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太監搬了筐,裏麵是滿滿的煤炭,雪鳶知道劉若止的用意,閉口不敢說話。


    “現在天兒那麽熱,你就為它們積點德。”劉若止一雙丹鳳眼眯著,十足的可怕。“雪鳶,把碳燒的旺旺的,灌到她嘴裏去,你們都別走,好好的看著和我作對的下場。”


    “夫人……這……”雪鳶跟著她那麽多年,可是劉若止的狠毒程度,她也不敢言說。


    “怎麽?為她求情?”劉若止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糕點,細細品嚐,這種貓抓耗子的事情,她最喜歡,也是最刺激無比的。


    “奴婢,奴婢不敢!”雪鳶嚇得臉瞬間變了顏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即便是最好的!”她陰狠的露出一個狠絕的笑容。


    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隻有那個侍茶女一直跪著磕頭,地上沾滿了她額頭上的血。


    許久,碳火旺旺的了,劉若止勾起紅唇,揚起手臂,立刻有太監拿著火鉗,搬開她的嘴巴,丫頭還在撲騰著,“夫人,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屋裏都是燒焦了的味道,有幾個和她關係好的,捂著帕子哭了出來,又不敢大聲,隻是肩膀在顫著。而雪鳶,閉了下眼睛把眼睛瞥到另一處不去看了。


    許久許久,她眼睛裏閃爍著陰霧,充斥著覺不亞於地獄般的死寂一般,眸子裏卻似乎有淚光在閃,半晌,才輕輕開口,“殺了她,帶著孽種一起殺了!”


    ……


    “美人,為什麽河裏要長荷花呢?那麽美的花兒,站在案台上,摘不到也是可惜了。”


    荷花池中央,坐著慕容隱和紫娟,慕容隱拿著把扇子扇著風。


    “荷花本不是庸俗之物,若種在花圃裏,世俗的多,哪有這般意境?”慕容隱寵溺的摸著紫娟的頭發,來了古代那麽久,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天意弄人,給她來了個後宮爭鬥,在純情也純情不來了吧!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尋著聲音望去,劉楚熙拿著把黑色的長扇從木質的長廊邊走了過來,他的一隻手背在身後,像是拿了什麽東西一般。


    紫娟看了下二人,不懷好意笑了下,便退了下去,那丫頭輕快蹦蹦跳跳的腳步聲由近而遠。慕容隱汗顏,想喊住她,劉楚熙緩緩從身後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束蓮花。


    慕容隱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狐疑的看著他。


    劉楚熙遞給她,慕容隱機械一般伸出了雙手,“那日百花叢中,你我相見!”劉楚熙眉眼彎彎,慕容隱最喜歡愛笑的男孩兒了,很舒服。可是劉楚熙曾經那樣對她,即使他笑,慕容隱也是覺得紮眼的多。


    慕容隱咬著下唇,緩緩站了起來,抱住花束嗅了下,“白色的蓮花,你在罵我白蓮花麽?”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能讓他這樣對她,他不是恨不得喝她的血,剝她的皮嗎?


    “白蓮花?那個是什麽詞匯啊!”劉楚熙疑惑,這個女人整天給他出難題。


    慕容隱咯咯笑了,笑的如沐清風般引人入勝,劉楚熙的頰邊緩緩飄出一抹粉紅,“我早就說過,你這情商可是白瞎了顏值了!”什麽都不懂,就想泡妞,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麽喜歡上這麽個木頭的。


    “隱兒,我……”劉楚熙的喉結一上一下,許是想講些什麽,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發燒了?要麽,就是發騷了!”慕容隱開玩笑,她的手想摸他的額頭,被劉楚熙一下握住了手腕,慕容隱的笑容收了起來,緊接著輕輕皺起了眉頭,“喂!你又怎麽了?沒發燒,難道是喝酒了?”


    慕容隱想著竟真的伸長了脖子,往他的身上嗅,彎下身來,她扯起他的袖口,“沒有酒味……”


    她微微嘟了下唇,頭發有些微亂,慕容隱別在耳後,站起身,“你真的沒喝……唔!”


    下一秒,劉楚熙便封住了她的唇,按住了慕容隱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慕容隱頭上的劉蘇掉在地上,珠子都散掉了,懷裏的蓮花同樣落在地上,花瓣慘敗不堪。


    劉楚熙的呼吸加深了些許,他閉上了如寶石般的雙眸,而慕容隱的眼睛睜的老大,她的臉憋的通紅通紅像熟透了的柿子般,輕輕一掐,便能出水一般。


    嘴巴裏都是那男人的味道,就如他的人一般霸道,令人生畏。許久,他放開了她的唇,睜著含情脈脈的眼眸看著自己,她差點以為是曾經那個寵她的男人回來了。可是,那又如何?那些都不是自己的。


    “隱兒,咱們……重新開始吧!”


    慕容隱的腦子都好像裂開了一樣,重新開始?她和他從未有過曾經的吧,即便有,也是因為另一個人。


    “劉楚熙……”慕容隱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很快便哭紅了鼻子,“劉楚熙,不可能的,你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你說過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知道,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是嗎?”


    看到慕容隱這樣,劉楚熙有種剜心的感覺,原來,心痛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以為折磨你,就是為了隱兒贖罪,我欠她好多,可是……可是你不同,見到你,你總是能輕而易舉攻破我的防線,見不到你,便日思夜想!”


    他一直是對她有感覺的,這個女人每次老是闖禍,像個傻子一般,還不如她身邊的侍女聰明。原來的那個她,他愛,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慕容隱耐心的聽他說,紅了雙眼,“你愛她嗎?”


    劉楚熙征住了,愛的吧!曾經愛的要死要活的,可是……現在他還愛麽!


    “劉楚熙,我不想當替身,你知道的,我的到來就像是一場意外一般,可能……可能這就是一場夢,明日的太陽升起了,等我醒來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主上……對的吧!”即便她相信劉楚熙的話,可是事實就連她騙自己的機會也沒有了。


    劉楚熙舔了下自己略顯幹澀的嘴唇,“你若是敢醒過來,敢離開我,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爛。”他看著慕容隱動神的樣子,接著說下去,“這段時間,是我做的不對,我以為證明自己不喜歡你的辦法就是去傷害你,可是我錯了,那段過去的感情,我不應該揪著不放的。”


    “別叫我隱兒,可以嗎?”慕容隱緩緩抬頭,說過的,別對他動心,那不值得的,可是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解釋,那麽多天的努力,都白白廢掉了。


    “不叫你隱兒,那叫你什麽?”他抬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擦著她的脖頸,喉嚨又發幹了,她真是磨人。


    “隱兒是你對那個人的稱呼,你說過的,如果你喜歡的人是我,就把這個稱呼去了,我怕自己會吃醋。”她纖長的睫毛輕輕眨著,看上去尤為惹人憐愛。


    “換個稱呼……”


    慕容隱以為他不想,果然,她還是個替身,想著把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打掉了,轉身就要離開,劉楚熙慌忙從身後摟住她,“怎麽了?幫你想名字呢!”


    慕容隱征住,看來竟是自己多想了。“那……那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劉楚熙的聲音一本正經,看上去應該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每天隱兒隱兒的她都夠了。


    “嗯……就叫白蓮花吧!”


    “噗!”慕容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真的有認認真真起的名字麽。


    “哦?”慕容隱沒好氣的說,“典故呢?有什麽寓意嗎?”


    “剛剛我送你蓮花你說的,我覺得還不錯!”劉楚熙很是自信,她想的名字準沒錯的。


    “還不錯?劉楚熙,你腦子被門給夾了嗎?還是大鐵門!你怎麽不給我娶個綠茶婊呢?還能配個雙,豈不是一舉兩得麽!”


    “其實……這個也好聽,你想要的,我都尊重!”劉楚熙嗅著她身上的美好,應道。


    慕容隱感覺心口有團火在燒,好想掐死這個什麽也不知道的男人,她知道代溝這個東西不是他的錯,可是真的好氣好氣,最後還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揮了下手,“算了,不指望你幫我改名了,你隻要別把我和別人混為一談好了,行嗎?”


    “不會的,我的心很小,愛上了你心裏便不會藏別人!”他搬過慕容隱的身子,彎下腰,平視著她,“你是第一個讓我彎下身子,平視的女人。”


    慕容隱有些不知所措,定定的看著他,“你有那麽多嬪妃……”


    “我隻愛你!”


    “我也會有衰老的那天,”


    “我陪著你!”


    慕容隱忍不住,紮進他的懷裏,捶打著他,“你這些和多少人說過,拿了我的心,我便扒著你!成為你一生的累贅!”


    “好,成為我的累贅!”劉楚熙拿下她捶打的通紅的手,放到唇邊細心吹著,像個寶貝。


    “隱兒,嫣美人懷了世子。”劉楚熙頓了頓,對她說。


    “好啊!”提到此時,她依舊無法釋懷,心裏咯噔了下,可能是吃醋了吧!


    “你也為我生個孩子吧!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你的孩子我才會傾盡所有去愛他。”


    劉楚熙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容隱卻不知道如何接下去,這一切真的都屬於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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