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婉芯如此一副麵色凝重的樣子,尉遲肅整個人都忐忑不安起來,“夫人……”


    尉遲肅剛想說什麽,白婉芯的食指便擋在了他的唇上,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說了這麽多,也該妾身說幾句了,難道王爺不想知道妾身想說些什麽?”


    “不久之前,妾身還曾同小公主說過。妾身愛王爺,覆愛難收,但倘若有一天,王爺愛上另一個女子,妾身會成全王爺。但隻要王爺心裏還有妾身,其餘都可以不是觸動原則的問題,沒有什麽能比今生今世在千千萬萬人中相遇更大的緣分了。”


    如此一番話,尉遲肅煞是動容。


    “從前,妾身最厭棄欺騙,在妾身心底最大的信任是,不管王爺是喜是悲,妾身都能成為那個被分享的人。王爺的欺騙,妾身會氣會惱,因為妾身也不過一個普通女子,所有的氣惱皆源自於在乎。可這也不過一時情緒罷了,心中念著隻要有王爺的在乎,妾身就算被王爺騙一輩子,亦是甘願。”


    “夫人……”尉遲肅剛想開口,白婉芯的食指再次抵在了他的唇上。


    “母親曾告訴過妾身要惜福,沒有什麽比千帆過盡過後,王爺依舊在妾身身邊更重要的了。”


    一席話過後,白婉芯輕輕踮起腳尖,在尉遲肅的唇邊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尉遲肅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邊傻笑一邊擁住了白婉芯,附在她耳邊,柔柔一句,“能遇見你,何其幸運……”


    幾不可聞的聲音,也不知他是說給白婉芯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王爺,孟大人今日在倚紅閣等……”


    尉遲肅看了一眼沉心堂門外站著的李達,應了一句‘知道了’。可還未等李達走遠,便又被尉遲肅叫了回來,“等等!去找個戲院或是聽書之地,找個僻靜無人的雅間。”


    李達愣神了幾秒,隨後便轉身離開了。白婉芯從始至終目光便是緊緊的鎖住尉遲肅,一時間感受到身側灼熱的目光,尉遲肅抓住了白婉芯的手,“夫人,怎麽了?”


    若從起初嫁入王府之時,尉遲肅便是一個聲名在外的好夫婿,那恐怕白婉芯如今心底也不會有那樣多五味雜陳的情緒。


    可偏偏,他從一開始便是一個風流浪子,如今他們也早已互訴衷腸,就算尉遲肅今日去倚紅閣見孟延山,白婉芯也不會在意,隻是尉遲肅,為避這風塵之地浪子之嫌,將地點換去了戲院聽書之地。


    尉遲肅雖非刻意如此,但白婉芯瞧著,卻是格外的動容。他本性雖非浪子,但情一字,卻從未鐫刻心頭,而此時此刻,白婉芯將他曾經最看重的比了下去。人生就是如此妙不可言,如今她竟不知不覺間,在尉遲肅的生命裏扮演了愈發重要的角色。而恰好,他也是……


    “去吧,因著小公主之事,與舅舅之約也日日後延,到底是長輩,王爺哪能叫舅舅如此反複等著。”


    一連趕了三日,那日夜裏白子蹇的騎軍抵達了幽州城。那日白婉芯隨軍到正涼關見白子蹇,途徑幽州城之時不幸被太子擄走,如今白子蹇剛進入幽州城便是遭遇流寇,這幽州城果然與白家兄妹八字不合。


    白子蹇日暮時分到的幽州城外,可前頭百米之處有一堆黑衣人在官道上打成了一片,刀劍‘乒乓’作響,黑衣人混亂的人群中,竟還夾雜著一個白衣男子。


    沒曾想,一群戎裝騎兵駕馬途徑此地,竟被卷入了這場紛爭。


    “好啊你!你竟報官!我們這江湖恩怨,看來要在衙門裏解決了!”


    白衣男子鼻頭冷哼一聲,很是嗤之以鼻的樣子,官道之上的打鬥也愈發激烈。白衣男子手下那這個人也是一襲黑衣,他們自個兒也分不清是敵是友,不少黑衣人見了官府的人便砍,死了幾個弟兄後,騎兵也紛紛被激怒,加入了混戰。


    白子蹇本是去正涼關戍守,實在無意與這些不知是流寇還是江湖中人之人起任何衝突,可你不找事事找你,在經過一番戰鬥過後,官道之上遍地皆是人,死的死、傷的傷,簡直一副修羅場的模樣。


    他此番也算是身負皇命之人,若是將此事鬧大,恐怕也不好收場,本就有些不悅的白子蹇運功飛身上前,長劍截住了白衣男子上前的劍身。三招過後,白子蹇蹙起了眉頭,緩緩的收劍,隻不過赤手空拳與那白衣男子肉搏,那男子見白子蹇如此動作,愣神半晌過後,便長臂一揮將劍扔出,劍狠狠的插入了樹杆上。


    兩個人赤手空拳打鬥了一陣,白子蹇高喊一聲,“眾將聽令!都住手!”


    不止是隨白子蹇去正涼關的士兵,就連那些黑衣人,也紛紛放下刀劍。白子蹇與白衣男子麵麵相覷,手臂交叉相對,互相角力著,許久之後,白子蹇才緩緩開口道,“再不走,官府來人你便走不了了。”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後便想飛身上馬,誰知城門那頭的官兵已從四麵湧來,插翅難逃。


    “盧大人,末將乃是白子蹇,奉命前往正涼關戍守。”


    那位知州大人笑臉迎迎,話語多是諂媚,“九州世子奉命行事,是下官幽州城治理不善,令世子添煩憂,下官這就回府衙審理此案。”


    自從見著那一群人被官兵帶走,白子蹇擔心盧知州當真降罪,心理實在有些忐忑,連夜便趕去了府衙,用自己的腰牌進了大牢。


    白衣男子靠在茅草堆上,嘴裏含著一根稻草正剔牙,白子蹇沉著臉色走到了大牢門前,白衣男子瞬間換上了一副玩笑麵孔,“喲,九州世子怎麽來了?”


    白子蹇一言不發,隻是從懷中拿出了鑰匙,將牢門打了開,“趕緊走。”


    見白子蹇這麽一副惱怒的樣子,白衣男子更是一副耍賴皮的樣子,“剛來就讓我走,不好吧。”


    “看在你對婉芯照拂有加,看在你有恩於我們隋陽王府,看在你曾救我一命。趕緊走,就現在。”


    因為白色、情人節活動,桃子天天加班,十一點才到家,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抱歉,本想發的二合一章節實在沒時間寫,就先發出來吧,欠了一章,我會記得補上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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