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幫的兄弟,一個個都是苦哈哈出身。??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些年來,他們在東海港口討生活,生活也還算是過得去。可是,等到韓家人成立了韓記水產品批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就不斷地打壓船幫。人家有錢有勢的,船幫的人是妻離子散。現在,他們終於是又可以有一個穩定的生活了。


    霍青和沈嫣然的打算,把韓記水產品批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正式更名華泰水產品批市場和華泰商貿公司,老板就是鐵獅。這兩家公司跟船幫的兄弟,隻是一個生意上的合作關係。他們打撈上來的海鮮,還有貿易的船隻等等,都由兩家公司來運作往出兜售、批。


    這樣有兩個好處:第一,不至於彼此生意上的競爭,擾亂了市場。第二,有了一個統一的規範管理,船幫的兄弟隻管出海作業就行了,其餘什麽都不用管。這樣在無形中,就減少了他們的一部分精力,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出海,或者是享受生活了。


    一切都是現金結賬,概不拖欠。


    我的天呐!


    船幫的這些兄弟們,一個個聽得瞠目結舌,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這一切都是在幫著船幫的兄弟謀取福利,那華泰集團賺什麽錢啊?做生意不賺錢,還做什麽生意?他們在愣了一愣之後,紛紛表示不同意。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就不跟華泰合作了。


    霍青微笑道:“那你說,你們想怎麽合作?”


    鐵獅道:“我們早就已經跟商量好了,我們可以采取交租的方式。”


    “交租?”


    “對。”


    所有的船隻都是掛靠在華泰水產品批市場和華泰商貿公司的旗下,沒有掛靠的船隻,一律不允許出海作業。要是讓船幫的兄弟們知道了,他們會群起而攻之,很有可能將那個船隻都給搗毀了。


    每個月,這些船隻都要給華泰交傭金。當然了,要是有什麽事情,華泰也會出麵罩著他們,不至於他們受欺負了。


    實際上,這跟交保護費是一個道理。隻不過,繳納多少的問題。出租車公司、大巴車等等,大多采用的都是這種經營模式。船幫兄弟們要是自己有船的,這些船直接抵押給華泰,或者是交傭金就少些。要是自己沒有船隻的,華泰給購買船隻和一切相應的手續,繳納的用盡自然就要高一些。


    一切采取靈活應用的方式,這樣彼此都賺錢,也彼此都方便。


    剛好,鐵傳甲和那兩個船幫的兄弟也拎著白酒,還有熟食跑回來了。這些人就席地而坐,白吃喝著,邊談商談著。本來,霍青想走的,可他們說什麽也不讓霍青離開,說什麽也得多喝幾杯。


    這把霍青給鬱悶的,人家今天晚上沈嫣然還在床上等著自己呢。這下可倒好,他竟然還脫不開身了。等到天亮了,再去找沈嫣然,人家再翻臉不認賬。


    虧大了!


    霍青端起酒碗,大聲道:“行,咱們就這麽辦了,等明天,我和沈董事長等人過來,跟大家夥兒簽訂合同。”


    “好,好。”


    “幹了。”


    “幹!”


    這些人都端起酒碗,仰脖一飲而盡。


    龍武和羅金剛也沒少喝,等到他們從出租屋中出來,都已經是淩晨時分了。臨走之前,霍青叮囑了鐵獅一聲,看能不能把雄霸天的屍體給打撈上來。鐵獅拍著胸膛保證,這事兒包在他的身上。


    霍青看看時間,急道:“哎呀,這時候了嗎?走,咱們得趕緊全季酒店了。”


    龍武問道:“青哥,夏侯聖怎麽辦啊?”


    “夏侯聖?”


    霍青才想起來,夏侯聖讓他們藏在了隱蔽的地方,一直在那兒待著呢。他們又戴上麵罩,急忙奔了過去,夏侯聖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他的手腳都讓羅金剛給打斷了,根本連動彈一下都不能。他的嘴巴也被塞住了,喊叫也喊叫不出聲音來。


    海風吹著,凍得他有些瑟瑟抖。


    他倒是試著想挪動身子了,可是,每動一下都跟針紮一般的疼痛。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淌下來。當霍青和龍武、羅金剛趕到的時候,他像蟲子似的往前顧湧,竟然也顧湧出去了一段距離。


    夠狠!


    羅金剛單手將他給提了起來,罵道:“你還想逃?”


    夏侯聖狠狠道:“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就憑你?我現在就宰了你……”


    “算了。”霍青擺了擺手,淡淡道:“咱們放他一條生路。”


    “可是……”


    嘭!霍青上去一巴掌,再次將夏侯聖給打暈了。三個人一起上陣,將夏侯聖給扒了個溜溜光,然後,偷偷地摸上了大富翁的門,就這麽將夏侯聖的雙手勒緊了,吊在了門口。等到忙完了,三人躲到了街對麵的黑暗處,偷偷地向外張望。


    這樣等了一陣,就見到一對兒青年男女,從大富翁中走了出來。


    那青年身材高挑,滿臉醉醺醺的,連走路都打晃了。那女孩子身材嬌小,紮著頭,有著一股江南女孩子的韻味兒。霍青不禁怔了一怔,還真認識他們,他們正是把韓複痛扁了一頓的晁先鋒,還有程蒙慧。


    可能是喝多了的緣故,晁先鋒往前走了幾步之後,風一吹,就感到惡心得不行,一頭紮進了旁邊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先鋒,你怎麽樣……啊~~~”程蒙慧嚇得失聲尖叫。


    “你喊什麽呀?給我拿瓶水,我漱漱口。胡來這個癟犢子,真特麽能喝。”


    “你……先鋒,你快看。”


    “怎麽……啊?”


    就在他們的旁邊,叼著將一個白花花的大活人,把晁先鋒都嚇了一跳,連酒都醒了。他定睛看了看,罵道:“我艸,這……這不是大聖嗎?快,快回去叫人。”


    程蒙慧嗯了一聲,趕緊回去叫人。


    晁先鋒摸出了刀子,隨手丟了出去。噗!刀子割斷了繩索,等到人落下來,晁先鋒一把將夏侯聖給抱住了。這麽大會兒的工夫,胡來和好幾個保鏢也都跑了出來。當看到夏侯聖的這般摸樣,胡來也愣住了,失聲道:“這……這特麽誰幹的?”


    “別管那些了,咱們快送他去醫院。”


    “走。”


    實際上,晁先鋒就是大通錢莊在華東區域大老板晁於鮮的兒子,胡仙和夏侯成是晁於鮮的左右手,這讓晁先鋒和他們的兒子胡來、夏侯聖的關係,處得也都挺不錯。三人好久沒見麵了,前兩天,胡來打電話給夏侯聖和晁先鋒,讓他們回靜安市聚一聚。誰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情。


    難怪,胡來和晁先鋒在這兒喝酒,幹等夏侯聖也沒有過來了。


    在靜安市,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跟大通錢莊作對?他們不敢怠慢了,一路將夏侯聖給送到了靜安市中醫院。在搶救室門口等著的時候,晁先鋒撥通了晁於鮮和胡仙、夏侯成的電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三人都已經睡覺了,還是立即趕了過來。


    愛子心切,夏侯成問道:“先鋒,這是怎麽回事?”


    晁先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和程蒙慧剛剛跟胡來喝完酒,從大富翁出來,就看到大聖讓人給扒光了,雙手被綁著,吊在了大富翁的門口……”


    “什麽?”


    “夏侯叔,那個……剛才醫生的檢驗報告送來了,大聖的四肢都讓人給打斷了。”


    “啊?”


    夏侯成恨得咬牙切齒的,怒道:“凶手肯定是靜安市人,你們立即去調查,一定要把凶手給我揪出來。”


    晁於鮮皺眉道:“夏侯成,你先冷靜冷靜,事情恐怕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你讓我怎麽冷靜?”


    “我知道……”


    對方將夏侯聖給吊在了大富翁的門口,隻能是說明一個問題,對方知道夏侯聖的來路。既然明知道了,還敢這樣做,第一,對方肯定是跟大通錢莊有著很深的怨隙。第二,對方膽大心細,就算是去調查,恐怕也不會留下什麽線索。


    一切,還是等到大聖醒來了再說。


    這樣等了幾個小時,醫生和護士終於是將夏侯聖給推出來了。斷胳膊、斷腿,倒是接上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夏侯聖暫時是不能亂動彈了。隻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算是給了夏侯成一個小小的心理安慰。


    晁於鮮給黃勝權打了個電話,讓黃勝權等警方人員出麵調查。這樣,一直等到了天亮,夏侯聖終於是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夏侯成問道:“大聖,你想一想,是什麽人傷害的你?”


    “爹,晁老板,胡叔……”夏侯聖聲音很小,但是還能聽得清,斷斷續續地道:“對方……對了,對方是白家人。”


    “白家人?你確定?”


    “確定。”


    喝了幾口水,夏侯聖清醒了少,他斷斷續續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當時,他見對方勢力強大,還喊出了自己的名號。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還說——你不就是夏侯成的兒子嗎?我告訴你,我們白家人一樣沒有將你放在眼中。


    白家人?


    晁於鮮和胡仙、夏侯成互望了一眼對方,腦海中幾乎是同時蹦出來了一個人名,那就是白世鏡。那個身材高大威猛的蒙麵人,就是百事通啊?要知道,夏侯聖是傳奇巔峰境界的高手,也就白世通能夠在一刹那間,將他給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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