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都是有權力欲的,尤其是身在圈子的這些已經到了某個層麵上的人,就更注重權力的掌控,想劉勇那也是有一番抱負的,也是有自己規劃的,現在你說把他架空了他能願意嗎?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小心翼翼的蠶食著陳貴生的根據地,明裏暗裏兩個人沒少爭鬥,都想著把對方書中的權力控製到自己手中來,但是,兩個人也算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誰也沒有能力徹底的扳倒對方,畢竟一個是一把手,一個是盤踞多年的地頭蛇,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主,但是,兩個人都在伺機而動,都在尋找最佳的時機,現在,李文龍到來讓劉勇燃起了某種希望,在他看來,李文龍那是絕對的蕭遠山的人,否則對方不可能如此的為他出麵,而自己隻要是跟李文龍搞好了關係那就等於抱穩了蕭遠山這棵大樹,到時候再跟陳貴生鬥法的時候就有新的法寶了,所以,這會兒的劉勇恨不得趕緊把李文龍給弄過來,最好還是調入,但是,蕭遠山卻隻是讓借調,雖然不甘心,但是劉勇卻也不敢違背蕭遠山的意思。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好,您看三天以後怎麽樣?”雖然監理部夠好,但李文龍是一會兒也不願意早去,在他看來不去才好呢,在刀口公司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己那是說了算的,不能說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也差不多,但是到了監理部就不行了,到了那裏,自己哪怕是個正經理也就是一個新嫩,絕對的新嫩,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員也能對自己指手畫腳的,這單位跟當年的部隊上一樣,當年部隊上流行一個‘新來的排長不如兵’的說法,說的就是那些剛剛下連的排長的威信還不如一個老點的兵,這個放在社會單位上也一樣,你一個新來的,隻要不是相當級別的老板,那就還不如人家原單位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而孫子是誰也不願意當的,從這麽一個說了算去那裏當新人,你說李文龍能舒服得了嗎?


    “好,好,三天就三天,實在不行多呆幾天也不要緊”反正這氣受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多等幾天又如何?在這時候,劉勇當然不會傻到去逼迫李文龍,他還想著跟李文龍搞好關係呢!


    “那我到時候跟您聯係”李文龍倒也沒有客套,三天的時間,對於那些坐監的人來說或許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但是對於現在的李文龍來說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到恨不得這一天可以有二百四十個小時。


    掛掉電話,李文龍也顧不上梅梅所說的那件事了,當下急火火的說道“那件事以後再說,現在你馬上幫我辦幾件事……”


    “你出什麽事了?要調走?”梅梅皺了皺眉頭“我看你像是跟安排後事似的。”


    “你盼我死啊!”李文龍沒好氣的說道“什麽叫安排後事?”


    “就是跟安排後事差不多”梅梅笑嗬嗬的說道“讓我猜猜,你是升老板了呢還是怎麽了?”


    “行了行了,別扯了,趕緊幫忙幹活吧,我隻有三天時間了”李文龍擺擺手,這會兒的心情很不爽,馬上離開了卻把徐風雷給逼瘋了,這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插曲,原本以為隻是想刺激刺激他,沒想到他這麽不經刺激,隻是隨意的說說便有些神誌不清了,這玩意兒,真要是讓安寶偉當上一把手還不得了了,那徐風雷還不得尋短見自盡啊!


    “三天時間你想讓刀口公司達到你心目中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我告訴你,不要為了自己的自私而毀了老百姓的幸福”梅梅嚴肅的說道“我剛才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你看看那房子,現在適合居住嗎?你倒好,一股腦的先讓他們搬家了,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一股腦的,梅梅列舉了好幾條李文龍的不是。


    “不錯,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告訴你,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李文龍看著那些忙活的百姓,他們的搬家跟外麵那些人家不能比,這裏暫時還沒有搬家公司,再說了,即便是有他們肯定也不會用的,就是單憑自己加上一輛獨輪車什麽的就把自己家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新樓上搬運,條件稍稍好點的,那些破爛東西就不要了,等著自己掙了錢再去買好的,條件不好的,感覺當時沒有能力掙錢的就會把自己家裏的瓶瓶罐罐全都弄到樓上去,匯集的人流跟趕廟會似的。


    “你想過沒有,一旦我離開了,上麵派來了新的老板要改變了政策怎麽辦?”李文龍收回自己的眼神“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我答應的是讓老百姓一分錢不花就上樓,但到時候新老板要是不按照我說的來辦怎麽辦?難不成我還得再回來?就算是我回來了,你說人家能聽我的嗎?當然,我落一個罵名倒也無所謂,反正眼不見心不煩,但最終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啊,他們是無辜的,本來是一件好事,非要搞得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嗎?就像前不久網上剛剛爆出因為征地而把老百姓燒死的事情,你說做出那種事的人有人性嗎?我可不想落一個這樣的下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梅梅點點頭“不過有件事你還真得注意。”


    “什麽事?”李文龍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事,因為他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既然要離開,鄉衙門的事情就不要做太多幹涉了。別給人家下一任留太多的麻煩”梅梅歎口氣“別像某些工作人員,一到快要退下的時候就大批次的提拔工作人員或是調整,讓人家後麵來的人很難做,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搞,把所有的自主權都留給人家,別讓人家背後裏罵你。”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個我已經注意了。”李文龍歎口氣,梅梅一說有事把他嚇得不行,現在長出一口氣“說說你說的那件事吧!怎麽回事?這才幾天,怎麽突然就變了?”


    “具體的我還沒有搞清楚,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梅梅也比較疑惑,中間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詳細,並不知曉林萬江專門奔赴京城跟主要老板匯報請求的事情,現在猛然間收到爺爺下達的可以收購的命令自然很是詫異,但良好的家教讓她又不會多嘴去問中間的是由,隻能私底下通過自己的手段去查。


    三天的時間很快,一晃而過,終於到了要報道的日子,李文龍還是心有不甘,尤其是得知那個舉報自己的人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之後,李文龍甚至覺得這件事應該是過去了,既然過去了,那自己走不走的也就無所謂了,不過,林雪梅並不認可他的這一說法,而且還因為推遲報道的事情把他好好訓斥了一頓。


    市監理部的辦公樓雖然稱不上雄偉,但絕對霸氣,尤其是門口蹲坐的那兩隻大獅子,如果不是辦公樓上掛著‘立檢為公執政為民’的牌子,李文龍還真以為是走進了古代的相爺府邸。!$*!


    “你找誰?”剛剛走到大門口,門崗上的老頭警惕的問道,那眼神看李文龍就跟看階級敵人似的,看看老大爺,李文龍搖頭苦笑:單位牛逼了這看大門的也跟著耍橫,自己的穿著打扮好歹也算是公職人員,享受的就是這種待遇,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來那會如何?


    李文龍不知道,他這次也算是誤讀了人家老頭了,今天的態度不好主要是前不久剛剛挨了老板的訓,那天老頭沒有把住門,結果讓暗訪的人給進去了,乖乖,進去之後就是一通拍攝,一下逮住好幾個,其中甚至還有實權派的老板,出了這種事,你說老板能輕饒他嗎?如果不是因為老頭來這裏也是某老板打過招呼,說不定這飯碗就丟了,現在見到有陌生人進入,老頭自然是要上一百個心了,在他看來,寧可得罪外麵的千人也不能得罪裏麵的一個人啊,


    沒辦法,誰讓自己的飯勺子在這裏麵呢!


    “我來找劉監理長的”想到以後就要在這裏工作了,李文龍決定還是放下姿態的好,不要小看門衛,他們也很關鍵啊,有很多流言可以止於這裏,也有很多流言可以從這裏發出,哪怕你行的正坐得端,流言也能讓你屁股下麵的凳子傾斜。


    “劉監理長?”老頭眯起了眼睛,上次出事的時候對方也是說找劉監理長,沒想到進去之後拿著微型攝像機就是一通亂拍,現在又來了一個劉監理長,老頭自是要好好地盤問盤問“你找劉監理長幹啥?”


    “我……”想說來報道,李文龍覺得還是忍忍吧,別整的太大張旗鼓了,上班第一天還是低調點比較好,當下說道“我找劉監理長有點私事,要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說著話,李文龍撥通了劉勇的電話,不久,電話裏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如果不是預存了號碼,李文龍還真不敢確定對方就是劉勇。


    “劉哥,怎麽了這是?”李文龍關切的問道。


    “感冒了,嗓子疼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劉勇在電話那邊艱難的說道“今天來報道呢是吧,我已經跟辦公室打過招呼了,你直接過去找楊副總就行,讓她給你安排。”


    “好,好,那劉監您跟門崗上說一下吧,大爺不讓進門啊!”李文龍把手機遞給老頭“劉監的電話,你接一下”


    “喂!”讓李文龍吃驚的是,接過自己的手機,老頭非但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把腰彎下去,反倒是又挺直了幾分,而且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還有些傲慢。


    這裏麵有事啊!


    李文龍眯起眼睛看著門崗上的老頭,按照一般的規律,像這種看大門的如果接到老板的電話,不敢說這腰得彎的跟大蝦似的,最起碼這表情得是絕對的恭敬啊,現在倒好,老頭似乎根本就沒有拿劉監當回事,難道說他以為這電話是假的?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電話這邊的聲音李文龍倒是聽到了“你說是劉監就是劉監啊,別以為隔著電話就能糊弄人,嚇唬誰呢你。”


    蒼天啊,聽老頭這麽一說,李文龍真是無語了,劉勇的聲音雖然有出入,但是你老人家也不至於這樣吧?難道我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嗎?


    “老楊頭,你他媽跟誰說話呢?”電話那邊的劉勇徹底火了,自己好歹也是一把手,現在連門崗上的老頭都敢對自己大呼小叫,還真不拿自己當回事了。


    “劉……劉監,真的是你啊!”老頭頓了頓一臉驚詫的衝著手機說道“我……我沒聽出來。”


    沒說嘛,有的人啊就是欠收拾,屬於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類型的,跟你好說不行,非得罵一頓才能老實的了,非得挨一頓臭罵才能老老實實的像狗一樣服服帖帖的。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真的是劉監的客人,你不是去找楊副總嗎,我帶你過去”把電話還給李文龍,老頭換了一副臉孔,雖然不算太熱,但好歹沒有了剛才的冷冰,不過,李文龍分明在對方的眼底裏看到了一抹恨意,一抹讓他這個魁梧的曾經當過兵的男人有點懼怕的恨意,人說,有時候懼怕很簡單,或許你麵對一頭猛獸的時候也不會驚慌,但是在麵對別人對你的積怨的時候卻會六神無主,因為猛獸是一個看的著摸得到的東西,他的危險性是可知的,而別人的怨恨就不一樣了,別人的怨恨是一個未知品,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而且其威力根本就不是預知的,有可能會是一枚手榴彈的威力,也很有可能會是一枚原子彈的威力,這才是最讓人懼怕的,尤其是在圈子這種爾虞我詐的圈子裏,人最害怕的就是別人給自己設埋伏,因為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會落入別人編織好的荊棘之中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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