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還要更好過一些。


    周淑君因為敖軒的打壓,安分了一些,起碼沒有再來找蘇蘭的麻煩。


    而敖軒情況似乎真如他所說的,隻是暫時性的示弱,他也漸漸在掰回局勢。


    不過這些都不是蘇蘭擔心的,蘇蘭現在滿身心隻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婚禮跟領證。


    她跟寧青青兩個人討論了幾乎五個小時的結果是,決定要將領證日期放到1月3日敖瀾生日那一天去。


    這意味著以後每年,敖瀾的生日也是他們的領證日。敖瀾是他們第一個孩子,蘇蘭滿心歡喜的還想要第二個。她在跟敖軒嘀咕著說想要的時候,敖軒沒說話,她也沒放在心上。開始快樂的籌備婚禮了。


    要不是那通電話打過來,她也許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那天,蘇蘭跟寧青青一起出去看禮服。寧青青在裏麵試著伴娘服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蒼老的男聲,一接起就痛斥:“蘇蘭!你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嗎!?”


    是上次給她電話的那個人!


    蘇蘭連忙走到一個角落,很有禮貌的說:“老先生,你是怎麽找到我電話的?你是誰?跟我媽媽是什麽關係?”


    “這些你都不用管。我隻問你,你真的就這樣跟敖軒結婚,然後不1;150850295305065理所有事情?”


    “我要先知道是什麽事情才能理不是嗎?”


    對方頓了一頓,長長歎了口氣,說:“看來你真的一無所知。難道你沒有找到你母親的龜甲嗎?”


    蘇蘭才猛然想起,皺著眉頭說:“找到了,但是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意思。”


    她在安縣的時候,是把東西都交給敖軒的。但是敖軒沒有跟她說內容,後麵也發生了好多事,敖軒現在自己也分身乏術,很有可能也是將那件事情放了放。


    “你……”蒼老的男聲有些生氣:“那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不弄清楚?”


    她頗為頭疼,皺起眉頭說:“我也想弄清楚。但是,上一代的恩怨很複雜,我就算是想要下手去理,也不知道從何理起。這位老先生,你要是知道,那就告訴我一點。我使命是什麽?為什麽你總是給我來電話說這句?”


    “電話裏不方便講。這樣吧,你明天晚上八點,自己一個人到七公茶館,會有人帶你來見我。我們麵談。”


    “好。”蘇蘭答應得毫不猶豫。她不是不想管了,而是真的沒什麽線索,眼下出現的這位老先生,是真的也好,陷阱也好。她隻能走這麽一遭。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蘭在梳妝桌上拍著護膚品,狀似不在意的問敖軒:“五爺,我媽媽的那個甲骨文,資料整理出來了麽?”


    坐在床頭看資料的敖軒頭也不抬:“叫老公。還沒,據說裏麵有相當生僻的東西,專家破解需要一段時間。”


    “哦。”蘇蘭應了一聲。


    “怎麽突然想起這個?”敖軒十分敏銳的問。


    “沒有,想起來就問一下了。”蘇蘭並不想告訴他自己明晚要赴的約。他現在已經夠多事情忙了,她就不添亂了。


    敖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蘇蘭權當看不見。


    第二天晚上,蘇蘭讓傭人哄著敖瀾玩,敖軒今晚有應酬會很晚到家,高盛也被他叫過去了,本來預算今天是不出門的,所以院子裏留守的保衛人員沒幾個。


    蘇蘭說要出去買點東西,就開了車出去了。


    她一路開到了七公茶館。這個是通台市一家老字號茶館,位於黃金地段,來這裏的主要是一些老人家。


    晚上八點,茶館快要打樣了,都空蕩蕩的。老人家都睡得早,大多數九點十點就睡了,一般這個時間也不會出來玩耍。


    蘇蘭走了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上來,笑著說:“姑娘您幾位?”


    “額……”蘇蘭有些遲疑,她給那個人打電話是打不通的,難道說是有人叫她來的?但是她連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就在她有些彷徨的時候,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讓服務員退開,而後恭敬的說:“蘇蘭小姐?”


    “對!”蘇蘭鬆了一口氣。


    “請跟我來。”


    那個中年人帶著蘇蘭,十分輕車熟路的茶館深處走。


    茶館是老建築了,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建成了,風格也是民國時期的風格,朱紅的木,雕梁,紙窗,分一個個廂房,二樓是挑空的,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戲台子。


    白天這裏一整天都會有唱戲的,敲敲打打十分熱鬧。


    中年男人把她帶到了最後一個廂房。


    恭敬的彎腰說:“您請進。”


    蘇蘭推門而進,門又被中年男人輕輕的關上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又打量周圍,這個房間很古色古香,案頭上擺著的物件一件件都似乎很有年頭,她仔細看了幾樣,發現都是真品。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一樣的老人,滿頭白發,胡須飄飄,瞪著蘇蘭。


    蘇蘭嚇了一跳,倒退三步,驚訝的說:“您是?”


    老人顯然很不高興,擺擺手,施施然走到那案頭後麵坐下,示意蘇蘭也坐,說:“叫我安老。”


    “安?”蘇蘭很敏感的問:“那冒昧的問下老先生您,跟我奶奶安雨是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安老瞪她一眼,簡直要吹胡子:“同一個姓氏就會有關係了嗎?”


    “不是。我隻是確認一下。”蘇蘭連忙禮貌的說。她有些抓不準這個先生的意思,隻好謹慎的保持禮貌。


    “我是你媽,也就是木櫻的舊友。你不用管我的身份,總之我收木櫻所托,總害不了你!”說著,他扔出了個信封,冷哼一聲:“你自己看。”


    蘇蘭打開,裏麵是木櫻的一封信,上麵寫著讓安老幫忙蘇蘭度過難關的話。蘇蘭無數次看木櫻的信,對木櫻的字跡非常清楚,那的確是木櫻的筆跡。


    “什麽度過難關?”蘇蘭皺起眉頭:“媽媽為什麽要這麽說?”


    安老喝了口茶,蒼老的臉上因為茶水的滋潤而緩和一下,但眼神依然那麽銳利,說:“你媽媽希望你這輩子都不知道四大家族的事情。但是當你開始接觸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已經啟動了。哎,你媽逃不過,你也逃不過。”


    “什麽意思?”


    “我真的不懂。”蘇蘭頗為是痛苦的搖頭,帶了些不解:“媽媽如果有什麽事情想讓我做的為什麽不直說。還有四大家族的信物,為什麽這麽危險的東西媽媽不還回去?奶奶都已經死這麽多年了……”


    “誰說你奶奶死了?”安老陰測測的說。


    蘇蘭僵住:“你的意思是?”


    安老施施然的子再抬手,喝了口茶,說:“木雨是個絕世聰明的人。她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能創造出一套密字了。那才智古往今來無人能及的。那麽聰明絕頂的人,你以為她是像你這樣麵對要殺自己的人還能那麽窩囊的?”


    “你知道周淑君是要殺我?安老,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蘇蘭實在不明白了。


    “我何止知道周淑君要殺你?我更加知道,蘇家一直當你是潛藏的罪犯在看!”安老那跟刀子一樣尖銳的眼睛,瞪了她一眼,而後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房間的另一邊牆壁上一塊木板徐徐往上,露出了一部隱藏式的電視。


    安老又是一按,那電視就顯示出了畫麵。是那個蘇家的老婆婆跟蘇楚的對話,前麵還放著木櫻的玉雕。


    視頻裏,蘇楚頗為恭敬的喊她:“奶奶,蘇蘭相信了你說的話麽?”


    老婆婆頗為得意:“信到不能再信,蘇蘭以後找到什麽線索也會跟我說,你這邊隨時留意著。”


    “太好了。這次的行動很順利。”蘇楚非常欣慰。


    “要是你們再不爭氣點,老太婆我下海幫你們騙人可完全沒用了!”


    “是是,我們一定會把四件信物都找到,到時候,蘇家就是四大家族之首了!而我,一定會成為出色的當家人的!”


    老婆婆笑得很開心,“我的乖孫子誒!”


    蘇蘭捂住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幕,要不是她知道視頻無法作假,而且這婆婆很明顯穿的是當天見她時的衣服,恐怕就是她前腳剛走,後腳蘇楚就來圖謀了。


    為什麽?!蘇家人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到這個份上?!


    安老關掉視頻,把幾乎傻住的蘇蘭叫了過去,給她倒了杯茶,平心靜氣的說:“喝點茶,暖暖心。”


    畢竟,四大信物就是試金石,蘇蘭身邊的人幾乎的可以試個一清二楚。


    蘇蘭食不知味的喝了一口,而後抬頭,望著安老,被人一次又一次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她說:“蘇家對我,到底打的是什麽注意?還有,如果她的當年的事情是假的,那麽真實又是怎麽樣的?安老,我到底……”


    說著,她哭了出來:“處於什麽位置?”


    “孩子。”安老欷歔,也不忍對蘇蘭過多苛責,說:“那個老太婆跟你說的,九真一假。要不是我這種徹底了解來龍去脈的人,誰都不知道。”


    “當年,木雨是被蘇家人留下來了。但是在木櫻之前,她當時其實已經懷上了安生的孩子。蘇家人怕這個孩子讓安雨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安生身邊。於是一邊哄騙安雨說可以生下來,另一邊……”


    他沉重的搖頭:“安雨生下來的時候,蘇家買通了醫生,孩子剛出生就被掐死了,還騙她說是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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