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殤離不是本王的侍衛


    雲邪這樣真的太反常了。


    皇宮禦書房


    “明日就要走?”皇上聽到雲邪的稟報,顯的極為的吃驚:“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兩天一直稱病的原因,隻不過是丞相府的一個私生女而已,你何必費那麽大的力氣將她找回來?而且新婚當晚不與公主洞房竟然為了那一個私生女……”


    皇上越想越生氣,言語中衛鳶尾極為的鄙視。


    雲邪卻正視道:“父皇,她是兒臣的妻子,她出了事,兒臣怎麽能不管?”


    “讓那些侍衛去就好了?幸好西陵國太子沒有追究,不然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說!”皇上站起身走到雲邪跟前,一臉的凝重:“襲擊你們的殺手可抓到了?”


    “玄離查出這批殺手應該是天煞閣的人,至於是誰雇傭的……”其實雲邪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遲遲沒有說出來。


    “是誰?”皇上的臉色迅速一變,似乎也猜出了那個人是誰。


    “兒臣目前還沒有證據!”雲邪輕垂著眸光,那一抹清冽的眸光極為的冷冽。


    天煞閣的人做事向來謹慎嚴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證據很難找。


    可是如果他想要找,他肯定是能找到的。


    隻是他現在沒有下令去查而已。


    他怕一旦證據呈了上來,他就回不了墨城了。


    皇上有心要立他為太子,他自然知道,可是終究也找不到太子的錯事,如果他此時將證據呈上去,皇上就有了借口廢掉太子。


    而這個太子之位自然會在他和三哥兩個人身上產生!


    他不願做這個太子,他也不願意待在京都,他要回到墨城,那裏才是他的地方,在那裏,才可以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你說你懷疑誰?”皇上直接逼問。


    隻要雲邪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皇上肯定會下令去查。


    雲邪看著眼前的皇上,他固然優秀,可是這東楚國的江山到底不是他想要的。


    “在沒有證據下,兒臣不能妄自猜測!”雲邪雙手握拳說道。


    “你……”皇上一張肅穆的麵容似乎是被雲邪的話氣到了。


    “兒臣在京都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如若再不回墨城,恐怕會惹來別人的猜忌,所以請父皇批準兒臣明日離開京都!”雲邪的語氣十分的堅決。


    “你……你……”皇上連連說了兩個你,可是卻最終說不出一個句話來,心裏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要比自己更加的優秀,眼光也比自己的更加長遠,而雲邪在想什麽,他也確實不知道。


    “好,到了墨城,你要好好的對待西亞公主,不能為了……側王妃而傷了公主的心!”皇上一再的叮囑著,西亞公主可是西陵國的公主,身份不知道要比衛鳶尾尊貴了多少倍。


    要是西亞公主一個不高興,說不定之前和西陵國談攏的條件就全部報廢了。


    “兒臣明白!”雲邪平靜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京都,這個地方,以後怕是他不會再回來了!


    太子宮中,宮裏的宮人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而躺在床上的雲黎則是暴怒不已,整雙眸子都充斥著赤紅!


    “不是說人早就死了嗎?現在人怎麽還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雲黎得知這個消息一把便將麵前的湯藥打翻,一屋子裏的人全都跪了下來。


    百裏容跪在床畔,抬了抬眸:“太子,此時邪王就在宮中,你如此……怕是會傳到皇上的耳中!”


    “這裏是太子宮,誰敢出去說?”雲黎勃然大怒,一口甜膩的血液湧在喉嚨上,一下便從口中吐出。


    “天煞閣那幫廢物,本宮花了那麽多錢,他們派去了那麽多人都沒有將邪王殺掉,竟然還讓雲邪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雲黎蒼白的臉色一片懊恨。


    胸口處的白布,因為雲黎胸腔的劇烈起伏,隱隱的泛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要好好保重您的身體啊!”百裏容跪在地上勸著。


    “五弟還活著,本宮就算是身體好起來了又怎麽樣?無論怎樣本宮都贏不了五弟!”雲黎的手一刻不停的錘著床板,傷口處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那雙漆黑的眸底中滿是憤恨和惡毒!


    雲邪你為什還不死,為什麽還要活著回來!


    跪在地上的百裏容無奈的搖搖頭,怕是邪王這一次回來,肯定會重重的反擊!


    青落院中,衛鳶尾正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臨摹著手中小青留給她的那塊石頭,這塊石頭看似普通,可是衛鳶尾摸在手中這石頭竟然散發著溫熱的溫度。


    好像是一個活物般。


    “王妃,王妃……王爺來了!”銀笙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滿是笑意。


    衛鳶尾立刻將手中的石頭收了起來。


    一身淡紫色錦袍的雲邪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了門口,看到衛鳶尾要起身,連忙走上去將衛鳶尾按回到床上:“在床上多休息休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


    雲邪溫熱的手放在衛鳶尾的肩膀上,語氣親昵,溫和,如從窗戶中射進來的一抹暖陽。


    衛鳶尾看著雲邪,卻更加的迷惑了。


    “明日我們就要回墨城了,你有沒有什麽事情要辦的?”雲邪細心的詢問著。


    可是衛鳶尾卻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看著雲邪,之前雲邪對她冰冷,現在又對她熱衷,衛鳶尾真是不知道雲邪有幾副麵孔,竟然能輕易的在幾幅麵孔中輕易的轉換。


    “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王?”


    “我實在不明白王爺你為什麽變換那麽快!”衛鳶尾由衷的說著:“之前你對我冷淡,現在卻又……”


    “本王何時對你冷淡過?”衛鳶尾話還沒有說完,雲溪便急切的打斷了衛鳶尾說的話:“你是說昨晚嗎?你誤會本王了!”


    雲邪坐下身,輕輕的將衛鳶尾摟入懷中:“殤離臉上的缺陷一直都是他最避諱的一個事情,也是因為本王的原因,殤離不喜歡別人那樣盯著他看,他和玄離不一樣……”


    雲邪停頓了一下:“玄離是本王的侍衛,可是殤離不是,他是自由的,他想什麽時候離開便什麽離開,他也可以不聽本王的命令,本王可以阻止任何人傷害你,但是唯獨殤離……不能,本王已經欠他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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