趕緊離開才好。”


    “我又不是待在那裏不走了。”


    兩人點了一桌子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吳大偉來了。


    “怎麽又過來了?不是發生命案了嗎?”


    “凶手就待在現場沒走,等著我們戴手銬呢,人和屍體已經都帶回警局了,交給法醫做屍檢,警員進行審訊,難得見你一麵,我自然要來的。”吳大偉說著坐下,“你們知道死者是誰嗎?”


    “誰?”


    “明心,就曾經是明司令員的女兒,曾經明廳長的妹妹,還曾經是很紅的女明星呢,死者是她。”


    莊奈奈對她印象頗深,“蘇清和下台後,明廳長以受賄濫用職權罪現在在服刑,明司令員也退了,一家子不是很低調了麽,她怎麽會被殺?凶手是誰?”


    “是曾經跟在蘇清和身邊的保鏢,蘇清和下台後,他身邊的那些人都驅逐總統府了不是,那個男的好像跟明心成為了男女朋友,從簡單口述中了解,明心總是算他的命,算完他的算他家人的,跟個監控器一樣,搞得他一點隱私都沒有,這次又是,男朋友跟自己的哥們以及哥們媳婦來茶館一聚,沒想到哥們去洗手間了,明心來了,以為他會小三,又吵又鬧還打了他哥們的女朋友,當時他也是衝動了,等哥們和女友走後,他用水果刀紮了明心。”


    “她也不是個東西,她師父前幾年沒死的時候,她還揚言要殺她師父來著。”莊奈奈繼而說,“她師父教給她的這一身本領,也算是毀了她。”


    “具體情況還未了解,對了,夫人,蔣司令員跟我們公安局調查一名叫宮武的人,好像有眉目了。”


    “挺好的。”


    “……”


    是挺好的,日子這麽一日一日過著,一切都挺好的,莊奈奈聽到吳大偉說起宮武的事情後有十餘天左右,得知了宮武走私毒品的時候被逮住,從他的下屬開始全力抓捕他。


    為了抓他,特警部隊的人犧牲了幾名警員,才將其給抓住。


    到除夕這一天的時候,早上開始就下起了大雪。


    沈司霆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兩個臉蛋被暖氣蒸的紅彤彤的,格外的讓人想捏捏。


    他懷裏抱著一個熊仔布偶,送到了莊奈奈麵前,“媽媽,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為什麽不明年給我?”


    “我想提前送給你。”沈司霆塞進她的懷裏,“你看看,好看嗎?”


    “好看,但是你沒為爸爸準備嗎?”


    “爸爸要是看到我送給他布偶,肯定又嫌棄,我才不要送他。”


    “怎麽會呢,你無論送你爸爸什麽禮物,你爸爸都會喜歡的。”


    沈司霆聽到門外的聲音,便說,“那我試試。”


    沈從宴身著黑色毛領的羽絨服進來,“外麵真的太冷了,兒子,你要玩打雪仗嗎?”


    “像動畫片裏麵的一樣嗎?”


    “是的。”


    “好的呀,不過,爸爸,給。”沈司霆把熊仔布偶轉身抱給他,“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送給我的?”


    “是呀,你喜歡嗎?”


    “不喜歡。”


    沈司霆還以為爸爸會說喜歡,沒想到他居然不按照套路出牌,一時哼了一聲,又把熊仔重新抱給莊奈奈,“媽媽,你看見了沒有,我就說爸爸會嫌棄,所以我什麽禮物都不會送給他的,我隻送給你。”


    “你也真是的。”莊奈奈含笑著問,“孩子想送給你禮物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沈從宴彎身摸摸沈司霆的小腦袋,“對爸爸來說,你和媽媽在爸爸的身邊,就是對爸爸最好最大的禮物,別的都不及這個,知道嗎?”


    “那爸爸你跟我一起去打雪仗吧?”


    “讓保鏢叔叔陪你玩,去吧,我和你爸爸有話說。”


    沈司霆撅起小嘴,“爸爸又要跟媽媽說悄悄話了,有什麽話是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還要背著我。”


    “乖。”沈從宴衝他擺手,“去吧。”


    見兒子出去,他把熊仔布偶放在一旁,“我看你這兩天都悶悶不樂的,還想那件事呢?”


    “我心裏難安。”


    “過好當下,不要杞人憂天,你不覺得時光可以改變的東西,其實我們都是被上天操控的嗎?這樣的操控是我們沒辦法反抗的,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也不會來。”


    如果莊奈奈沒有做過那麽一個夢,她也一定認為自己的此刻就是這一世最好的結局了,但現在,她心裏沒底。


    “雪若是下到晚上,肯定會地上厚厚的一層,到傍晚我要堆三個雪人,一家三口。”


    “我陪你。”


    莊奈奈笑了,和他手挽著手,“你今天不去忙公務了?”


    “今天什麽也不做,隻陪你和孩子。”


    “我們下棋吧。”


    “同意。”


    ……


    不知道為什麽,當堆好雪人後又看了電影,十點多,沈司霆都睡著了,但倆大人卻就是不想睡。


    那種不想的強烈太濃。


    沈從宴看的出莊奈奈困了,“真的不睡?”


    “不……”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不想睡,不要睡,從來沒有這麽討厭睡覺過……”


    沈從宴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起來,“困了就睡吧,不要強撐著。”


    莊奈奈閉上眼,沉睡了過去。


    實際上,她今晚不想睡,就因為今晚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她怕今晚夢裏真的會再見到那位老婆婆。


    但是怕什麽就會來什麽。


    當進入夢境看到那位拿著書的老婆婆時,莊奈奈卻不敢前行靠近。


    “過來吧。”


    她捏了捏衣角,還是走了過去,“老婆婆……”


    “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說過的話麽?”


    “記得。”


    “那麽,現在便到了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老婆婆翻看書看了看,她站在那裏手粗無措,“什麽代價?”


    “宇宙有多個時空,你們生活的這個時空隻是其中一個,現在需要你去其它的時空完成一項任務,任務若是完成了,你也便可以回來繼續度過幸福美滿的日子,任務若是完不成,那你便也再也無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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