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那個重要的人


    “初夏!”任他用多大的力氣喊,卻無人回應他。


    此時從裏麵出來一個護士,霍煕榮抓住她吼著嗓子問:“人怎麽樣?怎麽樣?”被霍煕榮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護士怯懦的回了一句:“已經在搶救了。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我是她丈夫!她到底怎麽樣了?”


    “丈夫?”護士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滿眼鄙夷。覺得傷風敗俗極了,於是搖搖頭轉身就走了。留下霍煕榮木訥的站在那裏,還沒從中反應過來。


    站在手術室門口,隻是一牆之隔,霍煕榮以為初夏在那裏。他害怕真的會出什麽事……


    每一秒都是漫長的,當手術門再次打開,霍煕榮激動的神情讓醫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不忍心開口說:“回家準備後事吧!”


    霍煕榮揮起拳頭朝那個穿白大褂的人打去,什麽也不顧。初夏不可能死的,怎麽可能死呢?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一拳接著一拳,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可就是這樣依舊抵不住心裏的痛。


    這是突然有人從背後嚎啕著抱住他,哭的十分傷心,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你創新力難受,我比你還難受啊!”霍熙榮抬起頭,覺得莫名其妙。陌生的男人,哭的好不淒慘。


    “你是誰啊?”霍煕榮這才明白那個躺在手術室裏的人不是初夏。


    走出醫院的大門,明晃晃的太陽晃著人的眼睛。霍煕榮的眼角抽了一下,卻茫無目的。


    想到這一年初夏都是失憶的,像個孩子一樣,她怎麽可能有什麽重要的地方要去?


    猛然間,霍煕榮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那個女人……


    趕到監獄的時候,果然,初夏在那裏。霍煕榮本想衝上去好好指責初夏,怎麽能不告訴他就自己跑了,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可是看到初夏臉上洋溢著靜謐的微笑的時候霍煕榮還是停下了腳步。


    是蔣樊恩,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平靜地坐在一起談著話。這一幕讓霍煕榮有些動容。他靜靜地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安靜的看著他們。


    這幾個小時,霍煕榮像過了好幾年一樣,他是那麽害怕初夏就此消失不見,這一年踏踏實實的生活,他從來沒有想過初夏還會離開他。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說著一輩子好好守護她,珍惜她。可是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他連在初夏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初夏坐在蔣樊恩的對麵,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蔣樊恩在講。可能是監獄裏的夥食不好,也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蔣樊恩瘦了,臉上的菱角分的很明顯。眼睛裏也沒有當年的淩厲,更多的是時間留下來的滄桑感。簡單的衣服,拋去了一身的華麗,看上去更有幾分氣質來。


    “你來做什麽?來看我現在過得怎麽樣嗎?”蔣樊恩話裏都是諷刺。


    霍煕榮坐在那裏,看到蔣樊恩囂張的樣子,這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不是,隻是來看看你。”初夏7;150838099433546平靜的說著。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霍煕榮很少看到初夏這麽糾結的樣子,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和小哲真是如出一轍。


    “那就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女人的尊嚴,這就是蔣樊恩所謂的尊嚴,即使已經認錯,,卻也不願意低頭。


    “是的,我是想來說我已經原諒你了。”初夏的這一句話,不僅讓蔣樊恩錯愕,連霍煕榮都有些驚訝。


    原來,這麽重要的日子,隻是為了看一個傷害過她的人,這樣的初夏讓霍煕榮看見了另一個初夏,和記憶裏的不一樣,更可以說,這樣的初夏讓他更加喜歡。


    蔣樊恩一身的諷刺頓時被瓦解,初夏的話語是那樣真摯,這一年,即使她有多想要原諒自己也沒辦法,因為她害怕初夏和霍煕榮不會原諒她,可是沒想到今天初夏竟然會來和她說,原諒。


    這就意味著,她自己也可以原諒自己了嗎?


    她說:“初夏,是我當時的衝動,害你成了後來的樣子。我真的很後悔,真的對不起……”初夏安靜的聽著。


    “這麽久的時間我也終於想明白了,是我嫉妒你,嫉妒你得到了霍煕榮。可是你知道嗎?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有一天突然換了主人,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痛苦嗎?”


    “霍煕榮他不是東西!他是人!”初夏突然開口糾正她的錯誤。然後反問道:“現在呢?你還愛他?”


    “嗬嗬,愛?愛這東西有幾人說得清楚。”蔣樊恩輕笑著,嘲笑著那些過往。那時候的自己愛的是錢,是名利,還是愛情這東西,誰說的清楚呢。蔣樊恩說完那句話瞥見了坐在角落裏的霍煕榮,穿著西裝的他還是那樣帥氣,那個她曾經心裏的白馬王子依舊如昨日一般。可是她的眸子裏已經沒有很多的情緒起伏,沒有當初的熱情,更多的是淡漠。轉而又看向初夏。


    “初夏,有時候我真的羨慕你,能得到霍煕榮的愛,剛剛巧,他也愛你。可是沒有人是真的在乎我的,你知道嗎?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生下來就是為了家族的命運奮鬥的,有時候身不由己,那種痛,又有幾人能懂。”


    初夏卻懂了,因為初夏說:“別這麽悲觀,路還很長。總有機會走自己的那條路的。”


    不可否認,初夏的話是對的。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


    “你什麽時候恢複的記憶?”


    “就在昨天。想起來之後就想看看你。一年了,早就該來看看你的。”


    初夏原諒了蔣樊恩是因為今天早上聽安雅說了她的近狀,是的,蔣樊恩過得並不好,每天折磨著自己,身體日益消瘦,那樣一個美貌的女子,任誰聽了都會有一絲動容的。


    “今天穿著嫁衣,是要嫁給他了嗎?”蔣樊恩問道,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明明已經知道答案,還是忍不住要問一次。


    “是的。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我要嫁給他了。就是今天。”初夏認真的說著,蔣樊恩雖然不能來喝他們的喜酒,但是她還是想讓她知道,他們就要結婚了。雖然可能會傷害到她,但是初夏依舊覺得沒有什麽比原諒更重要的。


    “今天……那真是恭喜,隻可惜喝不到你們的紅酒了。”歎了一口氣,帶著深深的遺憾。


    “蔣樊恩,喜酒我會給你送來的,你在這裏安心改造,照顧好自己。”說話的是一直坐在一旁的霍煕榮雖然並不喜歡眼前的女人,但是看到初夏原諒了她,他也會原諒她的。


    蔣樊恩還是忍不住感激的看向霍煕榮和初夏,他們此時穿著禮服,般配的站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真的十分合適。


    眼角不知什麽時候濕掉了,直到初夏伸出手替她摸了摸眼角,才發現自己早已熱淚盈眶。


    “你們,要幸福。”蔣樊恩送給他們的最後一句話,如果當初你們不幸福,那麽今後一定要幸福。


    “會的。你也要早點出來,找到自己的幸福啊。”初夏總是這麽善良。


    從監獄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夕陽一點點滑動,兩人的影子被拉著長長的。


    “喂,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嗎?”霍煕榮陰著臉看向初夏。


    初夏縮起腦袋,不敢直視霍煕榮。


    “知道……”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還是像蒼蠅一樣的極細小的聲音。


    “知道還敢逃?是不是不想嫁給我?”霍煕榮突然停住,板住初夏的身子,讓她看向自己。


    “我……”


    “你什麽你,敢說個是你試試!”霍煕榮氣惱的看著她,恨不得好好敲她兩下,省的一天總是迷迷糊糊的。


    霍煕榮不等初夏開口,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將初夏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熟悉的味道讓初夏忍不住回應,兩人站在行人道上,影子纏綿在身後。空氣中散發著甜甜的味道。


    “初夏,記住,你是我的。”放開初夏,霍煕榮在初夏的耳邊宣布道。噴出的氣息讓初夏忍不住抖了一下。


    “恩,我是你的。”初夏脫口而出,這回應已經不再大腦思考範圍裏了,她早已被這個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的了。哪裏還是清醒的呢。


    霍煕榮頓時開心的將初夏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像個孩子一樣,歡快的笑了起來。


    行人的側目讓初夏有些不自在,臉騰地就紅了。掙紮了幾下,卻被圈禁的更緊了。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趙初夏!


    謝雨澤那邊還在因為找不到初夏而忙得焦頭爛額,賓客們因為等不到新浪新娘早已離席。這場麵豈是他能候得住的,直到接到霍煕榮的電話說找到初夏的時候是在晚上八點了。


    “雨澤,我沒事。我和嶸正在吃飯呢。”這兩口子,早就去飽餐了一頓,怎麽會知道他為了找人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這麽輕巧的一句話就這樣把他打發了,太氣人了。


    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正巧安雅的電話接著打了過來。“雨澤,我做了意大利麵,一起吃吧。”


    謝雨澤溫馨的笑了。還是有人關心他的,不至於如此餓肚子了。


    “我也要去!”小哲跟在謝雨澤身後,屁爹屁爹的跟了上去。能和安雅美女相處的時光他一分都不要浪費。


    謝雨澤無奈的看著他,著聰明的小腦袋,又招人喜歡又讓人生氣,隻是初夏沒有小哲這般依賴人。多少還是有些覺得遺憾。


    此時初夏和霍煕榮已經身處海邊,初夏調皮的脫掉了高跟鞋,一蹦一跳的在沙灘上行走,尾隨其後的是一臉鬱悶的霍煕榮。這場婚禮,就這麽毀掉了,任誰想起來都有些不甘心。


    初夏才不顧那麽多,歡樂得像剛出水的美人魚,結婚對她來說就像天堂一樣,同時又不是天堂,因為這輩子注定要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了。這是多麽沉重的枷鎖啊。


    初夏才不要,剛恢複記憶,她還沒玩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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