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宸很是不給麵子的一聲冷哼,這種時候知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他怎麽記得某人早上還很大言不慚地叫他不要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呢?


    直接無視的態度,讓朝小久瞬間來火!心想姓閻的你個王八蛋!這種節骨眼跟她玩楚河漢界,這日子真他媽的沒法過了!不過話說回來,閻宸這話倒是點醒她要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不然要真的哪天真被他趕出門了豈不是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呃...老爸當初給她的嫁妝,貌似不少哦,要不,從裏麵拿出一小部分做個首付?剩下的自己供?一次性買什麽的就算了,說不定日後還有大把用錢的地方呢?恩,如此甚好!


    正盤算著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呢,閻宸卻在這時候說:“你這話,等去了恒天那套房子再說也不遲吧?”


    朝小久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恒天?那不是京都最好的樓盤嗎?她在那有房子嗎?像悟到什麽似的,她眼前一亮,但又不太敢確定,她用求證的眼神看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秒懂:“恩,對,沒錯,那套寫的才是你的名字,那才是你的地盤,要嘚瑟,上那嘚瑟去。”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朝小久問,眼神明了又暗,其實,他沒有必要為她如此的。好端端的,他忽然這樣,讓她怎麽狠得下心呢?


    “半年多前,”閻宸如是說,“原本打算這趟處理完青兒的事就告訴你...可是你...”閻宸欲言又止,到底沒說下去,她老是跟他鬧,鬧得他連這事都找不到時間說出口了,不過,看她剛剛的樣子,貌似,也沒有很高興?


    他都做到這個田地了,難道她還想著要遠離他嗎?閻宸心裏想,臉色也不太好。


    但他終歸,還是希望朝小久能接受的,於是說:“房子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過幾天你就可以收拾東西搬過去,青兒和嘉嘉也一起過,這兒地小,擠不下那麽多人。”


    朝小久卻笑不出來,罷了,這件事,先擱置到一邊吧,過後再談。


    又把焦點聚在閻宛青身上:“青兒,我所說的打算,不是指你在那裏住,我指的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你已經被一個男人耽誤這麽多年了,嘉嘉小小年紀也受到那麽多傷害,你就沒想過,要重新給嘉嘉一個家嗎?”


    閻宛青怎麽可能沒想過,可是到如今,她還有資格嗎?她還配嗎?


    點點頭,她說,蒼白的臉上湧過一抹苦澀:“我打算,把嘉嘉送到林樊那裏去,總歸是他的兒子,跟著他,我放心。至於我自己,應該會離開這裏吧。”去哪,她也說不清楚,但總好過在這個傷心地停留吧,這裏的一景一物,都會讓她想到那段不堪的過去的,她不要。


    朝小久急了,這可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你舍得嘉嘉嗎?”她故意問,把問題拋給閻婉青,她就不信了,會有哪個母親願意舍棄自己的孩子。但剛問完她就後悔了,當初她的母親,還不是一聲不吭把她拋在朝家門口就杳無音信了。


    “舍不得!”閻婉青很誠實,可是她也有她的尊嚴,“但是嫂子,孩子的父親,當年可我是鐵了心不要的呀,如今時過境遷,哦,我過得不好了,他出現了,然後我義無反顧地投進他的懷抱?這樣別人會怎麽想?我還要不要臉。”


    “但是不可否認他曾經也深深地傷害過你,而且你也義無反顧地生了他的孩子。”朝小久反駁她,希望她回心轉意。


    閻婉青的臉上,又落下兩行清淚來:“如果這世事,都能簡單如一命抵一命,那就沒有那麽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了。沒錯,他是曾經傷害過我,但他早就知道錯了,否則不會退隱山林規避世事那麽多年,這麽久了,我知道煎熬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他,他一直惦記著他的兒子,可就因為我那句: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他,他就再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但不代表他沒有在暗中幫助過我。


    當年因為生計,我在酒吧賣過唱,有個神秘男人每天都毫不吝嗇地給我賞錢,卻沒有過任何的要求,當時同行的姐妹都說我踩倒狗屎運了,但我卻猜得到是他,隻有他會這麽做。所以我把工作辭了。買酒也是一樣。”


    林樊唯一的一次露臉,是在陰暗無光的黑市裏。


    那時的閻婉青渾身是傷,狼狽得不成樣子,手頭的錢被蔣毅拿的分文不剩,一時走投無路之下,她抱著已經餓得直哭的嘉嘉到那裏賣血。


    林樊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當時看閻婉青的眼神,帶著狂怒,絕望和痛。


    “為什麽這麽糟蹋自己?”那是他麵對閻婉青時,說的第一句話。


    閻婉青還是一如既往地倔,特別是在買對他的時候:“我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嗎?你還出現在我眼前做什麽?”


    “是,我是答應過你,可你看看你這些年,過成什麽樣子?”林樊說,眼神難忍心痛。


    “我過得再不濟,那也是我選的,你管不著!”閻婉青要強地說,但眼中的淚水卻瞞不了人,是的,她被林樊戳中痛處了,這些年,她過得的確不好,非常不好,可這不代表,能被這個男人拿來做羞辱他的理由,“林樊,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特自豪,特得意,我沒選你,所以理所應當落得這麽個下場,你拿大把大把的錢砸我,不就為了向我證明,選你才是正確的嗎?”


    “閻婉青!”這是這麽多年來,林樊唯一有過的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一向淡漠的眉眼,此刻深深地寫著受傷二字:“我從來沒這麽想過,你要我怎麽解釋才明白!”


    盛大的怒意通過聲音宣泄出來,閻婉青懷裏的嘉嘉一下嚇得直哭。


    閻婉青忙別過臉卻哄孩子,自個的眼淚卻掉個不停。


    林樊見狀,聲音這才緩了下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想吧。”試圖跟他講道理,但閻宛青卻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還賭氣地說:“既然你心疼兒子,那你抱走吧。”她說,一雙眸子寫滿決絕,其實,她這麽考慮很久了,與其孩子跟著自己7;150838099433546受苦,那還不如跟他,心裏就是清楚,那男人絕不會虧待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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