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楚悅擋在門前,看著囂張跋扈的靳誠,臉色明顯發白。


    “楚悅,你以為你是老爺子身邊的人,我就怕你了?趕緊給我讓開,我要去看看那張魅惑人心的信,是不是真的是我爸的筆跡。”靳誠冷著臉看著楚悅,一雙眼睛在靳掣的辦公室裏找來找去,目光最後落了休息室的門前。


    “靳老爺,你這樣鬧下去,老爺子知道是肯定會生氣的。”楚悅抿了抿唇,感覺自己擋不了多久了。


    “想看就進來看個夠。”喬小檸的聲音從楚悅的身後響了起來。


    楚悅聽到喬小檸的聲音,手一鬆,大門就被靳誠打開,“呼啦啦”的一聲響,外邊黑衣保鏢走走了進來。


    楚悅見事情有點不受控製,正要拿電話報警,一個黑衣保鏢走到了楚悅身邊快速奪走了手機。


    楚悅愣了一下,任憑她見過太多的場麵,卻也沒有這麽明顯強取豪奪的。


    “爸爸,你究竟想做什麽?”喬小檸冷靜的看著靳誠,眼中的疲憊很是明顯,剛剛睡了一會兒,才勉強撐起身體,聽到外邊鬧的聲音很大,還以為是靳漠,沒想到卻是靳誠。


    無所謂了,該來的早晚要來。


    喬小檸看見靳誠,忽然有種孤注一擲的心情。


    這個被她稱作爸爸的人,也同樣沒做出一個像一個父親該做的事,並不值得她來尊重。


    可偏偏這一聲爸爸還是要叫的!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虛偽,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就去解釋這樣的虛偽,為什麽要存在,就像是現在這樣,喬小檸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靳誠爸爸,可是偏偏還是要叫。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聽我的話?”靳掣站在喬小檸的麵前,看著喬小檸有些發腫的臉,冷冷開口,“臉果然是不要了。”


    靳誠說話並不是很客氣,和阮玉想比,的確是好不到哪裏去。


    喬小檸抬起頭,看著眼前蒼老而顯得穩重的男人,很難想想,他這樣的人是怎麽做靳掣的父親的,她甚至想象,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給靳掣帶來了多大的痛苦,可據她所知,每次見麵,靳掣都是以禮相待的。


    以禮相待,不代表沒有恨意吧!


    隻是靳掣的家教太過良好,這並不是靳誠的功勞,而是爺爺的功勞。


    喬小檸想到這裏,忽然開了口,“爸爸覺得,爸爸這個字有多少分量?”


    果然,靳誠聽到喬小檸的話臉色變了變,看著喬小檸的臉色,輕聲說了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好奇,有感而發。”喬小檸忽然間也沒了繼續跟靳誠理論的想法,她第一次見到靳家那一家的時候,就很不喜歡,即便她再傻再遲鈍,也知道那一家人對她的感覺是多麽的厭惡。


    “好奇?我家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好奇,你的確是很沒教養。”


    “爸爸說的是,爸爸的話小檸記住了,以後不會在這樣了。”喬小檸認錯,不太想繼續糾纏下去。


    今天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沒有必要在繼續糾纏下去,


    “喬小檸,我聽說我爸給你一封信,是他讓你來的公司?我還真不知道,我爸竟然這麽信任你?竟然還讓你來公司?”


    靳誠的聲音裏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好像是吃了萬年陳醋,像極了一個拈酸吃醋的女人。


    喬小檸看著靳誠,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看著靳誠淡淡的開了口,“的確是爺爺讓我來的,也的確是有這封信,可是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不知道爸爸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是準備討伐我嗎?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又太晚了一些?”


    她本來也沒什麽指望了,現在靳掣和爺爺都昏迷不醒,她的情緒並不好,也不想在照顧別人的情緒,所以話就那麽毫無顧忌的說了起來,“我很累,不想在糾結這個問題,感覺也沒有什麽必要。”


    靳誠聽到喬小檸的話,不悅的臉色凝固住,“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愛看你的臉色了?你不想說,我就不不能知道了?”


    “你是您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要安靜一會兒。”


    “安靜個屁,你以為你能糊弄的了我,我也不是那幫股東,你騙誰呢?我告訴你,在醫院,我安插了我的人,不可能出什麽問題的,老爺子的舉動我一清二楚,他根本就沒醒過來,怎麽給你寫什麽信?”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嗯?”喬小檸沒心裏跟靳誠糾纏,可是話說到這裏,卻已經把她激怒。


    “如果你知道,就應該在剛剛的時候,把我的計劃和盤托出,這樣不就可以揭穿我了嗎?”


    “你以為我不想,隻是當時我不再而已。”


    “你在就能揭穿我嗎?”喬小檸瞥了靳漠一眼,毫無畏懼的說了起來,“你以為你能怎樣呢?你根本就動不了我,在安歇股東麵前,你敢說你在醫院安插了人嗎?你敢說出來嗎?作為一個兒子,父親出了車禍躺在醫院,你都做了什麽,三番兩次縱容你的兒子去醫院鬧事,作為一個父親,你的兒子住著醫院生死未卜,你卻三番兩次想著怎麽奪權?”


    “你……我清楚你自己現在說的都是什麽嗎?喬小檸,你要反了嗎?”


    “嗬,我反誰?爺爺和靳掣已經昏迷了四天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喬小檸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蒼白泛著冰涼。


    她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麽希望了,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的感覺,昏迷了四天,對於一個正常的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喬小檸是真的害怕,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畢竟爺爺和靳掣,是她的一切。


    “他們死了更好,靳氏集團就是小漠的了。”靳誠聽到喬小檸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喬小檸看見靳誠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她的笑容裏,隱隱的透著絕望而又薄涼的味道。


    她終於知道,靳誠自私的已經無可救藥。


    就像是靳漠的瘋狂一樣,不可醫治。


    他們一直都想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從來沒想過更多。


    他們沒想過,靳漠是不是適合管理公司,靳氏集團交給了他,前景又是如何?


    喬小檸想著爺爺的苦心,默默的苦笑了一下,終於不想在說任何一句話。


    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的確是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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