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身上不止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居然還有些褐色的粘稠物粘在他們臉上,散發出來惡臭。


    操他媽的!


    曹!


    “孫仲謀,幹他嗎的!”我當即大喝一聲,和孫仲謀一起把這幾個孫子抓起來在這兒往死裏揍了個遍,媽的居然敢這麽對我兄弟,我幹死7;150838099433546他丫的!


    我瘋狂的踹了過去,我的戰鬥力本來就爆表,加上孫仲謀,簡直無人能敵,這些家夥被我揍的苦苦哀求著,我還沒有解氣,又瘋狂的踹著他們,說實話,最近因為知道六爺的死因的真相後,我更加憋屈,所以沒有控製住。


    最後居然是孫仲謀拉住了我,“楊旭,你再這麽打就要出人命了!”


    我腦子裏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出人命就出人命啊!這家夥這樣對我的兄弟,我就要他拿命來還!


    “住手!”忽然有人大喝一聲,我抬頭一看,一個渾身紋著紋身的人走了過來,身後居然帶著十來號人,手上裝備也是清一色的甩棍。


    “你特麽的是個什麽東西?”我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沒注意到局勢問題。


    “你就是最近剛來省城的那個新幹事,楊旭?”


    “你算哪根蔥,敢動我兄弟,我他媽艸你媽的!”


    這光頭聽我罵他居然笑了,和阿肥那種笑容一模一樣,是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輕蔑、不屑。


    “告訴你,甭管上麵是哪幾個人,讓你來收我這個場子的,回去告訴他們,這個場子是我虎三的!想讓我把看了好幾年的場子給你這種小屁孩,放屁!”他一口唾沫吐在我麵前,凶神惡煞的說道。


    “你!”


    “現在,帶上你的人,給我滾!”


    艸!我在堂口的時候,什麽人敢這樣和我說話!如果有人打了我兄弟還這樣和說話,我肯定帶著兄弟們教育得他媽都不認識。


    孫仲謀卻在這時拉住了我,提醒我現在可不是在市裏,我們這單槍匹馬的,就算再勇猛也無論如何不可能幹過對麵這麽多人。


    而且這一個場子出了這種事,他有預感,別的場子恐怕也有問題!


    “草!”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我頓時感覺到一中濃濃的屈辱感,媽的,自己的人被揍了,現在我居然還不能給自己的兄弟們找場子,還得夾著尾巴認慫走?


    實力!


    我剛來到省城,手上唯一帶著的就是這幾個兄弟,實力自然大不如從前。


    像王老說的,實力才是關鍵!


    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麽去給六爺報仇!


    想到這,雖然憤怒,但是我也不得不先壓下心中的怒火,和孫仲謀把還捆在樹上的兄弟放了下來,帶人離開。


    “哈哈哈,就你們這種人,還是快滾回去玩兒吧。”


    “就是,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做當黑社會!”


    “記住,要是再想打我們場子的注意,想想我虎三的名字!”虎三見我們居然就這樣走了,厲聲說道,臉上是無盡的嘲弄。


    “要是下次再敢來,就不是讓你的人去浸個馬桶這麽簡單了!滾!”


    我隻感覺到一團怒火在我心中燃燒,卻不能發泄,隻能堵在胸口,我的兄弟在自己分的場子讓被人給揍成這樣,我卻不能還手,這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你們這群渣滓!!”我雙目因為憤怒變得赤紅,憤怒幾乎讓我想和他們拚命,可一旁的孫仲謀死死拉住了,讓我離開,說什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道理我懂,可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你說什麽!”虎三的手下聽到我們居然敢這樣和他們說話,頓時就要衝上來,可是卻被虎三旁邊的一人忽然攔了下來,任憑我和孫仲謀帶著幾個兄弟離開了。


    遠遠的,我好像聽見.......那個人對自己的人說,來日方長,反正他們住的是那裏........


    “旭哥......其他的兩個場子,也是一樣的情況.....”等我們回到住處以後才知道,這三波分別去看場子的兄弟,另外兩撥居然也是一樣的慘狀,都是被人暴打一頓然後甩出來,隻有那個酒吧的一撥兄弟情況好些,聽說管事的是個女老板,給他們喝了一杯酒以後讓人把他們“客氣”的丟了出來。


    另外一波和虎三這邊的一樣,都是被人揍得不輕。


    看著在客廳裏休息的兄弟們,我不禁握緊了雙拳。


    我猜想,這一切都是王老一手安排的,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隻有一個解釋,這王老故意坑了我,據兄弟們打探,這三個場子的頭都是至少在這個場子裏看了三年的,幾乎掌握著那一圈的命脈。


    要讓這種地頭蛇把自己經營數年的地盤交出來,想想都不可能!


    而且要是一個也就算了,三個場子都是如此情況,定然是王老特意計劃好的。


    這是專挑一些硬骨頭讓我去啃啊,我想了想,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這王老完全是把我在當槍使,在我看來,經營數年這幾個場子恐怕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脫離了聚義社的管轄,甚至有點古代占山為王的意思了,所以自然聚義社的油水也少了很多,王老專門把這些地方丟給我,自然是料到我肯定會被揍一頓出來,要是好一些,場子被我收了也是對聚義社有利。


    總之怎麽來說,他都是穩賺不賠的一方。


    嘿,我忽然冷笑道,即便知道我自己被人當了槍使,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麽算了,揍了我的兄弟,他們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孫我的人都朝看向了我,他們的雙目都是有些微微充血,很顯然他們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


    要是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好,還那什麽和別人鬥!


    我心中盤算著,得盡快解決,早點去東北那邊。


    可是就像王老說的,我在省城無依無靠,靠的就是這些從市裏帶來的兄弟們,現在兄弟們還幾乎個個負傷,我一下成了無根之水。眼下,我手上居然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有些疑惑,到底是誰知道我們在這裏,明明我們剛剛搬來沒幾天,而且這周圍別墅區也沒住人。


    難道......我猛然想起了剛才虎三一個手下說過的話:他們住的是那裏..........再聯係阿肥的態度,莫非這房子也有問題?


    我和孫仲謀一齊開了門,發現來者居然就是剛才虎三的那個手下!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你想幹什麽!”我有些警戒的問道,我注意到他身後的人有幾個背著那種大號登山包,圓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


    我下意識抓住了門口的一個裝飾花瓶,如果他們還想來找麻煩,那我無論如何也會讓他們見著紅回去!


    “別急。”可沒想到他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身子一側,我這才看見他們那幾兄弟放下了身上的登山包,其中幾個上麵赫然有著紅十字的標誌,如果我不看錯,應該是醫療用品。“我們是想來和談的。”


    “和談?嗬嗬。”我冷笑了一聲,和談,開什麽玩笑,剛剛揍完我的人,現在就想帶著藥品來說和解,這樣一手大棒一手蘿卜的手法誰不會啊?可惜,對我不管用!


    我剛想直接把他拒之門外,可他好像早就料到我的態度,一手抓住了門。


    “我不是代表虎三來的,我是代表我自己。”


    “代表你自己?”我愣住了,但是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虎三手下的人起了異心!


    “我是最先開始跟著虎三的一批兄弟,最開始的時候虎三是個被聚義社的人撿回來的孤兒,但是隨著他長大,他在聚義社的權利也越來越大,知道近些年,他自己的實力壯大以後,向聚義社給的錢也少了,慢慢有種自立為王的趨勢。”我現在知道了來的人叫濤子,是虎三兩個心腹手下之一。


    等濤子說完以後,我冷冷的看著他,如果真是按他所說,這虎三的命都是聚義社的,怎麽可能幹出這種脫離總部自定山頭的事情,而且別的不說,難道他這樣拒絕給總部錢,總部為什麽不會清洗他?


    這邏輯根本不通。


    接下來在濤子的講解下,我才知道,原來這當年把忽然撿回來的人,是聚義社現今的一個長老!這個長老已經在慢慢有離開聚義社的想法了,這手下的人才都開始有了心思。


    我心裏一動,多問一句,那個長老叫什麽,手下還有幾個場子?


    “我隻知道他姓章,每次來的時候虎三都把最好的包間和妹子都給他備好,而且都親自去招待,他手下別的我不知道,靠近鬧市區內的應該還有往皇城和文昌街那邊的幾個場子,分別是........”


    聽完我心裏暗罵道,艸,果然,王老分給的我全是這個章老的場子。


    也難怪這些地方會不聽我們的,因為他們的主子都有了離開的心思,手下的人,和上頭的人自然是一條心的想離開。


    不過此刻我忽然想到,既然如此,那濤子為什麽還要來找我,虎三跟著章老脫離,對他的好處豈不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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