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這個螻蟻,有一劍不解,想請你這個自比日月的天驕指點,你敢不敢指點一二……敢不敢指點一二……”


    豪情萬丈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不息。


    殿外眾武者,受這聲音影響,竟也都紛紛感到激蕩不已。


    可是,在場眾武者,都是來自各大勢力的天才。


    情緒激蕩歸激蕩,卻沒人會為此失去理智。


    相反,等他們回過神時,一個個都被嚇得不輕,如同見鬼般看著林牧。


    林牧話語中表達的含義再清楚不過。


    他……居然要挑戰謝安石。


    瘋子。


    這是一個瘋子。


    實力相當,甚至有一定程度的差距,這種情況下的挑戰,那是熱血豪邁,是壯誌淩雲。


    可一個螞蟻,去挑戰大象,那要麽是不自量力,要麽就是神智失常。


    林牧,一個小小的武師,哪怕有著不可思議的底牌,但去挑戰如日中天的謝安石,就無異於那幼稚可笑的螞蟻。


    “這……這……”


    最開始,人們都麵麵相覷,似乎不知道說什麽好。


    “哈哈哈!”


    過了幾秒鍾,沉寂的氣氛被一道笑聲打破。


    隻見一個太玄宗的弟子,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不行了,誰來告訴我,這林牧是上天派來的搞笑使者嗎?”


    聲音一出,清虛殿外瞬間一片爆笑。


    “真是傻缺。”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逗的人,難道他是看我們這次清虛洞府闖蕩之旅太緊張辛苦,可以來給我們解悶的?”


    哄笑聲,越來越大,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


    四周各方,不斷有其他勢力往這裏趕。


    經過這麽多天,各個地方的資源,也差不多被各大勢力瓜分搬空。


    現在,清虛殿已成了各大勢力最後的關注焦點。


    “這林牧,居然沒死。”


    “白瓊師兄的死,肯定有他有關。”


    玄冰宗眾人也來了,剛看到林牧時,他們本是殺機凜然。


    林牧身上,可是有著金羽花粉和兩顆小菩提果,而且,林牧還和白瓊之死有關聯。


    但隨後,他們就瞠目結舌。


    他們沒想到,不用他們出手,這個林牧居然不知道腦袋裏哪根弦搭錯了,跑去招惹謝安石。


    謝安石,那可是這次清虛洞府中,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連白哲都不敢觸犯。


    林牧一個小小的武師,去招惹謝安石,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小子,是腦殘吧?”


    “可惜,等他被謝安石打死,那小菩提果,一定會落到謝安石手中。”


    玄冰宗眾人搖頭不已。


    “這種不自量力的家夥,真是不用我們去殺,他自己都會死。”


    白哲冷哼。


    “他,難道是想當一顆流星?”


    青龍門的人,因為領教過林牧的實力,倒是另有想法。


    “以他的實力,如果不惜性命,或許還真有可能對謝安石造成傷害。”


    郭尋道。


    “可那根本不值得吧,就算傷到了謝安石,他自己也別想活了。”


    郭傲瞪大眼睛。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用,流星雖短暫,可也曾絢爛過,也許這林牧,就是那種追求一時絢爛的人。”


    郭尋沉吟道,“這次即使他死了,但隻要傷到了謝安石,以後人們提起謝安石,就會想起他。”


    “尤其以謝安石的恐怖天賦,以後隻會越來越可怕,能傷害到他的也會越來越少。”


    “而林牧,若能成為曾經傷害過謝安石的人,便完全可以說是雖死猶榮了。”


    先前領教過林牧那一拳之威的人,也不少有著和郭尋類似的想法。


    “嗬,他永遠無法想象,隱藏勢力的底蘊有多深,尤其謝安石這種頂尖行列的天驕,個個手段都猶如鬼神。”


    至於後麵趕來,沒看到一開始林牧那驚世拳威的人,如煉器宗、如意閣和屍鬼宗的人,都對林牧嗤笑不已。


    另外,也有一些人,臉色很不好看。


    “混賬東西。”


    “這個腦殘的東西,就算他自己要死,也別連累我們啊。”


    “等他死後,謝安石不會在乎這麽個小螻蟻,到時隻會想起,這林牧是我們燕國小隊的人。”


    “被謝安石這等天驕惦記上,我們燕國小隊之後日子就難熬了。”


    這群人,正是何落星等燕國小隊的人。


    他們不在乎林牧的生死,隻擔心謝安石會因為林牧是燕國人的身份,牽連到他們。


    “太上長老既然決定出手,那勢必有絕對把握。”


    “不錯,謝安石又如何,麵對太上長老,他才是真正的螢火之光。”


    “太上長老可是偉大祖劍的化身,它的無上威能,豈是眼前這些凡人能揣度的。”


    鐵劍道眾人,則是雙目灼熱,熱血沸騰。


    他們認為,林牧既然出手對付謝安石,那麽結果已無懸念,必是林牧獲勝。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林牧不是凡人。


    身為上古時代跟隨劍祖縱橫天下的祖劍,那可是幾乎聖靈般的存在,對付一個謝安石,根本不是問題。


    唯一沒開口的,就是忘憂宮眾人。


    她們每一個弟子,都是女子,仿佛與世隔絕,無比清冷。


    “這林牧,看起來不像魯莽之人,為何會做出這種不可理喻的事?”


    不過,為首的秦潼,內心則是在暗想。


    她對林牧沒什麽興趣,但看得出,杜晚雪似乎很在意這個家夥,於是也忍不住多思考了一下。


    “看他的氣息,似乎已達到了一個突破界點,難道,他是想借助謝安石的壓力,來壓迫自己,從而達到突破的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而且最終他還成功的話,那這個家夥,還真是不簡單。”


    秦潼身邊,杜晚雪和陳小浮眼睛裏,充滿擔憂,同時還有一種異樣的神采。


    以她們對林牧的了解,林牧絕不是什麽瘋子。


    林牧這樣做,必然有一定把握。


    盡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們依然沒有輕視林牧,隻是感到擔憂,不知道林牧究竟能不能獲勝。


    清虛殿外的嘲諷,和各種目光,都沒有在林牧心中,造成一絲一毫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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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劍,風裏來,雷裏去;我有一劍,火中煉,水中遊……”


    每說一句,他體內,就有與之相應的玄奧之力調動起來。


    等四句話都說完,七大玄奧,已完全調集,同時他的精氣神,也凝聚到一個高峰。


    “謝安石,我這一劍,你能不能指點?”


    隨後,他雙目凝視謝安石,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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