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兄妹倆異口同聲的作答。


    這個案子,她們倆都心裏沒底,畢竟沒有死者的八字,想要確定凶手,就得一一排查活人,就怕這些記錄在案的都沒有凶手。


    莊奈奈拿著那個沒說真話的地址,開車親自過去了。


    把車停在某商場門外。


    商場馬上要關門的樣子,她下車進去詢問。


    “請問一下,楊苗在嗎?我找一下她。”


    “她剛才已經下班了,回宿舍去了吧。”


    “那麻煩告訴我一下,宿舍在哪兒?”


    “……”


    莊奈奈根據商場別的導購說的宿舍地址找去。


    這是商場附近的一樁老小區裏麵。


    樓道沒有電梯,她順著樓梯一口氣到了三樓。


    按了按門鈴,很快一個女孩子開了門,“你找誰呀?”


    “楊苗。”


    女孩回頭說道,“她在洗澡,你進來等吧。”


    “好的,謝謝。”


    莊奈奈跟著進去,其她女孩看到她驚訝的問,“你是不是……沈從宴他前妻啊?”


    “沒錯。”


    “你是警察。”


    莊奈奈點頭,“沒錯。”


    “你來找楊苗什麽事啊?”


    “今天我們警局的人有來找你們資訊秦秋月的情況吧?”她補充,“你們給的生辰八字都是對的,唯獨她給的不正確。”


    “她身份證上就是那麽寫的啊。”


    莊奈奈微微一笑,“那不是她的出生日期,估計上戶口的時候填錯了。”


    “哇,莊奈奈你真的跟傳聞中說的一樣會給人算命嗎?”


    “老天賞的吃飯本領。”


    “那能不能幫我看看啊。”


    “不好意思,不能。”


    這時,洗手間的門打開,楊苗擦著頭出來看見她。


    “楊苗,你的生日到底是多少?”


    “就是說的那個啊。”


    莊奈奈走到她麵前,“不對。”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小就是按照身份證上的日子過的生日,我媽說我就是這個日子生出來的。”她坦坦蕩蕩的回答,一臉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態度。


    “是嗎?”莊奈奈緩緩的說,“你爸媽可能真的記錯你出生的日子了,不過還是要問問的,把你父母的聯係方式告訴我。”


    “地址是……”


    莊奈奈打斷,“手機號碼。”


    楊苗則說,“我爸媽農民,沒上過學,不會用手機。”


    莊奈奈掏出手機打給吳大偉,“直接去楊苗父母家一趟。”


    “去也沒用。”楊苗笑了笑,“我還會騙警察嗎?我的生日也的確是這個時間。”


    還沒掛電話的莊奈奈忽而轉變了主意,“吳大哥,查一下楊苗出生的醫院,醫院裏麵應該有孩子出生檔案。”


    “我不是從醫院出生的,我是村裏的接生婆接生的,那個接生婆現在已經去世了。”


    “……”


    “我說你總是查我幹什麽,秦秋月的死跟我沒關係,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我也沒這個膽子,你有時間查我,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啊。”


    “帶我去你父母家。”


    楊苗不耐煩的說,“我穿上衣服。”


    莊奈奈對電話那頭說,“你和吳姐繼續手頭上的工作就好。”


    “注意安全。”


    “嗯。”


    ***


    一路上,楊苗一直在抱怨,莊奈奈忽視她的話,而是問,“我看你從洗手間出來見到我並沒有驚訝,你知道我的身份,對嗎?”


    “誰不知道你是警察啊,你之前不還是沈從宴的老婆嗎?這個很多新聞都報道了。”


    “那你肯定也知道秦秋月的案子我來審查,肯定要查生辰八字的吧?”


    “知道啊。”


    莊奈奈瞟她一眼,“如果想要讓我不繼續調查你,就告訴我你的真實生辰八字是多少,不然,我會自動把你加入有嫌疑的對象行列。”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從小到大都是按照身份證的生日過的。”


    莊奈奈不置可否,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給吳大偉發了一條短信。


    而後才下車。


    她的父母毫無異常,也口口聲聲的說生日就是戶口薄上的那個。


    待了一個多小時,吳大偉的電話打來。


    聽到他的匯報後,莊奈奈正色的望著這一家三口,“我已經讓我們警局的人聯係了楊苗小初高中的同學,為什麽楊苗給同學的同學錄上寫的生日不是戶口薄的上的,而是另外一個?你們一家三口串通好的?”


    楊苗頓時再也沒了剛才鎮定自若的模樣,“那時候……是胡亂寫的。”


    “是嗎?”莊奈奈微微一笑,“我看你真是忘記我是幹什麽的了,楊苗,跟我去警局一趟,針對秦秋月的案子,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不去。”楊苗抗議,“她的案子與我無關。”


    “無關?”莊奈奈收起笑意,冷冷的望著她,“到了警局再說。”


    “我不去!”


    “你是自己去,還是讓我喊警察來帶你過去?”莊奈奈現在不想跟她在這說太多。


    楊苗坐在那裏就是不起來,莊奈奈沒辦法,隻好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銬,伸手晃了晃,“要戴上這個麽?”


    最終,她還是站了起來。


    她的父母也跟著她一起上了車,同返回警局。


    ……


    審訊室裏。


    莊奈奈坐在那裏,詢問,“你說你跟秦秋月無冤無仇,你說她的死沒關係,那我現在倒是想問問你,你跟她無冤無仇,那你為什麽要把她叫到你們商場的樓頂上對其打耳光導致她一把把你推倒在地,你的手臂因此擦傷了很大一塊。這是為什麽?”


    “同事之間有爭執矛盾不是很正常嗎?”


    “請注意!”莊奈奈糾正,“你說你跟她無冤無仇……”


    “我不認為這是仇這是怨。”


    莊奈奈嗤笑,“這是小打小鬧?”


    “沒錯。”


    這時莊奈奈耳機裏傳來吳大偉的聲音,“奈奈,查詢了一下,這個楊苗的賬號跟秦秋月有十幾個共同好友,都是同事,但隻有一個跟楊苗還保持著聯係,卻被秦秋月刪除賬號的人,是個男人,叫江濱,這個江濱也是秦秋月遊戲賬號裏刪除的好友,照片給你發來看一下……”


    手機聲音響,她點開看了看照片後,心知肚明,而後問楊苗,“你認識江濱嗎?”


    楊苗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認識。”


    “他是幹什麽工作的?”


    “我跟他……不太熟,隻知道他是專門做遊戲代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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