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的遠比白府中人想得要快得多,昨夜將賀氏丟到了那樣一個地方,又狠狠的威脅了白清竹,而現在,她又開始白清月和李姨娘下手。


    “白清秋,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白老夫縱然再為那母女二人說話,隻怕也是不能了,因為白清秋將淩王妃的妃印一大早便帶到福壽院,毫不客氣的說,白清月就是一庶女,又是一個沒有臉麵的無恥之人,要麽住進李姨娘的瓊雅院,要麽就委屈老夫人住進福壽院,正好老夫人也可以教教白清月身為女子的道理。


    一翻話下來,說的人臉色青紅交加,這哪裏是白府子孫說出來的話,這根本就是白府祖宗說出來的。


    白老夫人臉色本就不好,這回,更是一口老血嘔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堵喉間,幾欲出聲卻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白清秋嬌美的手邊,一座大印將她壓得死死的,更將福壽院的空氣壓得死死的。


    “王嬤嬤,老夫人身子不好也不必她親力親為了,此事,你便代由著去辦法,有你在,量那個白清月無話可說。”


    白清秋此話一出,眾人齊齊吐血,話是她說,命令是她下,可是麵卻由老夫人出,事兒由老夫人去辦,所有屎盆子也都是往她身上扣,白清秋卻撇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咯吱,咯吱詭異的諡靜中傳來白老夫人咬牙的聲音。


    白清秋冷哼,咬牙?現在活著還可以咬牙,可是她的母親婉兒,雲貴妃呢,她們也想咬牙,她們咬得成嗎?若非是他們的自私,他們的狠毒,她與君若淩又如何會落得十幾年來的種種苦楚。


    想到這裏,白清秋的更冷,更硬了。


    “老夫人,若是有什麽意見可以提,不過,本小姐醜話說在前頭,白清月的肚兜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你們可以裝作不知道,可是太子不可以,皇上不可以,所以,白老夫人,你還是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這麽做,你的牙,到底還要不要再咬。”


    白清秋殷紅的唇角勾起冰冷刺骨的笑意。


    “你?”


    白老夫人語調顫抖,周身冰泠,猛然間她才發現,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子為知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的厲害了,清月的肚兜示於人前,閨譽盡毀,皇家再如何,也不會要一個這樣不堪的太子側妃,所以,所以這太子側妃的名頭,也到頭了。


    咚的一聲,白老夫人頹然而坐,臉色有說不盡的慘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白清秋算計好了的,在她們做出設宴這一舉動之時,也意味著太子側妃的榮寵也到頭了。


    “怎麽會這樣?”


    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白清秋隻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無任何勢力和依靠的孤兒,可就是這樣的境地,卻能在十四年後鹹魚翻身,而白府也快從一個尚書之府落沒。


    不知為何,白老夫人頓時清明了起來,可想到她做下的那些個事,卻又不禁暗然。


    “老夫人,你不是信佛的嗎,佛有沒有告訴過你,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白清秋輕聲語重的說道,背後的冰冷猶如地獄的索命惡鬼般讓人渾身發顫。


    “什,什麽?”


    白老夫人麵若死灰的怔在當下,不知何時她的華發間已然生了絲絲雪白,坐在那處毫無精神,看上去那就是個可憐的遲暮老嫗,讓人唏噓,讓人歎息。


    白清秋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擺了擺層層疊疊滿是暈華的裙角,挺直著背脊走了出去。


    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用在白老夫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白清秋目不斜視,走在逐漸凋零著落葉的蛹道上,從清月院傳來聲聲嘶吼。


    “……賤人,白清秋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將本側妃趕出清月院?”


    “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告訴你,皇後娘娘前兒個還賞了我一瓶化血膏,若是我將此事告訴皇後娘娘,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一聲嘶厲震耳欲聾。


    嵐軒聽著實憋氣,“小姐,您聽得下去,我可聽不下去,我這就去將她的舌頭拔了,看那個皇後娘娘敢說什麽?”


    “何必生氣,白清月的結局本小姐早已為她設定,去,徐老頭和池老頭可還在府中?”


    “回小姐,他二人正在府中鬥法,爭著讓您做徒弟呢。”


    “好,你去跟他們說,若是三天之內誰先將白清月醫好了,本小姐就最先考慮誰。”


    “是,小姐。”嵐軒不懂,可依舊唯命是從,飛快的領命而去。


    白清秋烏黑的目光一沉,勾起冷冽的唇角,白清月,我讓你罵個夠,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


    邊上嵐翔見此,忍不住打了個寒禁,大小姐果然可怕,白清月也太不識相了。


    “嵐翔,最近史禦史是不是沒事可幹?你替本小姐帶個信過去,若是不想1;150850295305065幹別幹,本小姐定然將地下暗館之事呈報皇上,如他所願。”


    嵐翔猛然一怔,果然,大小姐沒這般輕易放過。


    “是,大小姐,屬下這就去辦。”腳下一點,消失原地。


    果然,三天內白清月身子一天好過一天,原本看上去快要死掉毫無生氣的人,瞬間恢複到斷臂之前,白清月心下大喜,就連白老夫人也不禁升起一道光明的曙光。


    可是這道曙光沒有放太久,卻被史禦史的一道折子彈劾,上書的折子言詞犀利,用詞毫不客氣。


    “我南淵泱泱大國,禮儀之幫,皇上順孝,太子仁義……,白府有女,冊封側妃,可卻不顧禮儀廉恥竟與三教九流有所掛扯,嗚呼哀哉,太子乃真龍之體,豈能被此等汙濁之女所染……”


    長篇大論,即將白府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暗中將皇上識人不清,再將太子饑不擇食罵了人個徹底。


    皇上頓時龍顏大怒,鐵青著張臉將怒氣一股腦兒的砸在了白遠濤身上,白遠濤哪裏受得住這般龍威,兩眼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林公公提著個腦袋帶著皇上聖旨,前往白府,將撤消白清月太子側妃之旨永不得入宮。


    白清月聽到裏,養得再好的身子也受不住雷霆之擊,癱軟在地,可是,這還沒完,又一道聖旨下到秦府,指婚秦墨語為太子妃。


    白清月此翻便再也受不住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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