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驗鈔機都檢驗不出來,仿真度極高,甚至是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分明就是真鈔嘛!


    霍青隨手拿過一張鈔票看了又看的,連所用的紙張都跟一樣,問道:“三哥,那你之前是怎麽確定這些鈔票是假鈔的呢?”


    燕三苦笑道:“很簡單,這些鈔票都是一樣的號碼,自然就是假鈔了。要是單獨拿出來一樣,我恐怕也看不出來是假鈔。”


    “哦?”


    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霍青皺眉道:“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這些錢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為什麽陸一鳴會私藏起來,不往出花呢?這是10個億啊。”


    “我哪裏知道,可能,他腦子有問題吧。”


    “你覺得陸一鳴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嗎?”


    “不像,他要是腦子有問題,恐怕我都是白癡了。”


    這點,霍青一樣讚同燕三的說法。陸一鳴非但腦子沒問題,還要比一般人更好使。這次,霍青之所以能扳倒他,第一是有心算無心。第二是陸一鳴做了這麽多年卑劣的事情,終於是讓霍青抓到了竇智和曲菲菲事件的“把柄”。要不然,現在的陸一鳴還逍遙法外,竇建邦和霍青都不能把他怎麽樣。


    霍青問道:“三哥,這些古玩字畫呢?仿真度高不高?”


    “高,非常高,一樣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啊?不能吧?”


    “不信,你拿到文物鑒定中心去試試,他們想要鑒定出真假來,肯定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這……”


    這得是怎麽樣的可怕,霍青都不敢去想了。


    如果說,這些古玩字畫和假鈔的仿真度都極高,一旦投放到市場中,將有不少人上當受騙。而陸一鳴,竟然全都收藏起來了,沒有讓這些古玩字畫和假鈔在市麵上流動,倒是讓人感到奇怪。


    想不通,霍青是真的想不通。


    燕三捅咕了霍青一下,笑道:“要不,你拿著這些古玩字畫,到文物鑒定中心,去鑒定一下?”


    “好。”


    霍青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和燕三將這些東西收拾收拾,立即趕往了文物鑒定中心。在去之前,霍青還特意給伍尚魁打了個電話,讓伍尚魁幫忙一起走一趟。畢竟,他是市公安局的局長,走到哪兒都好使。


    文物鑒定中心中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比較頑固、迂腐的老家夥。這要是霍青和燕三去了,恐怕都得讓人家給攆出來。在這點上,伍尚魁確實是好使,一身警服往那兒一陣,立即給人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很威嚴。


    伍尚魁直接將那些古玩字畫,交給了文物鑒定中心的一個負責人,叫做白學究,別人都叫他老白。這個人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洗得泛白的中山裝,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伍尚魁和霍青、燕三都不太感冒。


    不過,他卻盯著燕三看了看,冷聲道:“什麽古玩字畫?一股土腥味兒,肯定不是什麽好來路,還讓我鑒定什麽。”


    燕三挖窟窿盜洞,什麽樣的勾當沒幹過?白學究聞出來土腥味,就懷疑燕三是盜墓的了。作文物鑒定的這一行,最是痛恨的就是盜墓賊。往往,工地施工,或者是泥石流等等,突然有古墓出現了。這些文物工作者立即樂顛顛地趕過去,可大多都讓這些盜墓賊們給光顧了,什麽都不會留下來。這樣給他們考察曆史,鑒定年代等等,都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說,白學究看著燕三的眼神,很冷漠,就跟見到了仇家似的。


    “哈哈,什麽土腥味兒?”伍尚魁大笑道:“老白,這批古玩字畫是我們警方辦案查到的,他們兩個也是我的朋友。這樣,你幫我們鑒定一下這批古玩字畫的真偽就行。”


    “真偽?”這倒是讓白學究怔了一怔。


    “對,你看它們是贗品嗎?”


    “贗品?扯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元末明初時代的老東西,你看這包漿,這工藝……咦?”


    白學究還在這兒說著,突然驚異了一聲,抓起了一個瓷瓶仔細研究了一下,臉色越來越是凝重。然後,他又抓起了桌上的一個放大鏡,盯著那個瓷瓶又詳細翻看了一下,咂舌道:“這……伍局,你是在哪兒弄來的這批古玩字畫?”


    伍尚魁看了眼霍青和燕三,問道:“怎麽了?”


    “它們確實是贗品,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真是贗品?”


    伍尚魁也吃了一驚!


    昨天,燕三和那些刑警們搜查陸家,找出來了這些古玩字畫和假幣。當時,伍尚魁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叫人將這些東西都給查封了,就回去睡覺了。如果說,真像燕三和白學究說的那樣,這些古玩字畫和假幣仿真度極高,那價值也是不可估量啊。


    要是落在了一些非法分子的手中,簡直是不堪設想。


    伍尚魁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立即回陸家,去看看那些古玩字畫和假鈔,就道:“老白,謝謝你了,我還有工作要忙……”


    “伍局,你能把這個瓷瓶留給我嗎?我再好好研究一下。”


    “這可不行,我們警方都有備案的,必須得歸還。”


    “呃……我研究一下就會歸還給你的。”


    白學究把玩兒著那個瓷瓶,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霍青隨口問道:“白先生,您是幹這個的行家……你能不能看出來,這個古玩字畫是出自什麽人的手筆?”


    這次,白學究終於是將目光移開,落到了霍青的身上,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好意思。”


    霍青聳了聳肩膀,笑道:“那算了!伍哥,咱們還是拿著瓷瓶回去吧?”


    伍尚魁又哪裏不明白霍青的意思,上前一把將瓷瓶給搶奪了回來,大聲道:“老白,你什麽都看不出來,還給你看什麽?咱們走。”


    “走了。”霍青衝著燕三招招手,跟著就走。


    “等,等一下。”


    一直等到伍尚魁和燕三、霍青走到門口,白學究終於是忍不住將他們給叫住了,大聲道:“嗨,伍局,你把瓷瓶留給我,我興許是真的能看出什麽來呢。”


    “扯淡,誰信你的鬼話啊。”


    “我……”


    白學究欲言又止,終於是什麽都沒有再說。


    越是這樣,就越是蹊蹺。


    霍青和燕三、伍尚魁都是老江湖了,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白學究八成是看出來了什麽。隻不過,他有難言之隱,不想往出說。這倒是沒什麽,白學究的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立即把玩著瓷瓶。這種感覺,就跟毒癮發作了似的,一旦染上了毒,想要戒掉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要是伍尚魁再時不時地拿著瓷瓶,在白學究的眼前晃來晃去的,不把他給饞死才怪!


    說不說?不說,就不把瓷瓶給他。


    一次、兩次……就不信白學究能真正地忍住。


    霍青笑道:“伍哥,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伍尚魁大笑道:“哈哈,老白這個老頑固,看我怎麽折磨他。”又問道:“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個瓷瓶……又能看出什麽來呀?”


    “管他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興許就能弄出點什麽名堂來呢。”


    “對,對,看老白的那猴急的模樣,想想都好笑。”


    “三哥,你想什麽呢?”


    霍青和伍尚魁在這兒有說有笑的,燕三卻沉著臉,好像是有什麽心事。霍青跟他說話,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捅咕了他兩下,他才問道:“怎麽了,咱們到陸家了嗎?”


    霍青道:“哪有那麽快……你想什麽呢?”


    “沒,沒想什麽。”


    “等會兒到陸家,你好好把把關,看那些古玩字畫中有沒有真跡。”


    要是有,他們就私藏狹下了,絕對是價值不菲。


    這樣行駛了一陣,車子終於是抵達了陸家。


    現在的陸家,大門緊閉著。一大清早,大街小巷四處就都播放著關於陸一鳴被警方逮捕,又刹車失靈,墜毀到了山穀中的事情。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神秘的陸家身上。要不然有警方人員四處盯著,早就有人翻牆進去了。


    見到伍尚魁、霍青等人,那幾個刑警立即打招呼:“伍局……”


    伍尚魁點點頭,問道:“陸家的情況怎麽樣?”


    “我們沒讓任何人踏進一步。”


    “好,我們還要再調遣人手過來,把陸家封為禁地。”


    “是。”


    伍尚魁擺擺手:“把大門給打開了,我們進去看看。”


    那刑警答應著,趕緊顛顛地過去,將大門給打開了。


    轟!就在這一刹那,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強烈的爆炸衝擊波將大門都給震飛了。霍青和伍尚魁等人反應極快,趕緊趴在了地上。等到他們爬起來,就見整個陸家都成了一片廢墟,放眼望去,處處都是殘牆斷壁,什麽古玩字畫,假鈔啊,全都讓磚頭瓦塊給吞沒了。


    這……這可都是錢啊!


    伍尚魁立即打電話叫人過來,怒道:“所有人都給聽好了,立即封鎖現場,調查每一個人。”


    “是。”


    這些刑警們轟然答應著。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一切肯定是有人蓄意而為的。真正地目的,就是要把陸家給毀掉了,什麽線索和證據都不要留下來。果然,等伍尚魁和霍青、燕三跑進陸家,一層層地挖下去,那些古玩字畫、假鈔全都成了飛灰,什麽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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