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不一樣的曖昧


    弱雞助理嚇得驚聲尖叫,邊叫邊往車庫外麵跑,大聲喊著:“救命啊,殺人啦!”


    段向南冷笑一聲,心想就憑你也配讓爺背上殺人的罪名?打你兩拳頭已經是恩賜了,不等小助理跑出去兩米,段向南便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狠狠地拖了回來,後麵的喊聲都被他用拳頭給逼了回去,隻剩下哭爹喊娘的哀嚎。


    司立軒的目標非常明確,助理和司機他壓根連看都沒看,他眼裏的目標就隻有顏沉厚一個。


    顏沉厚被他一拳就打倒在地,還沒爬起來,司立軒就跨坐到他身上,堅硬如鐵的拳頭就如雨點般落下來,一拳比一拳用力,打在顏沉厚的臉上,眼睛上,哪裏最怕疼最致命,他的拳頭就落在哪裏。


    顏沉厚也不是身體孱弱之人,和大多數正常體格的男人比起來他甚至還算是健壯的,然而他卻像狗一樣蜷縮著身體趴在地上,被司立軒打得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不遠處坐在車子裏觀察的白修煜發出了嘖的一聲感慨:“要不怎麽說得罪誰都別得罪立軒呢,這次顏沉厚是真的把他惹毛了吧,我都多少年沒有看過司立軒親手把人打成這樣的了。”


    一旁徐鑫瑞心不在焉地聽著,心思卻全不在打架的那幾個人身上,他擔心的隻是司立軒的身體,他當醫生這麽多年,知道有些得了腫瘤的病人經常會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不知道司立軒會不會也經常默默忍受著疼痛不告訴他們?


    段向南輕輕鬆鬆都就解決了助理和司機,兩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被段向南威脅的連哭喊都不敢哭了。


    再看另一頭司立軒和顏沉厚,紛紛踏踏的拳頭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段向南本不想多管閑事,站在一邊上看了一會兒,看到顏沉厚被打得口鼻出血,臉已經腫得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這才上前勸了一句,道:7;150838099433546“立軒,差不多得了。”


    司立軒的理智就像一匹撒潑的野馬,遊走在崩潰和理智的邊緣線上,即將就要脫離馬鞍的控製狂奔向前了,被段向南這一句話驚醒硬生生從懸崖邊上拉扯回來。


    被他騎在身下的顏沉厚還算是有骨氣,除了發司立軒打得狠的幾拳他受不住悶哼了兩聲之外,任由司立軒的拳頭怎樣狂轟濫炸,他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不是他不還手,是他實在沒有還手之力,司立軒發起狂來遠超了他的想象。


    司立軒又揍了幾拳,這才收手,拽著顏沉厚殘破不堪的衣領將他按到了車門上,目光陰冷地逼視著他:“知道嗎,我早就想打你了?”


    顏沉厚竟然嗤的笑了一聲,像是某種鄙夷的神色,被打腫的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隙:“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段向南樂了:“還挺有自知之明,這頓打也沒算白挨。”


    “司立軒。”顏沉厚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般生疼,說話時忍不住倒抽涼氣,“你要是有種,今天就打死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司立軒扼住他的喉嚨向他逼近,冷冷地道。


    顏沉厚被他卡住脖子喘不上氣來,很快臉色就憋得發青,紅色的血塊紫色的淤青混在一起,臉像是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調色盤一樣,好不熱鬧。


    “立軒,你可千萬別受丫的挑唆,就這樣掐死他讓他死了,豈不是對他太好了?”段向南真害怕司立軒會控製不住掐死對方,趕忙上前阻攔道。


    顏沉厚突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笑得臉色由青轉紅,劇烈地咳嗽起來:“怎麽?怕了嗎?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為了蘇語曼,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司立軒的下頜微微向下,眼神陰鷙可怖,兩道濃黑的劍眉勢如長劍劃破夜空,扼住顏沉厚脖子的手背上青筋甭起。


    他發誓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掐死這個人。


    “你他媽瘋了吧。”段向南啪地一巴掌扇到顏沉厚的頭上,順勢又踹了他一腳,“這麽想死就自己去死,別禍害別人。”


    此時司立軒的理智也漸漸回到了正軌上,他有一萬種讓眼前這個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段向南說的對,不能讓他死的這麽容易,他要是死了,他欠蘇語曼的誰來還?


    脖子上鐵鎖一般的鉗製一鬆開,顏沉厚的身子就像一顆隨風搖擺的枯樹一般,晃晃悠悠地跌倒了地上。


    司立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鋒利的眼神像是能殺人:“我不管你和蘇語曼之間有什麽恩怨,但這隻是第一次,如果有第二次,我會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顏沉厚疲憊的笑笑,腫脹的五官皺巴在一起,笑的時候看上去像在哭。


    “走吧立軒,甭跟這種人廢話,最好別再讓他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段向南扯了扯司立軒的衣袖,生怕他不解氣再上去踹兩腳,那樣的話他真不敢保證顏沉厚今天晚上還能走出這個停車庫。


    轉身離開時,司立軒裝作無意地一腳踩到了顏沉厚的手上,腳掌用力地碾壓,寂靜的車庫裏頓時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霹靂卡拉,無比清脆又殘忍。


    顏沉厚疼得臉色發白,已經沒有叫喊出聲的力氣。


    兩人一回到車上,徐鑫瑞立馬就湊上來關心地問道:“感覺怎麽樣立軒?有沒有心律不齊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司立軒一臉淡漠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拒絕再和任何人交流。


    段向南抽出兩張消毒濕巾來,伺候大爺一樣給司立軒擦了擦手和他的鞋子,嘴裏嘟囔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不對,應該是上輩子欠你們家蘇語曼的。”


    白修煜和他笑著閑扯淡了幾句,發現司立軒閉著眼睛臉色不虞,於是乖乖地閉上嘴巴保持了沉默。


    這時司立軒的手機鈴聲又突兀的響了起來,幾人都嚇了一跳,心想誰這麽不知死活偏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被電話鈴聲打擾的司立軒眉目間的戾氣值瞬間達到了頂峰,已經可以物化成一團肉眼可見的黑雲籠罩在他臉上,然而當他懶懶地撐開眼皮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時,臉上的戾氣卻又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不用問,打電話來到底人是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喂,那個什麽,我到家了啊。”蘇語曼別別扭扭地接起電話說道。


    她以前也從來沒有上下班回家還要給司立軒報平安的,電話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嗯。”司立軒淡淡地應道,“乖,晚飯記得好好吃。”


    車裏的其他幾個人同時做了一個抖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動作。


    蘇語曼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不得不承認,司立軒這種寵溺的語氣讓她很是受用。


    她別扭了一會兒,好容易才消化掉自己竟然慢慢開始覺得司立軒竟然有點可愛的變化,又問道:“你還在外麵嗎?我剛才路過你家門口,看到裏麵是黑的……”


    “我馬上回去。”司立軒打斷了她。


    蘇語曼哦了一聲,短暫的沉默過後,她用一種自己都覺得別扭的聲音說:“那你快點,我今天晚上買了奶酪和培根,你上次不是說你想吃意大利麵嗎。”


    說完不等司立軒回答,她就立馬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嘟嘟嘟地忙音,司立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彎了彎,都到現在了還是會害羞啊。


    離得最近的段向南隻聽到了電話裏好像商量著要吃什麽,嚷嚷著要和他一起過去蹭飯,被司立軒的白眼掀翻在地,那意思仿佛在說:“想都別想!”


    護食如司立軒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蘇語曼每天一大早來到公司,總是例行公事的要先迷迷糊糊地打個盹,然後再開始一天的工作,有時候早餐就是在她這樣一種半夢半醒間的狀態下吃完的,常常吃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麽。


    沒辦法,誰讓她本身是個嗜睡如命的人,卻為了公司鞠躬盡瘁,連睡覺的時間都迫不得已縮減成以前的一半。


    這天一大早,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著眼前這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發愣,聽到走廊上傳來狂奔的腳步聲,不用看也知道是遲邵陽來了,在他字典裏就沒有放輕腳步,輕拿輕放幾個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來了。


    遲邵陽興衝衝地闖進門,撲到在蘇語曼的桌子前:“好消息,好消息啊!”


    蘇語曼不慌不忙地端起咖啡,吹了一口涼氣,抿了一小口,方才問道:“怎麽了?小劉終於答應要跟你約會了嗎?”


    小劉是遲邵陽最新的勾搭目標。


    遲邵陽不滿地咧了咧嘴:“你也太不關心我了吧,那個小劉早就是過去式了,我現在的目標是新媒體部的……咳,誰說是我的好消息了,說正事兒,你猜怎麽著,顏沉厚讓人給打了!”


    “顏沉厚讓人給打了……”蘇語曼木然地重複了一句,喝了一大口咖啡,舌尖被燙得發麻,她這才恍然反應過來,驚喜地叫道:“你說什麽?顏沉厚讓人給打了?”


    遲邵陽猛點頭:“可不嗎,我剛聽誰說的,顏沉厚今天早上就沒去公司,聽說昨天晚上就去醫院了,公司派代表去看望他,他還把人攔到病房外麵不讓進。”


    遲邵陽把不知道通過哪條小道消息弄來的獨家爆料照片給蘇語曼看,照片上是鼻青臉腫,手臂裹著石膏躺在病床上的顏沉厚,如果不是遲邵陽告訴自己,蘇語曼絕對認不出來這個被打得臉腫成饅頭似的人就是顏沉厚。


    蘇語曼高興的拍手大笑:“這是哪個小天使做好事兒啊!太過癮了,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難道不是你請人打的?”遲邵陽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一臉認真地壓低聲音問道。


    蘇語曼翻了個白眼:“我才沒這麽無聊好嗎,再說我要是真想教訓他,幹脆直接請個殺手殺了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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