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賈大夫,你咋出汗了啊!”小婦人玉手搖晃一下剛剛自己鎖在院門上的鎖,判斷相當牢固後,轉過身來衝著賈貴嫣然一笑,“賈大夫,您是不是又多慮了,鎖門嘛,我這不是怕被人打擾嘛,畢竟是我一個人住嘛!”


    怕被打擾?看著小婦人那種俊臉,賈貴傻笑起來,“啊……這樣啊,是得鎖上門!”他像模像樣地把手背於身後,“敏敏在哪屋啊!”


    “瞧把您急的,這邊請……”小婦人嫣然一笑,指引著賈貴朝正廳而去,“敏敏啊,我給你找大夫來了!”小婦人說著,就直奔床榻而去,卻見床上幔帳妙妙,白紗隨著風兒輕輕搖擺著,隱約可見床上有人影,賈貴訕笑著,緊緊跟著小婦人。


    可當小婦人挑開床幔,床上的影子出現在賈貴麵前時,他卻不由地驚呼一聲,“怎麽是條狗?”


    床上竟然躺的不是人,而是一條十五寸長的白毛小狗。


    “敏敏就是條狗啊!”對於賈貴的反應,小婦人故作驚愕,“這,這很意外嗎?賈大夫,您不就是獸醫嗎?”


    “啊!啊!”賈貴張大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哎,自己這獸醫隻是在幫著屠夫坑賣豬的老頭老太太時才出現,竟然差點忘記了,“我是,我是獸醫,它,它怎麽了?”、


    小婦人很自然地坐在床邊,一把拉住賈貴的衣袖,“哎,也知道怎麽了,她已經好幾天不吃飯了,眼看著主人就要回來了,賈大夫,你快給看看吧!”


    小婦人的親密動作讓賈貴很是歡心,他當即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這就把敏敏給你治好!”他說著,就轉身打開了藥箱。


    讓他慶幸的是,昨天去屠戶那吃酒,隨手拿的豬肉被他藏在了藥箱裏,他拿出小刀子,把肉切成了丁,然後一些白色粉末灑在上麵,這所謂的藥,就這麽完成了。


    其實呢,這賈貴哪裏懂醫術,年輕時再藥鋪待過幾年,對藥材還了解一點,能抓藥卻不會看病,機緣巧合混個名聲罷了,他不會醫人,更不會醫牲畜,但他人圓滑啊,他尋思著,這狗跟人一樣,幾天不吃飯,誰也受不了啊,當務之急就是先讓狗吃了飯,隻要這飯一下肚,病也就好了一大半。


    他端著這所謂的調製好的藥,轉身回到了婦人身旁,小婦人很識趣地從床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朝他作揖,“勞煩賈大夫了!”而後,便讓出了位置,讓賈貴上前給“敏敏”喂藥。


    這賈貴隻想著跟美人相處,心便不由地著急起來,他坐在床邊,直接扒敏敏的嘴往裏塞肉。


    賈貴廢了好大的勁,這才把一小塊肉塞進小狗嘴裏,嗬,小狗不大,牙倒是挺緊的!


    可當他又拿起一小塊肉時,突然意識到不對了,就算小狗病的嚴重,麵對一個生人,也不該一點反應沒有啊,這……這小狗,死了!


    “它,它……”賈貴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手指小狗,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賈大夫,你怎麽了?”小婦人一看賈貴這模樣,趕緊上前,但在眼神落在床上那一刹那,瞬間驚呼起來,“啊,我的敏敏,敏敏你怎麽了……你,賈貴,你把敏敏給毒死了!”


    “沒,沒有,它,它本來就死了!”賈貴一手拿著肉,一手在空中揮舞著,趕緊此事他是百口莫辯啊。


    再看那小婦人,瞬間已經變了樣子,她不再風情萬種,而是雙手叉腰,好似一夜叉,“人贓並獲,就是你毒死敏敏的,還狡辯!走,跟我去見官!”她說著,就上前去拉賈貴的胳膊。


    這賈貴畢竟是個大男人,豈能任由她擺布,“這狗明明早死了,你別含血噴人!”他一用力,那小婦人順勢就跌倒在地了,可能是因為小婦人本身就穿著有點小清涼,隨著被賈貴這名一推,整個人倒在地上的瞬間,衣領竟然鬆了,裏麵紅彤彤的肚兜就露了出來。


    本來以為這“敏敏”是個人,賈貴還有所顧忌,現如今知道這“敏敏”是條狗,還是條死狗,賈貴也就無所顧忌了,那紅彤彤的肚兜對他而言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惑啊,他把手裏的肉一扔,而後就朝小婦人壓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肆無忌憚,房間門口突然黑了下來,賈貴一手鉗住小婦人的手腕,一手撕扯著小婦人的衣服,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啊,賈貴嚇得差點尿褲子。


    卻見,門口站著三四彪形大漢,一個個陰森森地看著正在行不軌事的賈貴。


    賈貴當即嚇得就軟了,而那小婦人則一用力,一腳踢在賈貴的命根上,隨著賈貴“嗷吼”一聲慘叫,小婦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說,燕娘啊這是怎麽回事啊!不是去找給狗看病的大夫呢,咋還被人壓地上了呢!”彪形大漢中那站在最前麵的男子,不懷好意地看著衣衫不整的小婦人,賤賤地問道。


    “看,看什麽看,再看老娘挖掉你狗眼!”這個叫燕娘的小婦人,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她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還不忘再次狠狠地踹了賈貴一腳,“該死的,讓他來給狗瞧病,竟然把狗給喂死了!”


    “啥?狗死了!”那彪形大漢驚呼道,直奔床邊,而後轉過身來,彎腰就把蜷縮在地的賈貴一把拎了起來,“好啊,竟然把狗給藥死了,你可知道這狗的來曆!”


    剛剛私處被踢了一腳,賈貴已經苦不堪言,現如今又被大漢擒住了脖子,賈貴感覺自己都快死了,“沒,不是,不是我,狗本來,本來就死了!”


    “嘿,這人贓並獲,你還狡辯!”燕娘跺腳,指著地上的碎肉質問道,“都來看看啊,這肉、還有這白色的粉末,都是從這個賈貴藥箱裏拿來的……走,別跟他莫急,報官!”


    “毒死‘敏敏’,還要侮辱我,真得找官老爺給我做主啊!”燕娘說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揪著賈貴衣領的男人皺了皺眉7;150838099433546,一甩手把賈貴扔在了地上,“好了,你別嚎了,見官,你一女人,見官對你有好處啊,再說,就是見了官老爺,這狗能起死回生嘛!”


    “那,那你說,有什麽好主意!”燕娘一聽,說的在理,瞬間冷靜了下來。


    “主意呢,自然有,就是看這位賈大夫答應不答應,要說答應呢,什麽都好辦,自然有人替他收拾殘局,嗬嗬,但若是不答應呢……那咱們就隻好見官了,你侮辱燕娘這事先不算,單說這狗,可是花一百兩銀子買的……”


    “憑啥我這事不說了,我也是受害者……”燕娘著急地叫起來,但不過嚷嚷了這一句,隨著男人一個眼神射來,她立刻就閉嘴了。


    男人繼續說道,“你若覺得可以呢,咱們就聊一下……”


    他看著賈貴,眉眼朝上揚著,安靜地看著,等待著賈貴的回答。


    賈貴也不傻,一看這陣勢,又想著院門已經被鎖,這牆高院深的,自己就算死這裏也沒讓發現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直說了!”大漢眼光瞬時間鋒利了起來,“賈貴,你可記得六七年前,你曾去過南平侯府,給他們當家奶奶瞧過病……”


    “啊,是,是我去瞧過那位奶奶!”賈貴的臉色查時間變得慘白起來,他沒料到,事情過去了這麽久,竟然還有人追查。


    “那就說說吧!”大漢隨手拉過一張凳子,坐在賈貴麵前,等待著。


    “是……那還是七年前……”賈貴知道自己今兒是躲不過了,於是乎,緩緩道來。


    ……


    次日一早,馮如意派人給方素問傳來消息,方柔當年的死因搞清楚了——她的確是被砒霜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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