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玩上癮了,學著某些台詞劇裏的話,帶著壞壞的笑容看著慕容煜,一副欺淩弱女子的惡霸形象。


    可惜的是,某人並不按劇本走,反而雙手環上了她的腰,兩人原本存有的空隙,不過瞬間,便被填滿了。


    不但如此,某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她耳邊的說道,“聽之任之。”


    臥槽,這種被反調戲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不行,今天說什麽也要反攻一回,不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這樣想著,便也真的這樣做了,墨淺凶狠的吻上了慕容煜的唇,在她的理解裏,作為總攻,就得霸道,氣勢上不能輸,一定要出其不意,搶占先機,因此,才會先一步的吻上那張充滿誘惑的雙唇。


    慕容煜倒也沒宣奪主權,任由墨淺這種啃咬式的吻落在自己身上,甚至有些享受的閉上了眼,感受著很少主動的墨淺,所發動的進攻。


    隻是,墨淺的吻隻停留在他的唇上,不往別處挪動分毫,仿若對他的唇情有獨鍾,但慕容煜想要的不僅僅隻在於此。


    環在她腰間的手,開始遊走起來,漸漸的宣奪了他的主權。


    而他的一主動,墨淺就變得有些慌亂起來,想奪回主權,卻被壓製的沒有分毫的還擊之力。


    墨淺後悔了,果然反攻什麽的,除非對方讓著你,否則,是不可能存在的,何況,就算是讓著,最後,能反攻成功的幾率也太低,這樣下去,可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野戰什麽的,她還是有些排斥,不能接受那種以天為被,地為床的結合。


    “夠了,不玩了,慕容煜,回家。”


    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空閑,墨淺撐著慕容煜的胸膛,稍微拉遠了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


    慕容煜的眼眸帶著微微的紅,滾動的喉結說明著他此刻的心境,對這種隻負責點火,卻不負責滅火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無奈,卻也知道此處的確不是個滅火的好地方,當下,便也克製著,強迫自己不再盯著墨淺看,努力平複著心底的欲望。


    等二人在出發時,時間也早已過去了大半,不若先前那般閑庭漫步,再離去時,腳步變得匆匆起來。


    直到眼中闖入煜王府三個大字,這才策馬停了下來,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嗎?之前還不覺得,現下回來,看著這個熟悉的家,竟還挺懷念的。


    守在王府門口的人,見兩人回來,亦是一派激動的模樣,便有一人進府回稟消息去了,還有幾人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但該有的規矩卻沒忘,進退亦是有度,隻是比平日裏見到的他們,多了幾分歡喜罷了。


    二人翻身下馬後,立時便有小廝迎上來,將馬牽了下去,慕容煜習以為常的樣子,環上墨淺的腰,一步步往裏走去,麵上並看不出什麽喜悅的神色來,但墨淺就是知道,慕容煜其實,也是高興的。


    回到房間,墨淺先給自己倒了杯水,不喜身邊有人侍候,一般小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至於倒茶這種小事,更不需勞煩別人。


    茶煙嫋嫋,氤氳著淡淡的茶香,熱茶在手,天下我有的即視感,這杯熱茶暖人心啊,灌下一大口,接著就盡數噴了出來,簡直不要太燙,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當慕容煜去書房處理完幾分加急信件,進門見到的便是墨淺吐著舌頭,左手還不住的往前麵扇著風再看到地上的水漬,便明白了他不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兒。


    走過去,雙手定住墨淺的頭,低下頭去看墨淺的舌頭,上麵是不是被燙出了燎泡。


    墨淺一心給舌頭降溫,借以減輕痛處,誰知慕容煜會突然回來,而自己的這番模樣自然又被他看到了,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在自己看著特慫的時候,就被慕容煜看見了,她不要麵子的呀。


    初始的尷尬過去,墨淺發覺自己的舌頭還露在外麵,很正常的就縮了回去。


    “別動,伸出來我看看。”


    你這麽一本正經的話,當然不可能給你看了,墨淺都能想象得到,方才自己的蠢樣子有多蠢,如此更是不可能聽慕容煜的話,做那番動作甚至還輕抿著唇,搖了搖頭,做出抗拒的姿態。


    “乖一點,我就看一下。”說著還直直的盯著墨淺的嘴,似乎在想如何將其打開的方法。


    這哄小狗的口吻是怎麽回事?見慕容煜的眼眸越來越危險,墨淺更是搖搖頭,做出想要逃離的模樣。


    慕容煜的力道,恰到好處的鉗製了墨淺想逃離的動作,危險的看了墨淺一眼,說出的話讓墨淺一悸,“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著一隻手便按上了莫錢的後腦勺,低下頭去就是一番攻城略地。


    而墨淺是什麽反應呢?徹底石化了,怎麽最後就變這樣了?這和她想象的可不一樣,少年,你怎麽老是不按套路出牌呢。


    因此,毫無準備的墨淺,對上一心直搗黃龍的慕容煜,孰勝孰敗,一目了然。


    很容易的便打開了墨淺的牙關,向著墨淺更深層次的進攻著,隻是,剛碰上墨淺的舌頭,明顯感覺她瑟縮了一下,看來,還是燙到泡了,隨即,便也放開了她。


    別處的傷都好說,這舌頭上的傷怎麽治?在看到桌上帶回來的紅果時,眼睛一亮,既然它對傷情那麽有作用,那對墨淺舌頭上的傷,自然也有同樣的作用,反正看著也沒什麽副作用,試試也無妨。


    這便走過去,將那些果子取出一部分,對著她說道,“吃點試試看。”


    若不是不懷疑慕容煜對她的心,還真以為要故意整她,就算第一顆之後甜的怡人,但那第一顆的酸,在碰上舌尖的痛處,那種極致,光是想想就挺挑戰人。


    不過看著慕容煜不容置疑的眼神,墨淺抿了抿嘴,吃就吃吧,疼也就那一下,大不了後麵多吃幾個就行了。


    鼓足勇氣,吃了一顆進去,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樣,痛意傳遍整個舌尖,那酸沾染上傷口,是真的疼,立時就有些控製不住的眼淚汪汪了,還不住的一口又一口的倒吸著涼氣。


    立時,嘴邊又多了一顆果子,莫錢想也不想的就吃了進去,一如之前的甜,卻也消不了之前酸果子帶來的痛意,反而因為咀嚼著,時不時也會碰到傷口,不過慢慢的那涼涼的汁水浸過舌尖,的確好受了些。


    “徒弟啊,你們可回來了,老頭子可擔心死你們了。”


    來人正是藥老,人未至,聲先到,不多會兒,便看到藥老摸著花白的胡子走了進來,嘴上說著擔心,麵上卻一派冷靜,哪有什麽絲毫關心的態度來?


    不過兩人也不在意,看著也已經習慣了,不用墨淺與慕容煜招呼一聲,藥老自己找個地方就坐了下來,四處掃視一邊,這才看向兩人,目光一直飄著,直到落在墨淺有一顆沒一顆丟進嘴裏的果子時,再也移不開眼。


    “好徒弟,你告訴為師,你吃的這果子哪來的?”


    藥老的眼神太過熾熱,想讓人忽略都不行,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果子真的大有來頭,一般情況下,能引得藥老露出這樣狂熱的眼神,隻有在得到什麽珍惜藥材時才有,而得了藥材,他就會閉關一段時間,誰都聯係不到他,除了毒老。


    這兩人,麵上看似水火不容的,實則卻是最為了解對方的人,明明見麵之後,兩人眼中都有驚喜飄過,卻都繃著,誰也不願捅破這層紙,看著就替他們著急。


    不過,這也極大的滿足了墨淺的惡趣味,看他們鬥嘴,搞笑之餘,看看熱鬧,做做吃瓜群眾也不錯,更何況,他倆鬥到最後,受益的還是他們,墨淺覺得,還是不幫他們算了,讓他們鬥去,或許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也不一定。


    就這樣,墨淺在自己這樣說辭的安慰下,心安理得的坐著吃瓜群眾,在必要的時候,小小的推潑助瀾一下……


    其實,墨淺反而覺得,他倆倒是越吵,感情反而變得越好了,真是奇怪的現象,不過,要他倆突然變得濃情蜜意,不吵不鬧了,或許她和慕容煜還真的不習慣了。


    心底的心思轉動了無數遍,但藥老的問題也還是如實說了出去,習慣性的摸起一顆果子,正欲放進嘴裏,半道上就被人截下去了。


    墨淺看向搶走她手中果子的藥老,就這麽看著他,可更讓人覺得好笑的還在後麵,藥老不但拿走了墨淺手上那一顆,還將桌子上所有的果子都攬了過來,生怕別人搶走的模樣。


    另一邊,還痛心疾首的說道,“真是暴殄天物,這麽珍貴的東西,竟被你像吃糖豆一樣,這麽隨意,這麽不要錢的往肚裏塞。”


    竟真的大有來頭,看來,上天還是挺厚待她的,雖是摔了一下,可他們也沒受到多大重創,還因禍得福了,不過,看藥老這模樣,這果子究竟是什麽來的。


    “師傅,這果子究竟什麽來頭,我們在那顆樹上可見到不少呢,那棵樹倒真的當得上參天大樹,生在那樣的地方,本就奇幻,這果子有些療傷的作用也不假,可你老至於這麽寶貝嗎?”


    看著藥老兩眼放光的表情,墨淺嘴角抽了抽,不就是個果子,沒了再去摘不就行了,不過,想到這果子的特性,還是存了逗弄藥老的心思。


    “師傅,既然這果子你這麽寶貝,放著也是浪費,不然你自己嚐嚐,了解其中滋味,才能更好的發揮他的作用啊。”


    藥老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墨淺存著怎樣的心思他又豈會不知,便也解釋了這果子的特性。


    “這果子,名為星若,欲意著雖然這果子長成之後繁多無比,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雖是繁多,卻可望不可即,世上極少有人能見到它,更遑論得到一顆。”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墨淺一眼,意思很明確,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這麽被糟蹋,無聲的譴責。


    墨淺摸了摸鼻子,她怎麽知道這東西這麽難得,抬頭看了慕容煜一眼,見他也正盯著自己,眼眸依舊。


    受不了兩人的眉目傳情,藥老便出聲咳嗽了一聲,這才緩緩地又說了下去。


    “這果子,有一特性,入口第一顆,定然奇酸無比,第二個會變得甜,一般下來,隻需兩顆治傷便可,多了也無用,星若,它的難得之處在於,不論是怎樣的傷,都可以在它的幫助下,將人體恢複個七七八八,若說把還有一口氣的人救活有些誇張,但若是星若都沒有辦法恢複的傷,那便意味著,再沒有別的藥可治了。”


    原來藥老早知道她的算盤,隻是不拆穿她而已啊,墨淺也沒有被看出心思的窘迫,反而再次出聲問道。


    “那這果子,若是正常的人吃了會怎麽樣?”


    提到這個,藥老立時變得咬牙切齒起來,“這藥太補,若是正常的人吃了,定然血脈逆流,最終爆體而亡。”


    對於這些話,墨淺一個字也不信,好歹也跟著藥老學了這麽久,若連自己的身子,有什麽異樣還看不出來,那她還有什麽顏麵,撐起風月仙子,醫毒無雙的美名?


    “師傅,就算我把你寶貝的不得了的星若當糖豆吃了,你也用不著這麽詛咒我吧,而且,誰說我沒傷了,我舌頭被開水燙幾個泡,吃幾個星若,養養傷不行啊。”


    不過,在觸及到藥老即將暴走的姿態,立馬改了口,“不過,星若這般珍貴,是徒弟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就將這餘下的部分盡數上交師傅,你說怎麽樣?”


    等的就是這句話,藥老冷哼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我也並非怪你,隻是這星若極難成活,能長成你所描述的那樣,得是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才能結出這片繁星,它的成長期極長,花期極長,而果子的成熟期隻有三天,或者不到三天,不是你所想的,想要就有的,不誇張的說,若是你幼時見一棵星若樹,等你老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一顆星若,給那個說吃上一個。”


    ……看來,她還真是暴殄天物,有些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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