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嘟嘟嘟的忙音,季阮阮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宋氏落標,失去了幾個億的大單子,韓雪麗作為宋氏集團的董事長不但不著急,竟然還幸災樂禍。


    難道打壓戰野,把戰野趕出宋氏比宋氏集團的發展還重要嗎?


    最關鍵的是,她明明就沒有出賣過公司,為什麽不管是公司所有的員工還是韓雪麗都認為是她做的?


    僅憑一封郵件就定她的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宋天逸嘴上說相信她,實際上並不相信她吧,他說的好聽會幫她洗去冤屈,可是那也建立在他懷疑她的基礎上,他以為是她把宋氏的競標策劃書發給了寧氏,他以為她是在幫他……


    第一次,季阮阮感覺到了濃濃的無力和挫敗,她努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卻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調查。


    突然,季阮阮包裏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她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喂……”


    “在哪裏?”


    以為自己聽錯了,季阮阮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是戰野打過來的電話。


    “在外麵,有事兒嗎?”


    “你跑去找寧嘉禾了?”


    季阮阮不知道戰野為什麽知道她去找寧嘉禾的事情,但她現在心裏很亂,語氣也很差,“我被人陷害冤枉,難道就不該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那你從他身上得到了什麽有利的線索嗎?”


    季阮阮咬了咬唇,“我隻知道他在競標前完全不知道他用的那套方案是宋氏的方案。”


    “嗬……所以他說什麽你就信了?”


    聽著戰野的冷嘲熱諷,季阮阮心裏更煩躁了,“是,我信了,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所以我願意相信他,不像你們,就憑一封郵件就定我的罪,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信……”


    心裏委屈極了,季阮阮怒吼完之後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那種被人冤枉被人懷疑的感覺是沒有親生經曆過的人無法體


    季阮阮記得很清楚,當時來的人是劉丹梅,劉丹梅聽了老師的話後,不問青紅皂白就在辦公室狠狠地打了季阮阮一個耳光,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相信自己,還叫別人怎麽相信?


    季阮阮很委屈,晚上回到家就跟季誌安說了這件事,季誌安說相信她,可是事情已經過去b了,不可能再因為一個橡皮擦去學校證明什麽清白,再加上季誌安工作忙,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會的,季家的家庭條件一直都不好,自季阮阮懂事起,劉丹梅每天都打扮的花枝亂顫的,隻有季誌安一個人工作養活全家人。


    上小學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丟了一直橡皮擦,大家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罪名按在了全班最窮的季阮阮身上,季阮阮當時百口莫辯,都急哭了,可老師和同學很堅定的以為是她,還叫了家長?


    可是這件事帶來的後果便是沒有人再願意跟季阮阮玩,他們都當著她的麵兒罵她是小1;150850295305065偷,所有的老師和同學都看不起她。


    季阮阮沒有辦法,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隻好隱忍。


    本來想著上了初中就好了,可也不知道是誰把她在小學不受老師和同學待見,還故意扭曲她是小偷的事情傳到了初中,以至於班上有什麽東西丟了,總是第一個懷疑到季阮阮身上。


    記得有一次一個家庭條件富裕的女生丟了一隻手機,在那個時候,同學們拿手機的人並不多。


    那女生一口咬定是季阮阮偷了她的手機,老師礙於那位同學有個有錢有勢的老爸,所以當著同學的麵兒讓季阮阮把包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還要檢查她的衣服兜。


    屈辱,委屈,不被信任,被同學嘲笑,受盡同學的白眼和惡言,季阮阮哭著用最屈辱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她把書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還把自己的兜翻出來讓所有人的人檢查。


    後來那名女生突然想起她的手機落在了家裏,所有的人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隻是說“既然你沒有偷手機,那就把衣服穿起來吧。”


    季阮阮最痛恨被別人懷疑,冤枉,所以她才想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人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包括戰野……


    沒有再聽戰野說什麽,季阮阮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無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異樣的眼光,她崩潰地蹲在地上哭了一會兒,隨後起身堅定地朝公司走去。


    沒有做過的事情,她絕對不會認!


    ……


    季阮阮剛到公司樓下,還沒來得及上去,就碰上了下來的宋天逸和戰野。


    季阮阮的目光隻在戰野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冷冷地轉開,看到她眼底的疏離和冰冷,戰野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倒是宋天逸立刻朝季阮阮跑了過去,“阮阮,你跑到哪兒去了?爸爸都打了好幾個電話催我們回家了。”


    季阮阮沒有說話,宋天逸也沒有再問,“好了好了,先回家吧,別讓爸爸等急了。”


    開車的人是宋天逸的秘書夏欣,戰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季阮阮和宋天逸坐在後座上。


    一路上,季阮阮都看著窗外的風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宋天逸看了看戰野,最後將視線放在了季阮阮身上,“爸爸正在氣頭上,一會兒咱們三個說話要小心點。”


    季阮阮和戰野都沒一個人理他,戰野通過後視鏡深深地看著季阮阮,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時,緊緊地捏了捏拳頭。


    許是宋天逸覺得一個人說話沒意思,到後來他也不說話了,車上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寂靜。


    到了宋家老宅,一走進大廳,季阮阮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臉色無比陰沉的宋正雄,他的身邊是麵上擔憂心裏竊喜的韓雪麗。


    “爸……媽……”宋天逸先出了聲。


    季阮阮和戰野相繼問了好,話音剛落,宋正雄手裏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了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響,季阮阮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在了戰野的身上。


    戰野伸手扶了一把季阮阮,等她站穩後,很快就放開了她。


    季阮阮轉頭看了戰野一眼,兩人的視線對了一秒之後,她又立刻看向了宋正雄,宋正雄給人的感覺向來是不苟言笑,威嚴深沉,季阮阮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就犯怵,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情況……


    “小野,麗雅龍城的案子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現在整個宋氏集團傳得沸沸揚揚,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宋正雄銳利的視線冷冷地落在了季阮阮和戰野身上,季阮阮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剛要開口說話,宋天逸突然衝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先出了聲,“爸,流言不可信,我相信阮阮,她一定不會出賣宋氏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


    “我……”


    宋天逸還想說什麽,見韓雪麗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後,宋天逸最終閉上了嘴,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季阮阮咬了咬唇,往前走了一步,“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宋氏的事情,這件事還希望你能明察。”


    “陷害?誰會陷害你?那個‘二元’的郵箱是你以前用過的吧?除了你誰還知道郵箱的密碼?你說你是被陷害的,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嗎?”


    “我……”季阮阮攥了攥拳頭,又抬頭對上了宋正雄的眼睛,“我現在還沒找到證據,但我一定會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宋正雄滿臉怒氣地瞪著季阮阮,看到她坦然的臉色和堅定的目光時,眉頭皺的更緊了。


    隨後,他將目光放在了戰野身上,“小野,你怎麽看?”


    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戰野身上。


    宋天逸已經想好了,如果戰野利用這個機會撤了季阮阮的職位,那也沒關係,反正戰野已經丟了麗雅龍城的案子,爸爸肯定會責備戰野。


    而且宋天逸最近總覺得季阮阮放在戰野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這讓他非常不爽,原本他就想找個正當的理由讓季阮阮不要再做戰野的秘書,現在剛好,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


    隻要戰野一句話,季阮阮就不再是他的秘書了……


    宋正雄問戰野話的時候,季阮阮默默地低下了頭。


    可戰野接下來的話讓她猛地抬頭看向了他。


    他說:“我相信季阮阮。”


    宋天逸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季阮阮則有些愣神,他……他竟然說相信她。


    明明在公司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可為什麽在宋正雄麵前卻說相信她了呢?


    “季阮阮是宋氏集團的員工,她在我手下待了這麽長時間,我了解她的為人,她絕對不會做出出賣出賣宋氏出賣同事的事,再說了,出賣宋氏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她為什麽那麽幹?公司裏的流言蜚語沒有一丁點事實根據,我門怎麽能因為那些話而判斷季阮阮的為人?最關鍵的一點是,她若真的有心出賣宋氏,就不會用她以前用過的郵箱,除非她蠢到故意暴露自己?所以我堅信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


    祝大家母親節快樂~~~~~要帶母親大人去吃飯,晚一點再更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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