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好心辦錯事


    才會有後來他為了錢受顏沉厚的挑唆綁架蘇語曼,最後進了監獄落了個晚年淒涼的景象。


    顏家的女人在蔣冰蓉眼裏都是不吉利的東西,有她們在的地方誰都不別想要安生。


    現在她又來禍害她最依賴的兒子,蔣冰蓉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越想越委屈,當她的兒子為了蘇語曼大聲嗬責她,當蘇語曼麵對她的眼神裏隻有不屑的冷漠和同情,對顏荷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嫉妒和恨意,終於都在這一刻爆發:“其實你也怨不得誰,要怪就怪誰讓你有一個好媽媽,這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應得的,她欠下來的債就該由你來償還!”


    “媽!”孟哲暴跳如雷地喊道,“你瘋了嗎,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胡說八道?”蔣冰蓉得了失心瘋似的尖叫,她躲在櫥櫃旁邊身體撞得櫥櫃裏的碗筷砰砰作響,“你問問她自己,問問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媽說的沒錯。”蘇語曼輕輕地拍了拍孟哲骨頭堅硬的肩膀,在少年驚詫不已地目光裏轉身快步走出了客廳。


    那個家裏的氣氛讓她感到壓抑,多待一秒她都會因為呼吸不上來而暈倒過去。


    “語曼姐!”孟哲匆匆忙忙地追出來,防盜門在他身後關上,一起被關上的還有蔣冰蓉淒厲的尖叫聲。


    蘇語曼和遲邵陽停下腳步,轉過身等他。


    孟哲步子邁得飛快,真追上來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蔣冰蓉剛才的表現深深地傷害了一個少年在你外人麵前驕傲且脆弱的自尊,蔣冰蓉的那些話更是讓他感到難堪。


    “這都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你不要想太多。”蘇語曼看著平日裏話本來就不多的少年變得更加沉默了有些於心不忍,安慰道。


    孟哲感激地點了點頭:“語曼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來你就是我叔叔……算了,我媽隻跟我說過一點以前的事兒,我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越少越好,別讓家裏事兒變成你的負擔。”蘇語曼鼓勵道。


    孟哲一緊張就感覺臉上哪兒都是癢癢的,抓耳撓腮亂撓了一通:“語曼姐,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公司收練習生提供住宿嗎?”


    “有宿舍,你可以和大家一起住。”蘇語曼說。


    孟哲低著頭猶豫了一陣,再抬起頭時眼睛裏閃著異樣堅定的光芒:“嗯,那我決定了,語曼姐,你覺得我有資格進入你們的公司做練習生嗎?”


    蘇語曼裝作認真考慮的樣子,歪著頭上下打量了好一陣。


    孟哲緊張地直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我知道我條件不夠優秀,但我一定會……”


    “還可以吧。”蘇語曼莞爾一笑。


    “什麽?”孟哲又驚又喜,眼睛笑成了一條彎彎的線。


    “你的那些demo我拿給專業人士聽過,都說不錯,所以,你完全符合條件。”蘇語曼向他伸出了右手,“歡迎加入亞遠。”


    “yes!”到底還是十七八歲的男孩掩飾不住天生愛玩的心性,如果腳底下綁個竄天猴能直接飛天上去,激動地握緊了蘇語曼的手,“謝謝語曼姐,我一定會努力的。”


    這句台詞有點熟悉,蘇語曼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金曦好像也說過這種話,承諾這種東西總是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蘇語曼也沒指望他們進了公司就一定能給公司帶來什麽利益,但是有潛力的好苗子她盡量都不想錯過。


    挑選練習生這些工作本來是張茜的職責,蘇語曼才忙了這幾天就深深地體會到了張茜的不容易,還是當老板好,每天開開會安排一下各部門的任務,然後就基本沒她什麽事了。


    談完話以後孟哲不大想回去,蘇語曼勸他還是別亂來,也希望他回去能好好跟蔣冰蓉溝通一下,畢竟當練習生還得簽合約要經過監護人的同意,孟哲這才不情不願地回家去。


    遲邵陽望著孟哲一步三回頭遠去的背影,不禁搖頭惋惜道:“挺好一孩子,可惜當媽的是個神經病。”


    蘇語曼笑了笑什麽都沒說,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哎語曼。”遲邵陽緊跟她之後上車,嘴巴不停地叨叨著,“這麽說你和孟哲那小子還沾點親啊,那個誰,咳,知道我說的是誰,他進去也有好幾年了吧,是不是快7;150838099433546該出來了?他當初判了多少年來著?”


    最近一段時間在外人的提醒下蘇語曼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監獄裏還認識這麽多故人,左譽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出於,那個孟奇被判刑多久蘇語曼不記得,約莫著大概也就近幾年的事兒。


    不過這些人不管曾經過去和她的羈絆有多深,但也都隻是過去罷了,等他們出來後的人生會是怎樣的那就和蘇語曼更加沒有關係。


    不在同一個坑裏栽倒兩次,這是她蘇語曼的人生原則,哪怕被別人說冷血自私也好,她隻要能確保自己是安全的。


    “你說他是不是快恨死我媽了,所以才那麽恨我?”蘇語曼沒有正麵回答的遲邵陽的問題,而是這樣說道。


    “他恨你媽我還能理解,恨你我隻能理解為是他蠢,你又不是你媽,和他有什麽關係。”


    蘇語曼不再應聲,她的腦海裏又開始浮現出早些年以前顏荷的樣子,已經過去很多年,小時候她就和母親的關係不怎麽親厚,要論起親情的話蘇青天和兩位師兄更像是她的家人。


    即使是作為顏荷的親生女兒,蘇語曼大多數情況下也無法理解母親當年為什麽要做出那種眾叛親離的選擇。


    時間過去太久,蘇語曼無法向十多年前的顏荷求證,為什麽她會和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結婚,為了錢?孟家當然不如顏家,為了人?蘇語曼也不會相信。


    至於再後來她遇上了自己的真愛,置名譽於不顧不惜和顏忠斷絕父女關係,跟著自己的真愛私奔,難道和孟奇說清楚和平分手,再正大光明的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就那麽難嗎?


    所以顏荷生前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如今隻是因為時過境遷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不再提起罷了。


    就連蘇語曼對她的感情也很複雜,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給予了她生命,可是卻沒有盡到一個母親應該盡到的責任,在她三觀逐漸形成最需要人引領方向的時候她並不在自己身邊,甚至因為她讓自己背上許多子虛烏有的罵名。


    母親這個詞在蘇語曼的字典裏一直都是一個很難被定義的東西。


    她今天忽然明白,也許自己從小就缺失的安全感,在她還是個不懂世事的嬰孩時就已經埋下種子,她拚命尋找拚命渴望的,也許正是其他人輕而易舉就能擁有的東西。


    因為蔣冰蓉的事兒讓蘇語曼想到了很多不開心的回憶,從孟哲家出來她沒有回公司,讓遲邵陽直接開車吧她送回了顏家。


    幸好顏沉厚不在,蘇語曼鬆了口氣,隻有顏忠在家,蘇語曼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親自下廚做了一頓晚飯,爺孫倆邊聊邊吃說起了很多往事,倆人很有默契的共同跳過了有關顏荷的話題,對悲傷的過往隻字不提。


    晚飯後蘇語曼推著顏忠在庭院裏散步,春天的花兒都開了,天色黑的越來越晚,六七點鍾的時候天還是微微亮的,晚風如醉,空氣裏飄蕩著花蕊甜甜的香氣。


    隻看未來不念過去,就這樣也挺好的,蘇語曼心想道。


    準備睡覺的時候蘇語曼接到白修煜的電話,拿起話筒就聽到對方氣急敗壞地質問:“蘇語曼!你說要給我介紹的演員介紹到哪兒去了?我打你手機一下午都沒人接,打去公司說你不在,導演急著趕進度,讓我勸了半天,我現在可把陳導得罪大發了,你說怎麽辦吧!”


    蘇語曼被白修煜炮仗一樣劈裏啪啦的語速拍蒙了,愣了一下才猛地想起來,昨天的時候白修煜給她打過電話問問公司有沒有最近沒通告的女演員,陳導這兒臨時有個跑龍套的角色缺人。


    這年頭隻要是陳導執導的電影,跑龍套的角色都是熱門,多少當紅女影星為了幾分鍾的鏡頭搶得頭破血流的,陳導也是個明白人,一般這種不太重要但是又能打響名氣的角色,都留給投資方或者製片公司高層想捧的人。


    昨天白修煜提議說讓蘇語曼推薦人,陳導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蘇語曼當時腦海裏第一時間就有了合適的人選,本來打算是今天就把人帶去劇組試戲,結果一來二去讓她給忘得一幹二淨!


    陳導還以為是蘇語曼對他不夠重視,責任都由白修煜擔著,怪不得他要生氣。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保證把人帶到。”蘇語曼連忙道歉說。


    白修煜發泄完一通到這會兒其實已經沒多大脾氣,再說他也不敢真的蹬鼻子上臉給蘇語曼尥蹶子,自己還得指望她發工資養家糊口,既然蘇語曼都道歉了他語氣也軟了下來:“你跟陳導說一聲吧,不然我怕等不到明天陳導就自己把人找來了。”


    蘇語曼連說了幾遍好的,掛了白修煜的電話沒敢耽誤就給陳導打過去道歉,陳導還算好說話,畢竟是個不怎麽重要的角色就算沒人演也可以直接刪了,電話裏蘇語曼約好了明天去劇組的時間,又聊了幾句關於電影的拍攝進度。


    “快了,再有一個星期就能殺青,到時候殺青那天蘇總可得賞臉啊。”陳導說。


    蘇語曼回道:“那是一定的。”


    掛了電話蘇語曼迫不及待地就給徐夢依發了條短信:“夢依夢依,陳導那邊有個跑龍套的小角色需要人,我向他推薦了你,明天直接帶你過去試戲。”


    近幾年模特轉戰大屏幕的越來越多,幹這一行的都清楚,當模特是個吃青春飯的活,等哪一天你老了身體也就不值錢了,但當演員就不一樣,酬勞和名氣隻和演技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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