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破曉,外麵已是人聲嘈雜,由於慕容煜進來的路已經被封,暫時也隻能留在營帳裏,而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畢竟墨淺還在這裏,墨淺在他的眼底下,更讓他放心些。


    或許是許久沒有睡到一個安全舒心的覺,墨淺往常這時候早該醒了,今日還在悶頭大睡,慕容煜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在啊,不想叫醒墨淺,但最後還是喊了喊她。


    “墨淺,該起來了,別睡了,再睡下去,該有人要懷疑了。”


    “……”


    然而回應他的是某人翻了個身,拉高了被子轉了個身接著睡,慕容煜帶著些無奈的看著墨淺,想了想,決定換種方法接著來。


    “淺兒,你要再不醒,我就用別的方法叫醒你了。”


    “……”


    或許是慕容煜的聲音太低,太輕柔,以至於墨淺就像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僅是讓墨淺皺了皺眉,在她耳邊沒有掀起太大波瀾。


    這可是你逼我的,慕容煜心底隻出現了這句話,複又躺上了床,一隻手更是不老實的摸進了被子。


    墨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往她衣服裏鑽,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翻轉了個身子,想要躲避那個東西對自己的打擾。


    然而並沒有用,那東西仍不依不撓的往她衣服裏探,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猛地,墨淺睜開了眼,同時,手也抓住了那隻作亂的東西,此刻,正對上了慕容煜帶著笑意的眼眸。


    “這大清早的,就這麽黃暴,不太好吧?再說了,這啥地方啊,就這麽幹,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見人是慕容煜,墨淺也放鬆了警惕,不過,對於那隻襲上她胸的手,仍是沒有鬆開,眼中帶著些調侃,對著慕容煜說道。


    “還清早呢,時間都不晚了,怎麽叫你你都不醒,我正想著趁著你睡著了,幹點壞事兒,結果你就醒了,你這醒的還真不是時候。”


    慕容煜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正是他自己的女人,他想怎麽做,別人有什麽權利過問。


    對於慕容煜玩笑的話,墨淺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而是欺上身去,對著慕容煜就是一個極其霸道的吻,同時鬆開了抓著慕容煜的手,原本被墨淺一擋,慕容煜襲胸的手就有了些偏差,現在,更是恰如其分的放在了墨淺的腰間。


    墨淺的吻,慕容煜自然不會抗拒,然而兩人雖如此膩歪著,卻也顧忌著此時周身的環境,自然也不好太放肆,哪怕更想就此推到墨淺,也隻是順從著墨淺來了一個火辣辣的吻,便也就此分開。


    “別鬧了,否則,真要被人看出什麽端倪,那時,得不償失。”


    墨淺不想放開慕容煜,卻也知道輕重,卻也帶著些小叛逆,不想就此輕易離開,更想逗逗他。


    “你確定,我現在這樣出去,不會引發他人的懷疑?”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抹了一把嘴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嘴唇現在的樣子,傳達出來的信息可不少。


    如此明顯的動作,慕容煜自然看得出來墨淺想表達的意思,看了一眼,的確是有些不妥。


    墨淺現在的唇瓣,分明有些紅腫,有些過於鮮紅,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慕容煜一時也有些沉默。


    “逗你的,這點小事,怎麽難得過我。”


    見慕容煜還真的認真的去想,思考著對策,墨淺好笑之餘,也不想再逗他,便結束了自己小小的惡趣味,徑直的下了床,往一個簡易梳妝台走去。


    慕容煜看到墨淺的動作,心底大概也知道了墨淺想做些什麽,不過有些不敢相信罷了,寥寥的幾筆,就可以爭取這麽明顯的痕跡?好奇之餘,也走了過來。


    隻見墨淺倒騰著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拿手指不斷蘸取慕容煜叫不上來名字,隻知道是女子修妝容的東西,不過片刻,那唇便恢複了原來正常的顏色。


    “怎麽樣,看不出來了吧?”


    哪怕對於自己化妝技術信心滿滿,墨淺想從慕容煜的嘴裏聽見想要的答案。


    “高,實在是高,我原以為這些東西隻不過簡單的增加了女子的美麗,想不到還有如此的作用。”


    慕容煜對這種不過是簡單的小玩意,在墨淺的手中變成了幾近易容的物品,眼中隻剩下了無限的讚歎。


    明顯的看到了慕容煜眼中的驚歎,墨淺別提多得意,開玩笑,中國類似整容般的化妝技術可不是蓋的,作為組織上的金牌殺手,這樣的小兒科,對於墨淺來說,簡直就是小case。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在用,若是在我們那個地方,用這樣的小玩意,就是將自己化成另一個人,也絕對沒有人看得出來。”


    不可否認的是,這次的成功也有格爾丹克蒙為了討好她,專程找了上好的胭脂水粉送給她的因素存在,若是劣質產品,肯定也沒有這麽明顯的效果。


    “墨淺,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寶藏等著我去探索,等著我去發現?每當我覺得了解你夠全麵之時,你總是再次帶給我驚喜,讓我再次慶幸你是我的。”


    這些話,倒真是慕容煜的肺腑之言,墨淺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讓他覺得,他越發的離不開她,也絕不會舍得離開。


    “這麽高的評價呀,不過是你說的,我也就接受了,至於說我還有多少秘密,不是還有一輩子可以去探索,我等著你去發現,自己找出來的,不是更有意義嗎?”


    墨淺本身覺得沒什麽,聽到慕容煜的話,就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不過,任誰聽到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中自然開心。


    而此時的墨淺,在慕容煜的眼中,就像一個得了便宜的小狐狸,若她真有尾巴,現在一定翹到天上去。


    不過墨淺也知道墨跡了夠長時間,該出去打個照麵,讓對方知道她醒了,否則,誰知道格爾丹克蒙會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過來打擾她夫妻倆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


    如同往常般,墨淺在門口溜達了一圈,被禁錮著,哪怕沒有電視上衛兵直接守在門口上,卻也距離營帳不遠,墨淺可以活動的範圍,仍舊少得可憐。


    時間差不多後,墨淺領了每日該拿的早飯,便進了營帳,對於他們疑惑今日她的胃口怎麽變好了,墨淺也是一句話堵了回去。


    “誰讓格爾丹克蒙收了我賴以防身的匕首,我心情不痛快,不痛快就要多吃,最好吃窮他,你有意見?”


    說完,更是甩了個臉色,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墨淺領回來的食物,對於慕容煜平常的食量,兩人吃的確還是有些勉強,但這也是墨淺最大限度能拿到的,再多,不會引起他人注意,對於他突然的食量大增,不管別人樣,主要是格爾丹克蒙知道後,也一定會產生懷疑的種子,到那時,才是真的麻煩。


    因此餓點就餓點吧,總比被暴露了,招致殺身之禍來得好。


    一碟鹹菜,幾盤小炒菜,幾個饅頭,一大碗粥,在慕容煜你一口我一口的親密喂養下,慢慢的也就見了底。


    在墨淺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這也隻是搪塞那些,不想與之溝通的人才會有的借口,因此在邊吃飯時,也與慕容煜說起了一件事。


    “昨天見到你太激動,都忘了一件要緊的事兒。”


    墨淺喝了一口粥,避過眼前的鹹菜,對著慕容煜如是說道。


    對於被墨淺嫌棄的鹹菜,慕容煜毫不在意地放入自己的口中,這才接著墨淺的話問了出去。


    “什麽要緊事,比之格爾丹克蒙要娶你還要緊?”


    “你這還沒介懷呢,不過我要說的這件事,還真比那件事更重要,你還記得我當初中蠱那時候吧。”


    聽到墨淺提起這事,慕容煜的神色也正了起來,看了一眼墨淺,見她沒有別的神色,複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在她嘴邊,卻依舊被嫌棄。


    “我記得,怎麽能忘懷?那次帶給我們的慘痛經曆。”


    墨淺放下了碗,眼中更是帶著淩厲無比的光芒,看向慕容煜時又恢複了原樣,同時,將剩下的大半碗粥推至慕容煜眼前。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原以為是太子下的黑手,現在,或許與一個北狄人有關也不一定,而太子在其中起到的角色,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墨淺如此一說,慕容煜也沒了多少胃口,放下了碗筷,看向墨淺,語氣更是聽不出喜怒。


    “是誰?”


    “就我猜測,是伊珠身邊的一個人,可惜,就在我馬上就要知道結果時,格爾丹克蒙突然來了,就這樣願望落空,不過,十有八九就是此人無疑。”


    墨淺自然知道,慕容煜和他一樣,對於這個人深深的恨意,哪怕這次要離開北狄的地盤,也一定要想法子除掉此人,然而墨淺沒想到的是,慕容煜會問出一個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題。


    “伊珠是誰?”


    聽到這句話,墨淺隻能為伊珠默哀幾秒鍾,虧你惦記我男人這麽久,可惜,我男人連你是誰都忘了,不過,這心中或多或少的小竊喜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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