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瓦槍卜朗,是一隻水妖,幾百年前隨妖神梵風學藝,妖神這些年也就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我,一個是江玉成,她是一隻山妖。”


    妖僧望著遠處的山,說話間有一股滄桑的味道。


    “你們既然是走正道的妖,為什麽說江玉成是個刀頭舔血,殺人如麻的女魔頭?”蔣旭問道。


    “她?她殺的都是魔,連妖都不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便是魔,魔並不是什麽各類,不屬於神人妖的心內,一但人神妖魔化了,便會危害社會,這些魔化的人神妖,之前看來是好人,是走正道的妖,是天神,一但著了魔,便六親不認,突然間變得凶殘,霸道,嗜血,如果任由他們在人間為禍,便會非常的可怕。”


    “我們在梵風師父的帶領下一直都在除魔衛道,所以外界一直都以為我們是嗜血成性的人,因為我們殺的都是看起來是好人的人。”


    蔣旭聽到這些,雖然震驚,但他還不至於那麽傻就全部相信了,俗話說,鬼話連篇,這妖僧說的話可能有幾成可信,但卻不敢全信。


    妖僧看到蔣旭那一臉迷惑的樣子,不由的笑了:“這個社會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可悲,可歎,魔像癌細胞一樣,每個人心裏都有,隻要人還能控製,這些魔便不可怕,你不願意相信我,何嚐又不是一種心魔,這個社會已經變得不再像幾千年以前那樣單純了,大家簡單的相信彼此,又簡單的幫助扶持,欺騙多了,傷害多了,心魔從生,這個世界才有了魔這種東西的。”


    悲哀就在妖僧眼裏,但他強製著不表現出來。


    蔣旭點了點頭:“確實,在這社會的侵蝕下,你應該也不是以前的你了吧,你也不可能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吧。”


    “對,這就是可悲之處,連我們都快守不住心內的最後一道防線了。”瓦槍卜朗說道。


    蔣旭說:“既然這樣,那拋除心魔,我們相互相信一次,你能說說你跟江玉成之間的秘密嗎?”


    “可以,我跟她之間其實也沒什麽秘密,我們之間隻有一個承諾,原本我與她根本談不上感情,因為師父為了不讓我們有交集一直是分開教授的。而且她在當山妖之前一直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


    蔣旭雖然覺得不可相信,但並沒有打斷瓦朗槍卜。


    “幾百年前,她是一個叫做趙成的商人的妻子,這男人對她寵愛有加,他們也生了兩個可愛的兒子,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像平常家庭那樣發展,舉案齊眉白頭到老,他們之間發生了一次非常大的變故,事情要從江玉成的家族說起,江家祖先是一名妖神,所以世代子孫身上都帶有一絲妖的血脈,但妖神是跟人類結親生的孩子,所以這些孩子也跟人沒有什麽異樣,上千年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慢慢的江家人也都忘記了自己的祖先是一位妖神這件事情,或者說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個傳說隻說與兒孫們解悶玩兒。”


    瓦槍卜朗看著遠,深深歎了一口氣接下去說道:“到了江玉成這一輩,一樣的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到江玉成的小兒子滿月那天,從孩子出生便連月的暴雨,整個縣城都快淹掉了,所以大家都覺得江玉成的小兒子是個妖孽,給整個縣城帶來了災禍,要把他燒死。”


    “天下所有女人都心疼孩子,有句話說得好,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所以江玉成便如瘋了一樣的跟大家做對,隻想保住她的孩子,十幾天都帶著小兒子東躲西藏,但這些蒙昧無知的民眾都怒了,他們隻認定是趙家人害了他們,於是便衝進了趙家,把江玉成的大兒子和丈夫還有其他親人都一並抓了起來,要全部燒死。”


    “江玉成原本是大家閨秀,弱質纖纖,又遭逢變故,帶著剛剛滿月的小兒子,聽到這樣的噩耗便病倒在了山裏,那時候的她絕望極了,對著天地跪拜磕頭,祈求上蒼給她一家一條活路。”


    “沒想到的是,她的祈求被另外一名妖神聽見了,天空一道閃電下來,正正的劈中了江玉成,她體內的妖族血脈突然被激活,就在那一瞬間,她成了一隻山妖,妖神教了她一些簡單的法術,並且要她指天誓日,從此跟著自己除魔衛道,不再卷戀凡塵。”


    “江玉成答應了?”阿布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長好憋屈的故事啊!


    “對,她應答了,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回到了縣城,將自己的親人解救了出來,雨停了,天晴氣朗,趙家的危局解了,江玉成卻消失了。趙成相思成疾抑鬱而死。”


    瓦槍卜朗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放空了,嘴角輕輕的抽了兩下。


    蔣旭輕歎一聲,確實世間之事再沒有比這更加令人惋惜的了。


    “後來呢?”阿布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瓦槍卜朗。


    “後來……後來便是這趙家出現了危難,江玉成凡心不解,便下山來幫助趙家,被我撞見了,這時候才知道她也是師父的弟子,於是就認識了。”


    ……


    蔣旭聽著這故事,看著瓦槍卜朗,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過他說不出來,但這故事的真實可信度他還是覺得很高的。


    “你們要知道,妖有妖道,神有神規,都不是輕易可以冒犯的,但最近,這世道已經不是這個樣子了,我們這些死守著妖道的人,已經越來越少,越來越難生存了。”


    “能說說最近帝都泛濫的毒品的事情嗎?”蔣旭心裏開始願意相信瓦槍卜朗了,總覺得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嗯,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中覺得我們並非今天才認識的。”蔣旭說道。


    “你這種憑直覺的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瓦槍卜朗笑著說。


    “你才說了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是心魔,現在又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蔣旭笑了起來。


    “但還真是被你問著了,我還真是知道一點關於這毒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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