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尋擔憂的看著她,躊躇了半晌才又道,“沐姑娘,他身份尊貴,不是平凡之人,你……”


    “你怎麽知道?”沐瑾萱仰眸,緊緊的凝視淩尋。他怎麽會知道楚蕭寒色身份尊貴?


    忽然,沐瑾萱似是想到了什麽,麵色一僵,雙手緊握,冷冷的凝視他,“你是他的人,你也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救我的,對嗎?”


    “沐姑娘你……”淩尋望著她的模樣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當時誤殺她還並不知她是莫風鳴的人,方才他問了她才知她是莫風鳴的人,可是在那一刻他的確有那一絲念頭,他是為了徹底還清那個男人的情打算好好照顧沐瑾萱。


    他的眼眸騙不了人,這是沐瑾萱與他相處這一會所發現的,這個男人不會隱藏自己的情7;150838099433546緒。


    心已經痛到麻木,貝齒緊咬著下唇,壓抑住那冒出喉間的哽咽,雙手因為用力而泛白。原來真的是他,他真的把她一人丟棄在那裏,隻因她反抗他嗎?


    沐瑾萱不禁冷哼,原來他還是那般無情。


    淩尋擔憂的凝著她,他能感受道她身子瞬間的僵硬,他不喜說話,不知如何安慰她,隻是默默的抱著緩步向前走著,用自己有力的臂膀撐起她瘦弱的身子。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僅僅如此,隻希望她不要陷得太深,他也已經確定了這衣袍就是莫風鳴的,沐瑾萱如此在意這衣袍,想必一定更是在意那個男人吧。


    回到房間,沐瑾萱便躺進床榻上,用薄被將自己包起來,想要隔絕所有,淚灑濕了薄被,打濕了枕頭,可是她的心也開始變得寒涼,變得冷硬。


    既然他能做到這一步,她又為何不能?


    前世的仇恨,今世的糾葛她不會罷休,不會在想前世那般忍辱,既然所有人都想要她死,她偏要活的好好的。


    淩尋站在床邊,靜靜的凝視被褥裏的沐瑾萱,他不會安慰人,隻能這樣站著,用他的方式陪著她。


    房中寂靜無聲,唯有沐瑾萱發出的沉悶的呼吸聲,“你出去。”


    她不想見到他,他是楚蕭寒的人,這讓她更加厭惡淩尋,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她現在誰也不信,她隻相信自己,現在她也隻能信自己。


    淩尋置若罔聞,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靜靜的看著她。


    沐瑾萱掀開被子,力度過大而牽扯傷口,一圈血漬瞬間將淡水色衣裙浸紅,疼的緊蹙眉宇,咬著牙悶哼一聲。


    “沐姑娘……”淩尋擔憂的想要上前一步,沐瑾萱猛然拿起身後的枕頭砸向淩尋,怒吼,“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中,淩尋訝異的望著沐瑾萱暴怒的神情,緩緩收回手轉身走了出去,他知道,沐瑾萱是因為那個男人才如此。


    望著地上掉落的枕頭,沐瑾萱仰天長笑,淚水順著眼尾滑落,滑進了耳畔裏。雙手緊緊抓住那件黑色的袍子,瘋狂的將它寸寸撕碎。


    看著那些破碎的布料在空中飛落,唇角諷刺的揚起,從今以後,她不會在相信任何人了,她要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包括……楚蕭寒!


    沐瑾萱呆呆的坐在床榻上,淚水早已哭幹,忽然她猛然起身,顧不得穿鞋光腳跑出去,看到門外的淩尋轉身詫異的望著她,待看到她光裸著雙腳,眼眸一沉,過去將她抱起來走進房內。


    沐瑾萱緊緊的盯著他,並不反抗,待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起身離開時,她驀然伸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涼。


    楚蕭寒的手是微涼,亦如他的人一樣,清冷漠然,而他的手則是很冷,亦如他的也一樣,性子寡淡,麵容俊冷。


    沐瑾萱抬眸,對上淩尋那雙震驚的眸子決然道,“教我武功。”


    她知道自己若想報仇,武功是必不可少,她的武功若是對一般角色來說還能應付,可是若是對上楚蕭寒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就是以卵擊石。


    淩尋緩緩抽回自己的手,蹙眉看著她,“你為何想要學武?”


    沐瑾萱淡淡含笑,卻笑意不達眼底,“為的是讓自己變強。”


    淩尋並未出聲,隻是靜靜的凝視她,眼眸看向她肩膀上的血時,眉宇越發的緊蹙,“想學武,先養好傷再說。”


    沐瑾萱收回手,垂眸掃了眼自己肩膀上的傷,無所謂的一把死掉那片的布料,瞬時露出半個白皙的肩膀。


    淩尋快速拿薄被將沐瑾萱的身子包住,眸中略顯一抹不自然,聲音微沉,“你幹什麽?”


    “療傷。”淡淡的聲音自沐瑾萱口中溢出,她的麵容已經恢複平靜,卻更有中空洞的感覺。


    淩尋不知該讓她怎麽辦,男女授受不親,他又不能碰她,可是淩玉這時已經到集市上買菜去了,可能一時回不來。


    躊躇了片晌,他像是決定了什麽,凝重道,“沐姑娘,你若是拜我為師,那我為你療傷天經地義,但現在我們孤男寡女,會壞了你的聲譽。


    沐瑾萱抬眸凝視淩尋,見他極其鄭重,也甚至流言蜚語的厲害,緩緩出聲道,“師父。”


    淩尋一愣,他還想再說什麽,被沐瑾萱擋住,“師父,又無外人在,不需要什麽拜師儀式,再說我這樣現在又如何拜師?”


    “也罷,那就隨你吧。”淩尋無奈,現在隻能先這樣了。


    沐瑾萱將被子猛地去掉,露出白玉般的肌膚,“師父,快些上藥吧,徒兒隻想讓傷好的快些。”


    淩尋還是有些尷尬,但卻被沐瑾萱那一聲師傅喊的瞬間凝神,不再猶豫,轉身出去,隻在片刻間又反身回來,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子。


    沐瑾萱沒有心情去看,垂眸一直心緒不寧,腦中有些紊亂,即使她想的再開,還是難受,那是由心裏難受,痛恨。


    一股涼意拂上她的傷口,沐瑾萱側眸看去,忽見淩尋竟然有些臉紅,手上的動作卻是小心輕緩,怕是弄疼了她。


    沐瑾萱不今想到了阿郎,那個純真清澈的男孩,那個身在密林生存的男孩,他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但臉紅的模樣卻格外相似。


    不知阿郎知道自己離開會不會著急,當初離開她都未與他打聲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跟著楚蕭寒離開了。


    原以為她會跟著楚蕭寒平安回到大安朝,沒想到她差點死在這裏。


    “好了,現在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亂動了。”淩尋收起東西,麵容上還存有一絲紅色,快速將東西收拾好便轉身離去,走到門外時又頓住腳步。


    “你要吃什麽,為……師現在去給你買。”他的眼眸望向外麵,話卻是對著沐瑾萱說的。


    “不用了,我想休息了。”沐瑾萱毫無任何食欲,傾身躺在床榻上,背對著淩尋閉眼假寐。


    淩尋還想說什麽,動了動唇畔卻終是什麽也未說,提著東西邁步走出去。


    夜幕降臨,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平靜。淩玉做好飯菜端到沐瑾萱的房間。


    “奇怪了,我哥今天竟然乖乖在房中睡覺,這個時間他都是在院子練功的?”淩玉蹙眉,有些不解,似是在詢問沐瑾萱,又似是在自說。


    沐瑾萱緩緩放下筷子,對淩玉的話置若罔聞,緩緩躺下接著休息,她現在隻想趕緊養好傷,精修自己的武藝,然後回宮。


    淩玉不解的望著沐瑾萱,心中不禁好奇,今天哥哥和沐瑾萱兩個人好怪,都在睡覺,而且問誰誰都緘默不語,吃完就睡。


    無奈的搖了搖頭,淩玉端起食盤便走出去,剛到廚房門外便看到淩尋的身影,淩玉快不跑過去,笑眯眯道,“哥哥,你和瑾萱怎麽了?”


    淩尋側眸掃了眼食盤,“她吃了?”


    “嗯,剛吃過,又睡下了。“淩玉將東西放回廚房又轉身跑出來,詢問道,‘哥哥,瑾萱怎麽了?她是哪裏人?”


    “你不必知道,照顧好她就成。”淩尋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淩玉的秀發,凝視她微撅的小嘴,無奈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淩玉也知道哥哥的身份不簡單,帶回來的女子定然也不簡單,當下點了點頭,“好吧,那我不問了。”


    看著淩玉轉身進了廚房,淩尋憐惜的搖頭,他的妹妹也是武藝精湛,雖不如他,卻也身手不凡,她明明可以嫁給一個不錯的男子,卻為了他這個哥哥而不願嫁出去。


    走到沐瑾萱的房間,靜靜的望著那扇門,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師徒了,今後就由他照顧沐瑾萱。


    許是覺得莫風鳴的人情太過重,還是自己心裏其它的念想,他這一刻隻想盡師父的職責照顧好她。


    這一修養便是五天。五日後,沐瑾萱已經能隨意活動了,肩膀上的上已經結痂,雖然還疼,但卻可以忍受,隻要不做大運動還是不會在裂開的。


    後背的傷也已經恢複,此時她正朝著梨園的方向走去。


    方才問過淩玉,淩尋在梨園,她要找到他,隻想快點學武,她本身就會武,底子很好,隻需要增強武藝便可。


    到了梨園,往前走了幾步才看到梨園深處那抹軒墨色的身影,修長的身姿在梨園中旋轉,手中的劍帶著濃烈的的劍氣劃斷了那些散亂的梨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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