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送的女人


    背後的曲子桓跟出來,隻來得及捕捉到她跳上車的背影。他不放心,跟了上去。


    卓淩晚到達雅士醫院,一頭撞了進去,很快在vip病房看到了鬱靳弈。他正吊著針,閉著眼,眼底有著濃重的青色,他的整個人都懶懶的,像是疲累到了極點。


    她一步走進去,被特護給攔了下來:“小姐,請問您······”


    卓淩晚狠狠推開特護,走到了鬱靳弈的床前。鬱靳弈似乎有感知,在她的影子覆上他的臉那一刻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卓淩晚時,眼裏閃出一片驚喜,“淩晚。”


    卓淩晚看他這一臉的狼狽,眼睛一時爆脹,罵人的話就那麽湧了出來:“你這個混蛋,怎麽可以這樣!我不是給你找了女人了嗎?為什麽還要這麽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是用自己的命和十······”


    後麵的話她沒有再吐出來,因為猛然間覺察自己差點將十月的存在告訴他。她狠狠地咬了唇,隻顧無盡地流眼淚。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裏滑下來,別有一股子的可憐勁。


    為了他,她可差點得罪了鬱靳責,差點又讓鬱靳責找到借口折磨十月了。


    鬱靳弈伸指,去拂她臉上的淚:“別哭了,我沒事了。”她的關心讓他開懷,此時覺得,受再多的折磨都覺得。


    卓淩晚用力捶了他幾捶,有些話不能用言語表達,她隻能以此泄憤。何雅剛好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氣得跑過來扯卓淩晚:“你還想幹什麽,害他害得還不夠嗎?你給我出去!”


    “放手!”發聲的是鬱靳弈,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向何雅,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何雅不情願地收了手,眼睛紅了起來:“一定要她把你害死才甘心嗎?”


    鬱靳弈沒有回應,反而將卓淩晚往懷裏拉。卓淩晚這一刻終於有些控製不住,壓著他的胸口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


    鬱靳弈抱著她,像抱著一個迷路的孩子,吃力地把自己的頭頂了上去。指落下去,捧著她的頸,那麽小心翼翼又滿是寵溺。


    何雅不能再說什麽,扭身捂臉跑了出去。曲子桓大步走來,一眼看到窩在鬱靳弈懷裏的卓淩晚,心裏不舒服極了。他低低地呼了一聲:“淩晚。”


    卓淩晚猛抬身,從鬱靳弈的懷裏退出來,看到曲子桓,臉尷尬地紅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偷了東西不承認錯誤,最終被現場抓抱的賊。


    曲子桓一步走了進來,表情沒有變化,但眸底的光束卻暗淡得很。“時間快到了,該上班了。”他提醒。


    卓淩晚轉身走了出去,再沒有回頭。


    鬱靳弈睜著眼看她離去,卻連挽留她的能力都沒有。他捂著胸口,痛苦地壓緊了眉。


    曲子桓跟著卓淩晚走出了醫院,為她拉開車門。卓淩晚鑽進去,他並不急著開車,而是將手壓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好久才出聲:“你還愛他?”


    卓淩晚用力咬起了唇,為曲子桓看透了她的心思而難堪,片刻,逼著自己回答:“沒有。”


    曲子桓回頭過來看她,眼底閃出了無奈。他怎麽可能看不出她對鬱靳弈的感情?他不想提醒她,隻怕她意識到自己的心思最終回到鬱靳弈的懷抱去。最後,他隻是安慰般拍了拍她的手背。


    卓淩晚的心很亂,無心體味他的這份關懷,眼睛直直地看著醫院的一角,腦子裏想的是那個女孩說的話:“他應該是很愛你的,所以不肯碰我。為了不讓你良心不安,有意在我脖子弄出幾個印子來,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她不該來的,若她表現得幹脆一點,對他不管不顧,他遲早會失去信心,放棄她。現在這一弄,隻會讓兩個人越扯越扯不清楚,隻會讓鬱靳責越來越稱心如意!


    她用力拍了自己一掌。


    “怎麽了?”曲子桓本是啟動了車子的,看她這麽拍自己,嚇得差點將車開出車道,急問。


    卓淩晚搖頭:“沒事。”她仰麵躺了下去,逼著自己不要再想別的事情。


    車子很快到了卓氏樓下,卓淩晚低頭下車,直接往裏走。曲子桓快一步走來,握住了她的兩隻臂:“淩晚,不管遇到了什麽事都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卓淩晚胡亂地點著頭,將自己的臂抽了出來。一夜沒有睡好,再加上剛剛的一番上火,此時一股暈眩感襲來,她的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曲子桓看到,急急跑過來將她扶起。他是從後麵跑過來的,這樣一扶,卓淩晚就落入了他的懷抱。


    她的身體軟軟的,輕易地勾起了曲子桓的原始欲望,他的臉繃得發紅,嘴裏卻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卓淩晚搖了搖頭,暈眩感沒過去,她根本抬不起身子。


    矍冰雪剛好和人一起吃午餐回來,看到這一幕,臉一時變了顏色。


    “喲,曲總和他的助理呢。”她身旁的人忍不住低喊出聲。這話就像一柄刀,直沒入了她的胸口,她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啊,好像這個卓助理就是卓總裁的女兒呢,我還聽說,她和曲總結過婚的。”


    “是嗎?是嗎?竟然會有這種事?”


    “結過婚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他們是夫妻?”


    “不管是不是夫妻,反正他們很恩愛就是了,你們看。”


    八卦聲不絕入耳,再配上此時的畫麵,矍冰雪感覺腦漿都要崩出來了,隻能冷眼去看那些八卦者:“吃飯吃撐了嗎?公司請你們來就是來說這些有的沒的嗎?”


    眾人被這一罵,隻能紛紛閉了嘴。矍冰雪忿忿地踏著高跟鞋先行離去。


    卓淩晚終於有力氣站起來,她從曲子桓懷裏退出來,客氣而疏遠地道了一聲:“謝謝。”


    曲子桓捏著幾根指頭,貪戀著卓淩晚的味道,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跟她說其他,隻能默默地點了頭。


    看著卓淩晚要離去,終於忍不住發問:“淩晚,你還會回到鬱靳弈的懷抱去嗎?”


    卓淩晚的身子顫了一下,卻還是極冷靜地回應:“不會!”她和他之間隔著的東西太過沉重,沒辦法跨越。


    曲子桓的心情一時好起來,唇角彎了一彎,點了頭,沒再說什麽。


    開發商梁老板最近很不好過,不僅沒有在鬱靳弈這裏得到好處,原本在建的樓盤都被股東莫名其妙地抽走了資金。梁老板多方打聽,對方意思不明,最終有位多年好友隱晦透露,讓他們抽走資金的是鬱靳弈。


    鬱靳弈算得上是本市商業的地頭蛇,他要打壓誰,誰都撐不住。梁老板想不通,隻能來找鬱靳弈。


    多方打聽,方知道鬱靳弈在醫院裏,忙買了昂貴的藥品來見他。


    鬱靳弈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討好模樣的梁老板,有幾份心煩。如果當時不是在宴會上看到了卓淩晚,急著去追她,他也不會給梁老板一個合作的機會,把自己的名片給他。


    “鬱總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住院了?”梁老板一看到鬱靳弈,忙討好地走過來問。他花了不少心力和錢,才說通院長,讓他進來看鬱靳弈。


    鬱靳弈冷下了一張臉:“我怎麽住院的,難道梁老板不知道?”


    梁老板立刻滾下了滿腦門的汗:“這個······怎麽說?難道是那天送的那個女人鬱老板不滿意?還是她做了什麽?”


    鬱靳弈冷哼:“梁老板還真是健忘,竟忘了你自己做了什麽。如果不是梁老板,我能躺在這裏嗎?”


    “我······”梁老板還是想不通。他不過是給鬱靳弈找了個女人,為了讓他爽點下了點料······


    “難道藥出了問題?”他幽起了嗓音,想到這個結果,眼睛都直了。


    何雅一直站在一旁,原本還鬱悶著鬱靳弈怎麽會和這麽肥頭大耳,明顯暴發戶的男人談生意,此時聽到說藥,終於明白過來:“那種藥是你下的?”她還一直以為是卓淩晚下的!


    “這······這······出、出什麽問題了?”答案一時確認,梁老板話都不利索了。藥出問題,可不是小事啊。


    何雅幾步衝過來,拎起了梁老板的衣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那種藥,弈差點兒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等於謀殺!


    “謀、謀、謀殺?”梁老板嚇得尿都落在了褲子裏,已經不成人形,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鬱總明查啊,鬱總明查,您就算借一千一萬個膽給梁某人,梁某也不敢謀殺您啊,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鬱靳弈看著梁老板一副不經嚇的樣子,冷然地壓下了眉,陽光點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7;150838099433546層唯美的光澤。他高貴得就像太陽之神,不可接近。


    “說吧,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的?”他問。


    梁總被嚇壞了,哪裏還敢隱瞞,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放在鬱靳弈麵前,聽他這麽一問,忙不迭地開口:“我真的沒什麽壞心,就是想鬱總您能快樂一些,生意盡快談妥。上次碰到您弟弟,他說您最喜歡長得像您前妻那樣的女人,還給我看了照片,我就······就找了一個······”


    鬱靳弈的眉又是一折,表情變得相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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