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上,拍攝得清清楚楚,高架橋斷裂麵兒的鋼材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筷子粗細?”江菏澤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筷子粗細?”


    “不,不可能啊!”


    段天涯很激動,叫道:“周璿,我……我不是給你聯係了一家小鋼材廠,把靜安鋼鐵集團的這些鋼材都調包成了劣質鋼材嗎?”


    他是真懵了,竟然當著新聞媒體記者們的麵兒,把這話都給抖落出來了。


    周璿義正言辭地道:“我們天兆集團是一家重信譽、重質量的集團公司,怎麽可能會幹出那種卑劣的勾當?要麽不做,要做我們就要做得更好,更強。”


    這是被坑了呀?段天涯怒道:“你……”


    “還你什麽?”江菏澤上去,就給了段天涯一槍托,喝道:“第一,炸毀高架橋,導致車輛墜毀。第二,殺了那麽多人,偽造事故現場。這些都是你幹的吧?你要是還有什麽不服氣的地方,我給你狡辯的機會。”


    這一招是真狠啊,愣是把段天涯和趙財神的鐵證給坐實了,就算是大羅神仙過來,都休想證明他們的清白了。


    “押走!”


    “是。”


    這些特種兵戰士們押著段天涯和趙財神等人上了車,他們的手腳都被銬上了,想反抗都不能。不過,段天涯也不甘心就這麽束手就擒了。這些特種兵會將他們給押到什麽地方?不知道,但是段天涯知道這一去很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衝著趙財神使了個眼色,等到車上一定要想辦法逃掉。


    趙財神點著頭,兩個人的腳丫剛剛踏上車,就見到賈默然和葉慕俠、任輕狂也都在車上。緊跟著,周璿和燕三也上來了。車子,也終於是啟動了。


    霍青微笑道:“段老板,財神爺,別來無恙啊?”


    車中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段天涯和趙財神都是老江湖了,喝問道:“賈默然,你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人?你們不會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吧?”


    “你……你真是霍青?”


    “對了,我還以為兩位貴人,就把我給忘了呢。”


    霍青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小瓶兒,倒出來藥水,塗抹在了臉上。然後,他就用濕巾擦了又擦的,終於是再次恢複了本來的麵目。那清秀的臉蛋,淡青色的胡茬子,還有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來的一抹微笑。


    這一幕,段天涯和趙財神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都堆在了座位上,苦笑道:“霍青,雖然說我們是仇人,我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骨,但我們也不得不說一聲,你的這一招玩兒得太漂亮了,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是啊,當初我們要是聽百變星君的話就好了。”


    “可惜啊,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了。”


    霍青笑了笑,問道:“段老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著垂死掙紮嗎?說說吧,你把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都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段天涯大笑道:“哈哈,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休想再找到他們。”


    “這樣吧,在你告訴我他們的藏身之地之前,我再告訴你兩件事。”


    “什麽事?”


    “第一件,你不想問問晁天王和胡仙等人去西江市,情況怎麽樣了嗎?”


    “你的心思縝密,既然連我們都落入了你的手中,恐怕……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錯了!”


    霍青打了個響指,叫車子停下來。


    等了有兩分鍾,車門打開,晁於鮮和胡仙又上了車。他們跟霍青、葉慕俠、任輕狂等人有說有笑的,就跟老朋友一樣。一瞬間,段天涯和趙財神終於是明白了怎麽回事,難怪,霍青總是能料事如神,摸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了,敢情是有晁於鮮和胡仙當臥底。


    段天涯怒道:“你們……晁於鮮,胡仙,你們幹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來,大老板閻羅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晁於鮮聳了聳肩膀,淡淡道:“大老板又怎麽可能會知道?過後,我們就回到靜安市。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們就說我們剛剛抵達西江市,就讓警方的人給盯上了。因為,霍青早就跟西江市的梁尚都打過招呼了,他跟黑白兩道都比較熟悉,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我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本想聯係你……唉,然後我們就聽說你和趙財神讓人給抓走了的事情。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我們哪裏還敢再對西江隧道下手,就急匆匆地回到靜安市去了。”


    “你根本就沒有去西江市?”


    “是。”


    “你們還真是滴水不漏啊?想到了每一個細節。”


    段天涯苦笑道:“霍青,你要跟我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晁於鮮和胡仙下車,回靜安市去了。


    霍青淡淡道:“你這樣有恃無恐的,是不是還指望著你的心腹來就你們?段老板,你要是那樣想,我勸你最好還是省省吧。東江原始人遺址那兒的防空洞中有一些人,已經讓我們全都給滅掉了。對了,還有一整麵牆壁的金磚,我們也幫你收拾幹淨了。”


    “你……好狠啊!”


    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比捅了段天涯幾刀,還更要厲害。難怪,他聯係那些人聯係不上了,敢情都讓霍青給幹掉了呀?還有那些金磚,是他準備東山再起的老本兒,沒了,什麽都沒了。


    霍青問道:“怎麽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說嗎?”


    段天涯的眼珠子都紅了,咆哮道:“霍青,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一條心吧?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連死都不怕……哼哼,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是唯一能讓你和周璿痛苦的事情,你說我又怎麽可能會說呢?哈哈,你就別做夢了。”


    “你真不說?”


    “對,你有什麽手段盡管用上來好了,看我會不會怕了你們。”


    “我知道你很爺們兒。”霍青歎息了一聲,問道:“你們知道,這是要把你們押到什麽地方去嗎?”


    “隨便,橫豎就是一條命。”


    “隨便?我告訴你們,你們要被關押到天罰的虎牢中,這輩子都甭想在出來。”


    “虎牢?”


    這倒是讓段天涯和趙財神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虎牢是關於神聖刀鋒和神宗中的罪犯的地方。同樣,也關押江湖上那些罪行累累的重犯。人,一旦進去了,這輩子都甭想再出來,將遭受怎麽樣的痛苦可想而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為過。


    霍青道:“隻要你們說了,我可以跟虎牢的人打一聲招呼,讓你們少受點兒折磨。”


    趙財神苦笑道:“老段,就說了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周知庸和周華強、周小安什麽用都沒有了。”


    段天涯叫道:“我就不說,誰說他們沒有用處?他們能讓周璿痛苦一輩子。”


    “你還是人嗎?”周璿終於是抑製不住了,上來抓撓段天涯。


    “哈哈,怎麽樣?坐不住了嗎?”


    段天涯放聲大笑,周璿越是受不了,他就越開心。


    霍青伸手按住了周璿,歎聲道:“唉,段老板,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我願意!”


    “好吧,我隻能說說一聲對不住了。”


    霍青上去兩巴掌,將段天涯和趙財神都給打暈了。車子停靠在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這些人都跳下車了。等了差不多有兩個來小時的時間,霍青將段天涯和趙財神的勁氣都給吸光了。沒有了勁氣的兩個人,段天涯整個人都懵了,趙財神更是跟一攤死肉似的,癱在椅子上,隻是不住地大口地喘息著。


    這還不算,霍青也是豁出去了,還用噬魂戒吞噬了兩個人的思想。哇,哇!他跳下車連續地吐了好幾口,才算是停下來。


    周璿緊張道:“霍青,怎麽樣了?”


    “我知道老爺子等人在什麽地方了,他們都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周璿緊張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


    “江菏澤,武獅,麻煩你們將他們送回神聖刀鋒,聽從顧老大的指使。”


    “好嘞!”


    霍青生怕會出什麽岔子,還讓雄獅特種大隊的這些特種兵戰士們,護送了江菏澤和武獅一程。隻可惜,段天涯和趙財神也不知道那個什麽公子,還有大老板閻羅王的真實身份。這個閻羅王相當狡猾,每次跟段天涯和趙財神等人聯係的時候,都是戴著閻羅王的麵具,所以,綽號才叫做閻羅王。


    霍青和葉慕俠、任輕狂、燕三,陪著周璿,立即來到了一處很普通的民房。燕三哢哢兩下就將門鎖給弄開了,他們就衝了進去。在大廳中,有幾個大通錢莊的弟子在這兒打牌,他們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將幾人給擒下了。


    嘭!霍青踹開房門,終於是在臥室中見到了周知庸和周華強,還有周小安。


    “霍青?”三人俱是一怔。


    “爺爺,爹,小安,我來晚了。”


    周璿跟著跑進來,再也抑製不住眼角的淚水,上前抱住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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