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多可怕的字眼。


    白清秋冰冷的目光看著穩坐高堂之上的男人,眼中除了憤怒,嫌棄,根本不存在一絲的父女之情,她真懷疑她是親生的嗎?


    若是親生,這世間又有哪個父親會輕意的說出這種打殺的話?


    若是親生,為何她感受不到白遠濤的一絲情感。


    一股難言之情湧上白清秋心頭,在現代,她無依無靠,獨自生活倒也罷了,可是穿越古代,怎麽也沒想到會遇見個渣爹。


    罷了罷了,看來她根本就沒有什麽父母情緣,既然他無義,也就別怪她無情了。


    白清秋一把穩穩接住向她抽打而來的家法黑鞭,臉色沉靜得讓人可怕,嬌小的身子依舊挺直著背。1;150850295305065


    “你?逆女,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哈,真是問得好笑了,白遠濤,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往我身上抽鞭子,你問我幹什麽,我還要問問你,你這是幹什麽?”白清秋氣笑了。


    “白清秋,你混賬,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還有,你做了這般下賤之事,你居然還有臉活在世上,倒不如死了幹淨。”白遠濤大喝。


    死了幹淨?


    此話一出,眾人心尖一跳,老爺這話,可就真寒心了,雖然大小姐不受待見,偶爾發瘋,可是也不能動不動就說出死之類的話啊。


    李姨娘倒未感覺什麽,可是張姨娘這般心思玲瓏之人,立時感覺到老爺的無情,手指微微緊握,她是不是嫁錯人了?


    “好一個死了幹淨?”白清秋氣笑了:“哈哈,白遠濤,本小姐便讓你看看,什麽是死了幹淨。”


    她那聲勒戾冉的模樣讓白遠濤暗暗心驚,這個傻子好像不一樣了,從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和強勢,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南淵國戰神十二親王,第一次上大殿之時,也是這般震人之氣。


    白清秋一把奪過黑鞭,順手扔了出去,白清秋繞著跪在堂前的二人慢慢行走,不疾不緩。


    刀疤臉,大黃牙沒來由的心頭一怔,這種冰冷的感覺很不好,活像是她的獵物一般,二人手上的傷口和襠下的物件似乎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不過,想到那個女人答應過的事成之後的二百兩銀子,再加上不菲的嫁妝,兄弟二人便又硬氣了起來。等到他們將這小娘們弄到手,怎麽玩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嗎?


    “刀疤臉,大黃牙,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白大小姐,沒想到我們在那次的共度良宵,你還記得我們哥倆。”


    “哈哈,大哥,看你說的,白大小姐那日被我們伺候的……”


    可是大黃牙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脖子前道寒光閃過,一道溫熱從有脖子上順流而下,抬手一摸,滿手的鮮血,立時大驚。


    “你?你個臭娘們兒,竟然敢對我們下手?”大黃牙大喝,猛的站起來,對著白清秋抬手就要打過去。


    咻。


    一根極利的銀釵的抵在喉間,隻他再近一步,那尖銳的銀釵便會毫不猶豫的刺破喉管。


    大黃牙臉色立時慘白,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不好惹。


    “說,接著說,若是不說,本小姐刺穿的便不是你的手腕,而是你的喉管。”白清秋冰冷的說道。


    刀疤臉見勢不好,眼睛一轉,突然起身對著白清秋背後偷襲而去。


    眾人大驚,根本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白府堂上動手,正當以為白清秋就要受傷之時,便見白清秋如腦後長了眼睛似的,看也不看抬腳便狠踢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刀疤臉身體如蝦子般彈跳起來。


    “啊,啊啊啊,你?”


    刀疤臉捂住私處,痛苦的地上打起滾來,五官痛糾在一處,下身傳來的疼痛顯些讓刀疤臉背過氣去,這娘們兒顯然是下了死力了。


    “這,這……”大黃牙狠狠一抽,這種情景他再熟悉不過了。


    “該輪到你了大黃牙,讓你也禮部白尚書聽聽,你未說完的話。”白清秋沒那麽廢話,手銀釵毫不客氣的往裏一送。


    大黃牙喉管明顯傳來鑽心般的疼痛,他甚至可聞到一股血腥從有他的喉頭湧在鼻腔,臉色慘白,這女人真的有可能就在裏結果了他,卟嗵一聲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白,白大小姐,是我哥倆在眼瞎,不,不該惹到您,求求你,放,放了小的吧,放了小的吧,我們保證,再也不出現您麵前了……”


    “放?哈,你真會跟本小姐開玩笑,你既然能進白府,就應該想到有今天下場,不要再讓本小姐再問第二次,說,是誰指使人你們來汙蔑本小姐清譽的,我數三下,若是你不說,下場你應該清楚。”


    “一,二……”


    冰冷的銀釵死死的抵喉嚨裏,大黃牙忍不住顫抖起來:“啊,不,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是她,是她讓我們兄弟來的。”


    大黃牙驚恐一指,他隻不過是一個跛子峰的小混混,麵對這個氣勢足夠冷酷的大小姐,實是不值一提,瞬間便出賣了李姨娘。


    眾人目光一聚,這在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若說這白府誰最容不下白清秋,非李氏莫屬,可是這樣硬生生的陷害,還是第一次,以前,也就是從飲食上下手,為難為難,可現在……不好說了。


    “大膽,你個小賊,胡說什麽,本夫人何曾見過你們?”李姨娘饒是再鎮定,也坐不住了。白遠濤臉色已有些不好看了。


    “你個臭婆娘,你才大膽,那日你著一個姓江的嬤嬤說,會有個小姑娘讓我兄弟玩,可是沒想到,那白大小姐如此厲害,瞬間將我哥倆打廢,哼,我兄弟不甘心,再次找上你,你卻說再給我二人每人二百兩來,來……”


    “住口,住口,老爺,此等在惡賊的話萬不可信啊。”


    李姨娘怒了,那是種被拆穿的在怒意,可是白遠濤卻一絲表情也不給,這讓李姨娘越發的慌了起來,正想說什麽,便聽堂下大叫了起來。


    “大,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兄弟二人吧,以後,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呀。”


    “不敢?好像已經晚了。”


    白清秋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多了一大把的長長的繡花針,那針在燭光下每一支都散發著讓人皮夫發寒的光芒。


    她,她要幹什麽?


    大黃牙見求情無用,目光變得陰暗起來,他們想逃出白府,那麽隻有拚死一博了。


    “臭娘們兒,你找死。”身體猛撲過去。


    “小姐小心。”蘭香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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